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准备被传送。」
那月姊迅速的打开通讯介面,对着画面上的一姬姊说到,几乎就在同时,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和第一次被那月姊传送到武侦高中时的感觉一样,
异样的违和感正从角要往上蔓延时,车身轻微的晃动了一下,琴柯姊往右边急转後踩刹车,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的亚斯塔露蒂立刻朝我这飞来,情急之下我立刻伸手抱紧她,避免她在飞来飞去,後方也传来一样的超长煞车声,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没事吧?」
我看看无意间被我抱在胸前的亚斯塔露蒂,只见她有些脸红的点点头,前座的两位姊姊却很平静。
「一样呢。」
「我也没办法。」
两人很淡定的说着我听不懂的对话,直到有个人影出现在车窗前时我觉得我能猜到十之八九了。
那月姊一脸超级不满到炸了的表情走下车,站到一位身穿黑色长板和服的黑发女性面前,她是仙都木阿夜,脸上笑容之和善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干这种蠢事之前请先通知好吗?」
那月一脸不满地看着阿夜,看来我们刚刚会突然遇到传送大概就是她搞的吧?
「我只是想稍微帮一下你们喔?别生气啦~」
阿夜像是摸小孩子头一样,一只手搭在那月头上,只是一下子就被那月用手拨开。
「那麽人都到齐了吗?」
那月转头看了一眼琴柯姊,琴柯姊笑着往大门口看了一眼,其他姊妹们都站在那里挥着手。
「诺维、温蒂、迪艾琪、昴、迪雅娜、银河、赛茵、蒂朵、奥多...对吧?不过一时要确认太多人,那边的姊妹朋友就交给你了喔?」
那月挥挥手,大家开始拿自己的行李准备移动,琴柯姊的妹妹们也都跑来帮忙,似乎已经先把行李送到那里的驻紮地去了。
我们大家提着大包小包来到管理局的电梯,分了两台电梯才到预定楼层,途中我向其他没怎麽见过面的几位"姊姊"在做了一次自我介绍,不过预料之内,大家在某一个程度上对我多少有一些认识。
我们来到了管理局的传送楼层,在经过一些简单的检查後,那月姊拉着我的手站到了传送区,其他人也依序站了进来,一时间整个魔法阵上都是人。
『准备完毕,和对面确认过了,开始准备传送!下面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琴柯姊对上面比了个ok的手势,对方回比了一个赞。
『传送!』
仅仅只是一瞬间我感受到自己浮了起来,到底怎麽一回事呢?其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再次睁开眼睛的同时,人已经回到了熟悉的阴暗天空底下。
看着熟悉的景色,我想到了这里是台北车站的附近,真的是久违了啊...
「时隔两个多月,我回来了。」
我苦笑着,真是...有够无奈的啊?
「我是这里的第一指挥官,八神疾风,第一次见面吧?温翼君~」
短发俏丽,面容清秀的疾风对我笑着,我点点头後环视了周围,整个就像是军队驻紮的重防基地呢...有着给机娘起飞和降落的小型跑道、护廷13队的木式住屋、还有很多貌似用魔法创成的小型住宅区,总之这里看起来真的挺吓人的。
「接下来是指派保护你们的随行者,他们都在那间屋子里面等你们喔。」
疾风指了指(大概是本营)旁边的一间屋子,似乎是用来开会用的,那月姊刚刚先去了这边攻魔局的办事处、琴柯姊也和其他妹妹们去了管理局的搜查科报到、一姬姊则去帮忙检查这里的网路架设情况,目前留下来的人里根本没大人。
「那个...不能等我姊姊她们回来再说吗?」
「没问题的,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其他人也都陪在你身边,你只是进去打个招呼,然後说一下你大致上的行程,这样就可以了喔?」
疾风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就是你没问题的表情,然後把我推进了那间屋子,剩下来的清姬等人也陪着我一同进来了。
房间里很多人,不过大家都是坐着,其中有一区块的人都做得相当端正,另一区块明显比较随意,但是两边都带给我满满的压力感。
「大家,这位就是你们这次任务中要保护的要员,他的家人正在其他局处报到和处理相关的职务任务,接下来他会跟你们解说一些这次行程相关的事情,如果有何不解之处也请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喔。」
