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的初识、互动与坦承後,汪家与苗家往来得更加频繁,无论是到对方家去串门子,或者两家相约一同聚餐、出游,小羽和小东几乎形影不离,关系因此愈来愈紧密。由於小羽陪伴,小东的笑容变多了,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总是黏着妈妈不放,让苗太太在欣慰孩子的成长之时,又有些隐隐的不舍。
「我看哪,既然小东和小羽感情那麽好,长大後让他们成亲如何?」
某次几家亲朋好友的聚会时,一位婆婆正瞧着玩耍中的两小孩,忽然冒出一句。
「咳咳……太、太早了吧。」苗太太不甚被饮料呛到。
「是啊,他们连小学都还没念呢。」汪太太接口附和,尴尬不已。
别於大人的难为情,小孩们只是眨着天真的双眼回看母亲,他们不懂话题在讲什麽,但隐约晓得是在谈论自己。
「妈妈,你跟阿姨、婆婆在讲小羽吗?」
「呃,是啊,在说小羽很乖、很懂事,你和小东继续玩──」
「小羽啊。」开话题的婆婆走了过去,扬起深深的笑容。「你和小东在玩什麽?」
「扮家家酒!小羽当妈妈,要做饭给小东爸爸吃喔。」小羽有模有样地上下晃动手中玩具锅,锅内是些弹珠和食材造型的剪纸。
未免太刚好了,小孩的母亲乾笑着互望彼此。
「喔?那麽小羽、小东,如果不是玩游戏,等以後长大,你们结婚,真的变成一个家的爸爸、妈妈,这样好不好啊?」
「唔……」「……」
「小东、小羽,其实婆婆是跟你们开──」不确定两个小孩是否真懂这问题的意义,苗太太急忙打起哈哈欲蒙混过去。
「请问婆婆,结婚是可以穿漂亮的洋装,像故事书的公主那样吗?」
「是啊。男生的话,就是王子喔。」
「小东,感觉很棒,对不对?」小羽双眼发亮地转向小东。
「嗯……」
「不用等到结婚,小羽就已经是妈妈的小公主罗。」汪太太灵机一动起身,上前将女儿抱得紧紧,亲了又亲,逗得怀中的小羽咯咯直笑。
小东抬起头,与走近的母亲对上眼,虽有些难为情地别开头,但未抗拒那拥抱。
「小东当然也是妈妈的小王子喔。」
这话题在之後的聚会场合曾被其他亲友提及几次,总是被两位母亲含糊呼拢过去,也因小羽和小东年纪小不很明白,两人直到年龄稍长後,才真正理解这一连串荒谬的送作堆行为。
但那都是後话了。
苗家搬来十分的时间点是七月中,正值炎热的暑假,很快便来到幼稚园的开学日,园中唯一的班级「快乐班」带班女老师,领着忐忑不安的小东踏进班级。
「各位小朋友,从今天开始,有个小朋友要加入大家一起上课,要跟他好好相处喔。」
「好──」
「小东。」老师示意小东自我介绍。
小东揪着幼稚园的制服下摆,觉得无比紧张。「大家好……我、我是苗煜东,今年六岁,可以叫我小东……」
「小东!」
顺着那熟悉的音色,直到与开心挥手中的小羽对上眼,小东总算感到放松许多,也扬起了腼腆的笑容。
太好了,妈妈没有骗他,小羽真的在这里。
也因此,老师将小东的教室座位安排为小羽邻座,许多园内的课程、分组活动,皆为两人一起,虽说应当制造机会,让各小朋友们互相认识与熟稔才是,但小东似乎……唯独与小羽在一起时,才较能放开、笑容更为自然。
一日的下课时间,带班老师见小东一人在座位上画画,总是形影不离的小羽却不在他身边,不禁好奇上前询问。
「小东?」
抬头看见是老师,小东朝对方点了点头。「老师好。」
「小羽人呢?」
「她去厕所。」
「小东啊,你在画什麽呢?能让老师看看吗?」
小东应了声,将画纸朝老师推近,难掩内心兴奋地轮流指向上头五颜六色的涂鸦。「这是小东、小羽,还有妈妈、汪阿姨、汪叔叔喔。」
「哇,小东画得很棒喔,等等要给小羽看吗?」
「嗯。」
不过,就连独自一人时,做的事情也和小羽有关,这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摸了摸小东的头,老师略歛笑容,语重心长地蹲下,与小东平视。
「小东,不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吗?」
「我还要画画。」
「画完之後呢?」
「跟小羽玩。」
「……小东这麽喜欢跟小羽玩呀?」
只见小东大大地点点头。「嗯,小东最喜欢小羽了!」
闻言,老师不由得愣了下,尽管她明白那是指友情,毕竟小东年纪还小,只是不知未来会变得如何?
