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是晚间6点半,那月等人慢慢地往前移动,大致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熟悉周围的环境。
另外那月等人为了以防万一,事先联络过留在车站的总部,通知了他们有这次的行动,至於总部要用什麽方法观看,那就是总部的事了。
「不过到现在,除了压力之外也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库丘林左顾右盼,视野范围内都是相当平凡的建筑和房舍。
「我倒觉得对方一直都在,只不过是在等待时机,或是等待其他要素…」
阿夜回过头看着背後的道路,尽管路上没有其他人。
「阿翼他们已经就定位了喔?」那月笑着,手指向更高一点的後山坡,神社的位置有着一团火光在闪烁着。
「该不会就是要我们打一场混战吧?这样可不明智?」卫宫摇摇头,手中的弓立刻显现,他架起了螺旋箭。
「喂!你这样会让主人..!」清姬转过头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I’amtheboneofmysword.」
庞大的灵力突然像箭尖一点聚集,周围吹起一阵风,将周围的砂石和杂物等狂暴的吹开,那月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继续看着前方。
「Calabolg!」
卫宫手一离弦,庞大的魔力箭飞速射出,目标明确的往神社的方向飞去,所有人一声不吭,只是观看着这箭飞出去後的情况。
不过这箭没有到达该有的目的地,而是在半空中被不明干扰给意外挡下了,爆炸在空中的魔力箭,卷起了周围的空气扩散开来。
「果然没有那麽容易吗?大家走吧。」
那月打开扇子,脚底下展开了传送用魔法阵,所有人踏前一步进入到魔法阵的范围。
不知道为什麽,那月的嘴角一直露出一股浅笑,并不是以往有些难亲近的扑克脸,而是有些开心的表情,下一秒所有人消失在魔法阵中。
「果然来了吗?那月姊?」
这里是神社前的参拜广场,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共计土御门家21位的财子才女。
而对面刚到的,是另外一边世界的新家人,南宫那月等人所带的队伍。
「是啊我来了,为了将你带回来。」
她一步步走上前,站到了我们彼此对立的中间点,我不自觉地迈开步伐也来到了相对位置。
她抬起头看着我,我微微低头看着她。
「很快的…我会帮你解脱也会拯救你,所以…你可以等等姊姊我吗?」
她笑着,温柔的笑着,或许这就是所谓姊姊关爱弟弟的笑容吧?她的温柔我感受的到。
「啊啊,我知道了…我会等着的,也期待着得。」
我点点头,现在的我…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那就好,我们就为了彼此…毫不保留的,打上一场吧?」那月姊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握住了那双温暖又纤细的手。
「啊啊,我可是很强的喔?」
「呵呵,很开心能见到…有自信的弟弟呢?」那月的笑容慢慢的被遮住了被…遮住了!?
回过神周围浮现无数的”规戒之链”,细小的锁链铺天盖地的从我周围爆发而出,目标明确,就是站在正中心的我。
「等等等等!!我说这也太狡猾了吧!那月姊!」
禹步!在即将被綑绑之际,我立刻甩开那月的手离开中心点,重新回到表哥表姊的阵列前。
「啊啊,真可惜啊阿翼,而且甩开姊姊的手什麽的,有点伤心啊?」
那月站在原地,微笑依然没有消去,不过这已经很明确的可以理解了,那月是很认真的。
(嘛…如果可以安全的重回恩惠到时在怎麽被念也无所谓啦…)我苦笑着,举起手中的长棍。
「所以说…要解除附身,要先打倒你们是吗!?」
两道人影飞快地从那月两侧窜出,库丘林和卫宫直接冲向温翼等人。
「呵呵那这两位就我们拿下吧?」
