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璇。」
一双冰冷的手抚上陈雨璇的脸庞,随即消逝而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黑色空间随着时间慢慢缩小,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回荡。
陈雨璇蹲在这个角落里,脸上的泪痕无止境的流着。
她听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中的伤口再次被揭露,心在淌血,心在流泪,她的心很累。
忽然一道光芒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染成了黄色,是季恺澔。
他伸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双手,带给了陈雨璇温暖,将她拉出这片深渊。
「啊……是梦。」陈雨璇摸了摸脸上的泪痕,随意抹去,让眼泪不复存在,但是她的伤疤是抹不去的。
不知不觉一月已经快要结束了,虽然台湾不会下雪,但是北部也是蛮冷的。
现在是寒假,不用上学!可以睡到自然醒,搞不好我说在寒假里又受了一次伤,就不用去学校了。
对,她计算的真周到。
不对,她的期末考考得一蹋糊涂,可以说是班上倒数的。
所以……
「陈雨璇,你的数学烂爆了,给我出来!」
唉…那个贱女人叫季恺澔来教她一整个月请假的进度,在寒假要全部解决。
对她这个超级懒的人,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过不是叫孟宜辰那个第一名来算那女人有良心。
「不行,我做恶梦了!」虽然最後是美梦啦。
季恺澔打开门走进来,用一只手掐住陈雨璇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看起来什麽都没发生。」
季恺澔手一放,转身离开,「给你三十分钟准备,」在关门前还不忘补上一句,「你这个藉口换换吧。」
陈雨璇大叫起:「是真的!」
她这个梦已经做一整个礼拜了,黑色的开头,黄色的结尾,每一次都没有後续,她就醒来了。
所以这是不是恶梦啊?
她听说恶梦才会这样一直重覆着,而且每次起床都是泪光在脸上滚啊滚的,还是这是感动到哭啊?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换衣服,走出房门也是苦着一张脸。
「午安啊,小姐。」
壁上的时钟时针指上大大的一,分针则在三十分的位置,秒针滴滴答答的扰人清静。
「早啊。」陈雨璇拉开椅子坐下,顺势趴在桌上,双眼一闭马上又打起瞌睡来。
「陈雨璇,不早了,你给我起来。」季恺澔边大叫边拉着陈雨璇的耳朵,陈雨璇还是被痛醒的。
「我们出去玩!」陈雨璇拍桌起身,右手食指比向天花板,立志今日目标。
季恺澔翻了个白眼:「你算的出这一题我就放你一马。」将一本讲义推至陈雨璇面前,用笔指出最後一题。
其实……也不会很难啦,这一题刚好最简单,她有把握的提笔写起来。
过了五分钟,陈雨璇拿起讲义大叫起来:「耶思!我写完了!」
季恺澔挑眉:「哦?」看了几眼後点点头,「去准备吧。」
「耶!」陈雨璇又惊又喜的跑进房间,不到一分钟又冲了出来。
「靠!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嘻嘻~」她只顾着傻笑。
一个他在叫她在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