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一阵的燥热涌上脸,尧安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脸红了。
对着一个大男人的裸体,他竟然有了流鼻血的冲动,虽然...没什麽不可以。
「对、对不起!」回过神来,尧安才发现对方也盯着看了许久,用看变态的方式。
「可以请你先出去吗?」对方几近漠然地说,但两只耳朵却红通通的。
连带身子也有点红通通的,这是尧安自行脑补。
「阿我、我帮你关门!」
退後,曲身,尧安尽量维持着非礼勿视的姿态拉上门。
虽然早就把人家看光了。
现在,先让时间回到早前,稍稍解释一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今天一早,尧安眼看着晨祷时间已是结束,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到对院做准备,再接着那小随从--慈宣,也过来通知他可以过去祭司的院子,於是他便来了。
只是把东西全放好了,院子里还是没看到人,他便想着进房看看,可是他有敲门啊...但可能是对方正好在换衣服,所以没听到他的敲门声,总而言之他就这麽闯进人家房里了。
初见面到现在脸都还没看清楚呢,身子却是看个透了。
「矣--」
尧安坐在亭下还在懊恼,一听到推门声一下就站了起来。
祭司换下了晨祷用的服装,身上又是那套眼熟的深青色袍子,而脸上虽然面无表清,可那两只耳朵的红却还没消退,那一双靛青色的眼睛不自在转了又转。
尧安在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很是尴尬地,假装自然的招呼:「早安。」
错身而过的祭司有一瞬不自在的停顿:「先生早,请坐。」
意图打破怪异的气氛,所以一坐下,祭司便很快的切入正题。
「先生,我应该怎麽配合你。」
尧安也试图跟上节奏,把飞散的念头通通扯回脑子。
「这个...祭司平常都做些什麽就做吧,只是我可能会一直跟着你,还请你不要介意。」尧安想了想进行可能的模式说道。
「我听他们说你的生活作息都在这小院子,所以我可能还会把一些东西搬进院子里。」
尧安看着他桌上简单的画具说,要把剩下的东西都搬来,估计还得占这院子一个角落。
「无妨,只要我能做的我会尽可能配合先生。」
「好的,那我请人去准备点东西。」
东西准备就绪,两个人各就各位,开头先客套了几句,随着时间过去,尧安又起了个开头,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尴尬的气息才逐渐散去。
「祭司是个怎麽样的工作?」,尧安漫不经心地问。
「什麽样的工作?」
「嗯啊,像我这种替人做画的,很自由,想去什麽地方就去,只是没有赚头,都快二十四了还住在家里。」尧安说着,对着眼前的画笔画布,手也没有闲着,顺着祭司的表情、动作一笔一画。
「尧安先生没有婚配吗?」,听说外面的人都要娶妻生子的,於是祭司很是好奇地问。
「十七以後的日子基本上都在流浪,哪有时间去认识人。」,何况他总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哪个女孩看到他不是躲着:「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思,祭司大人呢?」
祭司摇摇头:「没有,祭司是不能娶妻的。」
「不能娶妻,那老了怎麽办,家人呢?」
「将来祀堂会供养,至於家人,六岁时就分开了,我没有太多的印象。」
听着听着,尧安忍不住停笔:「你从小就住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吗?」
「没有。」祭司亦是回过头看他:「怎麽了吗?你的眼神很奇怪。」
「没、没什麽。」,尧安思索了下字句,很是委婉:「我只是很意外,所以你不能离开这里吗?」
「不行,祭司的工作就是要奉献给祀堂的,如果离开这里的话,等於是不洁净,是不能再入祀堂的。」说着的同时,祭司的表情很是认真:「你的眼神真的很奇怪。」
「我只是觉得你很辛苦。」
尧安在心里咀嚼了下文字,还是把奇怪的心情,化做了:辛苦,两字。
「辛苦吗?其实生活很规律,也没有什麽特别的是要做,生活很是简单。」
祭司说着又拿起了手里书卷读起来了。
而尧安则愣了好一会儿,抱着那难以散去的心情,在下笔时动作更是轻柔。
後来,他们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偶而尧安会起身走走,出去散个步,或着祭司坐着累了回房里稍稍歇息,直到天色渐暗了,才收工,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开始慢慢亲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