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pater55:旅馆
洛枫宁:「奇怪颜筱慧跟不同男人们开房间的事应该早被狗仔拍到,新闻又怎会一点风声也没有……」
姜劭:「你觉得一张照片值多少钱?」
洛枫宁:「这是败家败家!还有你这个当夫君的不管管你老婆的不检点?」
姜劭:「我老婆还没有胆子出去拈花惹草(笑)」
***
洛枫宁对於姜劭在红缘旅馆其实不讶异。两人同居以来姜劭回来的次数很少,多半是在外有应酬或是临时出差,就连跨年夜姜劭也摆明了说不在家,至於要去哪里洛枫宁不便多问。
午後的时光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他也趁闲暇之余仔细想过他与姜劭的关系,说起来荒唐也夹藏不少诸多巧合,又翻看自己的恋爱史,除了大学时交往过不少一星期女友外,真正认真投入整颗心的也就桃桃那段惨痛的时光了。
也令洛枫宁惊讶的是,他直到二十六岁才明白性向如何。对於姜劭,他有的是远比给那些女生更多的心,包括姜劭对他做什麽他会有羞赧、小鹿乱撞的心动,平时流利的表达在那个人面前却支支吾吾的,像有口吃似的。其实他也不确定是否真的喜欢男性,所有男性中他只对姜劭有感觉。
不过,他也承认他被修练成M了,姜劭一开始幼稚的行为,游戏里或现实里恶整他,到後来脑袋像被雷打到,有点当机,竟然做出不合常理的热烈追求,一点都不符合姜劭给人的强烈压迫感。
至於他是什麽时候对姜劭有感觉的,他也无法说个明白。套句以前看芭乐剧常听到的,“感觉对了,就好上了。”爱情,还管他哲学式的大道理。
3F,一出来电梯便看得见了,洛枫宁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说明,他在想等等见到姜劭後是该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娇羞地对着手指?要是他年仅十八岁,这动作还算可爱。可他都是26岁老大不小的人了,只能说做作。
还是大步走上前,把姜劭拐到床上,然後扯开衣裳,再翘起二郎腿,学古惑仔:“爷今天是来找快乐的,来吧,要怎麽样弄随便你。”
……洛枫宁停止遐想,在按下门铃的那刻。
出乎意料地,并没有人来应门,洛枫宁以为姜劭没听到,又按了几次,等到里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抵达门口後他才停止摧残房门的行动。
「姜……」话刚到嘴边却又吐不出来,他眨眨眼,反覆确认来应门的人。
他没记错的话,姜劭即使再神通广大也没强大到有一夕间变健美选手的能力。
门里的人只在腰侧围了一条浴巾,右手抵着门,面目狰狞,「有事?」
「……」洛枫宁只能乾笑,他用余光瞧见不远处的床上,有名长相姣好的女性,只拿了棉被遮住光溜溜的身子,嘟嘴吵着叫男子快快过来,完全不羞赧。
男子盯着洛枫宁许久後,见不是认识的人也不是旅馆员工,不屑道:「切,遇到个疯子。」语毕,甩门直接断绝了和洛枫宁短暂的交谈。
等到洛枫宁回过神後,他才发现他竟然误把3E看成3F了,真正的3F其实是在楼梯旁的正对面,他一定是下午被几个没事找事做的人搞得精神错乱,害了人家的好事。
正巧,才刚被隔绝在外,在最末头的门忽然打开,洛枫宁只是无意间的飘了一眼,便对上那个人的视线。两人两眼对两眼,互相盯了许久後,对方先说话了。
「还在外面做什麽?不进来吗?」这充满诱惑似的邀请,洛枫宁像机器人一样,机械般的一步步朝不远处前进,脑里一片空白。
抵达门口後,姜劭已经先行进去卧室了,洛枫宁此刻好比新学期刚步入教室的新生,对环境如此陌生,也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充满好奇。
他无力拿好手提袋,等到踏进房间後,迎面而来的震摄画面,更是让他手一松,东西散落一地,而他的双眼一直凝视前方。
