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些女生有另一个胃装甜点,而奏和音应该是有另一个胃装麻婆豆腐。
「慢点吃,反正不急。」
我一盘定食也还吃不到一半,音已经快吃完她的麻婆豆腐汤了,另外真白吃冰淇淋的速度也是飞快,已经吃到中间的位置。
我一边吃着一边注意对面的情况,那间店外面有帘子遮住门口,因此视线没法看到里面,如果可以我还真想看看社长大人会吃些什麽。
「「我吃饱了。」」
好快!一走神前面两位女生已经把自己点的东西都吃完了!惊的我加快速度,这顿饭吃的还真是急促,连味道都只有稍稍体验了一点。
但是直到我吃完海马他们仍然没有走出来,结完帐我们就选在外面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温翼哥还是没有回答我,为什麽要跟踪他们。」
「啊那个啊?参考参考,这样以後我们在出来也可以知道要做什麽啊?」
「原来如此...」音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接着站了起来往那间店走。
「等等,音你想做什麽?」我连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询问着。
「直接去徵求他们的意见。」她很认真地向我回答了,但是怎麽办呢?这下子我确认到一件事情了,有些常识没办法用在这人身上啊!这真的太直接了啊!先别说我接下来能想到会发生什麽事,反正肯定是高昂的嘲笑声吧?如果现在不阻止她我觉得自己肯定会後悔很久的。
「求你先坐下来,有话好说啊!」
「付诸行动才能做大事。」
「你的大事就这样而已吗?话说这也不是真的需要付诸行动啊!」
好不容易将音给拉回座位,我已经开始後悔自己还有想跟踪下去的念头了。
「你们看。」
真白指着那间店的门口,海马牵着奇莎拉走了出来,很少见的这家伙在笑,似乎刚刚发生了什麽好事一样。
(ohmygod我怎麽突然对这位社长先生多了好几笔新的印象啊?)
我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次,他换上了很休闲的夹克和长裤,奇莎拉也穿的很休闲雅致,纯白色的洋装套装,脚底踩着短高跟,肩上也背着一个小提包,很明显今天这两人是早就约好的,因为这都是精心打扮嘛!
(完全失去信心中)
(温翼哥他们要上楼了?)
音指指前方,海马拉着奇莎拉搭电扶梯往上了,我们也慢慢地跟上去,接连上去几层後,我们来到了熟悉的楼层,而海马他们就在这一层离开了电扶梯。
(我记得前面是...)
我疑问似的看着音,音也点点头,这一层就是乐器商场,这里不便於跟踪,所以我们跑到了相当远的距离隔岸观看。
「也是那间钢琴店啊...」
由於我们的方向可以看见柜台,海马似乎买了两样东西,只见好几个店员都忙进忙出,最後将一架钢琴给推了出来,从旁边出来的奇莎拉似乎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要做什麽呢?」
音还没开口,真白倒是抢先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我摇摇头不过与只同时我好像看到上一层楼也有几个工作人员拿了一卷什麽东西正在楼上等待。
很神奇的事情,天空有一只大鸟不断在上空盘旋,由於这栋楼的上方是全玻璃的我才发现地上有巨大的黑影在移动,现在想想那大概是直升机吧?
(难不成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工作人员搬出来的事一架纯白的钢琴,另一侧放的是一架纯白的小提琴,接着只见海马笑笑地坐上钢琴前的椅子,就像是信号一般,顶楼的两片玻璃盖慢慢地滑开了。
果不其然海马指下的琴键响起了清新响亮的琴声,虽然不是柔美系的,但是我却能感觉到这琴声中带有的感情,而海马似乎看着奇莎拉唱起了一首歌,同时楼上旁边两侧的工作人员放下了两条卷轴。
(生日快乐吗...)
其中一条就是从我们在的头顶同一个方向所放下来的,奇莎拉似乎很感动,双手摀着嘴,但是海马没有停下琴声,只是笑笑的对其莎拉说了几句话,但是我们有距离问题所以根本听不到,奇莎拉露出开心的表情拿起放在旁边的小提琴拉了起来,两人的琴音开始合奏。
(这就是有钱人的庆祝方式吗?)
对於这样的场面我也只是苦笑着,不过真白和音到是看的很入神,总觉得我的前途堪忧啊,紧接着被琴声吸引过来的人们渐渐靠拢,有些人甚至开始拍起照片,一时间焦点都在她们身上了。
(钢琴啊...我也不是不会弹,只是在这麽多人面前...为什麽他还是可以这麽的充满自信和自然呢?)
