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能不能不要为他人,而是为你自己许生日愿望?」谢芷函开了盏小夜灯,橘红色灯光照亮了两人清秀的脸庞。
「为我自己?」
「你的愿望总是希望别人能好好的,却不曾为自己许过愿望。」
「因为……」像是跌入回忆里,她的笑变的疏远、陌生,「因为,我的愿望从来不会实现。」
「那你说说看,搞不好我能帮你实现。」
凝视着她认真的侧脸,曹尤熙的笑意更增添了几分。
「第一个,我想亲眼看见雪。」
「第二个,女人一辈子都会有个梦想,穿上婚纱。」
「第三个……」
「第三个?」
她伸手拥住谢芷函,摇了摇头,「秘密。」
同时,她关掉了小夜灯。
错过了谢芷函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惊慌。
「睡了吗?」
不知在寂夜里沉默多久,谢芷函轻轻松开环抱着曹尤熙的双臂,不料却又被人更用力钻入怀理,「拜托,维持这样就好。」
「你醒着?」她垂下眸,下巴抵在那人头上。
「嗯。」
「要喝点水吗?」
「芷函。」仍是微醺的曹尤熙在看不见的暗处勾起了一抹微笑,趁着醉意未退,她低语,「可以让我任性一下吗?」
纤指轻抚上凉薄唇瓣,微微颤抖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她灵巧地撬开柔软守卫,触摸着温热的贝齿,以及舌尖。
如果能用自己的唇覆上,那该有多好呢?她心想,眼神里藏不住的娇媚浸满爱意,在这令人难以理性的黑夜里呼之欲出。
「你在做什麽?」谢芷函把两人的距离些微拉开。
「恣意顺从。」
还来不及了解话中意含,一震麻痒电光石火般地从头皮窜入,她使不上任何力量,任由怀里的女孩猛烈地亲吻着自己。
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等她发现自身情况时,舌尖早已跟对方吸吮、缠绕了好几回合。
「唔、呜……呜……」分离的瞬间还勾勒出一条银丝,曹尤熙满意至极。终能呼吸到空气的谢芷函按着胸口喘息,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一点畏惧、一点疑惑,还有一丝……兴奋。
「我累了,晚安。」她不愿多想,翻过身不再与曹尤熙对视。
「芷函,对不起。」
「……」她的心跳因简短的几个字而紊乱,她不明白,这和蓝和瑱相处时都不曾有过的压迫,究竟是什麽感觉。
「我们会不会,连朋友都当不成?」谢芷函不知道此刻曹尤熙是带着怎麽样的表情和她说话的,忧伤?害怕?却没有回过头的勇气。
「你真的醉得很夸张。」最後,她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只要这麽做,就能把曹尤熙不寻常的举动全合理化,这也是彼此间最後一道防线。
然而一股酸涩流淌过心头,她却刻意视而不见。
曹尤熙苦笑。
只要假装遗忘,就能当作什麽也没发生过。
你说是吧?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