「我不敢相信你会上来,同样地,我也不敢置信你会毫无防备地乖乖进来。」姜劭根本管不着一地的狼藉,一手把洛枫宁推到墙上,紧接着一个霸道、想要啃食对方的吻落下,如狂风暴雨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太过激烈导致後背碰上电源开关,维持照明的灯泡随即熄灭,整个空间只剩下黑暗的孤寂,伴随着两个炙热的躯体。
洛枫宁也热烈地回应,他主动张嘴让滚烫的舌头能够彼此纠缠,唾液使嘴唇晶莹剔透,洛枫宁贪婪地索取更多,彷佛要把姜劭吞噬殆尽,相对地姜劭也对洛枫宁地反映很是滋味。你情我愿的性爱比胁迫或一夜情来得更是美好。
两人一路亲吻直到姜劭把洛枫宁推上大床。
在床上轻而易举地撩开洛枫宁的上衣,中指侧方长了茧,用那侧进攻两颗挺立的红点,慢慢搓揉,直到手上的热度烧烫了指尖才适可而止。洛枫宁呢喃呻吟,有点难以控制,抓着姜劭的手,低语:「不……不要……」
姜劭的吻沿着湿润的唇,缓慢往下进攻,在上下滚动的喉结处用门牙轻轻触碰,灵活的舌头不断画着圈,带给洛枫宁另一番刺激,他连连发出破碎的声音,胸前被玩弄,喉结又被有技巧地舔着,让他搔痒难耐,慾火点燃内心的情慾。
姜劭看洛枫宁动情了,顺理成章脱下对方的裤子,那里的小兄弟已经直挺挺的唱国歌了。他弹指,洛枫宁一个激昂弓着身子;他再弹了一下,洛枫宁用指尖掐着他的手臂,他的愠怒姜劭感觉到了,他轻笑,尽管黑压压一片,洛枫宁小小的动作依然那麽可爱。
「你要做就快做,不要……啊!」洛枫宁不喜欢拖泥带水,虽然他本人很懒很迟钝,做事也拖拖拉拉的。但,在这种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姜劭还有闲情逸致东调情西玩弄的,他差点要被那种心痒、想要更多的感觉淹没,不能自己了。
姜劭舔过隔着内裤的性器,在最上头灵巧地绕圈,再上下舔,把整个性器含得湿润,唾液浸湿了内裤显得淫靡极了,洛枫宁受不了口腔的高温,还有那是姜劭的嘴巴!这双重刺激下他想办法推开姜劭,可是身子被对方压得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你滚开……」他不希望对方用嘴触碰到他那里,那是羞耻的象徵。
他可以为爱人这麽做,因为洛枫宁知道姜劭是娱乐圈大佬,身分地位崇高,为他个小人物做这档子事他难免羞涩地想找个地洞钻。又或者说他打从心里不希望另一伴用唇舌伺候他那里。
宁愿付出也不想劳烦对方,这就是洛枫宁。
姜劭一直到洛枫宁高潮前才离开,他拉下对方的内裤,一手抓住烫手的性器,上下快速滑动,细碎的喊叫从洛枫宁口中源源不绝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若有若无的哭喊,「啊……」直到最後一声呻吟,洛枫宁射出今晚第一次精液。
「你这辈子都属於我了,难道还在意脏不脏,或者觉得我做这事很龌龊?」姜劭解开领带,将衬衫钮扣一粒粒解开,健壮的身材是蜜色的诱惑,幸好漆黑的空间遮蔽了这美好视线,不然洛枫宁觉得他一定会想扑上去啃咬几口。
洛枫宁的双腿被姜劭折到胸前,露出後面久未开垦的蜜穴。
他感觉湿润的润滑液正逐步占满整个後穴__一个姜劭手指现在占满的地方。他每伸进去里面一点点,洛枫宁的心一分钟便加跳十下。
「我没这麽想……我只是……不希望你为我做那麽多。」洛枫宁一直强忍着,他怕他发出舒服的声音後,接下来的呻吟声会止不住,明日嗓子大概哑了。
姜劭伸入三根手指,转着圈,又抽出,一边寻找洛枫宁体内敏感处。
「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不是女人,也不是普通男人,是我姜劭的爱人。」姜劭对於示爱这事完全没障碍,他接着道:「虽然我们之间的感情很仓促,也很平白无故,但我想说的是,这几个月来你应该大致猜到了。」
有时候洛枫宁不得不佩服姜劭的厉害,在性爱过程中还能大方谈论爱情过程!
