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梦了,同样一个背影,同样的小院,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清晰了一点。
这几日草稿地完成度已经完成了一半以上,跟着地还有她梦里的人物,场景,一次比一次比以往印象深刻。
也许,还有近来身体酸痛的程度。
她洗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脸除了憔悴还有掉到下巴的黑眼圈。
是因为她生病了,才把自己搞得这麽可怕,还是最近她真的太过劳累自己了?
「痾....肩膀好重。」,她忍不住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抬头她吞下止痛剂,是时候去见见那个人了,何况今天还有色彩学的课要上。
收拾背包穿戴整齐,朔染稍稍为自己上了点妆。
「恩...」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至少看起来还像个人。
「早安。」
回到学校,一切运作如常,几个知道她生病的朋友,有的疏离有的仍然亲近。
知道他们只是难以接受,她想起他们心疼的模样,她能够理解,因为她自己也无法接受,但她并不是放弃自己,只是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也许痛苦更不少,可至少是她所想要的。
一下课,她拒绝了午餐邀约,直奔教师个人办公室。
叩叩--她敲响办公室了门。
「请进。」那是朔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忍不住深呼吸,她这才推开了门。
办公桌後的那个人这时还沉浸着作业的涂改上。
朔染赶紧的,一句招呼也不打得直奔主题:「老师,我想申请这一次的学生美术比赛。」
教授从办公桌前抬起头,接受到他的眼光,朔染有一瞬间的退缩。
「你还不行。」,又是一句话否定。
朔染捏紧手里的报名表,着急地拍到他桌上:「拜托你,请你看看我的作品。」
一瞬安静弥漫着室内。
「你还是第一次这麽想表现自己。」教授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镜框:「什麽理由。」
教授的口气几分冷淡,她却觉得被质问了。
朔染忍不住觉得口乾:「...我只是想要参加。」
这次的画展是她的一个心愿,她不求胜利,她只是想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教授的表情有些不置可否,但还是拿起了她的报名表,那上面有她作品的草稿:「你要用什麽作品参赛?」
「水墨画?」
「是。」
「你哪里来的水墨画作品?」教授很是疑惑地问道。
「最近认识了个老师,他对水墨画有些见解,我正在在跟他学画。」
朔染想了想,不可能把梦的事情告诉他,於是几句简单带过。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麽,教授看起来有些不快。
「是吗?作品截稿日是下个月十二号,你能够在时间内缴交吗?」
「可以!」,这算是得到许可了吧,朔染忍不住口气激动:「作品完成後我会先拿来给老师看过的。」
但就一下子,朔染激动的心情立马就低落了下来,因为教授十分断然的拒绝了。
「不用,我没学过国画,水墨画的话,有问题我可能也帮不上你。」
教授将她的报名表收了起来,拿起刚刚未完成的作业:「作品记得按时缴交就好。回去吧。」
「谢谢老师。」
朔染离去时随手关上了门。
她并没有马上离去,站在门後,她依旧是一张没什麽表情的脸,身上却流漏出浓浓的失落。
她觉得她只是勉强被接受了,但却不被抱任何期待。
「呼——」
离下个月十二号,还有两周,她得赶快回去把画完成。
她摀了摀微热得眼眶,转身离开。
而另一个在门後低头专注的人--
啪--忍不住摔了笔以後,他察觉自己心理油然而生的是一股不甘心....
摘下眼镜,他捏了捏自己鼻子,闭起有些酸涩的眼睛。
这小鬼!什麽时候认识了别的老师!
------------------
教授傲娇、教授任性:哪里来了其他老师给我离小鬼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