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些年,我們的心 — Chapter 7-10.3

「世界上哪里去找热望热似火不褪落

我对你心跳的感觉高低跌荡

最困惑那半秒钟念在有你的宽广的肩膊

有勇气踏前觅幸福从无回望

再计算也没一种方法定论什麽讲对或错

只需知道别连累你对我失望

~吴若希越难越爱(TVB剧集<使徒行者>片尾曲)」

*之後,大约在这里的中段,浩会出现四个暗衞。可是,之前我打错了,打了四个男人,其实,是三男一女才对,请大家留意一下,不要在之後角色出现的时候问为什麽前面和後面是不同的。而事实上,是一个角色出现了,不过我现在不说,留给大家一些神秘感,等大家继续看下去之後,大家就可以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那,在放了学之後,紫梦和风来到了风的家中。他们之间没有再説起那件事了,紫梦也没有说她的算计,她的计划。他们,是安静的,一步又一步的走了过连去。直至,到了门口。

「紫梦,我打开门之後,就是家了。但,清成这几天来也是十分伤心的,连早午晚餐都是我放在他房间中的书桌上,等他去吃。就算有些时候他可以平静地睡着,我也可以听到他经常説着你母亲的名字,説着对不起。你,真的有信心令清成实行你的算计吗?他如此伤心,对爱情已经失望了,又如何去聪你的话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只可一试了。」紫梦笑了一笑,并没有望向风。其实,她也知道成功的机会十分少,但是为了母亲,她也要一试。风点了一下头,然後打开了门。他们,进去了。

清成走了出来。他们的话说得并不太声,但,家中太安静了,他要听不到也难。在他走出来的时候,紫梦和风也打开了门。那一男一女见到清成的时候,他们是呆着的,因为他们见到一个从不出来的人出来了。但,他们也没有呆得太久,很快便回过神来了。紫梦走前一步。

「你好,今天我要来找你的。」

在话中,没有説为什麽要找他,这也是紫梦故意的。如果她把那个原因告诉了他,那麽他一定是叫她走的,她也不能再找清成了。依他对情的那个激动,对然的那一个紧张,他会去听她的话吗?果然,在紫梦说完之後,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十分紧张。他是平静的,虽然不知道是甚麽事,他仍然保持着冷静。

「紫梦,你来了,我们去谈一下吧。」清成望了风一眼,又说。「风,回去做功课。」他明白,紫梦来到的原因是因为她的母亲,然,但,那一天的事情他不敢忘记。紫梦来,是甚麽意思?闪过一抹疑惑,他转身入房。

在那事之後,他怕了。所以现在,其实他不想见紫梦的,但,她来他可以不去接吗?对着然的脸,如果紫梦也可以来的话,也即是说他不用怕去受甚麽後果了。既然如此,见一下,也是可以的。

入了清成的房间,他们两个人都坐下了。在书桌上,那一封紫梦写给清成的信仍然在。紫梦看到了,但是她甚麽都没有说。只是,她还是惊讶了一下,因为她没有想过那一个伤害是那麽深。而在这个时侯,清成开口了。

「紫梦,你还不明白我现在要的是什麽吗?如果你过来要告诉我的事是然原谅了我的话,你会高兴的不是吗?可是这次你来是故意疏远,我还可以不去明白吗?如果你来是想我继续那个我们之前定下来的计划的话,那麽现在你就去走吧。我清成,是爱着然的,可是如果然不想见我的话,我是不会上门请求的。有些事情,时间可以解决一切。」

在说的时候,清成也不知道他是赶紫梦走,还是在安慰自己。他,为了然已经「浪费」了十年的人生,现在再发生了这事,他基本上已经没有甚麽可能了。曾经,他因为伤心而放弃了自己,可是十年之後的他却知道一切已经没有用了。然要的,是一个一直在她的人生路上安慰她的人,他欺骗了她,他有资格吗?

「我知道,你是一个明白人。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那麽我们便入正题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东西要给你去看看。」紫梦拿了书桌上的信,然後又说。「这一封信,是在我和母亲走了之後的那一天我写的,我知道你看到了,但,为什麽你不打开?起码你知道在内面并不是你要的:母亲去原谅你。既然如此,为何不开?」

「开,已经没有用了。你写的又如何?你母亲是我一个心病。一天她没有原谅我,就算我如何去说,如何去做,甚至大吵大闹,也是没有用的。紫梦,你试想一下,一个恨我的人会想见我吗?我现在就是如此了。」清成摇了一下头。其实,在事情发生了之後,他没有想过他可以和然一下。是的,他之前是做了很多,但是这次是和她的母亲有关之事,她会那麽易去原谅吗?

「其实,你是在努力对吧,你努力的在建立自己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丽死了之後,公司再次回到雪那家人的手上。在雪的家中,雪要什麽她的父母就给她什麽,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可是为什麽她没有回到我那班去呢?学校,是她家的,基本上如果不是太出格的事情,雪家的人也不会说什麽。现在,只不过是由一个班到另一个而已,为什麽她迟迟都做不了?如果没有其他人去插手,我打死也不会信。」紫梦再一次望向前面的人,但是这一次,她是微笑的。她知道如果自己只是用那一封信,是不是够的。所以,她故意说了这一个。「清成,其实之前我是感到奇怪的。为什麽现在你没有工作,但是你有钱去做事?又有工人什麽的?如果,用上面的那一个原因,现在,是不是可以解释,说明了这一切呢?」

清成,立即是惊讶的,因为他想不到她可以知道他做什麽。一直,他都没有和人说什麽,也没有露出马脚,可是她还是可以因为一个细微之处而找到原因。是的,之前他是丽的人,可是丽死了,为她忠心又有什麽用?所以他开始和公司内的人打好了关系,由一个不起眼之人,到现在那些高层也要听一下他的意见。他摇了一下头,只想说一句:紫梦,你太聪明了。

「依现在的情况,你迟早也会把雪的家人踢下来,但是,你没有这样做。我知道你想建立一个势力,令母亲可以见到你。可能,她是惊讶的,但是这比什麽都不做好。既然如此,你为什麽不用直接的方法去做呢?你要的,并不是公司的钱,你要的,只不过是想母亲重新注视你而已。现在那一个计划,不是一个机会吗?」紫梦再说。其实,她也不知道清成为什麽要这样做。现在的她只是在赌,赌她是不是对。如果不对,她没有机会了,因为清成要的人不是她的母亲;可是她对了,她就可以继续留下来,和他说话。紫梦望向清成,等着他的开口。

「你那一个计划?你以为是那麽容易的吗?我要安排人手,时间,又要不要令然去误会,疑心,真的那麽易吗?就算人手有了,现在也不可以做。」清成望向了紫梦,说。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又如何?那一个计划要人手,甚麽也要安排好,现在什麽都做不了。

「什麽?」紫梦问。她,自然是不明白的。现在在雪的公司中,他不是有权有势吗?人手?在自己的人中找些信任的。有甚麽他是做不到呢?

「雪的那家人,逐渐被我跌下来了,但是他家中的其他人,他们反坑了。」他停了一下,又说。「现在公司里那麽乱,在内面找人是不能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了。还有,就算我做了,然真的可以回来吗?明有钱,做什麽也是可以的。但,我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在现在情势之下,我是可以叫人,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也会帮助我。」

紫梦郁闷了,一切又回到原点。他仍然是不肯去算计,仍然是无动於聪。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安静下来了,没有人说话。风偷偷的打开了门,想来到门前听自己的「父亲」和紫梦的话,但,他根本什麽都听不到,因为内面的人没有说什麽。

风离去。他假装自己在做功课,但是他仍然在留意那房间的情况。他知道今次紫梦来是有把握的,但是他还是害怕最後是失败的。在房间内的那一个男人,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冻死了,所以,他不想自己的「父亲」有遗憾。

「为什麽要帮我。我是你母亲所恨的人,你不怕给你的母亲知道了之,便会骂你吗?我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利用了然的母亲,伤了然的心,你帮我只会令你陷在这里,再不可以解脱了。」在房间里,清成如此的问。他,是不解的。紫梦是然的女儿,就算如何再好,也只不过是朋友。现在然那麽恨他,为什麽她还要不怕她的母亲发脾气而去找他?

