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沒有結局 —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 結束的開始

在他那一段非常抓麻的「婚姻」结束之後,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好了,这种感觉很像「革命情感」,而且在那段时间我们对彼此的信任程度高到前所未有,不过在那个同时,我自己这边也有一点小小的抓麻,首先是,狮子,我不确定秃是因为Aaron又恢复了单身之後再次感到威胁、还是因为那次去香港失踪了好几天在不爽、再不然就是纯粹想要伤害我,秃跟我说,秃其实在跟我交往不久之後,就又跟秃前女友复合,而且,这件事情不只秃的家人知道,秃一些好朋友也知道就是我不知道,这也是为什麽秃的眷探我都不能去的原因,当时的我不知道该怎麽想,这种时候应该就是要分手了吧?但没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A已经开始林口长庚内科住院医师的工作了,我为了这种很愚蠢的事跑去台北找他诉苦,他一直都是个很好的朋友,他会特地跟同事调班,如果我很临时上去台北找他的话,如果我事先预告要去找他的话,他也会跟我讲他休假的时间让我好安排,每次他都很认真静静的听我说我的不快,也会在他不需要值班的时候就算太累还是带我出去走走,全程听我在抱怨我的男朋友,那段时间听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交女朋友我没问不想问也不想知道答案,不过感觉上应该是没有,一来可能是工作忙,二来是「刚离婚」的人可能也不想要在有什麽新感情吧?时间过的飞快,中间已经没有什麽其他大事。

半年後狮子退伍选择在高雄那间很大的半导体封装厂工作,秃还跟我说,秃没有去竹科(还记得前面有提到秃那个前女友小胖在清大念博士吗?)而选择在南部,就外观以及实质上就表示秃选择我,可是秃开始会要求我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表达」我对秃的爱意,比如说,秃会告诉我,秃的生活上有许多的压力需要靠「性」来解决,因为秃很爱我所以不想要把我当成宣泄的对象,因此,秃也要有「异常性行为」,秃会在网上找援交妹、也会跟朋友去摸摸茶、更夸张的是秃会企图想要找我的朋友,秃认为那种刺激与快感,可以满足秃的慾望,而我的知情与容忍更可以让秃看到我对秃的爱,然後就有一个哈佛脑袋不比台大脑袋的,被这种奇怪的逻辑给拖着团团转了好久,除了这些奇怪的地方秃也是会有像正常的男朋友对我很好的时候,固定时间会安排出游,特殊日子会带我去吃大餐之类的,就这样,我们也交往了三年,就在我觉得可能一切就这样不会有什麽变化,而我跟A还是维持着朋友的关系的情况下,我成大的专案约结束了,这次找工作就相当顺利,不只因为我老板的推荐、加上这三年的工作经验,我终於「学以致用」的进入了我真正的本行,咦?到现在才没发现我一直没讲当时去美国念书选的专业是什麽,我念了一个很奇怪的科系,叫EnvironmentalScienceandPublicPolicy简称ESPP,环境科学与公共政策,很长一段时间,全世界大概也只有哈佛有这个系,现在有近似的,不过真正叫这个名字的还是只有哈佛,基本上环境科学的范围相当的广,从比较狭义解释的环境废料处理(比如化工厂为什麽会需要大量环工人员)、环境影响评估、生态等等到我们的环境法规以及政策走向都息息相关,而学校在创系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基於这样的考量,认为环境科学不管哪个领域,都必须与政策连结,因此,它应该是一个跨领域的、要培养可以同时具备科学知识以及政策规划甚至法规等能力的人,好,说了这麽多的废话,就是我的算是第一个正职工作(之前在成大虽然也是全职人员,但是也是专案约聘)就在台湾的最後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公共工程的焚化炉工作,而且是从兴建期就开始投入,我需要去现场做环评、需要写报告,虽然那是一个很重男轻女的工作环境,但是因为我就是自然、开朗、大方(哪有人这样一直称赞自己的),所以,上至业主(环保署)、监造商、统包商、各总包商,下到各分包商的行政人员、工程师以及现场的工人都很喜欢我,我跟我们其中一位工安阿麦感情尤其好,他跟我一样也是个自然、开朗、大方的人,不过他是男的,所以每次只要我得下现场的时候有他陪我去,很多事情就顺利得多了(虽然大家都喜欢我,不代表大家认为女人可以去做好那些看起来是男人的工作);而狮子的工作也逐渐稳定,我也以为我们的感情算稳定,但他的「异常性行为」也没有停止的迹象,一来是秃觉得我有点冷感,二来是,对於我的「包容」秃食髓知味,所以就扩大了秃的需求范围,秃开始要求我也可以去找其它人来进行「异常性行为」,最好中间的时候可以放着电话给秃听,超级变态的吧?为什麽当时我觉得我「听从」秃的指示是爱秃呢?而且更因为觉得爱到不能没有秃所以就算自己心里面是知道那是不对那是我不喜欢那是…….我还是口头上答应了,但当然从来没有真正想去执行过,结果,秃居然用了我的BBS帐号(当然是早就让秃知道我的密码)去找了我很熟的学长要「约…嗯…干嘛干嘛的」,都已经约了才跟我说,我勉为其难地跟学长碰面,结果当然是相当的糟糕……,我完全无法,而秃怎麽以为我可以……,不可避免地又开始吵架,秃觉得我不够爱秃什麽之类的,大家先不要急,觉得我前面讲那麽多废话,不是说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故事吗?那他咧?(他当然是指那个在林口长庚忙到不可开交的R2余博伦A,Aaron)快要讲到重点了,就在我跟狮子第N次为了我不想不愿也不能跟其它人发生关系还让秃旁听而觉得我对秃不够devoted(就是不够牺牲奉献的意思)=不够爱秃之後,秃说:

如果你要证明你够爱我的话,你就找他上床然後让我旁听,你知道我在说谁。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我当然知道秃是在指谁,怎麽可能、我怎麽会、而且、而且、而且……

我:如果他不要咧?

