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子和人鱼公主一起上学,气氛融洽,他们难道在交往?
自从南苿莉和李辰一起上学的事被众多学生目睹,这件事便由一传十,十传百地广传开去。到了午饍时间,整间学校的学生也知道了这有趣的消息。不知道的人应该是在某个石洞中生活中吧。因此,当人们经过两位当事人时,他们也会偷偷地看着和评论着。甚至有人光明正大地走到二人的班房观赏他们,直把他们当作动物院的新奇品种。
李辰以他一贯的态度面对,不理不采。他已经成为人们的闲谈的主角太多次,早对这些事感到麻木,甚至视之为日常。所以他毫无动摇地继续自己的学院生活。可惜,同样的情况套在南苿莉身上却是相反的景像。
她一直也过着低调的生活,除了被人叫做「人鱼公主」外,根本没有任何成为别人焦点的原因。她一片空白的爱情生活也不是骗李辰的话,所以对被全校的人注视着没有任何抵抗力。每一次有人在走廊着了她一眼,她都会像被猫发现的老鼠,吱吱地叫着急速走掉。有人到班房观赏她时,便躲起来或扮有事在忙。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不被任何女生叫到洗手间详谈,特别是李辰的後缓会的成员。她的计划一直也很成功,毕竟在找她的人到下午前仍是别的班的人,可是一到午饍时间,她班上的人全搜集好资料,列好清单,跃跃欲动地想问到第一手资料。
她已成为了一大群饥民眼中的佳肴,但本人仍无知地以为待在班房便安全了。
没办法,校园生活过份无聊,需要这类新鲜的发展作为调味品。
午饍的钟声一响,全班的学生也同时向紫晴打眼色,叫她赶紧去打开话题,让他们可以开始了解整件事的详情。一股无言的压力在三十多人的眼神下传给了紫晴。她环视了所有同学,所有人的表情也清清楚楚地向她传达一个讯息:快给我过去!
轻叹了一口气。紫晴屈服在大众的压力,她站起来,在三十多双的眼睛注视下走到南苿莉身旁。
南苿莉仰视紫晴,以为她走过来一起如平时一样吃午饭。谁知,紫晴一开口便一脚把她踢进火海。「苿莉你今天和男朋友一起上学的感想如何?」
南苿莉一听即时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从好友口中听到刚才的话。而在场的人们则全因紫晴一句话兴奋起来,眼睛全闪闪发光。在南苿莉还未能消化好友把她推进虎口的事实,她已经被其他人密密围住。问题如机关枪一样向她射去。
「为什麽突然开始交往了?」唉!因为想他打起精神所以拿姐姐的信威胁他跟我交往⋯⋯什麽的,说出来好像不太好吧!
「是谁先告白的?是你吗?看『冰王子』以前的状况也看得出是你呢!」哗!你这样说是什麽意思?虽然的确是我告白,也没有先後,但如此明显的事可以不用说出来,自己想想便好了。很伤人的知道吗?
「到第几阶段?亲了吗?最少限度也该牵过手吧!」亲爱的同学,我们才刚交往一个早上,总共二十分钟。怎会那麽快便到亲的地步?闪电情侣也不是这种闪法吧?
「为什麽李辰会跟你交往?他不是仍在爱着你姐吗?」⋯⋯不予置评。
「你们⋯⋯」
「为什麽⋯⋯」
「什麽时候⋯⋯」
数之不尽的问题向南苿莉进击。听得她头昏脑胀,问得她脑袋冒烟,根本来不及想和回答任何问题。但没有人在意她可不可回答,只想一股脑把问题说出来,闭在心中可是十分辛苦的事!