我给自己的回答就是"他很有才能",明明是快乐的场面,我却不禁失落了起来,我慢慢地脱离栏杆边,慢慢地靠在後面的墙上,目前变成了冷眼旁观。
终於直到琴声结束,海马站起来拉着奇莎拉的手说了些什麽,奇莎拉笑着点点头,紧接着一道彩虹桥毫无预警的突然从顶楼的开口穿了进来,准确地停在海马和奇莎拉面前,海马伸出手像是邀请奇莎拉的意思,两人慢慢踏上那怎麽想都是立体投影的东西,它不但透明且散发出淡淡的彩光,可是宛如魔术般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脚稳稳地踏在阶梯上慢慢的往上走着。
旁人除了惊呼外多了许多的喝采,当他们走到中段时海马抱起了奇莎拉开始跑了起来,下方的阶梯慢慢地消失并且幻化成一只只白鸽往两侧飞去,直升机在楼顶等着他们,我们就这样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所有人散去。
「到头来...我可没有这样的才能啊。」
苦笑了一下,音和真白转过头看了我,只是我都没有发现,因为当下我还沉静在一些黏稠的思绪当中,久久不能自拔。
回去的路上,我只是低着头走着,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也不知道方向是否正确,只是一直这样走着,等回过神来,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天也已经黑了。
「咦?我们竟然在外面晃了这麽久吗?」
我有些讶异的转过身,发现音和真白仍然跟在我的背後,只是音并没有提醒我要回家的意思。
「嗯。」音点点头,接着慢慢走到我面前,脸上意外的不是生气的表情,而是担心。
「气消了?」
「不...我没有生气。」我摇摇头,我只是悲观地想着,自己其实一事无成这件事,如果我能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有所作为,我也不会决定要移居到这里来吧?
「是吗?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在生气。」
「什麽...?」
「如果你是在生气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如过只是逃避自己的情绪,我没有办法理解。」
「音...你到底在说什麽啊?」我有些茫然,我不懂音突然...变的尖锐起来的原因。
「你在生气,请认清自己的情绪。」
「等等,为什麽要这样说?我不是已经说了不是吗?」现在的我除了不解、慌张以外,真的开始有一些不满的情绪产生了。
「你刚刚在生气,因为生气所以低着头离开现场想要抒发情绪。」
「没有!我为什麽要对这种事情生气?你说说看我生气的理由啊?!」
经过我们身旁的民众被我渐渐大声的声音给吸引,虽然没有停下来注目,不过似乎已经有人在後面讨论要上来劝架的事情。
「因为你心里对这样的事情有芥蒂,所以脸上才会有落寞的表情。」
一语中的,这句成语诠释出我现在突然扭曲的表情,我张开口欲言又止,但是我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嗨?抱歉...几位是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诶?!」
有人伸出手搭在我的背後,露出关心的语气,但是现在的我,却莫名的想跑开,甩开那个人的手,转身漫无目的地往前冲,现在的我只想冲,冲到没有人的地方,甚至我也不想让人看见,一个大男生...眼角挂着眼泪,只因为被说破了,心头上最脆弱的心墙。
「我...说得太过分了呢。」音有些落寞地看着温翼离去的背影。
「空太说过...这就叫做"太直接"?」真白站在旁边问着。
「嗯。」音点点头,拉住真白的手似乎想要追过去,此时刚刚的劝架人却跑到她们面前拦住她们。
「那个,你们是刚刚那位男生的朋友吗?」
拦住他们的,是身穿黑玫瑰教团制服的白发少年,脸上挂着有些慌张的笑容。
「嗯。」
「抱歉,可能是我来的太突然吓到他了,我会负起责任去追回来的,你们就先试着连络他吧或是他的保护者。」
白发少年似乎知道温翼不是本地人的样子,只见他开始往温翼跑掉的方向追去,背後还跟着一只会飞的奇妙生物。
「怎麽办?」真白疑惑似的问着音,音立刻拨了一通电话,想了几声後,出现在萤幕介面上的是南宫那月。
「音?怎麽了吗?竟然打给我呢?」那月有些讶异地笑着,似乎已经到家了,背景是熟悉的客厅摆设。
