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刚跟雨姿视讯完就被严以乐叫出来。
他说什麽要我陪他在附近走走,想散散心。
散什麽心?他整天都活得那麽快乐。
我实在是很疑惑。
「怎样?你是被女生拒绝罗?」走一走,他都不说话,於是我随口开开玩笑。
不过我也没看到他有多丧志,还是多伤心难过之类的,就跟平常一样欠扁:「我怎麽可能会被拒绝?我长那麽帅欸。」
而且说得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所以我说,这人是要散什麽心?心根本铁做的!
我翻着白眼,决定无视他的话,指着前方的咖啡厅:「我想喝东西。」
「好啊,我也渴了。」
进到店里後,我们找了最里面靠边的位子,而我放下手机朝他问:「你要喝什麽?」
「都可以。」他道。
看了他一眼,我走到柜台前,点两杯一样的咖啡。
等了一会儿便拿着咖啡走到位子去,只见严以乐手上拿着我的手机,朝我晃了晃。
我眨了眨眼,拿过来放到耳边,就听见熟悉在不过的声音:「我真的好想你……」
心一惊,我没开口,也没挂断。
「妍冉,对不起、对不起……我很自私,所以只在乎你,不在乎被车撞的人是乐允寒……」言彣羽像是把累积已久的压抑与泪水全爆发出来,打给我哭着说一堆话,「可这都是因为我很爱你啊……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比任何人还亲,为什麽你舍得与我渐行渐远……为什麽要离开我……」
「从小你就嚷嚷说要成为和纪叔叔一样厉害的律师,那时候我也在心里默默想着,我要跟妍冉你一起当律师、一起开一家律师事务所……」他哭着又道,「但你怎麽变了?怎麽读法律系的只有我一个?」
「言彣羽,你喝醉了。」他说了这麽多,我一个字也不想听,只能说越听越气。
很奇怪,酒是一种若即若离的东西,一种激发人类心灵深处的激情与冲动的液体。
俗话说:「酒後吐真言」,有些人喝醉酒都会吐真言。
我想,这就是他的真言吧。
但换另一方面说,他这是在发酒疯。
喝酒醉就打给我说些我不想听的话,他这样根本就是在打扰我在美国的生活。
所以语落,我便挂断,而後他在打来,我都没有接。
要不是严以乐擅自接了我的电话,我也不会接。
「不要乱接我电话。」我瞪了严以乐一眼。
闻言,他只是往椅背一靠,没有回我的话:「既然彼此相爱为何不在一起?你们之间有误会?」
眨了下眼,我一脸疑惑,不明白他在说什麽,随即恍然大悟。
他才误会了。
但我一开始没想要解释些什麽,许多没开口,久到像是忽略了他的疑问。
直到我喝完将近一半的咖啡,沉静了一下便缓缓的说起那些原本没想和严以乐说的事。
那个我和乐允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