狮子:那我就相信他对你没意思

我:他对我有意思早就说了啦!我们认识那麽久都没在一起,你到底是怎样啦!

狮子:那你呢?你根本就是喜欢你哥的吧?

我:他是我哥耶!又不是乱伦!

狮子:是你「乾哥」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你答非所问。

我:我跟他从头到尾就不是那种关系啊!而且我都跟你在一起那麽久了,到底是哪里还不够?

狮子:我不管,你如果够爱我你就去试,而且我一定要旁听!

我:干嘛啦!这样跟他会连朋友都当不成,不管有或没有

狮子:你都有我了,有差吗?

我:可是我很重朋友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狮子:如果他是女的话我可以不care

我:…………

狮子:我真的很爱你,我也想要知道你是可以这样爱我的(哪样?)

我:好…他如果不答应你不能再继续乱想或怪我了喔!

狮子:宝贝,乖~你就去,记得在之前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我本来一直拖,想一大堆原因不能北上,然後狮子就越来越容易生气,也很急躁,也很强势逼人,我就在强大的「情感压力之下」,打了电话给A,说想要跟他碰面,而且我会需要住的地方,所以我要住他家(那时候他已经在林口买房子了,就在医院附近),他没多想,反正他的房子四个房间没差,所以我就很忐忑不安地上了台北,他去接我的那一天排休假,而且他本来以为我又跟狮子吵架心情不好所以就带我去海边走走(他知道我喜欢海),也没跑多远,就在桃园那边,我也没说话,他觉得我反常,但想说我可能又发生了什麽不想讲的事情就很体贴的一直陪我说话,讲他工作上的事,但是我没有很专心的听,因为我一直在想要怎麽开口,後来我们吃完晚餐回他家後,我做了我这辈子大概是最糟的决定与选择(我确定应该是最糟,而且之後不会有在比这件事情糟的决定了),我决定跟A说实话,把狮子的那个安排说给他听,希望他可以帮我忙让我可以因此跟狮子继续在一起,他可以选择用演的,但是,就……拜托他,他那个表情,应该是生气,但是整张脸看起来完全平静无波,过了好一阵子,

他:(非常冷沉的声音)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我:我……知道

他:你这样叫爱他?

我:我…都愿意为他做这些事了

他:这些?所以还有其它人?

我:就都没有成功过啊…但…我跟你……

他:………………..(沈默了非常、非常久)

我:拜托(讲得非常小声)

他:你的手机呢?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从口袋拿出来我小小的手机)在这

他:(把我的手机拿过去,直接往墙上砸,手机当然就坏了,这是一个非常激动而且吓了我一大跳的行为但是他很沉静又很专注的看着我)

我:(其实觉得有点想哭,说真的他把我的手机砸坏我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觉得可能又要冷战一段时间了,正不知道要怎麽办的时候…)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可能不意外就是了…他把手机碎片从墙边捡起来走到我身边後就抱住我,接着开始吻我,我不知道为什麽其它那些学长什麽的在抱我的时候我就是觉得不舒服还会不自觉地挣扎,而他,给我一种很心安很舒适的感觉,连狮子都不曾给我过的感觉,然後…………他把我横抱起来也没放开一直亲吻着,一边走进他的房间,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之後,再一次的,那天晚上我跟他「重温旧梦」,他跟第一次一样,真的很温柔很体贴,从头到尾顾虑我的每一分感受,结束後我反倒很安心的在他身边睡着了,隔天一早他很抱歉地跟我说他要去上班就出门,我有闪过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告诉我去上班的语气变温了……甩甩头叫自己不要想太多,而我本来打算要回台南的,结果,就来个象神台风,我回不去只好用A的电话打给狮子,跟他说,因为Aaron很生气把我的手机摔坏了所以没电话可以打给他,而狮子自己得到的答案就脑补Aaron很生气所以什麽事都没发生,把我一个人丢在他家在台风天的时候,我觉得狮子应该「满足了」,而我呢?我完全不知道该怎麽想,基本上我不以为我可以跟男朋友以外的人干嘛干嘛的,可是,我跟Aaron的两次,我跟他都不是男女朋友……之後我在台北被关了好几天因为飞机都不飞、而且我们工地那也没办法工作,几乎一整个星期,而Aaron在家的时间很少,有时候回来换个衣服又出门,看到我的时候还是会又他那温温的样子打个招呼,说没两句话就离开,要不然拿东西回来给我吃,等到终於交通通了,他载我去机场,我下车後,这是他第一次也跟着我下车然後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小芃,take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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