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些年,我們的心 — Chapter 7-7

我看到了,可是,我没有动。是的,我没有害怕,因为我也猜到了。我望向了明,只见他是无奈的,心中是急的,也是害怕的。我闭上了眼睛,是平常的,也是安静的。在十多年来,我们也争了这麽久了,现在,也可以是一个结局吧。

「再不决定,我就杀了然了!」丽见他没有回答,便说。「其实,你何必想那麽久呢?她已经不爱你了,绝了心思也是好了。只有我,才可以得到你,明。」

时间久了,丽的手慢慢的震了起来。但,她假装自然,没有什麽事一样。我看到她是急的。当然了,那个决定权不在她的手上。如果他不肯,所有她做的一切都没有用了,不是吗?我笑了笑。她既然要他,那我给吧,反正我不爱他。

「明,你不要去吧。失去了我,你还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你是总裁,我是平民,我们两个人之间是不应一起的。失去我,你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女孩,可以和紫梦重新生活。为什麽你去呢?执着於我,是没有意思的。我爱的人不是你,你得到我又可以如何?我是清成的,但,现在也不可能了。所以,我死吧。我为爱痛了那麽多,也伤了那麽多,陪了语思,我父亲的性命,也该要醒了。我不会哭,因为我的心已经绝望了。丽要的,我现在给她。

我是爱过你的,但,那是很远,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个时侯的我们并不会因为浩而吵,也没有吵过。那个时候,我是舒服的,也是安心的。你给了我平静,令我远离了他们,我是感激的。但,这并不够。在十年之後,我们终於吵了,你走了,你多次离开家中,不知在何方。本来,我是不相信的,可是,我听到你和丽她一起喝酒,还做了性行为的时候,我知道我要走了。但,那个时候的我仍然爱着你,所以我并没有下定决心离婚。现在再一次想回来,我真的多谢浩的算计,令我离开了你。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如此平静了。」

在那麽的事之後,我是绝望了。丽给了我看那麽多,我才知道我对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一个不懂受住自己的心的男人,是没有幸福的。他爱你又如何,他可以去另一个地方去玩弄女人。我望了他一下,拿了另一指枪出来。丽看到之後,便想拿了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开了枪。

血,流了下来。我笑了,也是痛苦的。我望向了明,看到了他的紧张……他对每一个女人也是如此的,对吧,但,我没有拒绝。我説:

「你已经……害了我,令我……我由爱变……变成恨了。我现在把你交给丽……想……想一下,有甚麽是……是你要的。明,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我还是爱你的,但……但……我们还是做朋……朋友好了……」

「然!」明立即走了过去,然後说「不会的然,你説你爱我,一切都有机会的不是吗?现在,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还是可以结婚的。然,你説得对,我不应该如此的软弱。她是一个什麽人,我还不知道吗?然,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一切都会平安的,一定是的。我会陪伴着你,你明白吗?」

「然,为什麽你一定要如此?我给那一条链,只是因为我想你安全!为什麽,你要如此?然,这一生之中,我明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再爱过另一个人了!真的!然!」明,在叫。

死,原来可以知道一个人的性格。丽站在旁边,她想不到是如此的。然,怎麽会寻死?那不是明才对吗?现在,如果然真的死了,她一定要送入监狱的……她来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出来。

一出去,她看到了地上的血,她想起了某一夜。在那一夜,她的母亲被人拉了出去,地上,也是有血的。她退後了几步,那一种害怕令她不敢动了。她站在厨房的出面,但,明的话令她心碎了。她强迫自己去平静,但,她不可以。

她的父亲,因为一次生意失败,令他由一个上进的人,变成了地下的泥。每一天他都会买酒来喝,喝醉了便会打她和母亲。多少次,她曾经叫母亲和她离开,但,她不肯。每一次她问,她便会回答:「没事的。」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学生。她不懂,也不明白。可是现在再想,她才明白,原来她的母亲仍然爱着她的丈夫,只是,他不理会。

在那一天,她的父亲还是不停的喝酒。她的母亲则在旁边,拿着一支又一支的酒,看着他喝完又喝,喝完又喝。她在房间里做功课,听着父亲的尖叫声,又把东西推跌。她知道,她的父亲又来了,他已经醉了。她打开了门,见到她的母亲被自己的丈夫拉了出去。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昏迷了,母亲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但,父亲仍然把玻璃打在她的头上。她不敢尖叫,因为一尖叫,下一个受伤的她。她关上了门,哭了一夜。