紫梦笑了一笑。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对清成那麽紧张,那麽担心,但是只有她知道,当她对着清成的时候,她可以放下心中的那些烦恼。这,也是她的母亲爱上了他的原因吧,可是那一个情,已经不存在了。

之前,她的母亲为爱而伤,每一天,她的母亲都会出去,和找浩和清成去谈。在报纸上,经常会有那些报导。每一次,当六时的时候母亲没有回来,她就知道她的母亲又出去了。可是,她又可以做什麽?她只是一个小孩,那些大人的事她不可以去管。那些时候,吃饭,是一个人;看电视,是一个人,甚麽都是一个人。她闷了,她想和家中的那些侍女去玩,可是她们却避开了自己,说什麽要是她们被人知道了,她的父亲可是会骂的。在那些时候,她的父亲并不在家。她可以做的,只有看着房间的窗,希望时间可以快点去过,因为离婚而和母亲去吵的父亲可以回来。

在之後,她的母亲自杀了,一大堆事情来了,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个人陪着她。在母亲自杀的那一天,浩偷偷的告诉了她,说她的父亲已经走了,那一刻,那些无助再一次来了。她想哭,但是在他之前,她没有哭。那时候,她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已经习惯了,一定可以的,但,回到家之後她仍然是哭了。那个时候,她一个人在角落之中,哭着,痛着,哭了一个小时。

终於,他们离婚了,当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孤独的时候,原来却是悲伤的开始。丽,清成的加入,令本来已经十分乱的恋情更乱。每一天,不是这个人去找母亲就是另一个人,母亲仍然是忙碌的,她要去伤,去找,去痛,却把她一个人留在家中。幸好,祖母来了,她陪着自己,说故事,玩,令她可以平静下来。

其实,她只不过想要一个可以陪在她身边的一个母亲。别的母亲会在晚上说故事,可是她的呢?没有。她累了,她不想每一天都在哭,孤独,所以,她才想了那麽多,希望可以结束这一种孤单,但,原来这只不过是她的梦而已。

「你问我为什麽,我只可以回答,这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自己每一天都在担心母亲,自己的安危,我也不想每一天回家之後只有自己一个。我想有一个家,一个完整,没有吵闹,没有痛苦,没有伤心的家而已。」紫梦平静下来。她不可以想了,在清成面前,她是一个半成年人,她要成熟,成熟。

清成望着眼前的女孩。刚刚那些安静的时候,他看到她的悲伤,在之後她回答的那些话之中,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害了她,令她只可以自己一个人,令她失去别人要给她的温暖。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不敢他的害怕,令紫梦再一次孤独。於是,他上前,抱着她,説。

「对不起,紫梦。一直以来,我关心的是你的母亲,但是我却无视了你。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些安静,但又温暖的生活,那麽,我去吧。十年之中,那一个痛苦,为了爱情而伤,也要停止了。既然选择不了,那麽我们就帮她去选吧。」

紫梦望着清成,她是不相信的。他,就是那麽简单就可以行动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令他可以重新行动。紫梦望着清成,她明白了:他要的并不是有多少的权力,而是别人的高兴。在爱情之中,基本上他都是失败的,可是他替母亲找好路,送她到一个令高兴的地方。那一刻,她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原来,在世上有人是可以去保护她的;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孤独的人。

哭了一回,当紫梦回家的时候,然和明正在一起。他们坐在一起,桌上倒了两杯果汁,也即是说她的母亲心软了。怒意升起,但是她没有去说什麽,只是向他们走去。

「然,为什麽我们不可以一起?我们的相爱,还不够了吗?然,之前的我不知道要如何珍惜,才令你心痛,伤心。但,现在的我不会了,请你相信我,然。」明,是请求的。今天他的到来,就是为了可以得到了然。现在清成已经失势,所以他便上来,希望可以趁清成失败的时候,便和然一起。但是,爱情,婚姻,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现在的他便去请求她,希望然可以原谅他之前的那些错,和他一起。但,然并没有答应。

「明,我们真的可以吗?我们那一次的婚姻,不是已经说明好一切了吗?你爱我又如何,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几个月之前的我们了,我们已经离婚了。」然,说了这一切之後,紫梦正好打开了门,听到了一切。

「母亲。」紫梦向然打了一个照呼,但是面向明的时候,她什麽都没有去说。这一个男人害了她的祖母,他还好意思留下来吗?这一声父亲,她不想说,因为在她的心中,明已经不是她的什麽人了,他们之间连朋友都不如。

「你不叫我吗?我是你的父亲,明。」明望向了那一个女孩,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她的陌生。之前,当他回来的时候,她是高兴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吗?他不想,真的不想。如果是因为她的祖母,他可以去道歉,但是她会接受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紫梦,但是你一定要叫他一声父亲。你们相处了十年,就算现在我和他离婚了,他还是你的父亲。」我把紫梦拉到一旁,然後说。我知道她的恨,她的伤,但是他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是不能改的。所以,她还是要叫一声「父亲」,而不是「明」。

「母亲,你还要被骗吗?这一个男人,他毁了你的人生,令你不可以有一个去安慰,你不伤心吗?他没有杀我的祖母,可是那一封信,我也是见到的!你故意在祖母在的时候进来,然後故意的把信放在桌上,让祖母知道!那封信中,尽是伤心,绝情之话,又如何不令人悲伤?所以,这一个男人,「杀」了我的祖母,是他,一定是他!」紫梦激动的叫着。她也想不想的,但是一见到这一个男人,她会想起一切的事,悲伤,失望!她忘不了,忘不了祖母那一个伤心的样子;她忘不了,当她在医院中看到祖母的屍的时候,那一个心痛!因为他,她失去了唯一一个可以站在她的旁边,安慰,保护她的女人,她可以不恨吗?

我望向了明,也望向了紫梦,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要说什麽好。那些回忆,又再一次起,也不我的脑海中,浮现,重现。记得,第一次见面,他们在课室之中。那个时候的自己刚转校,心已淡,但是对浩的那一个情,却是忘不了。第二次,是他和浩一起去救自己。那个时候的他,是善良的。可是,时间过去,他也改变了。试探离婚,和丽上床,伤了清成,令他没了工作……他变了,由一个单纯之人变成了一个处处算计之人。曾经,我对他也是有情的,可是时间,令我明白到他已经不是我要的人了。刚刚,他向她求婚,希望我可以和他一起。但,我忘不了他在我自杀时离开了的那一个绝情,更忘不了他和丽上床之後,还可以笑着的面对那些传媒,记者,好像没有什麽一样。这个男人,我可以去嫁吗?那些事情,会再一次发生吗?我已经不再是那一个18岁,有青春的人了,我怕了,在时间的流过之间,我真的怕了。

「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我望了明一下,然後回到房间之中。我和明之间是有婚约的,但是这一个人我真的要嫁吗?我走了,坐在床上望着出面的人的高兴。可是我的心中却是冷冰的,伤心的。

清成算计了我的母亲,明又不值得自己去嫁,那麽我要如何是好?现在,紫梦慢慢大了,但是一直没有人去理会她,令她孤独,令她悲伤。我,也想找一个真的爱自己的人,可是现在这一个情况,我可以吗?我令浩被人送入监狱,所以这是我的报应了,是不是?

泪,不停的流了下来,现在的我才发现,我是多麽的爱浩。我以为,在十年之後,我爱的人变成了清成,明,我再也不会爱浩了,但是,事实原来不是如此。浩,那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是的。

再次,把信拿了出来。我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心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苦。浩,他是算计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他知道我不会再选他,所以现在的他也没有出手了。可是清成呢?明呢?他们一定要争的吗?平淡一点,也是不可以吗?

