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刀男同人]被被的祕密手帳 — 番外2.三日月(下)

好不容易我才冷静下来,母亲又拉着我们跑去拍贴纸相,又拉我们去看电影,她似乎想给我一点家庭温暖似的,回过神来都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也是该分别的时间了。

「月子阿姨,雏樱先生,今天很谢谢你们陪了我一整天,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欸~要回去了?不多玩一下?」只是母亲似乎还不舍得放我回去。

「别任性,都玩了一整天了,你不累吗?」

想当然的会被父亲大人阻止。

「可是……总觉得跟小樱妹妹很投缘嘛…」

「她都要回家吧。」

父亲大人…不用向我打眼色的…

「对呢,时候都不早了…」

『特别新闻报告,受暴风雪影响部分道路严重挤塞,铁路受积雪影响,无法服务……』

「怎麽突然有暴风雪了?明明早上的天气还不错…」

啊…的确,当年好像就是因为暴风雪的关系,才无法把母亲送进医院。

「这样小樱妹妹都走不了…」

「我们用车送她就好。」

距离那个时间不远,如果因为要送我而耽误了时间,就有可能会改变过去的了!

可是…我应该怎样拒绝他们呢?

「你没听到吗?刚刚不是说部分道路挤塞吗?我们家离这里比较近,应该没被影响到,不如先带她回家?」

「那个…我没关系的,总有方法回去的…而且,我爸爸也会担心我呀…」

「不行,太危险了。你先给你爸爸报平安,然後就到我们家避一避,就这样决定!」母亲快速地决定,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给我。

「可是…」但、当然不行呀!现在去他们家,这不是更危险吗?又不可以随时随地离开。

「算吧,月子决定的事不易改变,也没有什麽不便,既然她坚持就顺着她吧。」没想到阻止我拒绝的人是父亲大人,我还以为他因为刚刚的事而在生我的气。

「不过…总有些不好意思…」我低着头说,总是觉得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

「怎麽会?说到底都是月子她拉你去陪她的,这边才是要谢谢你陪了她那麽久。」父亲大人感激地说道,还附赠一个感谢的笑容。

「不会…嗯?为什麽你会知道?」当时他不在场呀,为什麽会知道是母亲拉我过来的?

「你以为我真的会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到处跑吗?」他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才留意到附近的确有几个不像是路人的人正看着这边,应该是父亲大人安排的保镖。

「不要跟她说,她不喜欢的。」知道我留意到,父亲大人提醒着我说。

「当然。」

「你们两个在那边做什麽?俊彦快过来,别碍着小樱妹妹打电话!」走远的母亲终於发现我们没跟上,生气地对住父亲大人说。

父亲大人朝我苦笑了一下後,都立即走过去母亲身边,生怕她会发脾气似的。

….其实母亲才不会那麽容易生气呢,那也不只过是装模作样吧?

我拿出手机,随便聊了一下,装了个样就跟着他们离开了商场,上了车几分钟後在一个我熟悉无比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是...」

「是雏樱家的别苑,为了让月子静养才暂时搬过来这里暂住。」父亲大人的回答我一点都不意外,在我眼前的正是我成长的地方。

原来母亲也有在这里生活过...

「快点进去吧,外面冷。」父亲大人推着我跟母亲进去屋子里。

这里的改变并不大,很多事物,甚至连摆放的位置都跟现在没两样,明明不是太喜欢这里,此刻却觉得非常亲切……是人的关系吗?

「我已经叫人做晚饭,你们就放轻松地休息一下吧。」父亲大人只交待了一句又离开了,大概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吧。

「俊彦总是这样…为了陪我而放下工作…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他总是这样顾虑着我呢…」母亲苦笑着地目送父亲大人离开的身影。

这是我今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其实,母亲比大家所想的更成熟吧…

「那是因为雏樱先生真的很爱很爱月子阿姨才会这样吧。」我笑说道,不过那也是事实,就是因为深爱着,才忘不掉。

母亲看了我一会,忽然别有意味地扬起了笑容。

「怎、怎麽了?」

「哼哼,不用羡慕我喔~小樱妹妹一定可以遇到很爱很爱你的人的。」

「我?!」等等!为什麽被被的脸会突然浮现出来的!

「这个反应!想必是有对象了对吧!」母亲突然兴奋起来,哄过来追问道。

「…那…那不是的…只是…」我对被被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吧?

「只是…什麽?难道是暗恋?是暗恋吗?」

「暗暗暗暗恋??我吗?欸…我不知道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你是怎样想的?」

为、为什麽突然变成恋爱话题了?!