原来,她做的一切,也白费了。她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去令她得到了他,但,在他的心中,也是没有用的!她,再次想起那一天了。她的母亲在尖叫,在请求,但是她的父亲没有听!原来有些人是无论你出了多少力也是没有用的,像她的母亲,像她。她明白了,她终於明白了。由第一眼见到明开始,她爱上了他。她为他而活,现在他不要她了,她活下去又如何?她出了去,装没有事发生一样,对两人说:

「好呀然,你自杀。你牺牲自己的命,要我在监狱度过余生!但,我不会令你如意的!在这里我们斗不了,我们在下面继续!总之,你死我不能活,我死,你也不能活!我现在虽然要死了,但,你赢不了我,明还是我的!但,我不要他了,要怪也要怪你的自杀!永别了,明!」首先,丽把刀插入然的身体之中,又插入自己的心中。她太快了,明来不及挡住她。很快的,然的脸更白了,而丽她则是……

「主人!主人!主人!」尔文两人立即进了过去。但,她没有理会。她没有望向他们,她望向的人只有然和明两个人。她捉抓明的手,在倒下来的时候,她只说了三个字——

「我爱你。」

「主人!」尔辉和尔文立即抬了丽出去。他们的主人不可以死,绝不可以!

在丽倒下来的时候,明过了去。她,已经死了。而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她发现了自己的母亲,她是伤心了。在後面,有一个女人也过了来,她起初是惊讶的,之後是害怕的。明望到了她们,也知是谁了。

「母亲。」明叫了一声,又望向地上的然。他说「丽自杀了。她这个人,死是便宜了她。直於然,她重伤了。她因为了我,牺牲了自己的命……」

「还说什麽?不去打电话吗?」在这里,紫梦是最急的。她见明没有救母亲之意,便生气了。「果然,你爱的人不是她,也不知道为什麽她爱的人是你!」然後,她拿了电话去打了。

然还爱我?他望着然的母亲。她的心中,还有我吗?在之前,她的言语是多麽激烈,她打破了他的饰物,她真的是爱吗?他是高兴的,但,也是害怕的。因为他害怕那只是她的胡言乱语,并不是真的。在等待的时候,她的母亲走了过来。

「这个孩子,她是自卑的,也是孤独的。她一早就告诉你了,她要的并不是一个和她吵架的,她要是一个肯接受她,听她说话的人。之前,你和她一起是一个意,但,为什麽这个意外可以长达十年?在这十年之间,差不多所有家务都是你帮她做的,她只是去煮饭,洗碗。你去宠她,她自然高兴;你反对她,和她吵的话,她又如何高兴?」

宠她?在她的心中,他只是一个贱妾,每一天都要令她高兴?他以为,她是真的爱他,但,原来如此。十多年而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懂她了,原来并不是如此。那麽,他再一次道别吧。他们之间,在这个君臣关系之下,他们可以一起吗?

他是伤心的,但,他也来到了医院。然躺在病床上,一进来便送到手术室了。只见她流血不止,床上的被单也是红色的。明望着手术室的门关上,安静,那些泪又流了下来。

紫梦,她望着门口。她是无助的,已经平静下来了。在一星期多之前,她也坐在这里,等着自己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她的母亲,是多麽的苦,一生也是如此。她为爱而辛苦了一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她不应如此的,也不应该承受的。但,现在的她却床上,生死不明!

母亲,也是伤心的。在这两个月之中,她的女儿,孙女已经入院三次了。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她们的命是苦的。在十年之约後,她再次见到了那些人。她以为,一切都可以完了,但,并不是如此。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然在小时候的高兴。她——有多久没有笑?

尔辉来到了明的旁边,他说:

「明总。这是一个好消息,丽畏罪身亡了。以後,你就不用担心丽如何伤了然的心了。雪小姐她们的家也重新接手原本是她们的公司。」

是吗?他应该要是高兴的,但,他没有。他,是为丽而伤心吗?不,不会的不是吗?他爱的人是然。现在,丽死了,他和然终於可以一起了,他不是要十分开心的吗?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一丝的高兴。好像是失落,悲伤,悲哀——

「是吗?」他摸着手中的表,漫不经心的问。他挂念的,并不是这个。丽死,他已经知道了,那个时候他也在,又如何不知?他来,除了这一件事小事之外,恐怕是要报复吧。他望着旁边的男人「有什麽事快说,拖拖拉拉又何用?」

