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手後我搬回了高雄,不过在南科找到了一个工作,我每天就开车来回,某天,狮子打电话给我,跟我说秃爸得了严重的躁郁症,而且躁症发作的时候砸坏了所有邻居的车子,秃们希望可以去高医的精神科特等病房,这关我什麽事?当然是因为关我的事才会讲,虽然狮子的爸爸是狮子会的什麽总监,不过似乎一来是不想让秃们那个圈子的人知道秃爸得了精神病、二来也没有太好或直接的人脉可以帮秃们要到病房,所以,秃希望可以请我拜托我当时在当高雄市议员而且是有名的高雄市议员的舅舅,或者当时在当高雄市消防局长的另外一个舅舅,可以帮秃爸要到病房,我回家跟我妈说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是当时我妈第一个反应就是「是涂子煦吗?」我当时想,再怎麽样也还是会知道的所以就老实招了,我妈的第二个反应是「是秃的话我不帮」,这当然是一个非常爱女心切的举措,我爸妈知道分手带给我多大的伤害,也知道秃怎麽跟我分手的,所以当然是断然拒绝了,不过那时候的我脑袋装浆糊、又觉得我自己还是爱着秃的所以希望可以帮秃做些事,当时可能是有那种帮秃的忙或许可以复合的想法,所以就一直拜托我妈,还是基於一个爱女心切的举措,我妈还是帮了忙;因为我住在高雄,狮子住在台南,所以虽然我们两个都在南科工作,不过基本上,我每天回高雄的行程变成,我准时六点下班、一下班就往高医跑,带晚餐去给狮子的爸妈吃、载秃妈回桥头的家洗澡换衣服、再载秃妈回高医我才回家;周末的时候狮子会在,我常常跟秃一起去医院看秃爸,狮子说秃也没有跟贡丸在一起,秃认为秃在那段时间并不想谈感情,跟大家包括我在内就只是朋友,秃「很感谢」我为秃做的事,也「点滴在心」,秃「知道一直以来谁是对秃最好的」,不过,那个时间秃就是不想要让任何一个关系可以更进一步,不过也没把话说死,所以,我就还是照这样子继续跟秃「往来」,直到某一天,秃说为了感谢我这段时间照顾秃爸妈,秃要在过年的时候带我去玩,我们当时选择了普吉岛,所以我找一直以来在每次出国帮我的芳姐请她帮我安排机+酒,那一年我的生日刚好在除夕,就在要过年的前两天,秃约了我出门,拿了秃们公司的液晶萤幕给我当生日礼物,顺便跟我说,因为秃爸在过年前要出院,秃应该留在家陪着家人,然後过年期间出国的费用也比较高,所以,希望可以把我们原本计画的旅游行程延後,我是多贴心的一个人,而且讲得合情合理,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是,还是开心的收下萤幕(当年还大多是CRT的萤幕,那台LCD萤幕是我人生的第一台液晶萤幕,<虽然後来知道那个是秃们公司有坏点被打下来但是状况都还两好所以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给员工>)而那天的狮子看起来是心事重重,我以为是秃爸爸刚出院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也没多问,就这样到了大年初二的时候,秃传了一封简讯给我跟我说:
“IwillnotbeinKaohsiunguntilSaturday.”
Well,那天是星期一,也就是说,秃一整个星期从初二到初七都不在,不知道为什麽,当时身为女人的第一直觉就是,秃该不会是带着贡丸去我们原本要去的普吉岛玩吧?我请了我的男同事朋友打电话去秃家确认,果然跟我想的一样,Imeant……WTF……那一年的过年,我过得非常惨,不知道哭了几次又哭了多久,吃不了喝不下睡不着,我整个过年就非常的不是自己不是在哭就是恍神,知道我爸妈很担心,可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再加上还有一点点受辱的感觉...以及又开始想他了,那个去了美国就真的再也不跟我联络的「他」;一个年假,我又再度瘦了,只是这次不只是肥仔那时候的七八公斤,而是在短短的六天当中掉了13公斤,一个身高168的只剩下42公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且在这麽短的时间之内,所以,除了气喘又回来了以外,那段时间身体跟精神状况都很不佳,看到爸妈难过又担心的脸,我觉得我自己也该清醒了,我写了一封email给秃,请秃把我之前放在秃住的地方的一些我还需要的东西(以前因为还抱着「一丝希望」所以就都一直没拿)拿到我们公司的总机,我不想见到秃,反正总机收到东西会通知我,不过,当总机通知我、我又忙到一个段落大约一个多钟头後我去总机领我的东西的时候,秃居然还在那边,就是等我出来,秃看起来一脸糟透了,我当时是心想,「不是才跟贡丸去普吉岛爽回来,干嘛好像历经沧桑的样子」,秃没等我问,就直接跟我讲秃跟贡丸整个行程大吵,well…karmaisabitch…这句话其实英文比较好,意思是天理报应不爽,那次我没有再多说什麽,就东西拿了说再见、最好不见,我进了办公室之後觉得五味杂陈,不过,我也以为,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