「我…我不知道…不过他在我心目中很特别…很想待在他身边,很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他……虽然平常不情不愿似的又容易害羞,可是在必要时却非常可靠,又努力…而且很厉害……嗯……我到底在说什麽了!!」很难为情…即使是小蓝她们我都没有说过关於被被的话题,之前还跟长谷部君他们说是因为我们都很相似……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真的不是那麽简单。

「这个就是恋爱了小樱妹妹!」

「是...是这样吗?」不会吧?原来我喜欢....啊!难得丹妮她有时会用奇怪的表情看我跟被被,原来是因此这个!

呜呜...好害羞....

「真的很青春呢~不知道宝宝会不会跟我聊恋爱话题呢?」母亲的表情看上去比我更激动,然而她的话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回来。

我望向墙上的时钟,距离我出生的时间不远了,母亲很快就...

不自觉地,我把目光移到母亲的肚子上。

现在的话...也许还来得切...

「小樱妹妹,怎麽了?」

啊...

「会的,我觉得一定会的。」我装作没事地笑着对母亲说,她都高兴地点了点头。

在她不为意的时候,我握紧了拳头,在心里跟自己说:不可以的,我不可以做出改变历史、改变过去的事的...

绝对不可以!

晚饭过後,时间也不早了,幸好暴风雪稍微缓了下来,虽然还未完全停下,但情况已经许可电车有限度地开行,我都没有藉口继续留下来。

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会看到那个场面。

「小樱妹妹,你留下来住一晚都没关系的喔,衣服我可以借你。」母亲非常不舍得,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想我离开。

可是在各种方面我也必须回去。

…即使我不舍得也好。

「谢谢你们的招待,可是我也不好继续打扰你们,趁现在电车可以开,我还是先回去了。」

「可是一个女生,不危险吗?还是坐我们车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母亲的脸色不太好…是太累了吗?

「不会,我家也不远,爸爸也说会到车站接我,请放心吧。」

不快点的话…

「可是…」

「好了,你就不好勉强人家了,你自己不是也很累了吗?」父亲大人都察觉有异,加入劝人行例。

「那好吧,要多小心喔…」也许母亲真的累了,这次难得的没坚持太久就放人了。

「嗯,月子阿姨才是,请…请快点休息吧。」对於一个知道即将会发生什麽事的人而言,什麽祝福都只会是客套的谎言,我宁愿一句都不说。

「知道了,连小樱妹妹都把我当小孩看了…」

「那…我先走了~」正当我转身想离开时,母亲又突然叫住我。

「到时宝宝出生了之後,要再来玩喔~」

……为什麽…

我努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转头向母亲展露出一个笑容之後,都不看母亲的反应就跑走了。

希望我的笑容没太不自然就好了…

因为天气冷,而母亲的脸色真的不太对,她没留多久就被父亲大人赶回去,那也是好事,至少我不用烦恼会被他们发现我根本不是离开的事实。

我躲在转角的位置,想趁现在人烟稀少时尽快回去,却在门开到一半的时候听到後方传来了父亲大人焦急的叫喊声:「快去附近找未关门的医院诊所!快!」

什麽?不是在凌晨才……不对,之前在书上看过,由阵痛到婴儿出生可以隔很长的时间。

母亲!

此刻的我停止了思考,脑中空白一片的,一心只想着母亲的我冲回去别苑,凭记忆跑进了花园里去,在草丛堆中移动,然後循声音找到了卧室的位置。

母亲正躺在床上,脸色很差,紧皱着眉头,似乎很辛苦的样子。父亲大人在一旁安慰着她,侍人们都在走来走去,换热水的换热水,换毛巾的换毛巾,擦汗的擦汗。

虽然情况说不上混乱,但这里的人似乎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有点手忙脚乱。如果有一个有经验的人在,大概就可以更好地分配人手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个看上去是大妈模样的女人走了进来,好像说是本家派来的人。我仔细地听了一下,才知道嫲嫲都在来的路上途中,并说正有雏樱家专属的医生在赶过来。

女人熟练地指挥着人手,而父亲大人则专心地安抚着因为剧痛和不安而害怕起来的母亲。

……拜托拜托,母亲千万不要有事…

明知道结局不是这样,我还是在心中如此祈求着。

哪怕是改变历史也好,是怎样也好,我也不想母亲会有事。

……哪怕把自己杀掉也好。

不、不可以,也许可以母女平安呢?也许我穿越时空而来可以改变到些什麽,令结局往大家期待的方向发展呢?

