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守墨 — 第十一章-瀕死

「旭哥,鬼刀的人来了。」一名男子在钟离旭壹的耳边轻声说道,钟离旭壹只是喝了一口茶之後,轻笑了一下:「来了吗…那就好好跟他们玩一玩吧。」说完,便抬手挥了挥。那名男子微弯着腰後,转身离开。

背脊靠在椅背上,轻晃了一下茶杯,缓缓的开口:「叶旻邓,我们得好好的了结一下了。你我之间长年来的仇恨。」

叶紫静和陈翔两人一前一後的奔跑在钟离家的走廊上,忽然前面有几名龙斧的成员挡住了去路,叶紫静偏过身的看了後方的路上,也已经有几名龙斧的成员缓缓靠近两人。

啧了一声,陈翔朝叶紫静开口说道:「小姐,要处理掉前面的就好?还是全部一起解决了?」思考了一下,那双闪烁着红光的褐色双眼缓缓扫过围着她们的龙斧成员後,冰冷的开口:「全灭。」陈翔是了一声後,下一秒竟然从身後拔出了一把武士刀!

紧接着,陈翔便一个箭步的往前冲,横砍了一刀!

站在前方的龙斧成员被陈翔的速度给吓得愣在原地,直到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铁锈味後,才惊觉刚才发生的事情。才纷纷拿起武器往叶紫静和陈翔的方向冲去。

在另一边,吕华邵和盖绦跟着叶旻邓。

三个人的身後再跟着一些鬼刀的成员,一群人直接从大厅的方向走去。

正当叶旻邓才刚踏进大厅的时候,立刻抽出手枪往前面开了一发。随即传来一道像是惊呼的声音,那人带着笑意的开口:「哎呀,旻邓啊,你要谋杀同学也不是这样谋杀的吧?嗯?」叶旻邓皱紧着眉头,隐着怒气的开口:「姓钟离的,把袁羽茵的女儿放了。」

钟离旭壹先看了一眼叶旻邓後,笑了一下:「哎,羽茵的女儿不在我这啊。是在她那游手好闲的哥哥那边。不过,你似乎很悠哉嘛,竟然还捡了两个女孩回去?啧啧,我还以为你只捡了那喜欢羽茵女儿的那个小孩子而已。」

看着钟离旭壹,叶旻邓枪口指着钟离旭壹,那双锐利如鹰的褐色双眼竟也微弱的闪烁着红光:「姓钟离的,她们两个是我的家人。我绝对不允许你污辱她们!」说完的同时,并开了枪。

钟离旭壹似乎早有预料到叶旻邓会开枪,先一步退到旁边,随後微抬着手,身後涌出许多龙斧的成员,手上都拿着开山刀,随後钟离旭壹微笑着的微歪着头,似乎心情不错的愉悦的开口:「家人?你这种人,还想谈什麽家人?你连自己的独生女都忍下心当作棋子随用随丢;自从雨清莲在生下她之後,过几年後就死了,你却责怪在你那个女儿身上,从小照三餐的伤害她。」顿了一下後,一脸嘲笑的看着叶旻邓。

「你知道你对叶紫静的伤害,造成了什麽影响吗?第一、因为哀求你却受到更多的伤害,於是她便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更甚至惜字如金一样。第二、你长期的伤害下,害得她走过了无数次的鬼门,让她对於『疼痛』以及『死亡』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已经麻木了。没错,她已经形成了後天性的无痛症。」看着叶旻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钟离旭壹只是无奈的笑着摆了手。

手势一下,身後的龙斧成员便冲向鬼刀的成员。

吕华邵下意识的将盖绦护在身後,虽然说盖绦在鬼刀帮里面是医师,但也并不是说她并不会打斗。而是,她因为是医师的心态,完全不想伤害任何人。龙斧的成员似乎也知道盖绦的身分似的,居然也没攻击盖绦。