蔡佳勳和另一侧的蔡芸蓁非身而出,蔡佳勳手系腰间,一把长刀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狠狠的劈向库丘林,突进中的库丘林长枪一挺,将长刀架开,突刺动作不变,往刚刚拔刀攻击她的蔡佳勳直直刺去。
「我想,你果真是一位”枪兵”呢?」蔡佳勳笑着,握刀的姿势由於被架开的关系,变成举着长刀的情况。
「嗯!?」
面对外蔡佳勳突如其来的问话,库丘林还没来的及领会,他只在思考这一刺下去要避开要害多远,却没发现他这一次根本不会成功。
「圆连。」
由上到下的斩击突然变化成超高速的连斩,库丘林忙着左遮又挡,他立刻发现这样的斩击充满了力道,每次格挡一下、手的压力就会增加、对方的斩击就会变得更重更快,而且这高速斩击已经瞬间来到了百斩,他连忙一个後翻退开斩击范围,但是…
「曲尺-八寸延金。」
长刀跟上了库丘林的第一次後跃,带刀突刺斩击的蔡佳勳一刀劈在库丘林的侧面,不过库丘林一个侧身躲开了斩击。
「真是…意外的凶猛阿?」库丘林跳出了攻击范围外,一脸讶异地看着蔡佳勳。
「有着这样的技术和实力…说不定在我们的年代里,你可能是为强劲的英灵喔?」
蔡佳勳摇摇头,将剑插回剑鞘里。
「比起一个武士,我更喜欢当阴阳师有趣点。」
「喂喂你这样很没有说服力啊?再说从刚刚到现在,我都没看见什麽阴阳术呢?」
库丘林再度摆出突刺的姿势,准备随时可以进攻。
「嗯?难道说…对你没用吗?啊…不是…原来如此啊。」
蔡佳勳原本露出疑惑的表情,突然又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
「你在笑什…!?」
库丘林的脸颊侧突然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慢慢地流到下巴,他用手抹了一下,表情从原本的余俗变成了警戒。
「你做了什麽?」
「嗯?这边还都只是武术上的表现喔?刚刚已经说过了-八寸延金喔。」
八寸延金,这招斩击是鹿岛神传直心影流的一招”刀的换位技”,八寸是指刀柄的长度,也就是对方看到你斩击的距离可以藉由这八寸和手握力的大小来掌握,藉由控制辅助手的握力,在斩击时的收放,刀的长度可以向前延长四寸左右,因此动态视力的闪躲会比较无法察觉到这点。
「有一套…那…」库丘林身子一压低,整个人飞刺而来。
「我可还没有说完,Order!」
蔡佳勳大声一喊,伸出手指拍了一下刀鞘,数百道的剑影出现在库丘林的突进路线上,库丘林一惊连忙高速挥舞着长枪要将眼前的斩击弹开,却发现…
「啊啊啊啊啊!!」
剑影丝毫不受阻拦,一道道穿过库丘林的身体,但是穿过去之际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口,仅仅只是穿过。
「唔…你…」库丘林用枪撑着身体,他了解到刚刚的剑影是怎麽回事了,刚刚那些剑影全是那句”圆连”带出来的百下斩击,虽然没有实际伤害,但是肉体上似乎受到了比精神打击以外更沉重的”重力累积”。
「感受到了吗?从你和我交手的瞬间,这样的结局已经注定,就乖乖坐在那里吧?吽毘悉毘悉伽罗伽罗悉摩利娑婆哬。」
不动金缚的箴言造成难以抗拒的压力垄罩在库丘林的身体和周围,一时半刻库丘林是动不了了。
另一边则是卫宫和蔡芸蓁之间的交手。
「从刚刚到现在,我就很好奇…为什麽你拿的是武士刀,却用西洋剑的拿法呢?」
卫宫已经切换成弓箭的型态,因为他发现了近战与她不利。
「因为西洋武士…才是时代的融合呢,倒是你…武器无限生成,真是太狡猾了。」
蔡芸蓁笑着,卫宫倒是不敢大意,毕竟在和他对剑时,他投影出的甘将莫邪总是被轻而易举的斩断,连鹤翼三连都做不手。
「没办法了…虽然有些迟,我还是…嗯?!」
卫宫在思考的过程中他立刻发现了,自己已经处在会被三刀攻击的圆圈中,上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位挥出双武士刀的女人,而眼前的蔡芸蓁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他的侧边挥下斩击,仅仅只有後退一条出路。
(可恶,那死狗在做什麽?!)