「浩,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是唯一一个不会放弃,但是又给空间我的人。曾经的我对你是不好的,可是你仍然为我付出。争了那麽久,伤了那麽久,原来我要的爱情并不是互相内斗,而是,有一个人可以在旁边看着,谈着,但是在要紧的时候却出手的人。现在,在那麽多人之中,只有你一个了,浩。」

时间,并没有停止的流过。我说了,把心中的那些都说了。我不知道他们可否知道,听到,可是我仍然说了。我握紧信纸,泪流了下来。

在出面的两个人,他们一直站着。紫梦的恨,明看到了。也许,之前他没有留意过她,关心过她,令她失望了,但,这也不成一个「恨」不是吗?他上前,来到紫梦的前面想抱她,但是他停了下来。因为紫梦是那麽的不想,不喜欢。

「紫梦,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你那麽恨我?我没有做了什麽令你伤心的事情不是吗?你祖母之死,并不关我,为什麽你还是不懂?」明望着眼前的女孩,本来要发脾气的他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没有用的。自从那一次,他在她的学校出现之後,他才发现自己是不懂她的。她,是冷漠的,面对困难的时候,她可以冷静下来想方法去解决,但是只有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冷静变成了恨。可是,他是不懂的,真的不懂。所以,他希望现在可以问一下,那一个在她心中是正确的答案。

「为什麽?你竟然问我?明,我对你真是失望的。」紫梦摇了摇头,又说。「没错,我是恨你的,可是你是我的父亲,我不可以去恨,只可以怨自己为什麽要来到这里,为什麽要成为我的父亲。不,你不可以说是我的父亲。别的父亲是每一天回家,然後和家人度过快乐时光,可是在我家呢,有平静过吗?由你和母亲的婚姻进入十年之後,这个家每一天只有悲伤,悲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对母亲的试探,我的母亲又为什麽自杀,我的父母为什麽会离婚?所以,我恨你,非常的去恨!但是我不会杀你,我会令你生不如死。」

明,虽然遇过,也体会过悲伤,悲哀,但是这一次的痛,比之前是严重的。本来,他打算和然一起之後,便安心的生下一个孩子,完成他的一生,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这个女孩,她恨的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她的父亲——自己!原来在她心中,他就是如此的坏,现在十年之後,他才知道真相。他望了过去,望着那关上的房门,那一个是然的,可是然听到之後,并没有说什麽,而是一直的关上门。在然的心中,他也是如此吗?他一直的努力,也是没有用的吗?他忍着自己要闹人的怒气,跑了出去。一直以来,他以为然爱的人是他,但是原来这一次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

本来,一直和平的一天,被人弄到破碎。紫梦望着那一对大门,看着明的离开,她哭了。和风和好,劝好了清成的好心情,也没有了。这是一个家吗?如果她的母亲再嫁,她的家可以平静下来了吗?原来,并不是如此。可是,走到了这步,她不可以,也不可能退了。

「对不起母亲,我知道你一定会伤心的,可是我不可以不做的。这几个月之中,我悲伤了太多。我试过要忍,可是每一次见到那些吵闹,我又忍不住了。所以,为了有一个好一点的家,我可以如此。」紫梦望向前方,説。

一天後。

打开门,清成进去。那是一个监狱,残旧。清成坐下来,望着前面。浩也走了过来,在另一边坐了下来。他们望着对方,清成是微笑的,可是浩是不了解。清成开始说话了。

「浩,这是我的错。本来我之前说三天之後再见,但是我没有。对不起,在这几天之中有很多事情发生了。然放弃了我,但是她也放弃了明。现在,我要替自己找一条出路,所以只可以找你了。」清成望着浩,又说。「你不会不去帮我吧。」之後,又是一笑。

「你说起,我可以不吗?清成,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但是我仍然去帮你。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和明不同,他得到的太多了,现在的得不到,只会勾起他的心,那个斗志。」浩也说。其实,如果可以,他也想得到然。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可能了……伤心的眼神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已经回复平常。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想太多了。

「如果你要知道,那麽也是可以的。然发现了我利用了她母亲之死,算计了她。她是伤心的,可是现在明也不可以得到然,因为紫梦。不过,这一切都过了,现在的我需要人,你可以给我吗?」清成问。他是试探的,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浩不比之前的,但,他可以找的人也只有浩。只希望今天他可以成功。

「清成,我现在如此,我可以如何给人你?现在公司的情况那麽乱,有些人要抢我那个位置,恐怕你不会那麽易就拿到人的。我不是给不到,但,如果你死了,然就再找不到另外一个去爱了。」浩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他是想帮的,但是,他的公司现在真的很乱,他要,也是不能的。

「所以,我没有可能了吗?浩,我今次的行动不比上次,这一此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如果没有人,我今次真的不可以成功了。」清成望向了浩,是哀求的。「你想然嫁给那明吗?你想然终身後悔吗?你想紫梦每一天坐在家上,看着然和明的吵架吗?如果你想,那麽我就离开,但是我不想。你知道紫梦今天说什麽吗?我问她,为什麽要帮我。她的回答是,她不想再次自己一个人了,她不想自己留在家中,看着时间的过去,等待自己的父母回家。在这几个月中,我们所有人的争,伤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孩子!浩,告诉我,你在这几个月之中,有多少时候可以在孩子睡了之後才回家?我们在争的时候,斗的时候,他们又可以做什麽?他们只可以坐下来,等待。但,并不是所有孩子可以经得起等。他们想要的高兴,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家,为什麽我们不可以去替他们去完成?现在,我所说的一切是为了自己,但,我也是为了紫梦,为了你和语思的孩子!」

他和语思的孩子!他们之间的那个孩子,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和他好好走出去,走一下了。自从,那「十年之约」来了之後,他和语思已经没有好好的吃饭了。本来,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自己所要的。在争之後,原来那个最伤心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语思和风。在离婚的时候,他告诉过语思,他一定可以得到然的,可是现在呢?为了搏一下自己的运气,他失去了亲情。现在,公司已经没有了,但是他并不介意,因为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些。既然清成要人,那麽他就给吧,反正也没有什麽用了。

「那麽——我就给吧。今晚,他们会去找你的。现在你先回去吧。」浩说。「我知道你也许不信,但是我要他们做什麽?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已经没有用了。如果在晚上他们不来的话,那麽你就带风走,留下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这话,他是把自己的儿子的命也交出来了。本来清成并不相信的,见浩如此的坚定,他只好离开。风,吹过来,他是舒服的。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欠东风。如果浩真是可以把他的人交出来,他也不会叫他们做太多事,只是搬一下人而已。他望着前面,心中是快乐的。

夜。

浩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他心中是乱的。那四个人,一直以来都为他而活,工作,就算现在自己进入监狱,他们也没有放弃了他。可是,现在他要把那些人给清成了,那他呢?他没有人去用了,他困在这里,又如何出去找人?但,他是说过的,如果他做不到,风就自己一个自生自灭。风,那麽可爱之人,他可以放弃他吗?答案是不的。他站起来,向着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窗走去。出面,有着他心爱的一切:然,风。如果现在他不选择,恐怕他永远就出不到去了。要一个不重要的死,是十分容易的。

一声口哨声,引起监狱外的四个人的留意。他们认得那个声音,当主人吹口哨,这是代表他们的主人有东西去说。可是,那一个是监狱,并不是平时他工作的那些办公室一样,打开门进去就可以了去。但是,他们仍然向监狱那边走去。

「大哥,大哥,对不起,我突然之间肚有些痛,可否放我出去去一下厕所?」浩装出肚子疼的话的样子。他知道如果他在这里,那些人是来不了的。就算他们可以进来,但是这里是五楼,窗口又有锁,他们是不可以进来的。所以,他才用了这一计,希望那个「大哥」可以放他出去,令他可以在见到那四个人。果然,在浩说完之後,有一个男人来了。他是疑惑的,但,他仍然来打开了那门,进来。

「肚子疼?不要以为可以装,我可是知道的。」那个男人望着浩,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帮这个人。如果有一天浩可以出来,他的荣华是不少的;但是如果有人来了的话,他们两个人也会有事。他,在想着。

