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仍坐在不远处,侧耳倾听的两名女子有些愣着。
其一原因是方才听见的话题某方面而言过於震撼,其二是因见平日里心坚如石的女子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的模样。
两人谁也没急着起身结帐,像心电感应似同时拿起桌上手机,互通讯息。
「姐妹?周梦涵和周梦筠!」这话是杨黎蔚先传送。白茉维打字速度也快,指尖在萤幕上轻点几下,立时回应:「这两人名字这麽像怎麽以前都没发现?」
两人对望了下,作沉思貌。
「没必要的东西我不注意。」
「好藉口。」
达成某种不知名协议,话题绕在八卦的轨道上一阵,又变得不着边际,说着说着两人也乏了、要上的那堂课也差不多放人了,在店员委婉赶人以後便也没再逗留,各自返家。
白茉维也忘了自己干嘛对人家家务事有兴趣,也许觉得自己和那两人之间牵扯上了,多知道些把柄未来好摊牌?
谁知道,她就是感兴趣,就是觉得这有必要了、当注意了。
♥
一周了。
她一周没见到他。
这频率似乎并非不正常,但出现於数据始终停留至高点的线状图上时,不免让人难以无视那下坠的一点。
这天是周六,冬天,还是不用上课的一天,於白茉维而言唯一待办就是缩在家当家里蹲,看看电视也好、读读书也罢,总之便是悠闲悠闲晃过一天。
不过杨黎蔚难得约她一同到图书馆去看书,她想,借的书今天也要到期,便应下了。於是慵懒了半天的白兔背起空间颇大的後背包,带上几本课业参考用书籍和闲来无事翻看的各类型小说,随意换了件宽松的休闲衫配牛仔裤便下楼。
这几日天气都不错,阳光耀眼暖煦,北风微冷,两者相辅相成作一种略凉的气候。
白茉维止步公寓入口处,对於眼前景象不知该忿然该皱眉、还是承认自己其实并不意外不讨厌。
又是那辆暗红色轿车,低调奢华。轻倚车身,唇畔携笑正和女子挥手的男子舍艾某其谁?
他一身色调简单,白的衬衫底、黑色上头花纹和下身长裤。也不知是未觉还是觉了也无所谓,即便经过身旁的女性无不朝他行注目礼,就是半点不予理会,水色浅瞳始终望向同一人,专一而坚定。
或许是他眼底笑意点缀,使得那双目若波光粼粼,绝美之景当前,彼人不禁愣然往他那处走去。
就白茉维自述,当时肯定是太阳太刺眼,她昏了头才会上了那贼车。
所以说那数据表,坠到最低点後还是要爬升的。
「原来你有近视?」某人兴味盎然,似乎因女子毫不挣扎地上了自己的车而开心。
既来之则安之。白茉维轻轻颔首,她近视不深,偶尔看书才戴眼镜,而很刚巧,某个出卖了闺蜜的女子正是约她出来读书。
仍有几分垂死挣扎的不想面对,女子视线始终放在车窗外头的蓝天白云,不愿承认车上景致着实飘着几分怡人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