盖绦则是在一旁替已经受了伤的鬼刀成员疗伤。

钟离家有个地下室,而目前这个地下室里头,袁沂垶和袁平都在里面。

袁平坐在袁沂垶的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短刀。脸上挂着一抹十分灿烂的笑容的看着袁沂垶。而袁沂垶则是不断的怒视着袁平,但袁平从没把袁沂垶的瞪视放在心上。

「阿垶啊,别这样看着我嘛。」

「那你就放开我。」

「等到那个鬼刀的少头领来了再说吧,哥哥我倒是挺想知道他是谁呢。听冷崎说…那以发展军火而闻名的柯雷易是被他刺杀的?哼——原来是这麽厉害的小夥子啊,只可惜啊,肯定是个低俗的男人吧?」听着袁平的话,袁沂垶那好看的眼眉都开始些微的皱了起来。

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紫静才不是低俗的人!」然而袁平在听到袁沂垶喊出的名字时,突然愣了一下,微皱着眉开口:「子靖?在柯家的聚会上,跟你在一起的不是叫叶靖的人吗?子靖又是谁?」袁沂垶顿时很想冲上去揍自家的哥哥好几拳,不似以往的平淡而是怒吼道:「她的名字是叶紫静!紫罗兰的紫!宁静的静!」

看到袁沂垶那总是十分平淡的脸蛋上浮现着不曾看过的愤怒,像是发现了什麽新奇的东西似的,感兴趣的说道:「咯、男生取那什麽名字啊?还是说……其实那个『他』实际上是『她』?啧啧,阿垶,你居然喜欢一个女人?」袁沂垶依旧瞪视着袁平:「你居然会关心你的妹妹喜欢的是谁吗?这麽多年来对妈和我一直都不闻不顾的!凭什麽资格说我!」

袁平只是看了一眼袁沂垶後,笑了一下并没有开口。

龙斧的成员看着那名女子身上明明受了重伤,却没有任何一丝痛苦的模样,更没有因为身上的伤势而让动作有所迟缓。不约而同的惊惧着那名女子,并自动退到了一旁。

罗刹果真是罗刹,简直不是人。

陈翔看着叶紫静身上的伤势,微微皱着眉,虽然他知道叶紫静对於「疼痛」并没有任何感觉,但是身体的本能还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晕眩,伸手抓住了还想冲上去杀了龙斧成员的叶紫静,叶紫静那双褐色双眼的红光比先前还要更加鲜红而耀眼。

叶紫静微偏着头漠视着陈翔,陈翔朝她摇了头後,开口劝说:「小姐,他们已经怕了,没必要再杀人了。」叶紫静看了一眼陈翔之後,那低沉的嗓音竟是比平日还要更加的低沉:「伤害沂,杀。」陈翔有些担忧的看着叶紫静,有些踌躇的继续说:「可是,小姐,我们还没看到袁小姐……并不能直接断定他们有伤到袁小姐。」

「你们在说这个女人吗?」

忽然传出一道不曾听过的男性嗓音,陈翔和叶紫静同时看向那到声音的来源。下一秒,叶紫静眼中的红光忽然闪烁了一下,随後更加的血红,仿佛要将所有的事物都染上了血色。

叶旻邓和钟离旭壹因为各自的子弹都没了,便分别拿出短刀以及开山刀对砍。而一旁的吕华邵仍然奋力的处理掉想要靠近盖绦的龙斧成员,先前都不会去对盖绦出手的龙斧成员,在看到吕华邵似乎很护着盖绦,他们合力去攻击吕华邵,也都被吕华邵拿着格斗刀挡下并反击回来。

最後,便不约而同的往盖绦的方向开始攻击过去。

吕华邵在和其中一名龙斧成员缠斗时,忽然有另一名龙斧成员正伸手拉过盖绦,盖绦受到惊吓的惊呼一声,吕华邵顿时瞬间将格斗刀砍在眼前男子的脖颈和肩膀的连接处,随後一个转身,冲回盖绦身旁。