「大哥,我真的肚子疼。」浩继续装。幸好他在中学的时候他也学过要如何演戏,否则他的命不保了。他躺在地上,流着汗,在地上一直的在叫痛。在旁边,对面,有些犯人也醒了,他们坐在地上看着。浩并没有理会,他只想出去而已。出去,只要他出了这里,他就可以改变一大堆人的命。出去,他一定要。

「去吧,早去早回。」那个男人望了浩一下之後,便开门走了。如果,他真的被人发现了,他有浩。浩总那是一个总裁,就算现在他入了这里,他一定有的,否则到现在他的公司还没有关?所以,只要他叫浩去帮,他就没有事了。

「多谢你大哥,我不会忘记这一天的,一定。之前的我以为监狱的人是冷酷的,没有人情味的,但是现在不是了。多谢你就算知道我不是真的仍然把我放出去,多谢你这一个行动,因为它将会改变很多人的一生。」浩出去了,他立即跑了出去。现在,他们也该到了,不知道在那麽久之後,他们如何?如此想着,浩到厕所的速度也加快了,很快,他便到了。

「主人。」四个男人见到浩之後叫了一声。浩上前,点了一下头。他们时间无多,现在是九时,那些人会增多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会一起进来的。所以,他立即来到了他们之前,并没有试探,开场白,而是立即来正题。

「好了,时间不多,在我说完之後,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什麽,不要说什麽意见,而是跟着我要的去做。」浩望着那四个人,叹了一口气。「你们跟了我十年,你们看着我如何去掌握公司,在其中你们也帮到很多。在我的心中,你们是重要的,但是,我不可以自私。不可以为了令我平安而牺牲了你们。你们,正是发挥所长的时候,你们要结婚生子,跟着我你没有收入,只有伤。今次清成来了这里找我,他説他要人,而我已经答应他了。所以到现在告诉你们的时候,也即是说你们也不可以改变什麽。我知道你们一定是伤心的,但是如果你们之後不可以成家立室的话,我一定是内疚的。跟着清成,也许他没有好像我之前有钱,但是在他的身边,你们也晋升的可能。你们可以说我是因为自己而牺牲了自己,但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你们真的不想去做吗?」浩,带着心伤,不舍,但是又一定要放下的心情来。他握着那四个人的手。

浩的话,令那四个人想起自己在十年之前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只不是一个保安。保安,每次都要解决事实,但是,他们不想了。他们自小练武,进来只不过是因为可以进到一间大公司。可是现在,他们成了保安。他们想走,但,不可以。时间,一直过去,直到有一天,他们在浩之前动手。那一天,有一个男人上了来。他是激动的,又喝着酒,所以别人就算怕,也不敢出去打。那一个男人由升降机上来,来到了浩总的办公室。他们知道,机会来了,所以他们上前,很快那个醉酒的男人倒在地上。在那次之後,他们便成了浩总的暗衞,除了帮助去解决事情之外,他们也会去送一些信给其他人。十年,这样就过去了,可是那个救了他的男人,却说不要他们了。他们又可以如何的不伤心?所以,其中,有一个男人上前问:

「主人,你是知道我们的。我们不是其他人,不会因为钱而到另一个人之下。我们是感谢的,因为你令我们可以不用再『大材小用』,所以我们是不会走的。我们在江湖,放在第一位的并不是钱,而是义气。我们受了你的恩,那麽我们就不会那麽容易就走。所以,对不起主人,我们不可以接受,真的。」

「十年之间,我对你们由没有情到有情,我知道你们的心情是如何。其实,我也是一样。本来叫你们来做暗衞,只不过是因为你们的厉害。在我的眼中,我是看不起你们的。但,在之後的相处,我看到你们对我的忠心。去清成那,是我对你们所要的要求,你们真的不吗?」清成,再次问。其实,他是不明白的。像他们那些在别人眼中是低下的人,他们要的,不就是钱吗?现在,他们可以了,但是他们却没有去接受,仍然决定留下来。

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了。他在监狱里,又没有自由,要他们来也没有什麽用。他望向那四个人,摇了一下头。他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心?他们的忠心,到死跟随,在现在的情况之下,也成了一个没有用的人。他知道,他再说已经没有用了。所以,他转身离开。这个时候,有些男人追来,他们一看到浩,便捉住了他。而那些男人,正是监狱的人。

「浩,你以为你是之前的浩总吗?进了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低下的男人,和我们这些平凡之人没有分别!跟我们走!」其中一个男人上前,捉住了浩,但是浩没有放手,他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之後,他们走了,在走的其中,厕所的四个人也可以听到那些狱卒叫浩走快一些。四个男人互相的望了对方一下,然後离开。

他们走,很快便来到清成家中的门前。他们,本来是不来,但是最後,当他们看到自己的主人因为要劝自己而被人捉走了之後,他们心软了。也许他们的主人是对的,他们留在主人的身边,也没有什麽用的,倒不如到清成那里更好。他们站在门外,然後按铃,一个男人打开了门。

那个男人,是清成。自天黑了之後,他一直在等,等待浩的人来。在门铃响起的时候,他知道他们来了,便打开了门。在清成之後,那是风,他们站在清成的後面。那四个人和两人打照呼之後便进去了。风倒了茶之後,便在清成的旁边,没有说话。

「四位,我明白你们心中不服。由浩那里来到我那,我想浩一定是给了你们很多力才令你们来的。所以,我并不会叫你们做得太多。在我计划之中,有两件事情我想你们去帮助的:一,把紫梦接到我要地方;和二,把明引过来。现在,我说到这里,如果你们不想的话,我不会迫你们的,还是,你们想继续听下去?这是你们可以选的。」清成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如果他说得太多,这就成了一个要求,他们就会生气,然後放弃和自己的合作。所以,他停下来,让他们想一下。果然,之後,那四个男人互相望对一下。

可是,风是停止不了那个激动的。昨天,紫梦告诉他她和清成有一个计的时候,他没有想过那一个计是如此。他以为,只不过是有一场大火,这样而已。但,清成却告诉他那一个却是要利用紫梦!他又如何平静?那个人是他心爱之人,他又怎样可以令紫梦落入那些人的手中?不,他不可以如此,但是,在那四个人之前,他不可以说话。

然而,坐在对面的那四个男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在清成说完之後,他们便坐在一起,然後去讨论。那是影响他们一生的事情,他们又如何去不专心?所以,风的激动,他们是看不到的。他们只是在说话,在讨论。

「如果,我们跟了他,那麽我不就是背叛主人了吗?主人帮了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就离开了他。如果,清成真的要我们成为他的人,那麽他就要拿出一些诚意,否则,那就真的是背叛了。」男人一是这样说的。在他的眼中,谁帮助了他,他就要跟着那人一生一世。所以,其实他是不想的。

「但,你忘了为什麽主人被人捉回去吗?我们的不肯令主人没有时间回去,我们真的要主人失望吗?更何况,清成所说的那些,我们平时也经常去做的不是吗?那些并不是什麽难事。」男人二又说。他,是忠心的,但是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在男人一说完之後,他也说话了。其他人听了之後,也点了一下头,望着他。

他们,是浩的暗卫,有很多杀人放火事情他们也要去做的。有一次,他们在任务之中被人捉住了,也是这样就过去了。现在,只不过是搬一个人而已,简单又安全,他们知道,这是清成的极限了。既然如此,他们就答应吧。至於,之後如何,他们就听天唯命了。

「好,清成,我们答应你要的东西。你是主人的朋友,也是我们要尊敬的人,所以,我们也是会去答应的。行动,何时开始?」男人三望向清成,然後说。但是,在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一丝的高兴。也是的,被人迫了,又可以如何开心起来?