正当她快大叫救命的时候,一把声音穿过所有询问的声浪,利落地斩断了问题的连续。要不是那声音所说的话太过难听,要不是南苿莉十分讨厌那声音的主人,要不是南苿莉因那声音所说的话而怒发冲天,她会为从这水深火热中救她而感动得跑过去抱着那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这南苿莉耍了什麽小手段才令李辰答应跟她交往吧!先不说李辰现在根本没有一颗爱人的心。就算他有,他也不会选这小芽菜,当然会选我这才貌双全的『洛勒莱』-凡妮沙!」
说话的女生站在南苿莉的班房门。她有着模特儿一般的身材,好得连南苿莉也不得不认同。身为外国人的她,有一双动人的金瞳,像她的性格一样火辣。她是一匹野马,自信而有着傲气。精致的脸孔和白如雪的肌肤令她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孔」是为她而存在的形容词。
说真的她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女生。不但漂亮,也有实力。她是全歌唱部唯一与南苿莉匹敌的人。因为她的美丽和歌声而给她起了一个「洛勒莱」的别称。这别称却有暗藏意思:洛勒莱-希腊神话中的女海妖,用悦耳的歌声吸引水手,再一口吃掉他们的妖怪,用来形容她不友善的性格。
凭着她的美貌和唱歌的能力,她一直也是人们的偶像,受人们羡慕和憧憬。一直也是独一无二,无人能及的她在升上这所学校时突然遇上像南苿莉这样的对手,令她不再是唯一。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对像的她,理所当然地十分愤怒,也因此而视南苿莉为眼中钉。不断想战胜南苿莉,时不时便去取笑和挑衅南苿莉。可是,南苿莉一直抱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的从容态度对待她,视她为不值得为之生气和引起斗争的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凡妮沙便不断被无视,成为人们眼中无理取斗的小孩子,南苿莉的评价反而不断上升。
因此听到南苿莉竟然跟她一直很喜欢的李辰交往,她便马上去找南苿莉算帐。一是想叫她放弃李辰,二是想趁机散播一些坏的流言,破坏南苿莉的名声。
她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南苿莉面前。围在南苿莉身旁的人群全都为她让开了一条路,却没有人愿意离开这暴风圈。
王见王,这种罕见的场面,傻的才会错过。
南苿莉听到凡妮沙的话,虽然十分生气,但仍无视她,不想跟她发生争执。低下头,打开饭盒,开始吃起饭来。再次被南苿莉忽视的凡妮沙半眯起眼,继续说话刺激她。
「怎麽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对了吗?」
不要跟猪争吵,这会令自己也变成猪。南苿莉在心中默默安抚着自己。
「我就说,李辰怎会喜欢你这种女孩子?贵为『王子殿下』的他当然只有我这种高贵的公主才配得上。」
不要跟猪争吵,这会令自己⋯⋯变成什麽?
「而且你也比不上你姐姐,只有像我们这些高人一等的女生能被李辰看上。你这种人,哼,世界末日到了也不会选你。」
不。要。跟。猪。争。吵。
南苿莉拿着餐具的手紧得在微微震抖,每吃一口也像在吃着仇人的肉,咬牙切齿。
「不过说真的,自从你姐死去後,李辰有了一丝忧郁的气场,有了一种比以前更迷人的魅力。」
够了!
这一句话令南苿莉脑中其中一条神经断了。她再也忍不住那庞大的怒火,「啪」一声地放下餐具,站了起来。指着凡妮沙轻蔑的脸说:「你给我听好,你这患有严重公主病的女妖怪!你爱怎麽说我就说什麽,但我不许你这样说李辰哥!」
声音响彻整个楼层。惊动了大部份的学生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还李辰哥呢。」凡妮沙因自己终於成功令南苿莉生气而很有成就感。
「你这个人究竟有没有同理心?我姐刚死没多久,她和李辰哥有多麽相爱大家有目共睹,李辰哥不伤心的话才奇怪吧?你还没良心的说他比以前多了一种忧郁的魅力!你才是没有心的那一个!」
「听疯狗在吠。我才是没有心的那一个?我才想问你,你姐才刚死没多久,你就跟她男朋友交往,还开心的一起上学呢!你才是,知道你姐死後在心裹偷偷在高兴吧!谁才是没有心的那一个?」
「你!」南苿莉真的生气了,气得脑海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到。
「你什麽你?回不了话吗?」凡妮沙沾沾自喜地说。
「你这个人的性格真差。」紫晴在一旁说,她看着凡妮沙的眼睛充满反感。
「再差也比不上你好友。」
话声未落,南苿莉跃向凡妮沙,两手伸出,直直往她的脸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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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饍的钟声响起,李辰坐在课室中,无视所有向他投来的目光,打开饭盒,擅自吃起饭来。大家为他不再到花园吃饭而惊讶,因此更想知道他和那歌唱部的女生的内幕资料。可是,他们都怕会说错话,令李辰勾起伤心事,所以都却步。互相传递着眼色:
你快去!
才不要!你去吧!
神经病!就是不想去才叫你去。
你这个人!