不等那龙斧成员开口说话,手里的盖绦忽然被人拉走,随後一股湿热在胸口蔓延,微睁着眼低下头,吕华邵拔出格斗刀後又再一次刺进那男子的胸口,最後连男子早已经死了都不晓得。

直到最後被盖绦从背後抱住了她,才回过神。

「最後一刀,了结我们之间的纠葛。你觉得如何?旻邓。」钟离旭壹在退开叶旻邓後,同时提议着。叶旻邓忽然笑了一下,微歪着头,那双褐色眼眸里的红光已经淡去了不少:「怎麽?你累了不成?」钟离旭壹听到叶旻邓的话後,只是笑了一下:「累了,当然累了。倒不如说,回过头想想,我当时恨你的理由,简直太小孩子。」

「嘛,每个人都有小孩的时候。好啊,就一刀决胜负。」说完的同时,两人冲向对方,随即传出「噗嗤」的声响。

盖绦和吕华邵同时转头看向叶旻邓的方向,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钟离旭壹手中的开山刀刺穿了叶旻邓的身躯,而叶旻邓手里的短刀却仅仅只划过了钟离旭壹的手臂而已。钟离旭壹有些发愣着,随後回过神,在叶旻邓的耳边轻声的问道:「为什麽你不躲?」听到钟离旭壹的问题,叶旻邓只是欣慰的笑了笑:「没有什麽,只是,活得太累了。已经十几年了,我这些年,从来没有不思念过清莲。我已经累了,而且清莲她…喂,钟离,你觉得她知道我那样对女儿,她会不会生气?」

「蠢货,当然生气。倒不如说…或许,她只在意着孩子和『那个人』而已。一直以来都这样。」

「呵…是啊。如果看到我们家那个死丫头时……帮我转告她,这些年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起她太多了。」

「……啊。」

袁平手里掐着袁沂垶的脖颈,袁沂垶的脖颈上能隐约看出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青紫色。

叶紫静低沉而冰冷的嗓音流露着十分浓厚的杀意:「放开。」袁平只是笑了笑,晃了一下另外一只手上的短刀:「诶,你不会就是那个鬼刀的少头领吧?还真的是女人啊…啧,长得还不错嘛,虽然脸有点妖媚了点,不过如果穿中性一点的话,的确也让人分辨不出性别。」

「…放开。」重覆着话语,然而袁平似乎感觉不到叶紫静那话里的杀意,依然微笑着说道:「怎麽?难道,杀人不眨眼的鬼刀少头领居然会担心一个并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吗?」才刚说完,叶紫静忽然到了他的面前,他愣了一下。

随後叶紫静伸手握在袁平掐住袁沂垶的手腕上,随後用力。袁平的脸色忽然惨白下来,连忙喊道:「痛、好痛!你这死女…」还没说完,叶紫静松开手,一手拉过袁沂垶到自己的怀里,随後抬脚踹了袁平。

顿时,袁平被踹倒在地,手摀着刚才仿佛就要被叶紫静给握断的手腕上,他瞬间有些对叶紫静感到恐惧。

怎麽回事?为什麽这女人的握力这麽大?简直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有的握力啊……手腕差点整个被折断…好、好可怕。

袁沂垶刚被拉到叶紫静的怀里时,那股轻淡的茶香夹带着浓厚的铁锈味,顿时眼眶微微泛了红。双手紧抓着叶紫静的衣袖,有些哽咽的呼唤着:「紫静…」听到袁沂垶那些微哽咽的声音时,怒气更上来了些。

「陈翔,顾好。」朝正站在一旁的陈翔说了一声後,将袁沂垶轻轻拉离自己,往前走了一步,顿时想到了什麽,微偏着头和陈翔说道:「别让沂…看。」陈翔将袁沂垶护在自己身後时,听到叶紫静後面那句话,有些惊讶的看着叶紫静。