疾风站在我面前暖好场,接着才是我要走到前面解说,踏着有些紧张而不稳的脚步,我走上前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听众,除了一位金发卷萝莉的脸色不太好看之外,其他人的表情还是挺和蔼的,亚连和拉比更是笑容满面,稍微清了一下喉咙,脑袋飞快地转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这个世界的原居民温翼,首先我想感谢大家,愿意当我们的护卫人员,不管是接受命令也好还是自愿也好随机也好,真的...我都很感谢各位愿意前来。」
我闭上眼睛向大家鞠躬,这是献上我最真诚的敬意,抬起头後才继续进行下去。
「这次回来故乡,只是要收拾好行李和回忆带回恩惠并且定居,不过还是有其他的行程,首先会带着大家熟悉一下我所在的国家,这之後会有其他的说明吧,还会为了实现与家人人的承诺,会去一趟离这城市也些距离的游乐园,接着还会出国到另一个国家与家长亲戚长辈正式道别,目前的行程是做这样的安排...」
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因为英灵卫宫和哈瓦德.林克同时举起了手,疾风立刻请最前面的卫宫发言。
「不好意思,不用紧张,我不是要挑你毛病,不过这安排听起来相当正常且平凡安全,为什麽会带这麽大量的护卫人员?现场驻紮的目的我是懂得,那你们有什麽安全考量吗?你们原本可是这个国家的国民对吧?有什麽难言之隐吗?」
卫宫脸上带着笑意,不过我总觉得这个人就是要找我麻烦。
「卫宫…!?」
在一旁的清姬似乎也很有意见,我连忙挥手阻止她,卫宫看到我身後的清姬後叹了一口气。
「我说过了我可不是在找麻烦,况且我又不是冷嘲热讽,我连问个问题都不行吗?」
「可以,我可以回答您,的确正如您所说,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难言之隐"没错,有些危险可能随时会发生,例如...」
话音刚落,大地随之震动,所有人刷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除了脸上有些警惕之外还有人似乎在聆听外面的声音,背後的衣服被抽紧了一些,转头看见智花从清姬怀抱中伸出一只手紧抓着我的衣角,我笑着摸摸智花的头。
「哥哥!地...地震!」
「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了。」
我看着冷静下来的卫宫等人,因为地震已经渐渐变小了。
「怎麽回事?这个震动有些不寻常,就算是地震...」许多人皱着眉,我也只是笑笑。
「我们这个国家是在两个版块的交接点上,所以大大小小的地震其实是很频繁的,另外夏天和秋天也会有数个小至大型台风,其余的危险我就不多说了。」
一丝冷汗从额头角稍稍的滑落,我稍微的擦拭了一下。
「那麽林克监察官呢?」
卫宫没说什麽就坐了回来,我将视线转回刚刚举手的林克监察官那里。
「请问...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感受到不少未知力量的波动,那是正常的吗?」
「那大概就和我们这个世界有许多神棍,专门用假的法术和力量骗钱有关吧?」
「啊?」
「不是,我是说...应该吧?不过我也感受不到什麽未知的力量啊?」
「真是失礼了。」
林克尴尬的坐回位置上,其它刚刚跳起来警戒的人也都慢慢回到椅子上坐好。
「我的介绍到此结束,接下来的状况,都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一一告知吧?」
我说完後慢慢的退下台来,让疾风说一些收尾的话,在这之後大部份的人来到我们这自我介绍,M4A1的小队、亚连一众更为热情,主动招待我们去他们的驻紮点一起准备,为了增进感情我们也应邀前往。
(内政部移民署第零科)
「备车!越多越好大概7辆吧,如果公家没有那麽多黑头车就黑线去调!」
一名身穿西装的青年走出办公室对着自己的秘书喊着,脸上带着些许喜悦。
「是...是!请问是要去哪里呢?」
女秘书唯唯诺诺的问着,大概是被突然出现和大声说话的青年吓到。
「我弟弟从特异点回来了,我要去接他啊。」
青年仍不改兴奋的表情,自顾自的滑起手机输入了一些讯息。
「那...那个您怎麽会知道呢?刚刚也没有听见电话响啊?」
