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起,你都会拿一本故事书到许墨房间,说故事给他听并且教他一些比较常用的词,虽然还不是那麽清晰,也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帮……帮忙。」看着你自己在厨房忙进忙出,他也想出一点力气,不想让你这麽辛苦。
这是许墨第一次想去亲近一个人,没有以前的恐惧、害怕,多了些温暖、有趣。
自从李泽言和周棋洛离开以後,他就发现到你时常一个人躲在地下室哭泣,他知道这是你唯一疏解难过的方法,所以没有去打扰你,而是在外面静静守候。
——不能为你分担难过,至少能让你不再担心自己。
「……帮……帮忙……好?」他用小小手掌紧拉住你的衣服。
「许墨好懂事。」你抱起他坐在餐桌旁,轻抚他的头发温柔说:「那不如我们分工合作,好吗?」
「好!」许墨立即答应,看着你眼睛冒出了期待,等待着你分配给他的任务。
你接着拿出安全碗盘和汤匙放在他小小的手掌上,弯下腰轻声说:「那我把摆放餐具和叫白起来吃晚餐的任务托付给你,可以吗?」
「我知道了!」
你看着许墨积极的摆放餐具,内心突然有一股暖流飞过,自从他会说一些话之後,你们不再像以前那麽疏远,而是越渐亲近。
——而你不愿意让他们和你一起陷入危险。
心里想着要如何让他们远离危险,却又不想与他们就此分离,看着李泽言和周棋洛相继离开,这里除了你就只剩下许墨和白起了。
曾经承诺过要一辈子和他们在一起,如今看是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我这麽贪心,是不是很自私。」看着许墨跑远,你忍不住低语,而你也晓得这问题不可能会有人回覆,永远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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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餐桌前开心吃着晚餐的他们,露出了以往温柔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不发一语,而内心已然是错综复杂。
「他……或许……可以……。」许墨指着白起的镣铐,缓缓说出口。
这些日子他除了帮忙你之外,也有私底下调查关於白起那没有铁链束缚的电子镣铐。
他藉由电脑搜寻,再加上自己的想法,得到了一个或许可以解开白起镣铐的方法。
过去那些日子不止是商人们的玩物,像皮球被丢来丢去,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那不可预知的可怕的知识,连智商测验都无法测出。
——这或许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也说不定。
你看着许墨一眼,低声问:「你觉得有机会能够解开白起的枷锁是吗?」
「嗯。」许墨着急的点着头,不忘说:「只是有些材料较为稀有,可能要出去外面找一趟。」
「我跟你去!」白起立即附和。
你看着他们一眼,拿出两个小徽章别在他们胸口上,温柔说:「这可以保护你们不被伤害,若遇到不能处理的事情,立即摘掉徽章,我就会马上过去。」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看着他们因为你的同意,而蹦蹦跳跳的,很替他们开心却也多了几分难过,你和他们相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能保护一个是一个,至少他们四个人都不会被卷入这场危险之中,你已经很庆幸了。
那日,你收到魔女集会的通知,信纸只写着一句:「即将开战,不强求。」
人类终究还是朝你们魔女下令全数铲除,而你绝对不可能丢下自己的族人,带着他们走的远远的。
——这是不可违抗的命运。
许墨和白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们也已经学习到了很多人和人相处的知识,而他们两个在一起你也比较放心,至少两人在路上可以彼此照应。
今晚你彻底的失眠了,手拿起酒杯一饮而下,拼命催眠自己,却还是忘不了这些日子与他们的相处,隔天你一如往常的微笑,看着他们背着包包一起离去,关上那沉重大门的瞬间笑容立即消失。
——如今,唯有寂寞、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