就在人们差点因这段无言的对话而大打起来,一条身影拿着自己的饭盒走近了李辰。
「喂!你真的在跟那小苿莉在交往吗?」
李辰看也不看,便说:「你何时变得如此八挂,谢展朗?」
「不要这样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很重视哦!」那叫谢展朗的男孩向李辰送了一个媚眼。
名符其实,谢展朗是一个十分开朗的男生。好动活跃,平易近人,朋友随手抓一大堆。跟李辰同为演奏部的名人。两人也是好朋友,而且也好看得过份。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站在一起时便会令女生流下一地口水。在南苿昕去世後,谢展朗一直陪在李辰身旁,令他们二人的关系更紧密。
李辰避开那媚眼,状似恶心地挥走谢展朗。「恶心。快点走开。」
谢展朗好像受伤似的捂着心口。李辰见状,笑笑地摇了摇头。
谢展朗也不再开玩笑地看着他,欣慰地说:「我有多久没有看到你笑了。那女生真厉害,我要去拜见她。」
想到南茉莉今早红透着脸逞强的可爱模样,李辰淡淡地笑着,继续吃饭。
「你们是在认真地恋爱吗?」
李辰的笑容强在唇边,顿了一会,才回答:「我不会再谈恋爱了。我不会再找到像南苿昕那样的女生。」
见李辰的笑容渐退,谢展朗苦口良心地劝说:「但她已经去世了。专情是好,但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对李辰所说的话。
「⋯⋯」而这也是李辰第无数次无视他的话。
「唉!你真是很顽固,你知道吗?我明白南苿昕对你十分重要和特别,但这不代表你要一生不再爱其他人吧!你才十八岁!如果你对现在这个女生有感觉的话,那便放胆去爱吧!你为什麽会怕背叛南苿昕?她已经死掉了⋯⋯」
「闭嘴!」一声冷森森的话有效地剪断了谢展朗那长气的苦口婆心。全班的温度也因那一声而下降了好几度。谢展朗应声闭上了嘴,看着在暗暗生气的李辰,他心中有说不尽的悲伤。
李辰看到他不再出声,便继续吃饭。而谢展朗也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心想:你究竟还要被她的亡灵束缚多久?
正当班中的人快因这沉默而窒息,有一大群学生一起在走㾿上奔跑,还一边大叫:「歌唱部有好戏看!『人鱼公主』和『洛勒莱』要大打出手了!不快点去看便没有机会了!」
闻言,谢展朗望向李辰问:「『人鱼公主』不是你女朋友的别称吗?」
李辰皱起眉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放下餐具,说:「她在干什麽?」然後急步跟上那一大群想看好戏的人,一起前往南苿莉的班房。
谢展朗也马上拿着饭跟上。他看着焦急的李辰的背影,心中暗笑:你这不叫做恋爱的话,我谢展朗把头切下来让你当椅子坐!就看你能忽视自己到何时。
当李辰到达火药味浓重的现场时,他一眼便看到南苿莉一脸凶残,如面对杀父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对面一个挺漂亮的女生。看她的模样,她像是快要跳上前咬下那女生的头一样。在她身旁有另一个女生,李辰认得那是南苿莉的好友。
她正在和对面的女生唇枪舌战。现场有一大群在看好戏的人,甚至有人在用手机录下来。
突然,李辰看到南苿莉向那女生跃去,还伸出了双手,像要勒死她一样。如无意外,南茉莉推倒那比她高一点的女生,对方尖叫一声後也开始胡乱地还击。
两个女生像疯猫一样打着架。四周的人也兴奋地围得近一点,想看清楚一点,嘴上弱弱地嚷着「不要吵了。」、「小心受伤。」之类的心口不一的话。真心想停止两人的恐怕只有在拼命想捉紧南茉莉,叫着:「茉莉!快给我停手!」的紫晴。
李辰看到南茉莉一头乱发的坐在那女生身上,而对方伸出指尖,好像想用那些尖得能当凶器的指甲去抓南茉莉。他心跳停了一拍,然後想也不想便大叫:「小苿莉给我停下来!」并同时推开前方的人冲出去。一手揽起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的南苿莉,并抱紧她,不让她在反应回来时再发疯。
大家也为李辰的出现和插手而目瞪口呆,只有谢展朗一脸满意地吃着饭。最早回过神来的人是紫晴和凡妮沙。前者因李辰的举动而挑高了一边的眉,後者则马上扮演受害者的角色。
「李辰,你看到了吗?这人竟想伤害我!我好害怕哦!」凌乱的秀发、些少红的脸、娇姼的语气外加水汪汪的眼睛,正常的男生是难以抗拒的。
而一直在场的人们无不心想:变脸变得真快。
可是李辰不是正常的男生,他根本没有正眼看过凡妮沙,只是专注地留意着怀中的南苿莉。而南苿莉仍因他的出现感到震惊,没有理会到脸色像一个黑炭的凡妮沙。
「李辰哥?你怎麽在这儿?」南茉莉被压在李辰的胸膛中,只可以努力抬高头看着他的下巴说话。
「因为听见有条人鱼在打架。」
「啊⋯⋯对不起。」南茉莉微微低下头。
「对不起什麽?」
「我打架了。」
「知道就好!你可知道刚才你有多轻易受伤,还可能被记缺点?」李辰带点斥责的语气数落着。
「知道。」南茉莉的头低得更低了。
不耐被多次忽视的凡妮沙,不高兴地瞪着在二人世界中的南苿莉和李辰。她的脑袋不继地转动,想办法想令南苿莉难过。
突然,她的表情变了,像想到一个狠毒的计划的巫婆。她摆出高傲的姿态,大声地「啊哼。」成功地吸引到面前两人的注意。
南苿莉回到现实中,心想:这人怎麽还在啊?
