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唯艾聊了一下彼此从事的工作,也跟她约好雨姿的婚礼一定要到,於是说声下次见後,我们便各自离开。
其实能再次与唯艾相遇,她能愿意向我开口,把所有的话都说开,依旧是朋友,我真的很开心,打从心底的开心。
我也希望说,雨姿能跟我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跟她计较,接受她的祝福,也给予她祝福。
卓佑安不能给她的,我希望那个男子能一直给她。
然而回到医院後,我走向护理站,将幸婷的焦糖咖啡递给她:「喏,你的焦糖咖啡。」
见刚好忙完手边的事的她,微笑的接过:「谢谢学姐……咦?学长?」
学长?
我一脸疑惑,跟着她的视线,扭头往後一看,一见来人我惊愕不已:「严以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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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高三快毕业。
闭上眼,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我抱着爸爸,绽开笑容说:「我以後一定要成为和爸爸一样厉害的律师!」
没错,我爸爸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是个很厉害的律师,没有一个案件是失败的,因此很多人都会找爸爸。
而在高三以前我也都一直认为说我一定可以成为像爸爸一样在法庭上永远不败的律师。
但现在不是了。
我不要当在法庭上不败的律师,我要当在手术上不败的医师。
这一刻,我坚定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爸妈:「我想当医师。」
我想当医师,用这双手救回每一条宝贵的生命。
闻言,妈先是怔了怔:「你不是从小就立志要当跟爸爸一样厉害的律师吗?」
是。
但乐允寒让我改变了。
失去乐允寒,我才知道原来一个生命是可以这麽简单的结束。
如果可以,我多麽希望不要有人和我一样都承受了这些失去的痛。
反观的,爸没说什麽,只是说了:「你的成绩想考法律系,还是医学系都没问题,只要你有兴趣、只要这是你想要的,爸爸都支持你。」
妈听爸这麽说了,也没想反对:「当医师也是不错,人家凯羽也是读医学系的,不然你到凯羽的学校就读,这样凯羽也能照顾你,以後也可以到你任叔叔的天使医院工作。」
「可是妈,」我顿了顿,「我想到国外就读。」
但其实是想逃离有乐允寒在的地方,是吧?
……
毕业後的隔天,我便马上出国,申请了美国一所知名的医学院就读。
这所学校的创办人是正统的台湾人,只是移民到美国,建立了这所学校,是专门让我们台湾的学生就读。
除了有台湾的老师,也有美国的老师,可以说是学到两个国家的课程。
报到这天,我拿着资料站在穿堂正中央,忽然肩膀被人点了一下,於是我偏头看去。
只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似的男子朝我灿烂一笑:「你的背影超正的耶,想说会不会是背杀,其实长得一点也不正……结果这一看也太正了!」
有病。这是我对他的第一个想法。
後来我才知道,他叫严以乐,从高中时就在美国读书,毕业後仍然留在美国就读,和我一样是医学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