办公室相当安静,不管是手机震动还是电话声基本上都会被听到才对,但是过去的10几分钟内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哈哈,刚刚的地震就是了,不是吗?」
青年收起手机笑着回到办公室,留下些许愣住的女秘书正打着电话。
「是吗?阿弟回来了啊?这可真不得了呢...」
几名坐在四方桌边的青年看着某条讯息,同时某座城市的某条街道,一位留着飘逸长发面容不善的冷峻美女也看了一眼手机,严肃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微笑,有如一朵盛开的冰花,但又很快消失在飘逸的长发边、一名短发的大学少女无聊的在课堂上转笔,听着教授讲课同时拿出刚刚震动的手机,看到那条讯息後连笔都转掉了、这个国家的几位、另外一个国家的几位、其它国家的几位年纪相仿的青年少女,都看到了这条讯息,渐渐开始往同一个目的靠拢,每个人抱着的心情都有些许的不同,但是目的都是相同的。
中午刚过,我们这团的所有随行人员都被叫到一起吃饭,说是要增进团队情谊,饭厅很大,放眼望去有10人长桌8张,两人小桌无数,这大概又是什麽奇怪的"魔术大空间"吧,明明外观看不出来有这等大小,那月姊等人也都完成手边的工作,和疾风司令官的好友群、净灵廷的队长们在另一张长桌那讨论些什麽。
「我们可以坐在这吗?」
我抬起头,是亚连和拉比,两人笑着端了许多食物询问了我的意见,我点点头,两人才坐了下来,没多久英灵卫宫和库丘林也都来到另一侧坐下。
「真是抱歉了,刚刚我都没有什麽好好的介绍行程,因为我有点慌张呢...」
「别介意,温翼君这趟是回乡对吧?其实不需要什麽特别的规划啦,不用太担心我们,就当作是大型旅游团吧?」
亚连笑着挥挥手,另一只手还是快速的朝桌上的食物进攻。
「我有个疑问,温翼。」
英灵卫宫放下手中的汤匙,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刚刚那地震...真的是地震吗?在你说话的同时和断句的时间点,几乎就像只到地震会在那个时间点发生,而且就在同时,你全身散发出了一股不亚於杀气的魄力,这些事都让我有些怀疑,那真的是地震吗?」
面对卫宫的质问,我笑了。
「那真的是地震,而那不亚於杀气的魄力,大概是我被自己断句的同时,发生大地震这件事情吓到,而惊讶得僵掉如此而已吧?」
「哦?是吗?」
他的脸色充满了怀疑,但是也没有把话题接下去,只是专心吃着剩下的荞麦面。
(呼...真是...)
无奈地玩弄着手上的汤匙,实在找不到话题跟他们搭话,况且心不在焉也是我目前的状态,因为稍稍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不安再慢慢扩大。
「嗯?身体不舒服吗?」
亚连的手突然摸向我得额头。
「嗯...看起来没有什麽问题啊?」
「不是啦,我没有...」
面对突然的关心,实在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才对,我笑着摇摇头。
「没事的。」
「看他那个样子,藏了很多心事吧?」
浮竹十四郎缓缓地说着,在场有五位和他身穿一样的白色大羽织,他们是净灵廷的番队队长,也就是『死神』,拥有名为灵魂象徵化为武士刀型态的力量,那股力量被称为『斩魄刀』。
「或许吧,不过他应该还不到要背负家计责任的年龄吧?哪会有那麽多烦恼呢?多半是自讨苦吃。」
说话的是黑玫瑰教团中央厅的高层,执行长鲁贝利里亚,是一位留着小胡子,脸色极为不善,却意外喜欢制作蛋糕这种事情的极端主义者,对待下属和其他职员,向来都是不苟言笑且苛薄,但是却又会在意外的时机点展现出温柔的一面,在教团中有怪人之称。
「少在那废话鲁贝里亚。」
南宫那月慵懒地用扇子指着餐桌对面的鲁贝里亚,尽管这话极为轻柔甚至豪不刺耳,却可以从中突然感受到意外浓厚的杀意。
「大家,我们招开这个会议不是要吵架,请专心聆听报告重点。」
八神疾风坐在长桌底的最中间,旁边站着菲特执行官,手上握着一份报告书,似乎刚刚被打断报告。
「请继续。」
等大家消停了一会,疾风指示菲特继续报告。
「就在刚刚,我们与当地政府中的接洽官员取得联系,等等会有车队前来驻紮地接走温翼君和其他陪同者,虽然时间上算是提早了,但是计画不变,各队的後续追踪部队将会陆续跟上已经出发的陈信捷、陈皓奕、Tintin佳等人,随时应变意外状况,另外散布在这座城市中的先遣队员,将会在其他地方进行监视,以上。」
「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让管理局派出我们来做为驻紮团的成员呢?」