在心里没根没据地安慰着自己,我知道我想安抚的不是不安的心情,而是…冲出去把肚里的自己杀死的危险念头…

只要在这个时候做一些大事就可以影响整件事的走向…只要我…

我不自觉地握紧了怀中护身用的匕首…

医生在我胡思乱想间已经来到,然而母亲的状况似乎很不稳定…

怎麽办…母亲…妈妈……

我、我应该怎麽办好…

『即使因为生宝宝而死我也不後悔,只要她可以健康快乐地成长就好了…』

脑中忽然响起今天母亲说过的话。

对呀…对於她而言没有事情比生我下来更重要,我不应该阻止她的…

「啊啊!」

妈妈!!

我紧张地踏前了一步,连匕首都抽出来了,可是我还是凭最後的一点理智制止了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雏樱三日月,你要冷静!不可以做出跟历史溯行军一样的事的,那是不被允许的!

我最後乾脆不看,背对着他们,只是听里面的声音。

母亲因为疼痛叫的很厉害,而父亲就在一旁安慰着,听医生说好像已经穿了羊水。我看一看手机,发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我出生的时间,都就是…

母亲……

「月子!月子,坚持住,孩子在等你的,不要放弃!」

「对…宝宝…宝…啊啊!」母亲的声音气若游丝的,情况似乎一点都不乐观。

「月子…啧,不行,要送院,必须要送院……再这样下去,月子她会…!」父亲大人都显得焦躁不安,从声音中可以听得出他心中的慌乱。

「少爷,我知道您的感受,可是在这样的暴风雪下,实在没办法送夫人到医院。」嫲嫲派来的女人如此说道。

对呀…当年就是因为暴风雪才令母亲得不到适当的救治而去世。在医学昌明的现在,生孩子的死亡率不到1%的情况下,实在不会有人想到母亲会因为这样而没命。

「月子...不如算了...医生,最重要是月子的命,如果真的没辨法...」

「不可以!我一定要....把宝宝生下来....一定要!」

母亲....为什麽?为什麽不更重视你自己一点.....

「可是....」

「医生!啊啊....求你...」

「请放心,我会尽力让你们母子平安的!」医生如此承诺道,可是即使是再高明的医生都无法对抗死亡……

经大家一番努力之後,宝宝…即是我…呱一声落地,平安出生,然而母亲……

我再次偷看过去,母亲的脸色非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都没力张开来,大口地喘着气,可胸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少。

「月子!宝宝平安出生了,你都要努力,坚持着,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父亲大人正想离开,母亲却一手拉住他。

「俊彦…我…我快不行了……」

母亲!不要,你多坚持一下,多坚持一下也许就没事了!

「不会的!再坚持多一下,我求你!」

「俊彦……记得我今日说过的事吗?你…可以答应我吗?」

母亲……

「不可以,宝宝要我们一起照顾,我们要一起,知道吗?」父亲大人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点哽咽。

母亲大人摇摇头,她紧握住父亲大人的手,气若游丝地说:「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把我那一份爱都倾注进去…」

不…母亲你不要死…不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麽医生什麽都不做?!为什麽不带她去医院?

为什麽我要出生?

不要…我不要…

「月子月子…我答应你,我什麽都答应你,所以你不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好吗?」父亲大人悲伤地说着,这麽脆弱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但我一点都不想看到。

「俊彦…宝宝就拜托你了……」

不、不要……

「月子、月子、不要闭上眼,我求你……」

「俊彦…谢谢你……」

母亲说完这句,手便无力地垂下。

彷佛触动了什麽似的,父亲大人呆呆地看着闭上了眼的母亲几秒,早已满眶的眼泪

夺眶而出,整间屋里只剩下父亲大人崩溃大哭的哭喊声。

本应满溢的幸福全没,留下的只有沉重的悲伤。

而把这份幸福,把这个童话破坏的人…

是我…

母亲……为什麽…为什麽要坚持把我生下来…

我无力地双手撑在地上,低着头,泪早就爬满脸庞,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滴到我的手上。

明明只要不把我生下来就没事…纵使留有遗憾,但童话仍然可以继续呀……

「老、老爷?!小姐她…她…」悲伤的气氛还持续着,可是一名抱着我的年轻女仆却冲了进来,打破了这阵沉默。

「小姐怎麽了?」没想到父亲大人一听到我有事,竟然立刻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紧张地走到那个女仆身边。

这是……担心我的表现吗?

父亲大人他…那为什麽……现在会这样待我…?