然而叶紫静已经没有再看着他,她手里握着已经沾染过无数人的血的蓝波刀,缓缓走向袁平。

随後陈翔伸出手摀住袁沂垶的双眼,袁沂垶微愣了一下随後开口问道:「陈翔?怎、怎麽回事?」

「袁小姐,你千万不要看到小姐现在的模样。等下也请把耳朵摀起来。」袁沂垶才刚要开口问的时候,耳边忽然传出袁平的惨叫声,在那阵惨叫里似乎还夹杂着血被喷溅出来的声响。顿时,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

难、难道是紫静……

还未开口喊出叶紫静的名字时,袁平的惨叫再度传了出来:「不、不要!嘎啊!——」

「你,该死。」随後蓝波刀再次刺进袁平的肩膀,然後再拔出。再刺进、拔出,反覆了五次,最後冷眼看着袁平,随後往袁平的胸口处刺去。

在一旁观看着全程的陈翔,似乎对於这种事情相当的习惯,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恐惧。然而第一次看见时,其实陈翔也是害怕着,害怕着叶紫静。那样能够冷漠一切的抹去一个人的生命时,感觉到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从地狱来的恶鬼、冥界来的死神。

忽然间,袁沂垶推开自己的手,跑向叶紫静那边。

知道袁沂垶靠过来时,叶紫静便在袁沂垶要拉自己的手时,便瞬间退了开。那一瞬间,袁沂垶愣了一下。随後,抬头望向叶紫静。

身上没有一处是没有沾染着血,然而那些血是叶紫静自己的还是龙斧成员的并不晓得,那双闪着红光的褐色双眼流露着一丝淡淡的纠结。仿佛在告诉着自己「不要靠近我」一样。

顿时,叶紫静的身体忽然晃了一下。

陈翔明白叶紫静已经开始贫血了,连忙喊道:「小姐!?袁小姐!小姐已经失血过多了!」听到陈翔的话後,袁沂垶连忙走到叶紫静的身旁,扶着她。然而叶紫静一脸「多嘴」的看着陈翔,而陈翔只是无奈的微笑着看她。

才刚要返回大厅时,叶紫静被袁沂垶搀扶着,而陈翔则是走在前面。正当三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後,身後无声无息的忽然闪烁着一道冷光。

顿时,叶紫静几乎是本能行为的将袁沂垶拉过自己的怀里,随後脚步一个不稳的,背脊撞上了旁边的墙壁上,陈翔在听到撞击声时,瞬间转过身,武士刀挡下了一把开山刀。随後才看向砍过来的人。

是蓝胤志;而攻击袁沂垶的人则是冷崎。

蓝胤志看了一眼陈翔,忽然屈起膝盖,随後撞上陈翔的腹部,陈翔因为不久前的缠斗而显得有些体力不足,被蓝胤志这麽一撞,便吃痛的弯下腰,摀着被撞击的地方。

看到陈翔摀着被撞击的地方後,明白他阻拦不到自己後,便握紧着开山刀朝向叶紫静那边冲去。

叶紫静在冷崎手里的脇差快要伤到袁沂垶时,便瞬间抬手硬生生的将那把脇差的刀刃给握了住,左手的手掌瞬间喷溅出鲜血,掌心流溢出来的血便顺着刀刃滑落,冷崎看到叶紫静硬生的握了住刀刃时,便呆愣住。

这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才会选择直接用手握住刀刃?

然而,当下叶紫静其实是本能的握住,她不敢想像如果这一刀正好砍在袁沂垶的背後的话……依照袁沂垶那样虚弱的身体怎麽会撑得着?更甚是…会因此而丧了命。

她害怕。

她第一次害怕着有一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且死去的原因,更因为是自己。

她可以冷漠的看轻任何人的生命,却无法看轻袁沂垶的生命。

正因为如此,她便毫无意识、本能行为的握了那把锋利的刀刃。

叶紫静松开拥着袁沂垶的右手,随後将她轻轻推了开,接着瞬间拔出蓝波刀,趁着冷崎还在恍惚时,刺进冷崎的胸口。然後再松开握住刀刃的手,一脚踹倒了冷崎,随後在一个箭步挡在袁沂垶的面前,用蓝波刀挡下开山刀。