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在末座举起了手发问。
「这件事情尚且还算是不可公开的情报,不过在场的各位有权知道,我就先跟各位说了,其中一支先遣调查团在这里住的一个月中,遭到了攻击。」
疾风面色凝重的看着大家。
「但是这波攻击没有照成双方受伤和人员损失,但是这支先遣队却没办法追踪到攻击者,甚至也蒐集不到攻击者的来历。」
「哼,那大概是他们太弱了吧?哪有人会这麽迷糊啊?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处理不好?」
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笑着拍拍自己的胸膛。
「交给我们队上,很快就可以抓到犯人了。」
「你知道被袭击的队伍是谁吗?」
疾风手指着桌面,立体投影投射出了一串资料表,上头有着的,是数十位熟悉的老面孔。
「不会吧?」
浮竹十四郎惊讶的问着表情满是不可思议,不少人也是这种表情,不过也有完全理睬的人。
「没错,三帝曹焱兵的队伍,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这支队伍不算上守护灵有11人,算上守护灵不下30人,里面有的是追捕敌人的人才,却完全没办法对应攻击者逃走的路线,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仅凭一队之力,不可能掌握得住状况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或是这个城市,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集团和力量,是吗?」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东狮郎问着,别看名字如此霸气,但他的外型还只是个国中生而已。
「是,但是我们在各种角度上来看,都没有和他们交战的理由,所以如果遇见,我希望能和平解决,请大家传令下去,没有接到相关命令,不能擅自与不明能力者交手,更不能杀害对方!」
「「「了解!」」」
如果说,最让人羞耻的感觉就是丢脸犯错,那麽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如此,只是犯错的不是我、丢脸的不是我而已。
「那个...哥哥?那位先生是谁啊?」
刚吃完饭想散个步,带着智花等人来到驻紮区最前面的门口晃晃时,遇到了一位疯狂向我们挥手,後面还停了一排黑头车的西装男,他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容。
「啊啊,那位是我的四表哥...就是以前有提过,让我以第一位迁居到恩惠的相关人士。」
无奈的举起手挥了两下,拉着智花的肩膀,连忙转身就走。
「等等不对吧!?我们也好一阵子没见了,竟然是这样嘛!?」
外面的西装男紧张地喊着,甚至不惜在门口跳上跳下,枪卫厅的站岗枪娘们都尴尬的看着这里,连智花都拉了我的手几下。
「哥哥为什麽不和他说话呢?不是说是表哥吗?」
「话是这样说啦...但是莫名觉得好难为情啊!?」
「妾身也认为该过去打声招呼喔?不然就让妾身代替主人大人前往招呼吧?」
看了一眼清姬,背後的亚斯塔露蒂和奏、音都点点头,奇怪?大家都对我的家人那麽有兴趣干嘛?
「随你们去吧...我就坐在这里。」
指了指旁边的营区休闲座椅,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清姬则带着大家离开了。
(真是...太早来了,我还以为会是晚上或是明天早上呢...)
大概是因为那个地震的关系吧?摇了摇头,无聊地盯着清姬带头向四表哥鞠躬,接着好像说了一些让四表哥大惊失色的话,亚斯塔露蒂和奏等人也一一上前,看来是在自我介绍吧?哈哈这场景...
"那个...你好?"
那是在一场新年夜,在台湾的亲人们租了饭店的宴会厅聚在一起吃饭,那时我还小,国小三年级生,对於在场都是大人我觉得很无趣,因为他们真的很无趣。
原本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呆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蠢事了,但是有个陌生的女孩像我搭话了。
(她是...)