卫宫一个精准的後翻,所有斩击都在同时擦过他的身边,并没有造成伤害。
「我看…第二队是不是该来支援了,对方连一半的人都没动呢…我们反而有一个人被限制了行动。」
仙都木阿夜看着库丘林摇头,只见库丘林脚下出现了传送阵,下一秒就回到了那月等人这边。
「嗯,给他们信号吧,就现在来看我好像还不可以出手,估计那里有不少人在防着的…正是你和我。」
那月的眼神很专注,估计正在想着突破口,而阿夜伸出手向天空,打出了一道火花。
「他的那位大姊…很不好对付…」库丘林挣扎地站起身子,不过不动金缚的效果还在持续,他几乎站不稳。
「谁让你不认真…」阿夜又叹了一口气,脚边出现了一个涟漪,慢慢地有道门浮了上来。
「抱歉战况如何?」门一打开,带头出来的是亚莲、拉比、林克。
这扇门是亚莲第十四号奏者的能力,诺亚方舟的空间移动,可以带无限大空间的空间移动,随然不及那月和阿夜等人的速度型移动好,但是可以藉由这样的空间收纳入一整个军团出来都没有问题,因此刚刚亚莲已经用过一次转移,而这是第二次。
「目前啊,对方人数太多太强,我还多希望增加一点人手呢,初战就不利心情有够糟糕的。」那月哼了一声,不明原因的亚莲等人立刻立正站好,像是很怕那月。
「嘛...放手去做吧,把我们家阿翼逼到出手为止,如果可以把对方全员打散更好,我们比较适合一一击破他们。」
「了解,那麽说到破坏,的确就该我们出动了。」拉比比了个耶的手势,手中的大小槌瞬间胀到巨大化10倍的程度。
「可以不要把我算进去吗?我可是很小心在意的。」亚莲苦笑着,左手的神之道化发动,全身披上了白袍,脸部则有着一半银色的小丑面具。
「不…我可能最不该列入其中。」林克抽出几张符,或许他是现在所有人当中最像阴阳师的一名战斗者。
「别在那碎嘴,那边还有人在努力呢,这次我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别扯我後腿了。」
仙都木阿夜踏步往前,四人开始向前移动,首先是林克前往卫宫的方向,而正面就留给了拉比。
「能和这把槌子抵抗的东西,只有薇塔的钢铁伯爵可以!!」
拉比举起大槌子跳了起来,往温翼等人所站的地方直直地砸下去,而温翼等人却没有任何闪躲的动作。
「我看…我们被想得太简单的了,男生们…出动。」蔡京露出一抹冷笑,看着天空,无视於连月亮都能遮蔽的巨物,当作不存在般的优闲。
四位男生应声而出,分别是蔡京的弟弟蔡杉、年纪第三的李定名、其次方清辉、方清杰兄弟五人同时举起中指和食指,也就是阴阳师最基本的施咒印。
「东山之蕾不知平原早蕨亦或忘却,西山之蕨不知沙旱石莲亦或不知,驱除百劫天显灵验!」*4
四人双手合十,神社前的广场开始晃动,周围的树迅速缠住了拉比的大小锤,树根也穿过地底开始包像那月等人,飞起的石块自动往开始躲避的拉比等人砸去,突然之间连地面也裂开了,一直裂到那月前面才停下。
「啧啧,看来正面突破果然不行啊!」
亚莲飞身跳起,一甩斗篷帮浮在半空中动弹不得的拉比解围,石头全数被白袍打散,阿夜则是帮忙林克把卫宫救出包围网,一时间所有战斗因为地形改变的关系停了下来。
「我说那月,没有方法解一解那些武斗派的阴阳师吗?他们的物理方面比咒术方面更令人难受啊?是说到现在有什麽咒术吗?」
阿夜一边抱怨一边浮空写着咒文,其中一半的符文是要将传送阵隐藏在所有人的脚下。
「没办法,第三波战力还没有打算出阵,真是…一个个都如此任性妄为。」
那月摇摇头,目前几波过招已经很清楚,不只人数上还是劣势,连战斗上都占不到便宜,但是那月仍然不觉得会输。
「没办法,就用股气势把枪投出去吧!」库丘林重新站了起来,他用自己的枪在周围画了一圈,不动金缚就被破解了,他重新摆出投掷的姿势,他想要发动宝具。
「清姬,接下来…可能要你出场了可以吗?」那月转过头看着目前还没加入战局的清姬。
「当然可以,为了将主人大人救出,清姬将全力…以赴!」