「聪明之人,和他说话也是好的。」尔辉笑了。他的微笑由平静,变成了一个别人不会明白的笑。「没错,我怎会因为那小小的事去找你?你间接的杀了我的主人,难道没有代价的吗?三天之後,你再也不到然了。而她——」他的嘴角勾起了。

他离开的时侯,门打开了。紫梦立即走了过去,并没有留意最後尔辉的话。明在紫梦的後面,一过去的时候,然被推出来了。她毫无血色,脸是白的。他的心,很痛。因为他,她才如此,他,要留下来吗?走,才是最好的。他并没有问医生然现在如何,他不敢问,也不想问。他走了,悄悄的,他离开了。

「紫梦,我累了。如果你想去看,那麽就自己去吧,我先走了。」然的母亲说完,也就离开了。她不是不爱然,她只是不想去看而已。那些血,那些伤,她看到也心痛,心伤。她的女儿,受得也太多了。不忍,令她离开。

「好。父亲呢?」紫梦在医生和自己的祖母走了的时候才自己的父亲不见了。她望过了,只见她的父亲已经走远了,再找不到了。而她也没有急着去找,她来到母亲的病房之中。今次和上一次不同,有枪伤,严重得多了。她坐了下来,望着她。

门打开,一个男人也过了来。他来到然的旁边。心中,是不忍的。他想摸她,但,他却不敢。那一天,他和她说他不要她,这令她伤心了吧。一星期了,他知道她对浩的伤心,但,他不敢説,也不能说。他望了紫梦一下。

「你——不要伤心了。要救你的父亲,有一个方法。那两个带丽出去的男人,是丽的人。其实,丽一早就和我们所有人说好之後要如何了,一切,只要你的配合。」清成说。「紫梦,你要为母亲报仇吗?如果不是明,会有丽吗,会有这事情吗?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现在的时候,这里再见吧。」他走了。

他走了。紫梦望着远去的清成,再望向床上的女人。没错,听完之後她真的心动了,但,她也害怕了。近来所发生的一切的事情,令她对任何事情都有了疑心。她站了起来,望了母亲最後一下,便走了。

在浩的大屋之中,有一个小男孩在尖叫。他是害怕的,又带有一些无助,所以,为了不被其他人捉到,他便跑来跑去了。而一直在追着他的,是大约二十人的待女,她们要把那一个小男孩送走,可是,他不愿意。那些女人在叫着:

「小少爷,快走吧。你留在这里又有什麽用呢?你的父亲在监狱中,你的母亲也死了,留下来没有照顾你,你想吗?回来吧,好吗?回来吧。」

现在,管家的两人都在了,一切再次混乱。幸好,在浩自首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的交给清成去看好。但,现在风不肯去,又可以如何?

「走?我如去走?我是这里的人,一生一世也只是这里!我没有父亲,我有朋友;我没有母亲,我有紫梦。我为什麽要和你们走?我已经不信这一切了,因为我知道在不知什麽时候,我会好像紫梦的母亲一样,重伤!」他停了下来,叫着。这一叫,那些女人都停了下来。忍着心中的痛,他说「你们告诉清成,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离开!所以,我孤独一生就可以了!」

一个大约十岁的孩子说要孤独一生!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但,她们没有说什麽,便退下来了。风望着她们的离开,嘴角勾起,现在,他终於可以安静了吧。但,一个人的到来,把一切都破坏了。那一个人,正是清成。

清成,他是平静的。他进了来,见到风在沉思,便没有说什麽。他太明白风了,说太多是不好的。在这书房里,窗口是对着花园的。他望下去,见到那些花是那麽美丽,心中一伤,便低下头来。也许风和他是一样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你——也是如此吗?」风看到清成的那一种心伤,便问。这一句,直接勾起了清成的伤心事,但是,他是什麽反应都曾经得到,但,最後都失去了。风,你可以不跟我走,可是你一定会死。浩他虽然安排好人去接手公司,但在钱的前面,争斗是少不了的。而你,是一个最好的人去拉拢,因为你是他的孩子。」没有的。好不容易,清成平静了心中的那一种伤心,便回:

「我吗?曾经得到,但,最後都失去了。风,你可以不跟我走,可是你一定会死。浩他虽然安排好人去接手公司,但在钱的前面,争斗是少不了的。而你,是一个最好的人去拉拢,因为你是他的孩子。」

「但,我只是一个孩子。他们拉拢了我又有何用?你都说了,父亲已经安排好人了,我说话又有人会听吗?我只想平静的生活下去,我不想再有什麽事了。」风望向了旁边的男人。是阿,公司一定是乱的,但又和他有关吗?他已经不是一个公司的人了,他们做什麽也不需要告诉他了。可是,他不在意钱,屋,他要的,是紫梦。他希望的,是可以和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终老。