那双褐色的双眼忽然在一眨眼间,闪烁着红光;随後,右手握着蓝波刀,轻松的将开山刀重压在蓝波刀上的重量甩去一旁,蓝胤志完全不敢相信叶紫静的力气竟然比他这个长期训练的男子还大。然而又在一个恍惚间,背後感觉到温热而湿濡的感觉,顿了一下後,便倒在地上。

因为身上的伤势本来就很严重,虽然在不久前都已经结了痂,却因为刚才的怒气下解决了冷崎和蓝胤志的时候,伤口再度裂开。瞬间流出大量的血,随後原本就已经虚弱下来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瞬间的大量失血,叶紫静的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随後一片黑。

在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了袁沂垶哭喊着呼唤自己以及陈翔惊慌的呼唤。

回到大厅,袁沂垶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叶旻邓,忽然愣了一下。叶旻邓的身旁除了吕华邵和盖绦外,还有钟离旭壹。

「哦,袁羽音的女儿啊。鬼刀的少头领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钟离旭壹看到袁沂垶时只是微笑的温和开口,然而看到一旁被陈翔背着的叶紫静时,微睁着眼,惊讶的看着。

原本在叶旻邓身旁的盖绦和吕华邵看到叶紫静整个昏迷过去後,连忙接连站起身的走了过去,盖绦看到叶紫静的伤口时,微皱着眉:「这个蠢阿静!」随後一夥人连忙将叶紫静送去医院。

钟离旭壹和幸存下来的龙斧成员说了一些话後,也跟着一夥人到了医院去。

虽然鬼刀的成员以及叶紫静的伤都是由盖绦一手包办,但是就算盖降的医术再怎麽好,没有专业的医疗用具的话,盖绦也没办法直接帮叶紫静进行手术。

到了医院後,叶紫静便直接被医护人员推进手术室。

正当他们要先去休息时,吕华邵看着袁沂垶仍站在手术室门口外,叹了一口气後,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後开口:「紫静不会死的。濒死的经验,她已经经历过太多次了,相信她吧。」厅着吕华邵的话,袁沂垶微垂着眼。

经过了一小时半,手术室闪烁的灯光才消散去。

医师走了出来,微皱着眉看了一眼袁沂垶等人後,才凝重的开了口:「伤患伤势太过於严重,甚至有些刀伤已经接近要害了。虽然这次救回来了,但是呼吸、心跳都仍然相当微弱,不敢保证已经脱离危险期。」

「……那麽…大概什麽时候会醒过来?」袁沂垶双手紧抓着衣摆,紧咬着下唇,低着头开口问道。医师思考了一下後,有些犹豫的开口:「不能太明确的说。短的话大约几个小时後,长的话…可能要几天。」听完後,紧闭着双眼。

五天,袁沂垶都一直待在叶紫静的病床旁照顾着。

而盖绦和吕华邵以及云蛇、阿虎、陈翔都会不定期的接连过来探望一会,阿秦则是自从那天被发现已经投靠龙斧後,便再也没有任何踪迹以及消息。

钟离旭壹在得知叶紫静手术成功後的当下,便先回到钟离家一趟,和幸存下来的成员们宣告龙斧帮解散,让各个成员回到最应该走的人生道路上。後来便依靠着自己的眼光,开了间古董店。也不定时的过来探望叶紫静。

袁沂垶总是会毫无自觉的伸手轻轻抚过叶紫静被包紮的左手,最後双眼流露着期望。

期望着她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然後再次轻柔的开口呼唤着她:「沂。」

「快些…醒来啊……紫静。」

夜晚,叶紫静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沉重,微睁着眼看向左边,忽然顿了一下,袁沂垶正靠着自己的手臂睡着。

那冰冷而妖艳的脸蛋上,微微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沂,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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