清姬打开扇子,周围的树突然冒出了火花,连同刚刚挡住拉比重击的几棵大树,也突然付之一炬。
「喔喔?要火攻了吗?我也是有点心得喔?」拉比笑着举起大小槌,槌子的两面浮出十个圆圈,其中一个圆圈里写着火字。
「嗯那接下来就请两位去大闹一场吧?」那月挥挥手拉比和清姬摆出阵势。
「那麽清姬小姐,带头的一把火…就让我先来吧!劫火灰烬-火判!」
拉比举起槌子往地上用力一砸,一个巨大的火字含括了在场所有人的脚下那片地。
「享受一下,烈火焚身吧?」拉比笑着拔起槌子,一柱大火从字中喷发而出,不过那月等人事先展开了护照包覆住自己人,并没有受到牵连,但是对於对面的成效来说,这招连自己的视野都被遮住了,完全看不清楚对面的状况。
「我说,火焰是五行中很好用的东西啊?可以不要这麽乱用吗?」
方清杰、蔡佳勳两人手各持一张符,周围的火焰都被吸入符中,没有在影响到其它范围了。
「临兵-斗者其四,百幡裂阵蔽日。」
其中一人突然出现在那月等人後方,此人是温家年纪排行第四温天定,灰色的上衣和纯黑的束裤她的装扮和大多数的人都不一样,头上还带着高顶帽,双手合十已念诵完毕,以一个半圆的方式从地底突然出现无数的树干将那月等人包围了起来。
但是清姬举起扇子做出挥砍的动作,将大家包围起来的树木直接被燃烧殆尽,不留痕迹。
「临兵-斗者其三,百恶棺为後,藏阵於骨丛。」
温天定动作不变,再次双手合十,清姬等人的面前、後背突然出现棺木和棺材板,一瞬间将所有人全部封入棺中。
「参者-入定。」
他将手掌打开,拳头放於掌上,所有的棺木开始被吸入地底。
『区区棺木,能挡住谁啊?』
一股火焰从清姬的棺中燃起,准确的扩散到周围的其他棺木上,所有人毫发无损的轻松脱困。
「想对上妾身…」呼的一声,清姬的左手出现了长薙刀*往身後一挡,暗影中莫名出现了四把长剑,全部架在清姬的薙刀上。
(一种长武器,详情请阅清姬Lancer职阶手上握的武器)
「尔等未免太过狂妄,难道不知道妾身…」人影显露真身,是蔡佳勳和蔡芸蓁两姊妹,清姬边说话边转过头,原本一头飘逸的青绿色头发渐渐转为银白,连身上穿着的和服也转为全黑色的龙纹单衣,眼瞳的红色和周围的火光成为很好的对应。
「正心急如火吗?!」此话一出,周围的残火与之呼应,同时迸发出更大更猛烈的火焰,被阻止前进的蔡佳勳和蔡芸蓁两人随即抽身跳开。
「啊啊…一个一个…都像安珍大人一样无情呢…不过小女子,一样会为各位老爷和大小姐献上舞蹈!」
清姬转头看像仍然站在原地不动的温天定,裂嘴一笑一个箭步出现在温天定的面前,此时的清姬以高举薙刀,一照面就是一记猛劈,温天定不躲不闪,从身体侧边直接长出一棵大树,清姬此刀只是将大树给劈开,不过这样当然没有挡住清姬的攻势,下一刀直接从树干中间剁开,横扫温天定的腰部。
「定哥!」
温琳静也突然出现在温天定背後,数十根地柱一一从地面冒出,将温天定抛向空中,躲开了清姬的横扫,接着他立刻一个翻身回到地面。
「我看…三骑士这种职阶,似乎连一个女孩子的狂化都比你们强呢?」
阿夜无奈地又瞪了一次库丘林,库丘林也一脸无奈,提起枪再次冲回阵中,不过此刻的布阵已经和刚刚第一次突击不同,地形已被破坏,清姬一人就拉走了不少目光。
「嗯…时机快到了阿翼。」那月看着仍站在原地不动的温翼,两人仅仅只是对看,也能让周围感到,一场大战在即。
(温翼的视角)
现在看起来,这真的很可笑,不过就是一点小的想法不同,和一个人内心的孤独与哀愁,结果事情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远。
我多不希望…她们为了我而受伤,我也不希望…有人为了我而失望。
南宫那月啊…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现在转身就走,不要再带着大家进行互相伤害的事了,让我一人背负着就行了吧?