「你还有一点可用:浩的孩子。这公司虽然是你的祖父建立,但是真正做好的却是你的父亲。你以为在公司中没有你父亲的人吗?他们一定会找你的。就算你如何的不肯,他们也一定要的。风,人的错是以为自己可以决定一切,但,我们是不可以。和我一起虽然辛苦,但,你可以平静。等公司安定下来之後,你才回去一切主持大局,这不是一样吗?」清成停了几秒,又说。「以退为进,这是你现在可以做的。」

「所以他们迟早都会上门去找我?」风低下头,又说「那麽紫梦呢?她安全吗?叫她搬过来,可不可行?」他想起了丽,别人说她已经死了,但,他的心中却有一阵害怕。她,会如此容易死吗?她做了这麽多,算了这一切,她会容易放手吗?

「丽,真的死了,她是死於自己的心魔,之前的往事。然也受伤了。她自己要自杀,流的血也多了,还要被丽在死之前射了一枪在她的身上,令伤势更重。紫梦没有事,但是她很伤心。」清成又说「风你放心,紫梦,然,紫梦的母亲不会再有事了,丽要的人从来不是她们。她要的人,是明。

风,你现在太小,不懂人心,也不懂爱情。现在这个情况,你可以说上什麽吗?不能。现在,你的父亲一定是伤心的,难道你要令一切更乱吗?紫梦母女的性命,我会看好,你可以做的,就是跟我去吧。」

「真的麽?」风望向了旁边的男人,他是高兴的,快乐的。她安全了!那个坏女人也死了,没有人可以害她了!所以,他放心了。见到清成的点头之後,他又説「她平安,我就放心了。我的一生只为她而活,她死了,我又怎样生存下去呢?现在,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好了,他真的走了。在他走的时候,他并没有预期中的伤心。是因为一切的事情吗,令他爱上了紫梦?他不知道,但,这不是停留的时候。上了清成的车之後,他们很快便到了。一打开门,虽然没有他之前的家大,美,但,他却觉得窝心。因为在家中,他看了很多他想要的。他笑了,这是第一次,他笑了。

清成看到风笑了,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近来的一切,令他累了。但,为了然,为了他的爱情,为了丽,他仍然要去做。不想,又如何?在君臣之下,他不可以反对。晚上,他睡不着,他的心只有她一个人。在夜中,他经常坐在床上思考着,在担心这个,那个。压力,总是有的。现在,一切终於完了,他终於可以轻松一下了。

「风,这里没有侍女,一切都是平常的,普通的,如果你不喜欢就告诉我吧。」清成走向厨房,又说「我知道你一定饿了,我去煮一碗面给你吃吧。」

风他真的住下来了,这是没有人可以相信的。因为所有都以为风会乱发脾气,但,他没有。在之後的那一天是星期五,风早早的起了床,在出去之後,清成已经弄好早餐去等他了。他们之间,并不是有血缘关系,但,那一个感觉就是非常熟悉。清成送了风去上学,这是其他人想不到的。但,他们却可以做到。

清成在回去之後,便来到了法院那里。今天是判罪的日子,他必须要听。他进了去,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只见浩在现人庭中虽然瘦了许多,但还是很有精神。他们,都在等这一天。浩为了然付出了那麽,却得到这一个结局。在陪审团退庭相议了三小时之後,结果出来了。但,那是——

「浩杀人罪成,判三年入狱。」

他不能平静了。清成望着那些人,他的心是伤的。但,他又可以去做什麽?现在,他已经入监狱了,那些美丽,那些爱都不在了。他——消失了。浩低下头来。他问自己是否值得。他为然,连他的前途都没有了,他,真的要做吗?他望过去,只见语思的父母高兴不得了。他们并不知道丽才是杀人凶手,所有的罪都在他的身上。这一种就是爱的牺牲吧。要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快乐,他付出了一切。只是,在这里,是平等吗?

现在,他是一个凶手了。恐怕,她也会知道了。坐在电视机之前的她,又会如何地想?她不会恨,是伤心吗?这个时候,他看到清成望着他。清成是担心的,也是伤心的。但,一切已经不可以改了,他是一个犯人,由现在开始,他只是一个最低下的男人。

他对清成笑了笑。然後他被人押上车中,送到监狱之中。而那个时候,然仍然是迷昏的。

但,在之後,才是算计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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