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电脑萤幕上的画面竟跟当下现实情况一样,这种可怕的巧合竟然正在上演,她顿时吓得停止播放影片,影片定格在佛莱迪用爪子侵入开门那一刻,无声的画面有另一番恐怖感。
整间屋子寂静了,手中的手机也没挂断,她隐隐从手机中听见呼气声,但听不出来他在哪。握紧了手机她走向木门,颤巍巍地门孔窥伺果然见到了他。
她拉开木门,中间还隔了层铁门,「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你为什麽要来找我?」
「我想跟你谈谈。」
「所以你就搭十几小时的飞机来跟我谈谈?你钱多啊?你之前不是说你现在薪水不高,你父母不希望你浪费钱,所以只能用自己的钱吗?还有你为什麽要直接站在我家门口?你不会在楼下停车场坐在车子里等就好了吗?现在是好在家里都没人在,没人看到你,不然我要怎麽跟人解释?」
「我等不及想见到你。」
「我不想见你,你回去。」
「那我会在这一直等你,直到你愿意出来为止。」
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的脸皮很薄,怕其他人见到他,所以她败给他了。一分钟後她上了他的车,决定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坐在车子里,两人就已展开了对话。
「我已经说过我很抱歉了,但我真的要请你务必遵守诺言,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你在这段期间内,也很快乐不是吗?我们在一起那麽快乐,去了好多地方,你不希望这样的快乐能持续到永远吗?当我的女朋友不快乐吗?」
「不希望,而且我重申一次我当初没有答应当你的女朋友。听好,你就这样想,我是感情方面的约聘人员,我们事先有签好合约,期限一到合约自动解除,解除时间就是在你回台湾的时候。」
「男女朋友怎麽可能套用约聘模式?」
「那你一开始说要跟我做交易就是骗我。」
见到她这样坚持,他只得继续动之以情,「我知道你其实是很温柔的人,求求你,我求求你再给我一点最後的温柔,好吗?」
「不好。」
「我当初为你付出这麽多,还大老远花那麽多钱从台湾来看你!」
「我没掐着你脖子这样做,而且我根本不希望你为我付出,你花钱来看我也是你的事。你坐飞机来找我吃饭,我也不会回心转意,顶多是跟过往一样当个传播妹,陪你吃饭罢了。你花那麽多钱只为了跟我吃饭,那以价码来看我应该是高级传播妹吧,哈。」
她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如此冷酷的话,但从过往的教训她清楚冷酷是绝对必要的,於是她硬起心肠劝退他,而完全不为所动。
「你怎麽这样说自己?」
她双手抱胸,无谓地耸肩,「我就只是个传播妹。」
车子到了他下榻的汽车旅馆,「我这次有带礼物给你,就你喜欢的那些小说,你来看看这些对不对,我先给你再去吃饭以免我忘了。」
以前他会依照她的喜好买一些她喜欢的小说漫画给她,回台湾後仍寄来了几次,但她希望他不要再寄来给她了,他从来就不需要做这些,「好吧,但下次别再拿来了。」
她跟着他上了楼梯,进了套房後她见到了好几本书,大多是绿蔓的作品,有一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冰与火女子》......你怎麽会买这个叫尚羽的人出的画册?」她的确很想要画册,但她没跟佛莱迪提过。
「你的喜好我当然会留意。」
忽然她感到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去搜寻我的网路昵称?」因此他才看到了她在部落格上的留言。
「对啊,所以我才知道你最近在看什麽,知道要买什麽送你。」
不想批评他是跟踪狂,但这是她此刻的感受。
「你不要再买书送我,再买我全部寄还给你。」
「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
「不需要,你跟我没有瓜葛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你有新男友了吗?你有喜欢的人吗?」
「不干你的事。而且你知道,我就算没有喜欢的人我也一样能提分手,我向来很能享受一个人的精彩,胜过两个人的无奈。」
「怎麽可能,你没有爱上别人却跟我分手?」
「怎麽不可能,而且我最讨厌那种以谈下一场恋爱来忘却上一段失恋的烂作法。」
「我们曾经有那麽多回忆,你为什麽能时间一到就甩开一走了之?」
「不都跟你说了,我是传播妹,我是约聘伴游,满意了吗?」
