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晨考…」我看到教室後门的周考表时,不经头晕…。
「唉…不知道洋娃娃他们学校有没有这样呀~」向日葵凑到我耳边,洋娃娃是谁?洋,娃,娃?啊!可恶阿向日葵!
她看到我的表情後,马上窜出教室。「你给我站住!」我喊,脸上笑意藏不住,这样的生活,时间会过的很快吧?也许吧~
跑了两节下课,我一样认输,啧啧,运动细胞就是不好。
第三节下课,两个安静的女孩在栏杆上望着一片朦胧雨景,下雨天的潮湿风气,夹带着黏腻感,我讨厌下雨天,很讨厌。
充满活力的喧哗,在我耳里却显得格外宁静。对着雨天,我一直在思索,我对洋娃娃是真的挂念,还是只是怀念呢?不知道…也许就像雨天何时转晴天一样,没有答案。
向日葵就像真的向日葵,没太阳、不是晴天,就异常低迷,呵~向日葵就像向日葵…
再次来到学生餐厅,看到许多的小国一在嬉戏打闹,学妹们都很可爱,让我想到自己国一时想法,把所有时间拿来想念齐洋翊,我想,那时候我真的蛮愚蠢的,那时候叫做花痴吗?应该吧?我连男主角的心意是什麽都不知道,就理所当然的想说:「我喜欢齐洋翊,所以他也会喜欢我。」不知道那时的我是疯过头还是蠢过头呢…
我看着阴天,他流完了眼泪,就像诉完冤屈一样的、面无表情。
「桂花雨这课课文很纯真,要懂也很简单,请同学翻开课文…」毫无声调的国文老师,他留着胡渣,丝毫不拘小节的打扮,就像流浪汉,他只是比流浪汉增添很多的文质,他基本上不会多管学生们的上课状况,只是一到考试就会像游戏里的大魔王,启动催毁模式般的发出狮吼功,河东狮吼是用在女性,而他,我帮他冠上河西狮吼,啧啧很恐怖的…顺带一提,他就是班导师……
我转头看向莫微,她在画图?还是写东西?今天的她很异常……
午餐时,她问:「还是饭团吗脸红宜?」然後…嗯,在学生餐厅里发疯的我,笑的很开心的她,看的出来我们很白痴,呵呵~
我没有午休的习惯,但是今天偏偏很累,可能是开学第一天,生活步调变快,有点不习惯吧~眼睛慢慢闭上…
我位在熟悉的客厅,黑暗的厨房传来动静,我慢慢的走去,发现妈妈在哭泣,多熟悉的画面,於是我轻轻拍了妈妈的背,妈妈抱着我,然後眼前的妈妈不见,拥抱却留着,现在拥抱我的人,是齐洋翊,这是梦连梦吗?我意识非常清楚,这是深层记忆吧?核心记忆?应该吧~
上课钟打响後,我揉揉眼睛,是理化课,可爱的胖嘟嘟老师,每次思考时都会不经意嘟嘴,真的很可爱。理化老师人很好,总是喜欢在上课时分享一些生活经验,理化很难,但她总是把单元说的很清楚,所以不用读多少就能过六十。莫微这堂课基本不是滑手机就是睡觉,嗯,她在睡觉,呵~我看了看手指头,然後动一下手指,再动一下,然後我开始在玩三岁小孩才会玩的手指,不知道过多久,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钟,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我再把视线调回手上,在余光中,我看到那只手环…清晰的脸孔在脑海里浮现…洋娃娃…不是!是齐洋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向日葵,我问你呦~喜欢一个人算不算初恋呢?」我们俩又趴在栏杆上受阳光轻抚了。
「算…也不算吧?」她回答的很模棱两可…所以是算还是不算呀~
「我觉得,喜欢一个人,但对方并没有喜欢你的那种单恋就算初恋了吧?但是…你又跟他没有过程,那还算吗?」她思考很久後说出来的吧~
「那,怀念是那种感觉?挂念又是怎样的感觉?」我看见莫微低头思考,然後好一阵子才吐出:「怀念是你一想到他,你就会有物是人非之感,会回忆过往。挂念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会不经意傻笑,就像你国一时常常一想到洋娃娃时的犯花痴。」然後她朝我一笑,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进教室了,「你!给我站住阿日花!」我笑了,然後快走进教室。
原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个道理呀~我的疑问在莫微眼里是很简单的答案,那…我国一是不是真的表现很明显呀!
