所以就决定是躲避球了。
「开什麽玩笑谁要跟你玩啊!!」已经许久没接受西索荼毒的奇犽,又再度找回咆啸帝的天赋,蓝紫色的眼睛竖成猫咪一样的瞳孔。
「也是,躲避球一个没控制好力道可能会把你们打下船,太危险了。」尼特罗捋着胡子,想了想,「那改成抢球游戏好了,只要你们能抢到我手中的球,就算你们赢了。」
对於自说自话的人奇犽已经有点习以为常,那就是无视之,「要玩你自己玩,亚路嘉我们.....」
「你们赢了当然也会有奖励,除了免除阿妮达的处罚,还能直接给你们猎人执照喔。」
小杰眼睛一亮,「咦咦真的吗!」
随兴是我的代名词,「当然。」
奇犽嗤的冷笑一声,「猎人执照?不好意思,不希罕。」
「......」许多人抢破头想要的东西,连两次被直接嫌弃,会长不想哭,但会难受。
「奇犽不想要吗?」小杰歪了歪头,不太能理解。
看看,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啊!
小杰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正直好青年的笑容,「那我也不要这个奖励了,我还是想通过正常的测验管道拿到。」
「......」会长真的想哭了。
在奇犽转过身想直接走人时,尼特罗呵呵笑了两声,如果挑衅可以化为实质,他应该已经达到无可超越的巅峰,「呵呵,奇犽小弟是怕了吗?」
「......」
所以被轻易激将到的奇犽就决定是抢球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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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观赏了一会大人欺负小孩的戏码後,觉得无聊的赛连走到角落想补个眠,视线无意间与阿妮达撞在一块。
「你、你看什麽看!」明明是自己一直望着人家的阿妮达恶人先告状。
「?」不是很懂阿妮达的恼羞成怒,只是她脸红大吼的模样,让海妖不自觉想到刚认识时的奇犽。
赛连索性走到阿妮达身边,她并不讨厌这个心直口快的少女,即便她要得是奇犽的命。
「你身上有个甜甜的味道。」就跟第一场试验的鬼迷心窍树一样,让人不喜欢的甜腻。
「什....」阿妮达莫名红了脸,而这时赛连已经往她身边凑,少女绷紧了身体,却没有其他动作。
「是这个。」赛连指了指她的耳环。
阿妮达愣了愣,眼中流露出些许迷惘和哀伤,「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他说是用他采集的矿石做的,非常珍贵.....」
「辣香山的矿石,的确很珍贵。」酷拉皮卡不知何时走到他们之间,顺便隔开两人过於亲昵的距离,「精制过後的晶石只要尝过一次,就会让人上瘾,哪怕倾家荡产,毁弃自己的人生。」
少年秀气的脸庞应该很容易博得人好感,语气也只是陈述事实的平静,阿妮达却脸色惨白,「你、骗人!」
赛连轻声说着,「他没有骗人。」人类对於诱惑的抵抗力,她在清楚不过。
阿妮达咬牙,不自觉哭了起来,「爸爸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他身边的人总是带着笑脸....」
「其实你一直有所察觉吧。」酷拉皮卡说起话来意外的一针见血,「你的幸福只是建筑在他人的不幸身上。」
阿妮达终於承受不住的转身跑开。
赛连颇为意外的看着平静的少年,「我以为你会追上去。」虽然认识不深,但海妖感觉得出来酷拉皮卡是个好孩子。
酷拉皮卡看着阿妮达离开的方向,却又不像是再看着那里。
更像是在透过那片漆黑的廊道,看着某种无法追悔的记忆,「面对现实很难,但也是放下的第一步。」
「你希望她放下?」
酷拉皮卡轻声笑了笑,「复仇这条路太辛苦了。」
赛连默了默,突然伸手拉住少年长长的衣摆,低眸端详着上头的图腾,「很漂亮。」流星街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她知道有些花纹其实就代表了一个族群。
少年衣服上的图样她却从来没见过。
「酷拉皮卡,你的家人呢?」女孩并不在意少年的沉默,她像是没有感受到突然压抑的气氛,勾起嘴角,笑容柔软而天真。
「我和家人以前住在一个海湾,那里很漂亮,真的真的很漂亮。」海妖的形容词很贫乏,但只要看着那双如水般澄澈的蓝色眼眸,因为谈到那片故乡都化成一滩春水,你就能想像孕育出这种美丽的地方究竟有多漂亮。
「以前?」
「是啊,她们都不在了。」赛连仰起脸,望着愣住的酷拉皮卡,「我再也回不去那里了。」
明明是这样稚嫩的面孔,却可以平静的说着这些回忆,纯粹的为那些美好而开心。
因为过多的伤感和追悔,只会破坏心中那份美好,不值得。
「亚路嘉.....」而自己却还深陷在仇恨的泥淖里,可笑得连看见一只蜘蛛都会出奇愤怒。
他有什麽资格去开导阿妮达?
赛连拉住少年的指尖,「酷拉皮卡呢?酷拉皮卡的家乡是什麽样子?」
「我的家乡....也很美....很多树、很多小动物.....」酷拉皮卡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的按住脸庞,再也承受不住,「对不起、亚路嘉、对不起....」他无法放下,也不能放下。
复仇这条路很辛苦,选择复仇却很轻松,因为只要把所有错归咎给一个始作俑者,便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他只是个胆小鬼。
「没关系的。」她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才能看淡许多事,顺着命运而行,但酷拉皮卡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样已经很好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赛连张开双手,在少年承受不住得跪坐下来时,轻轻将他抱进怀里。
虽然海妖的温度无法温暖任何人,但听说人类最脆弱的时候需要的只是陪伴。
「我会陪着你的,酷拉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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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小剧场。
门琪:「听说嘉嘉想帮偷渡者求情,会长大人一定不会松口,这时嘉嘉只好来找我求助,然後我就可以嘿嘿嘿嘿嘿.....」
卜哈辣不忍再看坏掉的友人,关门走人。
听到敲门声的门琪只包着浴巾就去开门,公然对未成年施行色诱让人很想打电话报警,「嘉嘉我来罗.....为、为什麽是你啊!?」
也想来替偷渡者求个情的雷欧力:「我无辜、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