她看着他整理行李,她冷淡的脸色不断散发出冷漠的气息,在在表达她对他毫无情份,倒是她见到那两本画册後很开心,希望能赶快拿了画册回家翻看羽唯的作品,她不断摸着画册外的透明塑胶袋,两本封面上各自都是绝色倾城的美女。
他停下了动作,见到她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双手抱胸面色高傲满脸写着不耐的神色。忽然他眼底闪过了什麽,但她没有留意,只见到他伸出了手,「来。」
终於可以去吃饭了,实在已经饿昏了她乾脆地拉住他的手要站起来,但就在刹那间他奋力一勾一甩就将她扔到床上。
「你干嘛?」
然而她见到电光一闪,他将她压在身下,同时手上已经多了根电击棒并直接抵住她的喉咙,本想下意识抵抗但见到他的武器她就吓呆了,何况这抵住了她的喉咙,她根本不敢乱动。
他尖锐的指甲在将电击棒抵住她的脖颈时深深刺入肌肤,让她的喉头一阵疼。他曾说过留那麽长的指甲是为了防身,此刻成了伤害她的武器之一。
「你发神经啊!你想杀了我吗?你哪里买这种东西?」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疑问,只是迳自解开她的皮带跟身上衣物。她使力推开他的胸膛但距离太短很难施力,她想用头去撞他的头,脖颈却被他的脖颈卡住呈十字交叉,她完全无法移动。
她就连想咬他都没办法,她的脖颈被他的脖子卡死了。她想阻止他去扯她的皮带,却身体完全被他沉重的体重压住无法移动。
脑子里又浮现了小时间班上同学硬将她与班上的胖同学凑对时嘲讽她的话,「你跟他那个那个时,你的肋骨不会被压断吗?哈哈哈!」
如今此刻她想告诉她的同学,不是她要选择胖子来压断她的肋骨,而是胖子都会选择她并且迫不及待要来压断她的肋骨。
在他扯下她的上衣跟内衣时,因为姿势的缘故,她终於能以余光看见他牛铃般的大眼睛。眼白的部份全泛上了血红的血丝,连黑色的瞳孔都往上吊,露出下方的眼白。
最近她看了《死神》漫画,里头的角色以「虚化」的方式变身作战时,眼白似乎是会泛红泛黑,现在她在这种惊恐旁徨的情况下很难回想那瞳孔到底是什麽颜色,何况她看的是黑白漫画而非彩色动漫,也不清楚,只是他的眼神让她想起了里头角色的瞳孔,如此吓人,完全被恶灵侵入的样貌。
她放开嗓门尖叫想引起隔壁房的人注意,但他晃动手上的电击棒抵住她的喉咙,「闭嘴!再叫就电死你!」於是她只能噤声。
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挑逗摸索,前戏都是为了之後的高潮而准备。人的身体是很奇妙的,即使心里一万一万个不愿意,但身体敏感处受到刺激还是会有该有的生理反应,但这绝对与内心慾望和喜好无关。
很多强暴犯跟嫖客都以为对方发出呻吟、乳头硬挺、下体流出爱液就表示对方愿意,其实很多人,包括男人与女人,都不知道有些女人跟男人一样,男人大头跟小头分开思考,有两个脑袋,女人上面跟下面的嘴吃的东西不同、想法也是不同步的。
就是想夹紧双腿也是不可能的,腿夹紧的力量因施力点的缘故绝对敌不过手,一腿硬卡在她两腿之间她想闭起来也不可能,那电击棒一直架在脖子上,他的脖颈又继续卡住她的脖颈,她无法动弹。抵抗久了都累了,四肢无力只凭着过度紧绷的神经肌肉让她撑下去。
张开双腿长驱直入之後进行活塞运动,就算没上过床也是谁都知道的例行公事百无聊赖不值一提,虽说这没什麽稀奇,但受到欺骗的愤怒以及自身不愿意而感到痛苦忧郁在内心不断交杂。
随着他腰臀的动作震荡,她的头无力也无神的晃动,忽然她看见了掉在沙发椅上的画册,那是在他将她拖上床时从她手中掉落的。
画册上一名古典气质的仕女在水雾中款摆柳腰,月牙白的旗袍衬着静好月色,脱俗恬静的瓜子小脸微扬粉唇就能笑煞了一整个夜空。
另一本画册上雪景中的花园里,长发及腰的纤瘦女子眨着猫一般的迷蒙大眼静静伫立,雪花几乎要与她融为一体,她简直就是雪的化身。
羽唯笔下的女人真美,从他身为画家的眼睛反映出的美景就能让他画中的女子展现耀眼丰采,那是沐浴在爱意中的光芒,就像是他深爱画中的女子似的。
於是她闭上了眼,想像着正在和她做爱的人是他,脑中出现了他清雅俊逸的脸。
「你的男朋友一定很幸福。」羽唯是这麽说的。
「羽唯,你是那样完美的人,当你的女朋友也一定很幸福。」她在心里轻轻说着。
下半身的痛楚忽然变得清晰,让她忽然溃堤的眼泪穿了心,她没办法将此刻与她发生关系的人想成是他,因为他绝不会伤害她、欺骗她、让她痛苦,而是一定会让她快乐幸福。
所以她更感伤了,兀自陷入惆怅悲伤中,在佛莱迪发出低吼时她才醒觉这场悲剧已经停止了。
作者说:想想还是来打个事後预防针避免看完这章的人都跑了,这章除了剧情必要之外,也是有教育意味,让看到的人可以注意许多安全方面的细节,不要犯下同样的错误,行走江湖酣战情场时请务必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