虽说,她也得知小东和小羽两个家庭的亲朋好友们,似乎颇为看好这一对长大後的发展──
「老师?」
「老师──」身形猛地一歪,老师倏地被热情的小羽一把抱住,幸亏及时稳住重心。
「小羽啊,老师不是说过,这样子会受伤吗?」
「因为人家喜欢老师,想要抱抱嘛!」
老师无可奈何地笑笑,轻搂过小羽才放开。「小羽刚刚去厕所,有没有记得洗手啊?」
小羽吐吐舌头。「小羽爱乾净,早就洗好了──」
「很棒喔。对了,小东刚刚画了图,说要给小羽看呢。」
猝不及防被老师点名的小东,双肩吓得一抽。
「真的吗?」小羽很快凑过去,试着扳开小东反射性盖住的双臂。「别藏啦小东,这样我看不到──」
凝望嬉闹的两童,老师不由得莞尔,这时忽然传来其他小朋友的哭声,她便顺势离开。
──顺其自然吧。
随着即将进入十一月,山间的天气开始泛起凉意,幼稚园配合十月底的万圣节,举办了变装活动暨同乐会,让小朋友扮成喜欢的角色,也邀请家长一块同欢。
女孩们通常被家长打扮成小公主或仙女,也有魔女的角色,至於男孩们,有王子、机器人,甚至也出现了恐龙装,全场气氛欢笑声连连,此起彼落地传出稚嫩童音喊的「trickortreat」。
小东和小羽正好被装扮成王子与公主,服装全由刚迷上裁缝机的汪妈妈手工制作,制程固然费时,然换得了相当程度的质感,毕竟市面上造型服饰的布料材质参差不齐,料子差的甚至会造成穿着孩童的皮肤过敏。
「喔喔,我们小羽小公主真是太可爱了啊!」汪太太手持相机,满意地看着精心装扮後的女儿,忍不住拍下好几张留影。「苗太太,你家小东也很适合那套王子衣服,正好合身呢。」
「真是太谢谢你了,汪太太,也不好意思……我本来想直接买现成的说。」
「呵,用不着客气,反正我也做得很开心。」
成为注目焦点的小东感到不太自在,扯了扯觉得有些紧的领口。「妈妈,还没好吗?」
「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见状,苗太太上前替儿子调整衣领,并摸摸他的头。「再一下下就好罗。」
看着完全成为心目中『小王子』形象的小东,心花怒放的她也忍不住拿起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
小羽忽然一把挽住小东手臂,另手兴奋指着母亲手中的相机。「小东小东──我们一起照相!」
「……嗯。」小东发现目前状态比自己一人站着好过些,表情总算没那麽僵硬了。
「要照罗,小羽、小东,西瓜甜不甜?」
「甜──」
幻光小言:
结果这次更新还是拖了两个月……Orz(掩面)
虽然我已经从本月开始,不再有周六加班了,
只不过平时上班还是相当忙碌,
回家也累瘫了,经常先躺着滑个手机放松,
最後不小心睡着,还睡到隔天早上接续上班(惊)
周日上课也差不多状况,幻光这次上课开始玩电绘喔~
(希望未来能画出属於自己风格的黑猫!@w@)
是说可能还不习惯拿绘图笔吧,
下课後总觉得手超酸,也没力再开电脑打字了XD
延迟回覆的读者留言真是抱歉,
因为我坚持着非得在更新之後,才能腾出空来回覆留言,
却没想到这次稿子卡好久,外加忙得也久QwQ
幻光在本次更新後,会努力穿插回留言和拜访文友的XD”
尽管过程中卡稿超痛苦,
还好小汪喵依旧很萌,让我边写有边被疗癒的感觉~
若读者们也能被萌到就更好了>w<
另外,不晓得读者还记不记得文中初期的设定?(我猜忘了XD”)
2-1前面有提到小羽报考织品系的原因,
小羽妈妈很喜欢裁缝,也因此拿女儿当麻豆,
手工制作了许多可爱洋装喔^^
是说今年的华文大赏准备开跑了,
我坚信一定是POPO为了考指考的学生们,
才拖到7月初才开始大赛XD
今年大赏我有兴趣,但要不要参加还是很纠结w
故事设定可还没完全啊,尚未把灵感串接起来QwQ
如果不先写好大半内文,还是别冒险跳坑了吧……
(虽然我每年好像都这麽想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