刚才好不容易忘掉的怒意再次涌出,整个人也在沸腾。
凡妮沙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说:「南苿莉,我们不如赌一赌吧。」
「赌?」她又想干什麽?
「对。我们被说是对手也好久了,是时候分出高上。所以我们就赌上歌唱部唯一的歌姬的别称吧。」
虽然南苿莉一向没有很强的竞争心,但她也是一个音乐家。她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比凡妮沙厉害。但她知道这赌注不会如此简单,所以没有回话。
「当然,我们的赌局不会如此简单。」凡妮沙勾起愉快的笑容。「你胜出的话,我便收回我刚才所说的所有话,而我胜出的话,你就要跟李辰分手,而且不可以再交往!」
她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然後凝视着南苿莉。
成为全场注目点的南苿莉的脑海中一听到要跟李辰分开便反射性的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自己有机会和凡妮沙分出胜负,还可以叫她收回刚才那些无礼的说话,说她不心动是骗人的。
南苿莉偷瞥了一眼上方的李辰。他一脸高深莫测,眼睛没有透露任何想法。南苿莉咬了咬唇,心酸地认为李辰不太在乎这场赌局。毕竟,他也不是自愿地跟她在交往。因此,她下了一个决定。
「好,我跟你赌!」怀抱着她的手在她说出口後微微收紧了,但南苿莉过份专注於眼前的赌局,所以没有留意到。
「很好!赌的方法是在『缪思音乐会』中取得独唱的荣誉。让老师和大众担任我们的评审员,够公平了吧?」
「可以。」南苿莉点点头。
「那你不要食言。我们有这麽多人做我们的见证人。中途退出也算着输。」
「你才是。不要因为快输掉而扮忘记这赌局。」
凡妮沙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四周的人全因目睹这盛大的赌局而兴奋起来。他们全按着手机,告诉所有人这件事。
而南苿莉也为凡妮沙的离开而松了一口气。但当她抬起头时,她再次白了脸。因为李辰的脸臭得可怕,他散发出的磁场也在表达一个明显的信息:我在生气。
南苿莉在他怀中无处可逃,只能尽量往後和下退。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令他如此生气。
她弱弱地叫了一声:「李⋯⋯李辰哥?」怎麽比刚才还要生气?
李辰仍在瞪着她。
「你⋯⋯你在生气吗?」
李辰听到後,做了一个令南苿莉的惊恐度狅升的举动,他笑了。还用温柔得可疑的语气说:「对哦,小苿莉。我是在生气哦。你真聪明。」
南苿莉震得更利害,害怕地说:「你为什麽生气?」我明明没做什麽值得他生气的事啊!
「我为什麽生气?对呢。我为什麽会如此生气呢?」李辰心平气静地重覆了南苿莉的问题,像在思考。
然後他突然像被一支针刺穿的气球,爆发地说:「你还好意思问!我这麽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没有了下句。
李辰及时停下来,意识到自己那不经大脑想说出的话後,他像看到鬼一样,脸孔苍白了起来。
南苿莉盯着他,等了很久也等不到下一句。他的脸也越来越白,眼神像在跟自己的内心战斗中,十分挣扎。她担心地说:「李辰哥?你没有事吧?」
李辰突然放开她,还退开了好几步。视她为细箘一般,头也不回地逃跑了。留下一脸困懮的南苿莉,一脸若有所思的紫晴,以及一脸笑容的谢展朗。
「唔,不错,不错。看来那小苿莉对李辰有挺大的影响力。只要有外来的力推一推,应该可以令李辰承认自己的情感,直视自己的心。呵呵。真令人期待呢!」谢展朗一边笑,一边慢步走回演奏部,为自己的大计做好预备工夫。
而在这时,逃跑中的李辰正动摇地用手盖着嘴,不继反问自己:我刚才想说什麽?我干麽如此生气?
当我听到她答应了那赌局,对,那该死的赌局时,便生气得不能自我。
为什麽?
因为她输掉了那赌局的话便要离开我,而且永远不能再回来我身旁。她又会该死的离开。
这又为什麽会令我生气?我根本不是自愿地接近她,她离开我不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吗?那我又为什麽在听到她可能会离开我时,变得如此难过,心像被大石压着一样?
其实答案早已经清楚地浮现了出来。但李辰强压下它,把它关在心中一个隐闭的,密封的盒子。并跟自己说:不会的。我不会背叛她。我爱的永远也只会是她。
从窗外射进来走㾿的阳光把他的影子给拉长,那形状像是一个步伐蹒跚的人,被一个巨大的锁链给綑缚,不能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