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到临平站,那女孩下车了,民久也跟着下车,跟着她,看到她进去了一间小学里,民久无意间也听到那女孩的名字。
「梓荞老师!」一名老师喊着她。
「啊!是!」那女孩走了过去。
民久更高兴了,他终於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和工作的地方了,最後,民久回到学校宿舍,坐在床上想了下然後站起,从抽屉拿出信纸坐到书桌前开始写信,写到一半,室友冲了进来,看见民久说。
「谢天谢地!你终於回来了!」那室友激动的说。
「怎麽了吗?」民久放下笔站了起来。
「航华...航华他在练习时迫降受伤!住院了!」那室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那室友说完,民久不管信有没有写完,便冲出房间直奔医院。
医院。
「高航华!高航华!」民久边跑在走廊边喊着。
「别喊了...我在这。」航华坐在轮椅上缓缓从病房出来。
民久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他,顿时,民久的眼泪流出眼眶,吓坏航华了。
「民久啊!哭啥阿!」航华拍拍他的肩,但民久没有回答只是抱住他大哭,「阿...痛...」航华突然挨了一声。
「对...对不起...」民久这才发现他压到航华的伤口,他离开航华的怀抱,让自己冷静点。
「手骨折了...要住院一阵子,学校去不了了。」航华抚着受伤的手说。
「我帮你请假,你好好休息吧!」民久擦乾眼泪道。
「不好意思,医生要请航华先生去一趟。」一名护士走进来说。
航华一抬头便和那护士相视,顿时航华的心脏一直跳动,越跳越快。
「快去吧,我先回学校了。」说完,民久离开病房,离开医院。
「航华先生,这边请。」护士说,航华回过神点点头。
—民久曾对我说过,他要寄第一封信之前,他的挚友高航华先生受伤了,为此他也遇到他的太太天智珍小姐,我问他为何我们的初相识这麽差啊,他则是傻笑的说不知道。—
「高航华,天智珍。」我念着这两个名字,刚好,第二个采访地点到了,迎接我们的是一名和蔼的老奶奶。
「请问是高善友女士吗?」助理替我开口。
「是,我叫高善友。」奶奶笑着回应我们。
我们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则善友奶奶坐在我们对面。
「不好意思,我想请问您和高航华军官是什麽关系?」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只见善友奶奶的神情由喜悦渐渐转为忧伤,「他是我父亲...」善友奶奶淡淡的说。
「啊…对不起。」我们有些抱歉。
「没关系,能帮上你们就好了...」善友奶奶微笑着说。
那天,他告诉了我们她父亲高航华军官的英勇事蹟以及他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和她们姐弟三人如何漂泊流浪,最後又再次和母亲团圆,不管是否伤心事,善友奶奶都一一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道。
1933年,临平小学。
「梓荞老师!有你的信。」何老师拿着一封信交给她,「该不会又是那些缠人的爱慕者?!」
他接过信,淡淡的说:「如果是,我一概不回信。」说完,就拆开信读着。
—紫荞小姐:
您好,您会吓到吧?这麽突如其来的一封信就跟您表达爱慕之情,在杭州火车站获睹您的芳姿,我深深被
被您吸引,我先自我介绍,我叫许民久,中央航校之飞行生,希望您能来信告诉我您的决定。
许民久笔。—
看完信,梓荞愤怒地将信揉掉,吓到何老师,於是他颤抖的问:「梓...梓荞老师...难道他也是你的爱慕者?」
「是!还是个非常差劲的爱慕者!」梓荞愤怒的说。
「这…这样...啊…我先...先去上课了...」何老师随便拿几本书就离开办公室。
「哪有人要写信,还把对方的名字给写错!」梓荞生气将信丢在某个抽屉里狠狠关上,然後起身上课去。
航校。
「念到名字的前来领信。」教官在讲台上说。
坐在位置上的民久期待自己的名字能被念到,念到最後一封信主人也不是自己,民久瞬间失落感上身,失望地撑着下巴,小声说:「难道她没收到?」
「各位!大家快从这毕业到各大队效命,各位说看看,各位想去哪个大队呢?」教官问他们。
这时,民久快速举手然後站起大喊道:「我想去第五大队,然後当上分队长、副队长最後当上大队长。」民久坚毅的眼神令教官印象深刻。
「我也是。」坐在角落、不知何时出院的航华举起未骨折的右手说,「我也要去第五大队。」航华也非常坚决。
「两位,你们的表现令我印象深刻啊!」教官意味深长的笑了,这笑容令两人感到不解。
夜晚,宿舍。
民久坐在书桌前打着灯努力写信,航华躺在床上想着那和自己对视的护士。
航华翻过身面向民久,侧着身子说:「我喜欢上一个护士了...经过打听她的芳名叫天智珍...」航华自己讲自己笑,但民久继续写信并没有回应,「臭民久,你写信给那女孩,她有回信吗?写那麽认真干嘛啊?」航华一说完,民久停下动作放下笔,沈默下来,「你...该不会...难道?」航华惊讶地从床上坐起。
「是!我喜欢那女孩,我决定追求她。」民久说完,自己害羞起来。
在一旁的航华则坏笑起来说:「呵~呵~民久害羞了~女孩儿叫什麽名字啊?是女学生吗?!」
「不是...是一名小学老师...」民久害羞的说。
一整夜,民久将遇见梓荞的事都告诉航华知道,两个好兄弟同时爱上命中注定的姻缘,或许上苍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