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男戰國同人 政宗】所謂的堅強 — 〖第十四章〗沒有失去的覺悟

「铃铃⋯⋯」

「对对⋯⋯就是这样公主殿下,腰身再柔软一点,顺着动作双手自然的展开⋯⋯」

午後的庭院,阳光懒懒地洒在草地上,神社的婆婆赞赏的看着认真把每个动作做到位的少女,但在回廊坐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兴致勃勃,另一个则有些尴尬,如果不看眼前的景象,这种对话让人想像空间无穷啊⋯⋯

家康闷着头喝着政宗带来的茶,试图忽略婆婆说的话,一旁的政宗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直盯着藤随着婆婆指示跳出每一个舞步,还真有点巫女的架势,不知道在年末祭上又会是什麽感觉,一定很有趣,想着政宗满是笑意的眼瞥向一脸不自在的家康,露出顽皮的笑一把搂过他的肩膀,「喂,家康,那可是你女儿吔,居然连看也不看,太无情了吧!」

「⋯⋯住口,少说一句话你不会少一块肉。」家康冷淡瞥了他一眼,只见政宗一副愉快的样子,明明是庄严的神社舞,为什麽会变得这麽尴尬?神社的住持在想些什麽,为什麽这位婆婆⋯⋯「⋯⋯我想离开⋯⋯」说是这麽说,家康还是抬起头看着眼神专注的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疼爱。

藤醒来之後,信长决定要让家康直接收藤作为义女,所以现在他们算是父女关系,当时光秀还调侃说「家康这年纪应该生不出藤吧」,最後被他赏了好几记白眼才笑着安静下来,藤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很乾脆地露出开心的表情,就喊了声「父亲大人」,结果政宗在一旁整个笑翻了,所以⋯⋯最後还是让藤继续直呼自己名讳,不然实在尴尬的不得了,总而言之,现在的藤既是织田家的公主,也是德川家的公主了。

在家康跟信长商量过後,藤就搬到了家康的府邸,一方面是父女关系使然,另一方面⋯⋯家康瞥了眼一脸兴致高昂的政宗,就是为了防止这家伙把藤生吞活剥!碰过无数女人,现在就说只爱藤一个他也不能接受政宗随随便便就把藤给吃了!绝对不行!

那之後藤也决定继续担任神社的代理巫女,由信长代为联络後,神社很快就派人来指导藤的神乐舞还有年末祭的相关仪式,通常教学地点就是在家康府的庭院,偶尔他会像这样来观看藤的练习,政宗几乎每天跑来,毕竟他本来就对舞蹈挺有兴趣的。

那之後藤很快就恢复的日常生活,藤在药房的那个朋友和自家部下的儿子还在隔天一大早就跑来找藤去街上玩了整整一天。城里的其他人知道她醒来,各个都松了口气,安土那种压抑的感觉也消失的乾乾净净,这麽看来藤在安土的名望不容小觑,浑然是个受人爱戴的公主,想着家康看了看完全没有松手意思的政宗,「把手移开。」

「喔。」政宗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眼睛还是锁定在藤的身上,就是不肯把手臂移走,立刻被家康无情的挥开,但他也没多在意就是了,待会要做什麽呢⋯⋯好久没带藤出去玩了,政宗有些无聊的往後一躺,无视家康一脸嫌弃,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好想骑马远游啊⋯⋯最近也没什麽大事,要去哪里玩呢?政宗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立刻坐了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差点忘了这件事,「家康,有件事你帮我一下如何?」

看着政宗的笑容,家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想去骑马远游?休想,我可不想听秀吉训话。」家康冷冷的说着,才把视线挪向藤就立刻又转回政宗身上,「把藤带去就更不行。」看他这脸就是准备把藤也一起带上,先不说政宗死缠烂打和不听人说话的程度,藤面对政宗大概也只是骂几句觉得没有伤害就会跟着胡闹,这样怎麽让人放心!