接下来的课,我都在观察那只手环,手环内圈摸起来很怪,像是有刻字,还是瑕疵?我拿一张便利贴、一只铅笔,在内圈上涂黑,我看侦探小说都是这样的,果然!字真的被我一画一画映出来,最後我看着便利贴写:「生日快乐,初恋。」原来我的初恋不是悲哀的单恋,是能名正言顺的初恋,顿时倒吸一口气,脑袋彷佛短路似,发呆了好一阵子,阿日花还很欠扁的在我面前问我很多白痴问题,然後反应回来时,我也是真的短路还是假的短路,我突然抱着向日葵,向日葵往後退几步说:「你干嘛!?思春不用对我不轨吧!?」
「呃…对不起呦…我脑袋怪怪的…呵…」我连说话都有问题耶…天啊…有这麽惨吗…
「欸!宜兰阿!你今天也太怪了吧!上午很认真上课,下午却在玩洋娃娃送你的手环,你怎麽啦?」她敲敲我的脑袋,力道算小,应该吧?我头皮还是麻的…
「没有阿,这手环有藏玄机,我找到了而已。」我忙着解释,莫微则已经把手环摸一遍,然後拿出白纸把内侧包住,用指甲把纸与手环推平,字很不明显的浮现,但莫微还是看到了。
「小表弟也太老套了吧!这都什麽时代的招了~哇哈哈哈哈~」她朝我吐出一句欠揍的话,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这种招式你也能陷成这样阿!哇哈哈哈哈~」可恶的阿日花!
放学後,我手机突然响了,萤幕亮起,显示「向日葵」不知道向日葵又有什麽事了。
「脸红宜,我在美发街,你过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她的短发已经长长了,不知道她这次又要弄怎样了…
到了店里,两三位设计师,我走到最後面看到正在看发型设计杂志的莫微,她问我:「烫直剪到耳朵怎麽样?还是把头发尾巴烫成像弹簧一样?」什麽叫弹簧啦!呃…那叫什麽来着?
「弹簧。」我也不知道说什麽,然後我也顺便把自己头发弄的跟她一样,因为我其实一直想要把头发弄成那样。我坐在她旁边,我们两个很专注的滑手机,所以这里特别安静,不如说是设计师在我们不敢讲什麽废话,而我们在所以设计师也不敢说什麽白痴话吧~
好了,两个头发香喷喷的女孩走出店外,分两路前说再见。
隔天,我已经看到莫微把头发绑起来,很少看到她绑头发,绑起来显得头发变很长,两位设计师技术很好,把我们的发型烫的很自然,忽然想到昨天回家时,妈妈看到我是讶异加好奇,讶异是「怎麽烫的这麽好看!」好奇是「你去哪里烫的!我下次也要去!」啧啧…我说妈呀~你居然不生气我这麽晚回家外加没商量的就跑去做头发…我的妈妈与别人的妈妈绝对与众不同!
「宜兰,你…穿错衣服了…今天有体育课欸…」向日葵走过来对我说…今天不是星期三吗…制服阿…啊啊啊!国文调体育啦!吼呦!所有人都穿体育服…只有我穿制服…尴尬…
「好丢脸…只有我穿制服…」唉…又犯蠢了我…
「哇哈哈哈哈!好可爱的宜兰!哈哈哈哈!」阿日花笑很久,我快尴尬炸了的把新的一天拉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