此刻的我意外得什麽都忘了,连忙抬头望过去。

「这是?!狐狸……?」

女仆抱着的,是伸出了狐耳和尾巴的我。

就在父亲大人看到的那一刻,他脸上所有的温柔和担心都消失了,他愤怒地一手抢过女仆怀中的我,都不顾我只是初生婴儿一把捏住我的脖子,想杀了我一般大吼:「是你!是你这只妖孽把我的月子和女儿杀死的!!混帐!!」

什麽?

他刚刚说什麽…?

把母亲和女儿杀了………

所以…父亲大人从来都没把我…当女儿看?

我…

我很茫然,脑中「当」一声的变得一片空白,我什麽都思考不了,全身都在颤抖着,很想吐,可是什麽都吐不出来…

很恶心…很可怕…很辛苦…

被被…救我……

被被……我要回去…

於是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回去的门。

我已经忘了我是怎样回去,只记得在离开之前听到的一句话。

『不准杀她,这是狐妖的诅咒!』

我回来了。

我抬头望向没有下一点雪的夜空,今夜是满月。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踏着不稳的步伐,思绪仍然混乱一片的我凭着本能,茫然地走过後院,想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去。

但就在我经过池塘的时候,被叫住了。

「哟,三日月,可以陪我这个老人赏月吗?」

我闻声望去,是一个人在品茶赏月的爷爷。

「爷爷…」

「坐下来谈谈如何?」他一如往常地眯眯笑着,然後轻轻地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

的确,现在的我很需要找人谈谈…而爷爷可能会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用手袖胡乱地擦了把脸,已经没多余心力去打理自己的仪容,我默默地走过去坐下,而爷爷都在我坐下之後递给我一杯茶。

「可真少见呢…平时总是被人服侍的爷爷竟然会反过来服侍我…」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说出正常的句子,回到本丸之後,心都开始定下来了,是为什麽呢?

「哈哈哈。」笑了几声,爷爷停了下来「然後?你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是要去哪?」

啊…我低头看一看自己,的确不是平常的打扮…

「我…」…可是真的可以告诉爷爷吗?这是违规的事,告诉他会不会连累他呢?

犹豫了好一会,最後还是决定隐瞒:「就…一点事宜…」

一时间想不出什麽合理的理由,只好如此支吾以对,我怯怯地望向爷爷。他望了我一眼,笑了笑,喝了口茶又望向天上的月亮,然後才慢慢开口说:「去哪也好,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回来了,我回来真的是好吗?

「爷爷…我在这里真的好吗?像我这样的害人精,在这里真的好吗?」是我把一切破坏了,把所有的美好都摧毁,我杀了母亲,伤了父亲的心,我…真的应该存在在这里…在这个时间里吗?「我…我是狐妖的诅咒…嫲嫲是这样说的…」在最尾,我能认出那是嫲嫲的声音。

「对我们而言,你不在这里我们会很困扰。」爷爷淡淡地说着,就像平常在闲话家常般。「对某些人而言,也许你不存在更好。」他转头望向我:「那,你自身呢?」

「我自己……」

「你想存在在这里吗?」

「想…」几乎不在思考,我已经知道答案,这里有太多太多让我留下来的人和事,我根本不舍得失去的东西了。

不然,我也回不来,是大家,是现在的一切告诉我,我是重要的。

「那就是了。」

「可是……就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母亲不想牺牲我,我也不想母亲牺牲自己…

就没有幸福美满的结局吗?

「谁知道呢~即使改变了这刻,也不代表会向美好的结局进发,没有人会知道未来是怎样。」

爷爷……真的不可思议,他就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麽似的,每句话都在解答着我心中的疑惑。

「不过,不就是因为这样,人生才有趣吗?像鹤丸说的,充满着惊喜,哈哈哈。」他说着又喝了口茶。

「嗯……也对…」没有这样的过去,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景色,我也不会跟这麽多重要的人相遇。

重要的是现在。

「那,你现在觉得怎样?」

我轻轻靠在爷爷的肩上,闭上眼睛说:「本来糟透了,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嗯~看来我这个老头都有安慰人的才能,甚好甚好~」

「爷爷本来就有呀,你可是天下五剑呢~」

「哈哈哈,喔?是茶柱,会有好事发生呢~」

不过……

狐妖的诅咒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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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後记:

终於打完了qwqqqqqq

最後是爷爷出场,没想到吧w

樱在想回去本丸的时候大概已经什麽都明白,只是感情上仍然没法说服自己,需要一个人去帮她

除了爷爷,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更合适

然後一直打一直觉得她爸好惨www一夜间几个打击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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