看家康极度排斥的态度,政宗只是耸了耸肩,「好吧,难得我想到能让那家伙开心一下的计画呢⋯⋯真的不听吗?」政宗笑嘻嘻地看着他,家康的表情明显动摇了,绿眼转向藤,却时不时的转过来看政宗一下,似乎有点心动,这阵子藤忙着工作和学习,除了练习弓道剑道和义诊时间之外都没什麽放松,疼女儿疼到极致的家康不心动才有鬼,政宗得意的想着,家康大概晚上就会来问要做什麽了,不过这件事要先保密才行呢⋯⋯「家康,这件事可别告诉藤啊!」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家康微微蹙起眉头,「⋯⋯你到底要做什麽⋯⋯」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同时转头,一个男人对着政宗迅速跪下,这时政宗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家康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谁?」一脸看到天敌的样子⋯⋯

「是我母亲,大概是想看看藤了⋯⋯」从政宗有些无奈的语调看来,这恐怕不是第一次了,使者报告过来意之後地上了一封书信,果然是义姬的亲笔信,默默把信收进怀里,政宗一脸认真的看向家康,「家康⋯⋯」

「不要以为你一脸认真我就会让你把藤带出去,否决!」家康啜了口茶,懒得去理政宗看似认真其实满腹都是怎麽把藤领出去的小动作,麻烦死了,乾脆禁止他进自己宅邸算了,虽然他不觉得会有什麽用⋯⋯藤迟早会被说动而放他进门,毕竟她本来就容易心软,就算在必要的时候再怎麽强硬,平常对特定的人还是个很好说话的孩子,而政宗显然排在第一位!

「家康,要听人把话说完。」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真的不听?」

「不听,你敢闹下去我就⋯⋯」

看到政宗逐渐加深的笑意,家康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这家伙可是有当着他的面直接掳走藤的前科!而且上一次也是去见义姬的样子,说不准这一次还要故技重施,他可不想再看到藤被他累到晕过去,想说对藤下个门禁有没有用,仔细想想就会知道一、点、用也没有!

藤平常看似乖巧听话,兴致一来就跟政宗一样胡来!

防不胜防,此局全输⋯⋯

家康扶着头,他居然输的这麽彻底⋯⋯内忧外患一起来啊,里应外合这麽彻底要他怎麽防,「所以你到底在想什麽⋯⋯」家康一脸生无可恋的靠到一边的廊柱上,看着藤还在继续被巫女婆婆用令人匪夷所思的用词纠正动作,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看到家康一脸崩溃的样子,政宗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背,看来家康已经感觉到女儿急着往外跑的凄凉感了,感觉挺有趣的这样,「晚上我再去找你,这件事要对藤绝对保密,不然可就破功了。」

信不信我立刻破你功!家康哀怨的看着他,他不管了,随便这对白痴情侣去吧⋯⋯

麻烦死了!

本来认真练习的藤不小心瞄到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模样,政宗一脸就是在计画些什麽,十之八九是要找家康一起帮忙,两个人才会这样闹起来吧?想着藤忍不住叹了口气,怎麽这个人总是有这麽多奇怪的点子?

那天之後,自己跟政宗的关系就有些微妙,该怎麽说呢,因为自己接下神社的委托,依照规定现在她是不能跟一般男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但政宗还是会动不动就吻上来,让人防不胜防,跟他抱怨还会被他一脸愉快的说「都怪你警觉性太低了」,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啊!难不成自己还要感谢他没有把自己生吞活剥吗!

仔细想想⋯⋯怎麽好像听琉璃说,信长跟她告白後两个人就⋯⋯呃⋯⋯

藤想起琉璃那一脸害羞了样子,不由的黑了脸,其实自己也差点当天就被吞了⋯⋯那时候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要不是家康那时候来叫自己吃饭,藤完全没有信心说自己能反应过来,然後像那天一样推开他。

这一阵子跟政宗的相处就是拉拉小手或是偶尔被他强吻,因为从某个晚上被他闹过之後她打死也不肯再让他乱摸,藤想到这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来就看到他用嘴型说「在想什麽」嘴角还很明显的上扬着,就好像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一样,想到那天晚上,藤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似乎起了反效果,政宗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为什麽有一种被恶男挑戏的错觉⋯⋯藤欲哭无泪的把注意力拉回练习上,她刚刚是不是被隔空调戏了?