「两天之後。」清成回答。「现在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吧,明天我会帮你们去找一个地方住下来。那些毛巾,衣服,你们所要的已经在房间内了,你们自己去拿,去用就可以了。你们是浩的人,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可以放心。」

最後那句,是清成故意的。他知道那四个人虽然答应了,但是他们的心并不是完全服了他。所以,他才加了这一句,希望可以让他们安心下来,在开始行动的时候不要背叛他。在说完之後,他便站了起来,带四个人进入两个房间之中。之後,风来到了清成的身边,他说。

「清成,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紫梦之间真的有一个计吗?昨天,紫梦和我説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因为我不相信那一个善良的清成,也会算计!算计,这不是一个问题,但是为什麽你要用到紫梦?为什麽?你知道我真的是害怕的吗?现在我和她刚和好了,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清成,告诉我,这是假的,你告诉我!」风哭着走来。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他不想再和紫梦错过了。可是,每一次他和紫梦一起的时候,那些大人,好像是父亲,清成,明,他们却要在他的旁边抢走她!每一次,他都做不了什麽;每一次,他只可以站在旁边,去哭,去痛;每一次,他只可以等一次机会可以和紫梦一起!但是,他不想了。上一次,他和紫梦去争,他们,又再一次分开了。他们之间,是无尽的错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那麽多次之後,他真的害怕了,真的!所以,他只希望他的「父亲」可以停止那个行动,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

「风,我明白你的心,但是我现在把人请来了,我可以去退吗?这一切,已经不可以再後悔。是的,其实我和紫梦之间,早就知道有这一个计了,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我伤心,其他的原因,令我放弃了。风,」清成望向风。「我要把握自己幸福。我等了十年,每一天都希望可以见到然,现在见到了,我不可以放弃。十年之前,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台湾的一间餐厅里,那个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她。但是,之後她却和明一起。风,你明白那个时候的心吗?你和紫梦的错过,并不多於一个月,可是我呢?十年,十年的时间我不可以见到她,你了解吗?风,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想的,但是我请你,给一个机会我,令我可以得到她,我请你!」

在风的印象之中,他的「父亲」清成,从来不会这样说话。无论在几天之前,然离开了他,他也没有向然说过一个「求」字。风望着前面的男人,他是想不到的。为了然,清成竟然可以等了十年。十年之前的那一次错过,令清成足足等了十年。相比之下,他等了一个星期,这已经是少了,为什麽自己不去珍惜?所以他退後了两步,然後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往事是如此的惨,更悲。我以为我等了一个星期已经是很多了,但是你竟然可以等了十年。清成,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以致在然走了之後,你算是平静的,好像甚麽都没有一样。只希望在今次之後,你可以得到然,过一些平淡,但是快乐的日子。在这个算计之中,我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动紫梦,但是我请你,可以令她平安,令她可以活下来。如果没有紫梦,我一定是生存不到的,所以,我请你,也求你,希望你可以帮我完成这个愿望。」风,是道歉的。他望着清成,在清成的眼中,他看到清成的小小皱纹。十年,在那十年之中,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个星期,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他也是不容易去过吧。他忍了那麽久,在这个月之中得到之後,又再次失去,又可以如何的不伤心?算计,已经是他最後一个方法了,如果没有算计,然又如何的看到他,又如何再去爱他?突然之间,风明白了,明白了这个算计背後的原因。别人以为他是不在意的,但,又有谁知道他的忍?现在,他只不过是把十年之中的那些「忍」发了出来而已。风笑了一笑,然後进了房间,拿衣服出来去洗澡。而清成,他坐在沙发上,呆着。

同一时侯,我家。

在这个时候,我也是坐在沙发上。紫梦已经睡了,所以她没有出来。但,我还是忘不了在下午的时候,她和明的话。她,是这样説的:『没错,我是恨你的,可是你是我的父亲,我不可以去恨,只可以怨自己为什麽要来到这里,为什麽要成为我的父亲。』原来,在她的心中,明是一个很差的父亲,原来。一直以来,我是不知道,在我的生命中,紫梦一直都是一个乖女孩,但是在她的心中,也是有恨的。如果,我真的和明一起,我真的可以幸福吗?紫梦如此的恨他,和他一起之後,吵闹,只会每天上演。我,明白了。

清成和我说他有算计,但是,如果没有明,一切又如何成事?所以,这一切一定是明故意的,他故意令我後悔和清成一起,然後去问。怪不得,紫梦是如此的恨他。现在,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明这样做是想清成死心,好让自己可以成为我的丈夫。好,好!明,本以为你已经改变了,但是你还是如此。清成,这一个善良之人,又怎会如何?只是他,明,只有他可以做到。

「对不起清成,真的对不起。我以为那个人是你,但,原来是明。清成,我不恨你,真的。」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内疚升起。他是一个好人,被我误会了之後,没有求我去道歉,也只有他,可是平静的面对。但,那个错的人仍然是我,是我。之後,我又说「明,是我信错了你,是你,令我误会了那麽久。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恨了清成那麽久,我又怎会不和清成一起,紫梦和风又怎会不可以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明!」

夜,是安静的。我走了桌子之前,拿了一张纸,写信。那一个,是给清成的。夜深,天气更冷了,但是我仍然的写。因为,那封信是我对明的绝望,对清成的歉意,我必须要写完。但,在写的时候,我却睡了。之後,第二天早上,当我打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那封信不见了,桌子上只剩下我昨天用的笔,但,那纸是不见了。只有那张纸之外,其他都在。

紫梦走了出来,她轻轻的笑了一下。是的,那信是她偷的,所以现在母亲才找不到。但是,她没有打算把这事告诉给清成,因为她太知道自己的母亲了:永远,在错了之後才会後悔。现在,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明做的,但是并不担保在今天之後,母亲会改变她的想法。如果,她的母亲真的改变了,那麽清成就会空欢喜一场,之前的那些计,也没有用了。

「紫梦,你起来了。你看到母亲的信吗?昨天母亲把那信放在桌子上,但是现在一醒来就发现它不见了。你知道它在那里吗?」我见到紫梦之後,便立即问她。「紫梦,那信是重要的,我不可以不遗失了它,你看到它了吗?」

「母亲,我刚刚起床,要怎会见到?母亲,是有人进过来吗?那麽,除了那封信之後,他有没有偷了其他的东西?」在母亲问之後,她是立即想笑的,但是,她忍着了,并没有去笑。然後,她假装紧张的望着然,然後又望了一下那桌子,其他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有人进来,那麽他是什麽人,才会做这些东西?」她是故意的,故意让母亲想起了明。

明?是他吗?在昨天的夜中,我提他的不好,他都知道了吗?所以,他才去偷了那一封信,希望令我死心?我望向了紫梦,原来我之前爱的男人,是不值得我去爱。原来,在那麽多的男人之中,只有清成一个,可以是平静的,安静的。我没有流泪,因为我知道一切已经没有用了,再多的泪,也不可以令浩出来,令我重新去选择。但,我不可以不伤心。十年之前,我以为自己选到了自己一生的男人,但,原来我错了,真的错了。

「紫梦,你去上学了吗?今天我来不及做早餐,所以你自己下去买些吃的,然後去上课好吗?记住,不可以买得太多,买的东西也是简单为主。现在我要去清成的家,去找清成。」说完,我便站起来,然後去收拾东西了,但,紫梦阻止了我。

「母亲,就算你要去找也不是现在。现在,恐怕他们在吃早餐呢?你这样走过去,不就打扰了他们了吗?不如,让我和风上学之後,你再去找他,好不好?」一提起清成这个名字,紫梦的心头震了一下。这个人,虽然只是和她合作,可是,在他们之间有多太多的秘密了。很多的事,他们只不过用计令然不知道,但是,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然後去骂她。那一下的震太微小了,母亲并看不到。她假装平静,然後笑着说。她是害怕的,如果有一天,那些事情,秘密给别人知道了,他们俩个还可是翻身吗?当然,是不。

「也对。要谈的话,没有风在是比较好的,以免他去找自己的父亲去说。现在太早了,还是迟些吧,以免其他人会以为是什麽事那麽急。」在我想完之後,我望向了紫梦。现在,出门的时间已经到了,紫梦也要走了,回到学校了。「紫梦,现在的你学校上课吧。记住,不要在学校之中说太多事情。我不想,也不希望,再有什麽发生了。」