苦笑着,我真希望事情都能和我想的一样顺利。
「炎令,急急如律令!」
赵翊安手一挥,从她西装的袖口中飞出无数的符纸,数量庞大到能让视野被大量符纸遮蔽,而且这些符纸神奇的没有飘落到地面上,而是在空中慢慢漂浮。
「这很明显不是用来阻止前进而已,你们小心点。」
林克双手合十,无数的符纸也从他袖口飞出,不过比起赵翊安射出的符咒,他的量明显少了许多。
「炎羽!」林克大喝一声,飘浮在空中的所有符纸都燃烧了起来,赵翊安手一挥,所有符纸形成一道龙卷风,迅速的要将林克包围起来,亚莲抢到林克面前,左手的利爪一挥,将所有的符纸打散,形成点点纸屑。
「雷令,急急如律令。」
赵翊安面不改色,食指和中指并拢,还没落下的符纸露出点点黄光,突然间绽放出闪电。
「什…!?啊啊啊啊!」亚莲和林克来不及反应,所有的电能全都聚集在一处爆开,两人除了被电得全身抽搐,也被爆炸给震飞。
另外一边,终於进入状态的库丘林,双手使枪使得飞快,再次缠上蔡佳勳和蔡芸蓁,不过这次的白兵战双方都没有喘息的机会,刀枪剑影中只有一瞬间的换气时间和反应时间。
「喔呀!」库丘林枪一抬,再次震开准备连招的圆连前奏,後枪一甩,将准备夹击的蔡芸蓁刀给架开,左手一抬右手一拉,从背後甩上肩的枪直直地往蔡佳勳身上一打,不过对方也轻易架开,数招後双方跳开数尺,不过蔡佳勳仍然没有给库丘林喘息的机会,将剑往地上一插迅速地开始念咒。
「六甲六丁、天门自成、六戊六己、天门自开、六甲磐垣、天门近在、急急如律令!」
无数的地刺从库丘林周围冒出,除了封住库丘林往周围移动,地刺密集的缝隙中更是突然延伸出无数的刀与剑。
「啧!」
库丘林以长枪做笔,在有限的空间中立刻在地面上刻下一个字,从地底身出无数的长木将他顶起,他以长木作为跳板跳上天空,翻个身後回到地面上。
不过落地後的他和一个人背靠背的被包围住了。
「啧,你也一样吗?我刚刚还内心祈祷你能打破僵局呢。」
库丘林没好气的说着,毕竟背後的人他很熟悉,是英灵卫宫。
「别强人所难了,我这边的3个人...不论近身还是远距离都占不到便宜,我还以为速度快的你能先打破僵局呢。」
卫宫手上拿着双刀,脸上的确看不出余俗,他们不是魔术师,不但近战、距离战、甚至是计策安排和团体战,远远超出单打独斗和临时组队的他们。
但是有一人不再这限制中。
清姬手挥着摺扇和长薙刀,将温琳静和温天定两人给逼得四处逃窜,连前来增援的温志琳和温素琳也都没能挡住清姬的烈火。
「啊啊...我看那两人也不好过啊?」
也投入战局的阿夜身後站着全身穿着深蓝色铠甲的湖光骑士-兰斯洛特给保护着,虽然和那位英灵是不同人,但是能力绝对不输给英灵。
证明就是他一人也拖住了三个人,而阿夜没有特别给他下达指示,而是和他背对背互相迎敌,她的面前也有3个人。
「在战场中自言自语,看起来很轻松啊?南之心脏、北之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跟,随风而聚集,驱雨而散去,掴趾追雀急急如律令!」
站在阿夜面前的的是赵翊安的妹妹赵佳芸,虽然是分家排行最小的女生,但是她的咒术能力一直都受到异事局、夜行部等人的肯定。
掴趾追雀,最初并不是一种实际的咒术,在<大镜>帝纪花山天皇中纪载,在花山天皇准备弃离帝位,出家入深山拜寺时,被夜观天象的晴明察觉,那时晴明招来式神要给朝廷的天皇母亲发出急报,但因为距离遥远且需要快马才能追上天皇脚步,晴明为了让式神更快传达讯息,在地面上打开了一块洞,而那洞所通之处竟是皇宫的正上方,由於当时的形代*是只孔雀,因此名命此法为掴趾追雀。
(形代即是是神的样貌代称)