「真是个糟糕的年轻小伙子呢⋯⋯」正自顾自感到尴尬,藤没注意到神社婆婆已经看着自己很久了,正露出了然的笑容,带着玩笑的开口,「哎呀哎呀,看看我们的公主殿下都沦陷了。」

「诶!那个⋯⋯」

「乖,冷静一点,看着情人的女孩,眼睛是说不了谎的。」

见藤急着想要解释,婆婆说完只是笑了笑,不疾不徐的伸手接过她手中了铃铛轻轻舞了起来,动作比藤更来得流畅,身体晃动的同时有种说不出的庄严感,却又婀娜的令人忘了这是为上了年纪的长者,还以为是正处妙龄的富家小姐,举手投足都令人入迷,一旁的政宗和家康也傻了,他们完全没想过这个怪婆婆也有这般本事,看了一会,政宗露出欣赏的笑,「这婆婆挺厉害的,我还没见过这麽美的神乐舞。」

听到他这麽说,藤眨眨眼看着婆婆的舞蹈,连铃声都如此令人平静而不焦躁,明明是枯燥的祭典舞,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曲舞完,婆婆双手把铃递给藤,在她接下後露出怀念的笑,「好久没跳了啊,这样看来我这副老骨头还勉强能用。」

「怎麽会?婆婆的舞美极了。」藤露出温和的笑,但也有些困惑,「为什麽不是由婆婆上场呢?还要额外找人⋯⋯」

老婆婆只是淡淡一笑,「都这年纪了,谁要看一个老人家跳舞呢?当然是长得清秀甜美的公主比较吸睛啊!」感觉到她在回避什麽问题,藤只是狐疑的移开视线,看着手中的神乐龄,神社婆婆抬头看向天空,似乎真的在回忆什麽,藤想开口却又觉得哪里不对,「那样的男人,随时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离开啊。」

听到这样的话,藤微微愣了,双眼闪过一丝明显的忧郁,随即被开朗取代,嘴角也自然的勾起,「嗯。」她知道喔,看着眼神有些忧伤的老人,藤偏了偏头,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知道。」

老人讶异地看着眼前笑的温暖的孩子,眼里透出淡淡的遗憾,「这样吗,你有觉悟了啊。」

觉悟吗⋯⋯藤微微转头看了看正在和家康说话的政宗,失去一个人的觉悟,她有吗?何况她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在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离开自己的事实,那种无力感她承受得住吗?藤想着,眼神不禁黯淡了些,那样的感觉吗⋯⋯她体验过太多次了。

看她不回答,婆婆轻叹了口气,「公主啊,让老身说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巫女,她一生的愿望就是以最虔诚的心去侍奉她的神明,但有一天,一个青年出现在她眼前,他是某个大名的家臣,两人见面之後便十分投缘,於是青年和巫女相爱了,巫女爱他爱到决定舍弃她曾经的目标,而选择和青年一块离开,却被青年拒绝了,因为一场战事即将爆发,青年觉得自己可能会战死沙场,於是要巫女等待他直到战事结束,如果他有回来,到时再离开神社也不迟,於是,就算再不愿意,巫女还是留下了,最後,青年没有再回来,巫女一个人留在神社,一直到了多年後。那时青年最喜欢的就是她的神乐舞,所以在他离世之後,巫女从此就不曾在祭典上跳过神乐舞了⋯⋯」