印象中,真正可以和女生对话的对象,国小的时候就是老师和老妈、老姊和班上的女生几乎没有任何互动,但是某些早熟的男生已经和班上的女生们流行起早熟现象的"恋爱"。
"请问..."
面对我的不回应,她似乎很感兴趣,继续试着引起我的注意,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
"有事吗?"有些不耐烦的我,转过头看着她的脸,她的五官很精致、皮肤白皙,深邃的眼瞳再让我和它对上的第一个瞬间就失去了任何想法,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不好意思,有空吗?其实我觉得有些无聊,想找人聊聊天。"
"这样的话去找哥哥姐姐们啊?我姐也行,怎麽会突然找我?"
"对不起,只是刚好看到你也一个人..."
她低下头,搞得好像真的是她错了一样,抓了抓後脑勺,啊啊难怪我没有女孩子缘,果然是因为我会应付女生吗?
"那个没意见的话!"
"诶?"被突然抬起头的她着实吓了一跳的我,看着突然有精神的陌生少女感到不解。
"我叫蔡季轩!请和我做朋友好吗?"
面对少女突然的问题,我完全傻住。
但是从那之後,我们有好几年没有真正的见过面,直到六年级时我才再次见到她,因为小阿姨要搬家,季轩则想考台北的学校,因此就一个人住进小阿姨的家里,那时我们才再次见面。
"你不是...!?"
在我们家看见她的时候我很讶异,明明才几年没见过面,但是她整个人却变化了不少,不对...也可以说的上毫无变化,只是在感觉上,她变得更成熟更美丽了。
"好久不见哥哥,还记得我吗?"
她的微笑让我愣了许久,我傻傻的点头,慢慢地脱下鞋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心理澎拜完全不明所以,究竟是为何呢?我突然很高兴,头一次觉得如此高兴,就像发现了世界的秘宝、人类的真理一般,那股居高不下的兴奋感,那到底是什麽呢?
「在这里做什麽呢?」
一双手掌突然蒙住了我的双眼,背後传来一姬的声音。
「嗯...就这样蒙着也不错呢?」
「哈,就爱作怪。」一姬姊松开手在我旁边坐了下来「喔?那是弟弟原本的家人吗?」
「门外那个?是啊,他是我的四表哥,好像还带了不少人要来接我呢...」
「大概是要来搬行李的吧?刚刚八神司令官有下通行令,说是有这里的政府官员会来,随行的队员都已经准备好随身物品和行李了。」
啊说起来也是,毕竟他是内政部的官员吗...
「不去见上一面吗?」
「打招呼的话,我刚刚已经做过了,见面等下应该就会了吧。」
「所以她们是在那自我介绍吗?」
看着门口聚集的那些人,我点点头,不过我越来越在意,表哥那脸部表情不断变化的现象是怎麽了。
「一姬、阿翼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
回头一看,一群人拿着东西跟在那月背後,似乎是我们的护卫队员和琴柯姊的妹妹们。
「已经要走了吗?」我慌张的站起来问着,好快!现在才中午刚过没多久,这麽快就可以离开了吗?