当他的身体被贯穿的时候,他已经听不太进去姜劭说什麽了。他只觉得那地方像是被巨大的棍子连续抽送,又痛又有说不出的快感。
毕竟一阵子没开荤了,身体还需要适应,他正从疼痛中找寻一丝丝兴奋。
「洛枫宁,你对我的意义不是一句“我爱你”就可表示一切的。我一开始对你很不好,甚至在不知道枫叶小茶就是你之前,我只觉得枫叶小茶这人物就是个废柴,而洛枫宁就是胆小怕生的懦夫。这种人是我最看不起的。」姜劭嘴巴上说的是一件事,身体做的又是另一件事,搞得底下的洛枫宁快被弄疯了。现在的姜劭只是照着人类欲望行事,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
「你可……可不可以不要在做这件事的时候这麽说。」洛枫宁眉头紧皱,身体一晃一晃的。
「不可以。」姜劭说。
洛枫宁:「……」
「可是後来,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你被周新陷害头破血流时,我把你带回家疗养,你那时候头昏昏的说了很多梦话,我没啥事就当童话听了。」姜劭往前一顶,突然的力道和改变方向,洛枫宁终於止不住呻吟,把房间染上色慾,沉浮在慾望的大海里。
「你四年前大学毕业时失魂落魄到酒店喝酒,很不巧,我刚经历丧母之痛和沉浸在白雁死去的阴霾中,便遇到了你。」姜劭发现洛枫宁表情不太对,放慢了抽送速度,并设法让洛枫宁更舒服,他刚刚随意转个方向,不小心触碰到洛枫最为敏感处,他便持续朝那里攻击。
「也许平时这种小人物我根本不想记住,可是不巧,是你,是你让我在一片灰暗中看到前方的曙光。」姜劭说:「呵呵,想起我问四年前那个傻瓜,“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麽”那个傻瓜给我文不对题的答案──」
「“当然是遇到个会让你从天才变傻瓜,莫名其妙喜欢的人。人生他妈的被狗屁偶像剧定格了,真正的爱才不是秀才配秀女,高富帅配白富美,啥门当户对的通通丢进垃圾桶。总之总结一句──遇到这种的赶紧打包带走吧。”」
姜劭一字不漏地说出四年前某傻蛋的话。
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个傻蛋在他的身下,而两个人从後台的偶遇,再到游戏中是同公会的关系,一路走来的缘分说巧不巧,说幸运也不幸运。而是命中注定。
「洛枫宁你真是把我害惨了,我变得跟你一样傻,傻得对你执迷不悟了。」姜劭在洛枫宁额前落下今晚最後一吻,洛枫宁眨巴着双眼,双手环抱住对方,亲吻着他的颈部。想留下自己的印记。
那一夜,很疯狂,洛枫宁喷发了三次,最後依偎在姜劭怀里,姜劭的汗水、姜劭的气味……都在鼻息间,是那麽清晰。而眼角不自觉得已经流了无数泪水,他没有让姜劭知道。
那些泪水,是属於姜劭的,也是为幸福流的眼泪。活了二十六年,交往过无数女友,直到这刻,他才真正知道爱情的美好,和真情的得来不易。
他好想要时间停止,留在美好的一刻。
等到洛枫宁沉睡後,姜劭拿过床头柜的手机,解锁後看见十二封未读讯息,愈往下滑他脸色愈凝重。
读完後他发简讯给白昕曦和方同,顺便打电话给童寒,可是接的却不是本人,而是那讨人厌的声音──
“小姜姜你……”话还没说完,姜劭先挂断了。
看来事情比他想像得还紧急。
他想要给洛枫宁个平静的生活,然而现在的他办不到。他的心中仍然对白雁的死充满疑惑,也对曹雁的憎恶感与日俱增。他不想要让洛枫宁介入此事,这是他和曹雁的私人恩怨,牵扯到他挚友与母亲。
四年前绝非意外……姜劭相信。
至少在看到白雁血肉模糊惨死车轮底下後,他都是这麽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