看着眼神有些苍凉的老人,藤微微垂下眼,这怎麽听都是老婆婆自己的故事,原来不愿意在祭典跳舞是这样的原因啊⋯⋯

等待⋯⋯最後居然是等到这样的结果。

如果是她的话,她能就这样乖乖在安全的地方等着吗?藤轻笑了下,怎麽可能,她可不是那种乖乖给人保护的人,何况她和他约定好了。

「我的话⋯⋯」藤抬起头,有些无奈的笑了,「我没有失去他的觉悟。」

「所以⋯⋯」

藤的笑容有如灿烂的阳光,不带一丝迷惘,坚定的眼神像在宣誓,她说到做到。看着这样的她,婆婆先是一阵惊讶,随即露出淡淡地笑,「这样啊⋯⋯」

接着婆婆也没再多说,只是闲聊了几句就让今天的练习也就结束了,当藤走向闲闲地坐在一旁看了半天还边喝茶的两个男人时,其中一个已经处於濒临崩溃的状态,和自己相似的眼睛透着说不出的疲惫,另一个⋯⋯反正就是那样,藤直接无视掉他的眼神,走到家康面前蹲下,「家康?」

听到藤的声音,家康顿时有种解脱的感觉,但只是淡淡的抬起头看着她,藤也知道刚刚他应该被政宗精神折磨得好一段时间,十之八九又是什麽奇怪的恶作剧,或是想要出去骑马远游,要家康帮忙应付秀吉,之类的⋯⋯「那个⋯⋯我待会会先去做义诊,然後晚上回来再帮姐姐做检查,这样可以吗?」

家康没有回答,眼神居然开始有点涣散了,怎麽感觉变得有点灰灰的,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石化?看他这样藤真的吓到了,不由得声音大了起来,「家康!」

「可以⋯⋯快把政宗带走,我不想看到他⋯⋯」再看到政宗那张脸家康真的觉得自己会崩溃。

「好⋯⋯」稍稍松了口气,藤无言的看了笑得灿烂的政宗一眼,刚刚到底是怎麽了?家康似乎快坏掉了的样子,想着藤担心的看着他,「家康你真的没事?还是我今天就不出去了,留在家里陪你?」

家康抬起头看了看藤,随即眼神冷到极点的看向政宗,随即一头撞到自己的臂弯里,「下不为例⋯⋯」

让政宗把藤带出去晃一晃也好,藤现在满脑子只会想别人的事了⋯⋯这个也很令人担心!

一个一个都让人不省心啊啊啊!

「好。」政宗愉快地回答,说完就拉过藤的手就要往外面走,还在担心家康有没有事的藤,不领情的挥开他的手,顺便赏他一记白眼,也不想想是谁把家康弄成这样,虽然他十之八九是故意的。

又跟家康说了几句,确定他只是累了,藤才起身准备离开,经过政宗身边来不忘随手来个四方摔,然後也不理他哀怨的眼神,迳自回房背起药箱离开宅邸。

没一会,政宗就一脸不悦的跟了上来,她还是一样没有真的用力摔自己,而是小心卸掉力道,但他真的没对家康做什麽啊!本来还想抱怨,但藤的一个眼神立刻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乖乖吞回去,他是真的没对家康做什麽奇怪的事,只是要他帮个小忙而已啊⋯⋯

虽然是会让他无法接受的小忙。

政宗想着,忍不住勾起笑容,刚刚家康的样子真的很好玩。

「伊达⋯⋯」

藤带了杀气的声音传来,政宗久违的僵硬了一下,转头看向她。

「你胆敢再让我义父崩溃,我跟你绝交!」藤一脸严肃的说完,却主动拉起他的手,开始往前走去,政宗忍不住露出笑容想说些什麽,藤立刻又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预防你再去折磨其他人!」这麽说着,藤回过头时脸已经红成一片,刚刚看了家康的行为,想也知道政宗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最近真的很少跟他一起出门,在道场也很少说话,互砍的时间还比较多,习弓的时候也是,现在自己已经有九成以上的命中率,政宗也没藉口搭话,所以话有说得很少,难得出来⋯⋯她就⋯⋯主动一次好了。

虽然现在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但政宗以前就常常牵她的手,这应该没关系吧?

藤总觉得自己这是在自欺欺人,别人都在看这里了,尴尬啊啊啊!

快点找到小玲和埃德加开始做事,不然下一个坏掉的就是她了,说不让他去折磨别人,结果居然折磨到自己!

藤欲哭无泪的继续闷着头走,却被人从後面一拉,带进一处无人的小巷,紧紧的锁在墙壁和他的胸膛之间,令人窒息的吻就这样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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