而现在赵佳芸把此招用在,空间的缩短上。
「散布各处的兽骨!动者是风,静者为天。长枪互击的声音响彻虚城!雷吼急急如律令!」
巨大的黄色光束从赵佳芸手中的符纸迸发而出,但是赵佳芸没有一直拿着它,而是将它射向面前掴趾追雀所开出的洞,光束中还夹杂着其余符纸,而洞的正前方则是阿夜所站的位置。
阿夜的反应很快,手中立刻出现一本书,巨大的防护罩将她和蓝斯洛特包围了起来,黄色的光束撞击在防护罩上,就像被吸收似的没有弹开或是扩散出去,而是直接消失。
「临兵,列阵其九,百卦崩散!」
赵佳芸左手为掌,右手为拳,狠狠地敲击在自己手掌心,看似无害的动作,却在拳与掌碰击的瞬间,阿夜的护照也被粉碎。
「列阵,临兵其十一,缚於参将!」
小指对上小指、食指对上食指、大拇指与大拇指,从赵佳芸念完咒开始,无数的光圈从周围散落在地上的符咒冒出,开始往阿夜和蓝斯洛特身上套去。
「小看人了。」
阿夜动也不动,所有的光圈在靠近阿夜前皆被无形的力量给震碎,与之同时无数的乌鸦从阿夜手中的魔导书中冒出,牠们一只只都冲向赵佳芸等人,嘶哑的叫声和疯狂似的举动让赵佳芸有些害怕的退後了。
「万象於前,樱花闪。」
林雅淳站到赵佳芸面前,双手撒出六张符,从中已扩散性射出的方式出现无数的小火球,将飞上前的乌鸦一只只击落到地面上,但这些乌鸦似乎不是魔力变成,掉落在地上的除了血块,还有肉被烧焦的臭味冒出。
「我有点搞不懂呢...你们这麽厉害,为什麽会让一个孩子处於一个负面的型态呢?」
阿夜合起书,地上出现一把华丽的长背椅,她优雅地做入其中,质问着眼前的这些人。
「如果你说的是小翼,我只能说那是他自作自受。」
林雅淳冷冷地说着,手还不忘记扔出一张着火的符,却在阿夜面前被无形的护照弹开。
「哈,自作自受吗?虽然不是不能想像,但是这样说是不是对自己太有利了一些?」
阿夜说着,周围再度浮现出大量的乌鸦,不过这次乌鸦们没有再乱冲,而是停在阿夜周围。
「有利?就算身为家人,我不认为一定要去承受或是了解某些事,例如个人的想法和世界观。」
林雅淳苦笑地摊手。
「话是这麽说,但我也努力过要了解小翼了,我曾经和你们一样、和现在的大家一样,我希望小翼是幸福的、我希望自己的家人是幸福的我想去改变他、开导他,但是我却发现自己无法影响他。」
摊手的动作,却没有隐藏还想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手中就像变魔术一般出现更多张符纸。
「一样,我不是不能懂,不过我却觉得...身为局外人的我们尚且如此,而已经放弃的你,会不会放弃得太早了呢?」
阿夜打开魔导书翻着,就像在寻找着下一道咒语。
「哼,这种事情局外人...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她扔出的符纸变化成无数的飞剑,而阿夜身後的乌鸦们以身作盾飞出去将剑一一的接下,此时地面上更多了些血腥味。
「是吗?暂且不说这个,我听说阴阳师的咒力靠的是地脉来施展咒术和战斗,那麽这招应该可以封住你们一阵子吧?」
阿夜伸出手打了个响指,地上的血块和一些乌鸦屍体像是被吃掉了一般融入地面,而周围开始冒出黑色的蒸气。
「鲜血为誓,我令你将地脉,打断。」
身後的蓝斯洛特举起手中的剑,直直插入地面,一时这个区域发生了...大地震。
离神社有段距离的一座部屋,这间部屋也离原本温翼等人所住的地方有段更远的距离,基本上就是给族中比较年长的家庭和人所住的地方。
「对方终於发现了吗?也花了真多时间。」温承益双手合十低着头,即使人没有在现场,也透过术”警戒令”的关系,看见了现场发生的情况。