是阿,在那麽多事之後,她们可以不怕吗?紫梦点了一下头之後,走了。在到学校那条路之中,她的同学和她打招,但,她没有理会。在她的心中,有一个害怕来了。是的,她怕她的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她怕如果风知道了那一个计划,他会阻止。很多东西,她都在怕。但,她仍然装没有什麽事,然後去上学。

风来了。他一来到课室,见到紫梦的时候,便立即过来。她看到他的紧张,他的着急,在风来到的时候,她试着逃避,但,她不可以,因为风已经来到了紫梦之前,她避不了。他们两个望着对方,紫梦立即站了起来,退後几步。

「风,清成已经告诉你了,对不对?如果真的如此,我已经没有什麽可以说了。那一个计,是我选的。事实上是我告诉清成他还有这个机会,可以得到我母亲的爱。」紫梦,是如此说的。她不怕风会恨她,但是如果她没有告诉风这一切,他们之间,再没有可能了。所以,她如此的说。紫梦望着风,她看到他的伤心,绝望,但,这是她自己去选的。如果她真的那麽没有缘,那麽,她也会去接受。可是,前题是风是平安。

「紫梦,你这样做,表面上是为了清成,但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紫梦,到现在你还是好像之前一样的恨我,不想我说话,是不是?所以,你才会有这一个算计,希望我可以悲伤,为你而哭?紫梦,如果你真的恨我的话,你可以一直的去骂我,打我,但是我不想你用你的命去赌,去试。紫梦,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爱不爱你,所以才如此的?紫梦,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风,忍着自己的泪,和紫梦说。但,他的伤心,紫梦看到了。最後的那一句,那个尖叫,令所有的人都望过来,可是,紫梦只是摇了一下头。

「你错了,清成,你真的错了。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我对你的那些恨,那些怨,而为了我自己,可以令我不再绝望,失望,伤心。」紫梦低下头,说。她说话的语气,别人听下去,是柔弱的,好像是因为风那些话而害怕。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平安。之前,他们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在学校之中,也出了很多流言。现在,如果这一件事情传了出去,这一次清成,然,也不可以逃过那些流言。之前,她还可以不怕,但是,当她看到自己为了那些新闻而在伤心的时候,她不想再有人因为流言而心痛。之後,她望向了清成。「清成,我不恨你。由昨天起,那些恨已经不见了,消失不见了。但,我请你不要问我为什麽要有那些计,因为,有些事情,是你不该去知道的。那些,是我心中的那些故事,是一件又一件的住事。我不告诉你不是因为你在我的心中并不重要,只是,如果我告诉你的话,我怕我会伤心,悲伤,然後,在晚上我会睡不了。所以清成,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你当这是一个请求,好吗?」

所以,在她的心中,他是那麽的不起眼,是吗?明明,她是爱他的,但是在心中的那些话,却没有説出口。他退後几步。他想,他已经明白了,也知道了。在她的心中,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爱。那麽,他为什麽要留下来,为什麽要和她说那些话,为什麽要和她谈?现在,真相大白了,他留下来,又有什麽用?风望了紫梦最後一下,然後回到座位。老师来了,课,也开始了。

两个小时之後,我的家。

是的,是两个小时之後。我在家中等了那麽久,在两个小时之後,从家中出发,来到清成的家。其实,在来到门口之前,我想了很多,可是我敢再想了。由离婚开始,直到现在,我和明,浩,清成发生了几多事情,我想,已经多得数不了。所以,我没有再说,然後到了他家的门口。

但,我没有进去。现在,是九时,恐怕清成已经去上班吧。之前,明算计了他,令他没了工作,令他要重新去找。可是,现在的他真的走了吗?还是,一直以来他都是留在这里?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这个男人,他从不说他的事,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一个什麽人。但,自己和他已经相识了十年,我不是要去懂吗?现在,我的心中是後悔的。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就算我知道他是怎麽的爱我,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对他好像自己对明或浩一样。如果,我可以更了解他,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我望着那个紧紧上的门,叹了一口气。

清成在内面。他不知道然会去找他,当然他也是想不到的。现在的他正在收拾好那四个昨天来的男人的房间,以便之後在他和那四个人要搬走的时候,也是十分方便的。他收拾好最後一个人的房间,便准备出去买早餐。其实,他也想自己去弄的,但是他的厨艺并不太好,所以便放弃了。他打开门,正想出去的时候,他发现然也在。那一刻,他是惊讶的,因为以然的那一个性格,然就算如何的恨他,也不会上门再他的。既然,然已经来了,现在要避却是不可以了。但,如果那四个人醒来,把那个计划说了出去,那,他之前的苦心也白费了。所以,他是这样去说的。

「然,你——来了。我们去一间餐厅,好好的吃一个早餐,然後去谈一下,好吗?我们两个,也许真的需要好好的谈一下。」

我望着清成,向他点了一下头,然後离开。这一次,是我和清成吵架之後,第一次回来。可是这一次,我却看到他的害怕。是他的家中有什麽吗,所以要我和他下去谈?但,我没有去问,只是感到有一些奇怪而已。

到了一间没有很多人的餐厅,我们两个人坐了下来。之後,我和他分别叫了我们要的东西。在侍应走了之後,我和他望着对方,却没有说话。也是的,我们之前吵了架,现在,有什麽可以说的?所以,我首先开口了。

「清成——你有恨我吗?现在想起来,我曾经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我没有去认错。我以为自己所想的都是对的,可是,在这件事情之後,我知道,我又再次错了。这一次,我冤枉了你,清成。」我望着他,我看到他的惊讶,但,我仍然说下去。那,是我所欠他的,所以,我要说好。「清成,那一天,我问你有没有在我的母亲的那件事情之中算过计,为什麽你说你有?明知,你知道不是你做的,为什麽还要说有,令我生气,令我出走,令我恨你?」

听完那些话之後,清成是惊讶到不知道要说什麽好,无言。那一件事情,明明他是有做的,但,现在然却以为是明,什麽都是因为他!是因为紫梦吗?真的是她吗?如果不是她,这件事就不会如此。但,现在紫梦帮了他,他却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地说好。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他没有说谎,这是他做的。

「然,我这样只是因为你。我那封明写的信,其他的东西给了你,就是为了你可以知道是明害了你,他没有资格和你一起。但是,你也会说如果真的如此,我不是要恨他吗,为什麽还要替他说话?那是因为,我看到你的伤心,你的苦。然,在十多年而来,你受了多少的苦,恐怕也数不清了。如果我替你减少,那你就不需要那麽苦了。」最後,清成只可以说那些话。如果不是如此,他根本不可以完了谎。心跳加速,他十分害怕之後。如果之後,然明白了,知道他也有去算,恐怕那一个後果就不会好像现在简单。希望,然一世都不知道,希望。

「清成,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你是一个好人,从来都是。你为了我而等了十年,我不会忘记。我欠了你很多很多,但,我却一次又一次的令你失望,伤心,令我们不可以一起。清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清成」听到那一个回答之後,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了,他只是一个善良的人。之後,我向他如此的说。

菜,上来了。看着那一碟碟的菜,清成的心情也好起来,也来吃了,但,他却没有然的高兴。现在这样做是可以令他的计更好,令然更容易去相信,可是却是一步险棋。万一,那个计划并没有好像他们所预计的,那麽现在这件事,也没有什麽用了。但,开始做了,就不可以回去。他望着然,有许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也只会令自己更伤心。可是现在,他好像一个站在墙角的人,进退不得,只可以冒险,暂时离开那里。

「清成,你不喜欢吃那些菜吗?不如你上我家,我弄早餐给你?」我看到清成的心不在焉,看到他的不想,所以,我才如此的说。但是,他却摇了摇头,説他不用了。奇怪的心再起,可是,我没有去问。因为,那些是不重要的。他有自己的生活,如果我再好问,好像一定要管他一样。见他摇了摇头之後,我再次拿起了在碟上的餐具,然後去吃。我们之间,并没有说什麽。

这是难得的安静。我吃完了,他也吃完了。突然之间,他捉住了我的手。我惊讶的望向了他,但是我却看到他的坚定。这个,是他之前没有的。我想松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我,然而这个时候,他开始说了。