「是啊?而且亚斯塔露蒂也跟我说过,说你拜托过她帮忙打扫家里,想说大家提早去打扫一下几个月没住人的房间不是很好吗?」
那月姊说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的确早点整好也不错。
「那麽就出发吧?其实我挺想参观一下阿翼的房间,检查床底下有没有什麽小黄书之类的?」
「才没有!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
大家在一片笑声中前往门口,四表哥似乎知道我们的用意连忙对後面的车队挥手,车子的後车厢整齐划一的同时打开,临走前我再次回头看了一下营区,许多高阶的管理人员都目送着我们,真的可以安心吗?我不禁这样问自己。
踏出门後四表哥来到了我们面前,我紧张地盯着他看。
「好...好久不见?」
生硬的打着招呼,其实是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麽,不对...是有些他问了我必须回答的话要说,但是我无法自己开口。
「好久不见,才几个月没见,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呢,没想到连老婆都有了,实在是想不到阿...」
「「「啊?」」」
发出惊讶声的是我和琴柯姊和一姬姊,那月姊只是脸上挂着大问号般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我连忙摇头。
「那错误的情报是怎麽来的?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事啊?」
「怎麽会没有?刚刚你的老婆们已经向我来说明情况过了!可恶!一换个地方就变成后宫之主了吗?」
四表哥手一挥,指着站在我们後面的清姬等人。
「大老婆~」清姬微笑着。
「同二老婆~」奏和音举起手。
「三老婆和贴身女仆同职。」亚斯塔露蒂也稳稳地开口乱入。
「我...我不知道自己该算是...」智花看似既尴尬又害羞,却还是想掺一脚的样子。
「别闹了好吗...」我叹了一口气,这种玩笑我实在笑不出来。
「喔喔?原来吗?我被一群小女孩耍得团团转啊?真是...」
四表哥尴尬地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向这边鞠躬。
「初次见面,我是方清辉,是温翼的四表哥,叫我方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分配好座车後,行李也都安置好,做为监护人的那月姊、琴柯姊、一姬姊都跟着我搭上表哥的座车,其他人则用战斗配置和顾行李的方式,分散在其他座车上。
「是说表弟阿,虽然现在那个家是你一个人住,但是人塞的下吗?总共有31人喔?」
这问题我的确有想过了,但是不知道是否真的能执行才是重点,这问题的答案很不明确。
「大概要试试吧?其实我不是很确定能住多少人,不过我有想到另一点解决办法,所以也还好。」
「是吗?纳今天我就先把你送到家,晚点再跟你联络好了,让你安排一下,你让我保管的东西我都放在这个袋子里了,看一下吧?」
四表哥从前做递给我一个袋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我的提款卡和一些资料。
「带这麽多人回来,不会是为了花掉这个世界里的存款吧?」
「怎麽会,正常的消费也不会到花光啦。」
看了一眼存摺里的数字苦笑着,我才不是会乱花钱的人呢,对我来说钱越多越好啊。
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景色依然,只是比起恩惠,这里的交通更为杂乱、房舍排列不整拥挤不堪、周边道路狭小,但是这麽多缺点的城市,还是唤起了我一点点的感和怀念。
「景色依旧,人事已非,人不哀愁,视事而非。」
四表哥说着,也对...这些话真正的意思,其实是要人去了解,那片景色对当下的自己,究竟代表着什麽。
车子转入熟悉的街口停在社区的地下室前面,我们就这样一辆辆车停到了地下2楼的停车场。
「表弟,你们有什麽要往外跑的行程吗?要不要我留几辆车给你们?」
「如果可以就留个3辆7人座休旅车吧,是有行程要去森林游乐园一趟。」
「了解,我等等请人停过来,有其他需要再跟我说。」
他拿出手机开始联络,而我们大家走下车开始忙着把行李放到电梯门口,我则走下车後站到正在讲电话的表哥旁边等他说完。
「嗯?怎麽了?」
似乎知道我的目的,他很快地挂掉电话转过头看着我。
「表哥...我可以把她"留下来"的东西给带走吗?就当作是换一个地方放...我...」
「表弟啊...」
他伸出手制止我再说下去,脸上的表情是无尽的哀戚与茫然。
「过了这麽久,那道伤口依然那麽深吗...」
低下头,我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我知道了,但是这话题有空再说吧,你今天先忙好你们大家的活动,我先走了。」
他苦笑了一下,露出一脸没辄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回到车上先和其他几辆已经没有人也下好行李的车离开了,留下其他正忙着点行李的人和呆站在那的我。
「怎麽?发生什麽事了吗?」
肩膀一沉,有一个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转头一看,是拉比。
「拉比啊?做为书人的纪录者,刚刚你看到的东西可以遗忘吗?」
「残念,那些是过目不忘的,而且...你为什麽知道"书人"这个词。」
拉比的独眼闪过一丝光芒,怀疑的目光相当明显。
「别在意过程,不过请不用在意,我不是什麽可疑分子,这点我一定要澄清。」
落寞地笑着,转身走回大家集合的地方,这大概是我最想表明自己的一句吧?我不可疑,我只是行为比较怪异而已,对吧?
「那家伙,在想什麽呢...」
拉比自己问自己,大概是想不通,只是耸耸肩,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