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摇晃酒杯,看着里面染红的药水,不禁感到好奇,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想出压抑他内心慾望的药水。
「你究竟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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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浓烟味传入鼻子,以为屋子失火的你,迅速画出魔法阵传送到起火点,映入眼里的是一名漆黑的男孩。
你看着他停顿了几秒,才问:「你是打算把整间屋子都烧掉?」手接着画出魔法阵,将浓烟全都吸入阵里。
「我只是想要帮忙。」白起微微低下头,不敢看你,他也想尽一份心力,谁知镣铐还没解开,却先冒烟。
你走到白起面前蹲下,拿出手帕替他擦掉脸上黑色的地方,缓缓叹口气说:「我不是说过,我会想办法。」
「我知道,只是……。」白起还没说完,头就被你一把埋入怀里。
「没有下次,知道吗?」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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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里,蜡烛微光照亮房里那个人,他深邃的眼眸,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手拿起酒杯一饮而下。
起初这药水能够克制身为吸血鬼的他,久而久之效果渐渐减弱,只要突然发狂他就会将自己锁在房间,直到獠牙消失,才会踏出房门。
「已经是极限了吗?」李泽言看着酒杯露出苦笑,难道真的摆脱不了,身为吸血鬼的命运?
「扣、扣。」
有规律的敲门声传到他耳里,他马上晓得敲门的人是你。
「血……。」什麽时候不过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李泽言捂住嘴,不想让你看到现在的他,不愿让你再多担心一个人。
「泽言,你……在吗?」敲了许久仍不见回应。
不在吗……?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在房间里喝着你调配的药水,怎麽会没有回应,……难道是!
你朝墙壁画出魔法阵,快步走向前,再次映入眼里是他因为发狂而咬了手臂,吸食着自己的血液。
「你在做什麽!」语落,你跑到他面前,挥掉他紧咬的手臂,怒瞪着。
「血……给我血……!」他已经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此刻的他只想要血。
下一秒,李泽言将你扑倒,獠牙深入你的脖子,吸食你的血液,瞳孔因发狂而转变成深红色。
「唔……。」你感觉血液像是被吸食殆尽一样,身体虚弱的倒在他怀里。
魔女致命点之一:血。
它是维持魔法的重要关键,随着血液流失,魔法也会跟着减弱,直到血液恢复,魔法才会回复原有的水平。
你脸色由红润转变成苍白,却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反而任由他吸食。
你晓得魔力已经消耗不少,不能让他再去伤害其他人,等他醒来肯定会後悔的。
手缓缓举起放在他头上,默默念起咒语,这咒语能够让人安心,并且会昏睡至少三个小时。
「没事了。」
你勉强站起来,抱着他到床上盖上棉被,坐在旁边看着昏睡的李泽言,也因为血液流失的关系,身体非常虚弱。
「母亲,别丢下我。」
李泽言额头上浮现许多汗珠,眉头紧锁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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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很小的时候,常常看到父亲发狂而不停吸食母亲的血,直到最後她严重到无法再制造血液而死亡。
看着床上虚弱的母亲,脸上没有怨恨而是满足,露出淡淡微笑说:「别怨恨你父亲,好吗?」
「……。」一直到母亲阖上双眼离去,李泽言都未曾开口说一声「好。」
不怨恨?
他冷冷的嘲笑一声,脸上没有一丝情感,因为他决定将情感封存到最深处,永远都不打算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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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你轻抚摸他的头,看他紧皱眉头逐渐消失,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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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见了你。
是你让他重新感受到温暖,也是你让他愿意开启内心最不愿开启的那扇门,你突然进入到他的视线,让他知道许多不可能,你的话语成功说动他,让他相信你,发誓不管将来变得如何,都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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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晓得时间过了多久,看着床上熟睡的他,眼皮逐渐变得沉重,最後便趴在床旁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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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李泽言,完全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恢复的,只见你趴在床旁,而你脖子上的伤口,却是他最不愿看见的。
「明明已经尽量克制了,为什麽还会……。」拳头微微紧握,低声咒骂一句:「可恶!」
李泽言微小的动静,吵醒了正在熟睡的你,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担心的问:「没事了?」
「应该是我要问你才对。」他非常後悔在没有克制住的情况下伤害了你,伸出手轻摸你脖子上的齿痕说:「抱歉……。」
这时,李泽言感受到屋外弥漫着同类气息,似乎已经包围了整间屋子,不但有一般族民、长老,甚至他父亲的亲卫队。
「别动!」将你保护在身後没几秒,就突然被一群人包围着,看来他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否则不可能在他没发现的情况下,进到他的范围。
「游戏该结束了。」
一名年长男子从人群中走向前,眼神没有一丝情感,只是冷漠的看着李泽言。
若不是你魔力因为血液流失而减弱,否则你肯定会画出魔法阵驱逐他们,因为不想让他们玷污这个地方。
「我从来没有认为这是场游戏。」他不甘示弱的回覆,还不忘抬头看你一眼,才发现你脸色非常不好。
难道是……可恶!
想到可能是他昨天发狂吸食你的血液,才害你变得如此难受,内心就觉得非常後悔,当时他如果能够压制下来,是不是你就不会受伤了?
「看来你找到专属血奴了?」男子冷漠的看了你一眼,淡淡问:「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用什麽方法,让我的儿子对你如此衷心,不惜与我作对?」
「你别想伤害她!」虽然身体娇小,却仍然站在你面前。
「我倒是没这兴趣,不过……。」男子瞬移到李泽言面前,弯下腰冷漠看着他说:「若你不肯回去,我会让你嚐嚐再次失去重要的人的那种痛苦。」
「你!」
李泽言双手紧握拳头,抬头怒视这个恨不得他快点死的父亲,当初就是这样害死他母亲,如今又想来害你,他绝对不允许。
他放开紧握的双手,转身抱住你,像是在感受最後一次与你的拥抱,要将它牢牢记在脑海里。
「如果你不愿意就说出来。」你轻抚他的头顶,温柔的说着。
你不想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现在魔力薄弱,但保护他还是绰绰有余。
李泽言摇摇头,抬头看着你,用唇型告诉你:「我一定会再回来找你,不会丢下你,所以等我好吗?」
这小孩连怎麽说话都这麽成熟,真是……,你蹲下身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好。」
这是你跟他的约定,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你跟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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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看着他被其他人绑住带走的画面,就恨不得魔力马上回复,然後跟他们大战一场。
但你晓得,他不愿意看见这些。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看着他们走的越来越远,你内心有种莫名的揪心感。
你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对待,这些天的相处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你特别珍惜这段时间的相处,还有那些埋藏在心里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