「然,如果有一个人,一个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守信用的人,他欺骗了你,那麽你会如何是好?如果是你,你会去打他,骂他吗?然,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地想的。」

他怕,真的,他是害怕了。上一次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他的一切。忍着心中的恐惧,他说。但,他的语气却是弱的,没有什麽力气。他,一直望着然,他,是请求的。如果是她,她会如何,他,想知道。所以,他一直等着,等待,可是这一问,令然惊讶了,她只可以问一句:

「清成,你是什麽意思?」

「然,我怕了,真的害怕了。我那些朋友,明知我的钱已经不太多了,却要怕我借钱。本来,我也是不想的,但是在他的再三请求之下,我还是借了。今天,是他要还钱的日子,可是在刚刚打了一个电话来,说他还不了。如果,我可以好像之前有钱的话,那少少的钱我是不介意的。但,我已经不是了,我已经没有了工作,现在只是靠之前的那些储蓄去生活,才可以刚刚好。如果,我真的没有钱,那麽风又可以如何去生活?我吃一些清淡的也是可以,但是现在风长大了,他要的不会那麽少了,可是那个人却是我一个好朋友,如果是你,你会如何是好?」

他,虽然是怕的,但是,他的头脑仍然在的,所以,他立即说了一个谎。他望着然,是的,他是试探的,所以,在说着的时候,他是心跳加快了很多。好不容易,他说完了,但是然却没有回答。那是因为她不信吗?还是什麽?他想问的,但,他不敢。那些在他的嘴边,可是,他仍然没有去问。沉默,再一次来。

「如果是我——清成,如果那一个人,是我恨的,我会立即去反坑,因为,我真的十分的恨。如果,是你的好朋友,我会去打他/她。」我笑了一笑之後,继续的说下去。「清成,有些时候你太弱了,没有人会去怕你。所以,你对他们,只可以用一些暴力些的方法。但是如果那个是你的家人,你不可以这样做了,这个时候,你不可以那麽暴力。如果那个人的父母把这个事告诉了你,那麽你就会被人打。总之,要看情况而定,我也不可以告诉你我会如何。」

我停了一会才回答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而是,我真的吓到了。在我的印象之中,清成是不会如此的,他永远都是十分平静。但现在,他却是如此的激动。我问他这是什麽意思,是因为我不知道之後的我要如何接话。在他说了为什麽的时候,我并没有信了十成,因为,那是奇怪的。如果他真的不够钱,为什麽他不问别人去借?他在公司十年有多,难道没有人他是知道的吗?但,现在他却问我如何是好,而不是钱。

「可是清成,难道在公司中,你没有一个人是认识的吗?十年有多,这还不够你去交朋友吗?」在最後,我把我的问题问了出来。可是他的回答,才令我知道他是悲的。十年,在那十年之中,原来每一天他在公司中竟然如此,竟然。

「我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但是,在公司里一级又一级的升上去,明他,自然是不高兴的,那些员工,又如何的高兴?所以,在我升到部门经理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和我说话了,就算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会理我。可是,我还没有停止我的升职。在三个月之後,又来了。这样,我可以如何有朋友?我也想有,但是,我不可以。然,你不要再疑心了,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他,和其他的男人,是不同的,也是不一样的。一个如此安静的,真诚,默默奉献的男人,又怎会欺骗我?公司的现些斗与争,和明一起的时候,我还可以见得少吗?每三两天就吵一次,每五天就闹上经理,甚至明那里,我还可以不去知道吗?每一天,在明回家之後,看到他为那些员工去烦,每次,我都等着他,我可以不去知道吗?我明白了,我知道明的心了。所以,我点了一下头,便松开了我的手。他笑了一笑,然後又说。

「多谢,然,你的话令我安心多了。希望然,在这一次松手之後,我们俩不要再松开手了。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而那种爱,并不比其他的男人少。」清成说完,他把钱拿了出来,然後自己走出去结帐。既然,他已经试探了然,那麽他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他要送那四个人去他安排的屋中,又要问紫梦是什麽意思。如果,有一天然发现了,那麽,他去接受吧。只是,他真的不想这样就离开了然。他等了十年,他不想,也不希望,他们之间是如此,这样去完结。

「清成。」我望着清成的背影,我轻轻的说了一声。如果是我,在如此的失望之後,我也不会再去爱了。可是,他却是站在我的旁边,説这些话,一直,帮我去付出,默默耕耘。清成,他是个善良的男人,但,他不该爱上自己,爱上一个经常和他错过的女子。但是,在那麽多男人之中,也只有他,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之後,仍然是安静的。如果是明,恐怕他会每天的上来,去求我的原谅,和好吧。但,他没有。

在结帐之後,然和清成分别自己回去了。是的,在走出去之後,清成没有说太多,他只是说了一句「再见」,然後走了。原来,我和他之间,已经来到这个地步了。之前,我们是那麽高兴,快乐,但是现在呢?没有了,它没有了。那些事情,好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梦一样,醒了,也没有了。我忘不了,在十年之前,我和他是那麽的高兴,在街上走;我忘不了,在我们十年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那麽失望的离开;我也忘不了有一天,我和他在上班的时候出了去,过了快乐的一天。我忘不了,真的,我忘不了。可是现在,他仍然站在我的旁边,但,他已经没有之前的高兴了。现在的他,是沉默的。在吃饭的时候,我望着他,可是我看不到他是想我和好的。他坐在那里,但,他没有笑容,我问了他问题,他是冷淡的。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和好的那个高兴。是因为我吗?因为之前的那一些事情,终於,也令他绝望了吗?原来,原来,我们之间已经由相爱的人,变成了朋友,普通的朋友。我以为我可以得到他,得到所有我爱的男人,但,原来,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我,又毁了一个爱我的男人。第一个是浩,第二个人,是他,清成。

「人面全非

今天需要真正交给自己有个限期

遗憾要得处理

往昔抛弃

痛伤可以渐远离

~别再记起吴若希-TVB剧集<夸世代>片尾曲」

我望了清成最後一下,然後,我回去。

清成回去之後,那四个男人已经起来了。他们走了出来,吃着自己准备的食物——面包。清成知道了,却没有说什麽,在看到了之後,便进来了。关上了门,他站在旁边,看着那四个男人吃完,然後,他问。

「现在,我已经准备给你们的房子了,你们要去吗?还是,你们认为留下来更方便?其实那一间我给你们的屋子,一打开窗,就是对着紫梦那里了。那里,也是很近明总的家。只要走十分钟,那就可以了。所以现在,你们想如何?」清成如此的问。明知道他们一定是无礼的,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所以,他上前。那四个人望了对方一下,并没有回答。

「我就知道他是你。」清成笑了一笑,那个人停了下来。楚柏寒,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这个是男人才用的名字。所以,他说完第一句之後,便望向了唯一的女孩。「楚柏寒,我终於可以见到你了。那一天,你退学了之後,我们已经有十年没有见了,是不是?但我想不到,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还是可以再见。可是,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们了。」

原来,那个人是一个女孩。她转身,把帽子放了下来,那些头发放了下来。那三个男人,是惊讶的。他们,并不是因为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孩,而是,他们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却是有关系的。只见,楚柏寒摇了一下头,然後问: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一直以来,我没有说话,你又可以怎样知道?是因为我那些兄弟们吗?如果是他们,我只可以说我藏得太好,但如果不是他们,那我只可以说你是一个聪明之人。可是,你不是,清成。因为我在这里那麽久,现在的你才知道那个人是我。」

哦,当年他们就是如此吧。他们中学的时候,一个是英俊的男神,一个是很坏的女学生。有一次,楚柏寒被老师追着,是他把拉厕所中避险。从那个时候,楚柏寒就在他的身边,説什麽要去陪伴她什麽的。那个时候,他们并不懂爱,清成的拒绝,令他们不能再见面。楚柏寒,在三个缺点之後,就被人踢出校了。他永远都忘不了,在楚柏寒走的时候,她的话:

『清成,我忘不了你。我知道,我们之後是可以再见面的,而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男人。』

现在,他们再次见面了,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是一个天一个地,那个距离,十分大。她,成了浩的暗卫;他,已经爱上了别人。清成望向了她,笑了一笑。她还是如此,没有长大,但,他不可以和她一起了。他,有然。

「柏寒,对不起,我想我们不可以一起。」清成没有再望着她,而是低下头,弄桌上的杯子,看着它们的花纹,好像没有什麽事情一样。但,只有他知道,他弄那些杯子,并不是因为它们弄得不好,而是,他的心十分乱,如果不做些事情的话,恐怕别人就知道了。在弄的时候,清成假装平静,然後和柏寒说。「你和其他人,还是去那屋里去吧,地址,就在这纸上面了。」他望了那四个人一下,拿了一张纸,然後说。「不要再想着我,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不要再想我了,明天的事情,自己做好就可以了。」说完,他转身回去。

「莫名感叹

日月匆匆不会变慢

盛夏炎转冷

熟悉感觉都退散

一转眼

发现那印象都冲淡

过去片段散落像细沙

~回忆备份ToNick」

「清成!你说那些话,句子是什麽意思?」在清成说完之後,柏寒走了过来,然後说。她是恨的,恨那个然抢走了她的清成;抢走了她的幸福。她知道,清成已经不爱她了,可是如果她不去争一下,以後就没有可能了。所以,她说。「在走了之後,我没有一天不是第你的,但是现在的你却是如此的对我?难道,你没有爱过的吗?那些时候,我们是十分幸福的,你忘记了吗?现在你和我玩移情别恋!好,清成,你真好!」

「柏寒,对不起,我要你伤心了。在中学的时候,我们是高兴的,但,我没有爱过你,所以我并没有『移情别恋』。现在,你可以选择,你帮不帮我。一个小时之後,在电话回答我。放心,我没有转到手机号码,所以你一定可以找到的。」

清成,在说完那些话之後,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去了。可是,他也是伤心的。他没有想过,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她,消失了十多年之後,竟然可以在这个情况之下再次见面。她,就好像是当年的他,等了然十年。可是,他又可以做什麽?好不容易,他和然可以和好了,这个时候,她才回来。这是命运吗?在行动之前的两天,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命运令他不可以成功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进入房间,他躺在床上,拿出了手机,看着他和然的那些对话。那些,是甜蜜的,可是,在甜的背後,他付出了多少,才可以有如此的收获?如果,现在他放弃了,那麽,他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他不想,真的不想。

「清成,我不帮了,这个女人,我帮来做什麽!我走,我回监狱去找浩总!」柏寒她没有停止,在清成进了去之後,她在出面叫着。她是恨的,恨为什麽自己不可以早些找到了清成。如果,她可以早些找到了他,恐怕现在就不会如此了。她没有哭,由离开学校那天起,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哭了。所以,没有人看过她的流泪。她走了,跑了出去。其他那三个人望着那个被打开的大门一下,然後走到清成房间的前面。

「柏寒她这个人就是如此。她要的,别人就要给她,没有什麽她是得不到的。她是名门千金之後,所以由小到大都被人宠坏了。在被人踢出校之後,她整天不务正业,钱每天就像流水般用了,加上她的公司的盈业不停的转差,令她家很快就破産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她,我们到了你安排的地方安顿好之後,我们便会去找她。就算,少了一个人,我们也会帮你的,因为,这是浩总的命令。」男三说话了。事实上,他知道柏寒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他没有打算去找她。这个女人,她甚麽都不看重,唯一,只有情,她才会看得它十分重要。在之前的那些岁月之中,她曾经向他们説过她和清成的故事,说他如何的好,又说她真的想念他。现在,在十年之後,她再次见到自己爱的男人,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再爱她了,她又如何的不伤心?所以,让她冷静一下,之後才算了吧。

「没错,清成,你给我们的,我们会接受,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是我们的兄弟,你伤了她,也代表伤了我们三个。明天的事情,我们会继续去做,但,柏寒她是骄傲的,她一定是来不了。如果你还有一些人性,我请你现在立即打电话给她,说对不起。」男人一,永远都是这是这样的,没有一点的尊重。在男人一说完之後,最後一个人——男人二也说话了。

「我们,现在就走了。只希望你可以想清楚你要的女人,是谁。」两句话,简单的表达他所想的。在男人二说完之後,他们三个人终於也走了。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後,清成才打开眼睛,然後出来。他没有哭,但,他的样子却是悲哀的。他拿出了手机,也许,现在只有她可以帮到自己吧……所以,他在WhatsApp上面打。

【清成:紫梦,现在,我怕那个计划不可以进行了。昨天,我去监狱找浩,希望可以借一两个人,结果,他是给了,可是在那四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却是暗恋我已久的中学同学。现在,我已经把那个计划告诉他们了,我怕如果那个中学同学因为伤心过度而説出去的话,那我们就完蛋了。但是,现在她却跑了出去,我又可以如何?】

那个时候,正是小息的时候。紫梦收拾好自己的物品之後,准备出去透一透气。但,在她出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却震了一下。看到没有人看她的时候,她拿了手机出来,然後,看到了清成的讯息。在看完之後,她立即惊讶了,因为她没有想过是如此的。她立即来到女生厕所,把自己关入一个格之中,然後回他一个讯息。

【紫梦:清成,你真是……既然你问浩借人,为什麽你之前不知道她的到来,为什麽你没有问好那四个人的身份,名字?为什麽你没有问清楚浩吗?还有,既然你们是认识的,那麽她现在走了,那麽你觉得她会哪?】

她也不想如此,但是,她一定要如此。为什麽,现在的事是那麽乱?为什麽一件事情还没有完了之後,另一件事情又来?那个女人,是什麽人?那些浩的人,真的会帮清成吗?有无数的问题她想去问,但,连这些事情都弄不好,她问来做什麽?在厕所的格中,她一直在等清成的回答,但,二分钟过了,他还是没有。

清成,他不是不知道紫梦说什麽,只是,他又如何知道柏寒会到那里?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年之前了,他又如何知道柏寒想到哪呢?只是,在十年之前,他们喜欢到江边看着日落,可是,现在的她会喜欢吗?他不知道。看着窗外,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她,已经不懂对方了。可是,他要如何回答?他要如何的说好?

【清成:紫梦,我和她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十年之前了。在十年之前,我和他会在江边看日落,可是,这已经十年了,她也忘记了吧。事实上,如果你问我在那里,我也忘记了。所以,你问我,也是没有用的。】

【紫梦:清成,如果你想不做那个算计的话,我是没有问题的。反正,现在你已经和母亲和好了,有的是机会。可是,那一个情又可以有多久的时间?如果,明再次去找我的母亲,他,又有可能了不是吗?我不怕被你去利用,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受一次又一次的伤心了。如果,你找到那个女人,请你和她说:『我,然的女儿,把你爱的男人交给你了。是他放弃了和我母亲一起的可能,决定和你的。如果,你们将来真的可以有婚礼,叫我也去吧。放心,我不会失礼的,也不会为了我的母亲而抢婚,我也不会说什麽的。』]

她,是故意的,故意一个激将法,希望可以令清成重新思考他的人生。在写完之後,她收了手机,走了出去。她假装平静,可是,清成的话,令她怕。现在,幸好那个女人不是清成所爱的,但,如果之後她的母亲也出现了的话,她又可以如何?可是,现在的她只是个小孩子,有些事情,她想做,也是做不了。

钟声响起,紫梦进入课室,然後坐了下来。那是她第二节课,英文课。很快,老师也来了。

而在另外一边清成望着出面的天空,一个想法重现。

给,读者:

Chapter7-10.4,应该是chapter7的最後一章。前面说了那麽多,终於,也来到重点了。

楚柏寒,她是一个女生。记住,她是女的,而不是男的。我故意起这名字,是因为她的性格,是有些男人的。如果,之後没有改变我现在的安排,在chapter8中她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的,她是可以活下来的,活到最後。

在除夕才发文,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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