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把漾漾往後拉,他好像被吓到,整个人呆住了。
「然!冥玥!」我大叫他们两个出来,我没有办法边保护漾漾边跟眼前的人战斗。
「爆火、随着我的思想为我退敌所用。」爆符在我的手中变幻拉长成了一把黑色的剑,整把剑加握柄大概只有40公分。
那个人看了我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然後我们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我跟那个人进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空间。
「你是谁?为什麽身上会有……的印记?」那个人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任何情感的起伏,他这麽问我,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个词。
「你在说什麽?放开我。」我挣扎着拉回我的手,但是他握的很紧就算我在怎麽样也无法挣脱,他抓的很用力我好像听到莫名的喀啦声,手上爆符变回原来的样子,没有办法发动。
「你是谁?」那个人又再问了一次,「你身上的时间错乱应该要消除……但是……印记……消除……?」他好像有点混乱了,一直重复一样的话。
「放开我!!」我大叫,一股力把我们两个撞开。
我用很快的速度向後飞,很快的我就看不到那个人了,但是我似乎一直在无止尽的黑暗中倒退飞行,然後空间忽然出现裂痕,一道道白光刺痛我的双眼,恍惚间我好像有感觉到有东西拂过脸颊,好像是某人的手。
「……丝丝?」我的嘴中说出了这个名字。
「小玄,我一直都在哦,在这里,你的身边。」
是谁?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熟悉的声音,然而我却碰到那一丝一丝的感觉好像是……头发?
接着就是剧痛从背後爆开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稍微等到眼前的黑暗褪去我抬头观看四周,周围的景象刚刚离去前差不多漾漾还是傻站在原地,然跟冥玥姐刚从屋子里面跑出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大树下除了那具已经断气的屍体以外还有那只大黑蜘蛛,那六个黄色的眼睛慢慢变得混浊。
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之後我吐了一口气,用力的把头放回地板上。
明明没有做什麽我却觉得好累,精神到最紧绷後放松会全身无力,这句话我好像听谁说过,我相信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
然跟冥玥姐跑过来他们好像说了什麽,但是我完全没有办法回答。
再次醒来的时候为已经在房子里了,我一个人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头超痛但是受到撞击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闭上眼我把手放在头上希望藉由紧压的感觉让头痛稍微减缓,脸颊上刺刺的感觉迫使我张开眼,一直握在手中的是一小撮头发,举起手让电灯的光线照在手中的头发上,是银白带点蓝绿色很像是极光的颜色,很漂亮。
「你醒啦。」就在我仔细思考这撮头发是从哪里来的,然就从旁边的走道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稀饭过来。
「身体还好吧?。」
「嗯。」
「你睡了2个多小时。」
「嗯。」
「这是稀饭多少吃一点吧。」
「嗯。」
「……漾漾没事,那个人的事情我们正在调查不用担心。」
「嗯。」
「我现在要接下我父亲的位置,当上妖师首领。」
「可是你才十几岁而已,这种责任应该有人可以去……」承担。
我说不出口,如果我那个时候早一点出去,早一点反应过来,早一点……
或许,就不会这样子了吧?
然笑了,轻轻拍我的头。
「这是我的使命也是责任,我继承了“那一位”的记忆……」然沉默了几秒,「我不可能让漾漾或小玥接下这种责任。」
「别担心,妖师首领的责任没有你所想那麽危险。」
其实我不相信然说的不危险,有多少种族在试图找到妖师的後代予以歼灭,这我都知道,今天有一个人找到方法靠近妖师本家就有可能会有更多人有方法进来,然後千万年以来的历史就有可能会重演。
公会的保证。
那算什麽?
我相信只要遇到什麽问题公会会毫不迟疑的把妖师出卖出去。
那一个晚上然跟我说了很多,说千年前关於妖师与精灵的故事,说千年间妖师为了族人的牺牲,说千年後属於这一代的故事。
2016/9/28ㄐ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