「不过,干涉地脉这件事情我们早已预料,接下来因为警戒令会慢慢消退,不过…如果是已经发狂的人,就没有差了吧。」
一名驼着背的老头,拄着拐杖站在温承益背後,阴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就让他们看看,那些还没成形的玉,发挥作用起来是多麽精彩。」
温承益开始念着一段拢长的咒文,而老头就站在他的身後窃笑着。
地震并没有中断所有人的战斗动作,阿夜断了地脉後所有符咒产生的效果都中断过一次,不过也仅止於如此。
「啧…看起来警戒令要消退了啊…」
林雅淳无奈的耸耸肩膀,抽身跳开了一段距离。
「果然断了你们灵脉就可以阻断你们的行动呢?那麽你们还有胜算吗?」
阿夜笑着,其余几名也都慢慢退开战斗范围,赵佳芸也将手上的符收了起来。
「有喔,你应该误会了一件事情,我们阴阳师的确很需要地脉,那是许多事情的基础,不过现代的阴阳师不太需要固定的灵脉,我们只要有…移动式地脉就好。」
林雅淳笑着,不过她并没有解释移动地脉的意思。
「反正警戒令已经消退了,我们身上的强制力正在解除,不必要的架我看可以不用打了。」
她摊摊手,一手搭在赵佳芸肩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而各区的战斗也渐渐停止,库丘林和卫宫也从乱战中脱身,赵翊安扶起倒在地上的亚莲和林克、清姬停下追逐,只剩下那月和温翼还在对望,不过有几位本来就没加入战局的人,也都站在温翼身边。
「看来,警戒令被解除了,虽然不是以击倒施术者的方式解除。」
温巧筠笑着拍拍温翼的背,慢慢走向那月的前方,双手摊开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意思。
「看来双方都在留了不少手的情况下结束了,算很和平了。」
「哼,害我们那麽担心。」那月没说什麽,只是转过身看着鸟居外的天空。
「不过,我认为事情还没有结束,因为我们家不可能只有这样的策略所以还请你们不要松懈。」
「什麽?难道还有吗?」琴柯一脸惊讶地问着,从刚才的观战看来,她已经很清楚对方的战力明显高出这边许多。
「恐怕…是的,而且好像已经发生了。」原本露出微笑的温巧筠警戒地回头,却看着仍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温翼。
「哎呀哎呀…看来一开始地打算就在小翼身上吧?」温巧筠苦笑着,手中的扇子开开关关,很明显的表露出她有些急躁的心情。
「怎麽了?」那月转过身,盯着从刚刚就一直关注的弟弟。
「说出来你可别惊讶,小翼他现在应该…要暴走了,我能感受的到有人刻意在小翼身上施加着令人狂乱的咒术…而且我好像也是目标之一。」
「原来刚刚这战只是单纯消耗我们的战力吗?」那月撇撇嘴,手中的扇子举了起来对着温翼。
「啊,我想是的,毕竟…这也是策略之一吧?虽然我们并不知晓。」
温巧筠踏出一步,看了看周围,有几道目光和她对上了眼,大堂温伟杰、蔡佳勳、蔡京,以上四人便是土御门家排行最长也是最强的青年们。
「那他就交给我们吧,毕竟也是我们家自己的事。」
「真的好吗?不让我们介入?」琴柯说着,脸上有些担心。
「哈哈,我们也只能尽量让你们知道小翼的招式,毕竟我们也只能拖点时间,不太可能…打倒他喔?」
温巧筠转过身,头一次露出狂热的表情或许对她来说也很久没看见,即将全力全开的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