「温翼哥,他被我气跑了。」
「了解,我去找你们,现在的位置是?」那月很冷静,似乎随时准备好面对各种状况般的冷静让人倍感安心。
「市中心」音转头看了一下周围,旁边有着一个巨大的喷水池,正後方有个大时钟,时间刚好来到了6点整,水池开始喷着水「大水池前面。」
关掉萤幕,那月转头便看到奏在门口穿鞋,亚斯塔露蒂正抱着智花,清姬也站在那月背後看着。
「你也要去吗?」
那月站起身,慢慢地来到玄关前,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奏。
「嗯。」奏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刚刚的对话内容所有人都有听见。
「可是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去,先留在家吧?嗯?」
那月轻轻地拉住她,奏却摇摇头。
「我...」奏正要开口,那月却抢在她开口前抱住了她。
「没关系...没关系的,亚斯塔露蒂?你们先开饭吧?接下来发生什麽事情都先让你处理,先连络一下琴柯和一姬,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就立刻联络我,清姬?智花和奏就请你先照看一下了,可以吧?」
「命令接受。」
「妾身了解了,请务必将主人大人平安带回。」
两人点点头,那月才放开奏让清姬接管,清姬只是轻轻地牵起奏的手,奏就默默地跟过去,离开了玄关。
(啊这孩子...鞋子还穿在脚上呢)
那月离开前看见了奏还穿着鞋子便走进了餐厅,她只是笑着摇摇头,便离开了玄关,空间跳跃。
(到比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那月是冷静的,只是她也很好奇温翼出走的原因,在她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了解中,她没有想到任何一点会把他给气到跑走的任何一点理由。
(呼...希望音也别太受伤就行了,明明是去约会的呢?)
那月只是这样想着,人已经来到了喷水池前,音和真白就站在那边等着她。
「对不起...」音小跑步来到那月面前,而真白也跟在她後面。
「没事的,旁边这位是?椎名真白对吧?怎麽会跟你们在一起呢?」
「经过画展时,刚好被真白的编辑给托付了。」
「这麽简单就被托付了吗....?」那月叹了一口气,此时路边疾驶而来一辆车,一个小甩尾就停在了路边,引起了些许骚动,从驾驶座下来的是穿着管理局制服的琴柯,也一起来的是琴柯的妹妹诺维、温蒂,两人也都是管理局部队的,诺维是路上救援队,温蒂则是执行官辅佐。
「抱歉来晚了,状况呢?」
琴柯等人很快的跑向这边,那月笑着叹了一口气。
「可没多晚,我也才刚空间传送到而已,你竟然飙车的速度可以跟我差不多时间到呢?有打上警示灯吗?」
「不过是罚单而已,然後状况呢?」
「先把音和真白送回家去吧?真白?愿意先到我们家坐一下吗?你的编辑那等等会连络好的。」
真白点点头,肚子还很明显地传来声响。
「呵呵顺便就在我们家吃个饭吧?」
「诺维,可以麻烦你带音和真白回去吗?我带着温蒂去搜索。」
琴柯在路旁拦下一台计程车,诺维点点头,牵起音的手慢慢往车边移动,那月等人目送那辆计程车离开後,开始往前移动。
「整个市区这麽大,况且他又对市区不熟,是不是应该叫更多人来找呢?」
琴柯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看着那月。
「你都不问为什麽阿翼会跑掉吗?」
「我刚刚问过两次"状况呢"?你都没有回答,那麽就代表还不是可以深论的事吧?」
琴柯漫无目的四处观望,一边回答着那月。
「对,只是我也还没弄清楚状况,等到找到阿翼後再说吧?」
「那麽我往那边去,温蒂沿路就交给你了。」
「了解!」琴柯和温蒂立刻往两边的大路跑去,那月叹了一口气,将自己传送到市区上空,居高临下观望着。
『那月姊、琴柯姊,我这边找到影像了,刚刚广场有一位"黑色教团"的相关人员代替音去追弟弟了,定位系统显示弟弟已经停止移动,座标脱离市区范围跑到横须滨港口附近的公园了。』
正在网路中心指导解析大量数据的风见一姬传来了座标影像给正在搜寻温翼的那月和琴柯。
「知道了,谢谢你一姬,我现在就去指定位置,琴柯还没走远吧?你先带着温蒂开车往港口去,我们在那里会合」
『了解。』关掉视频後,那月也消失在市区上方的夜空中,夜幕开始降临,街边的路灯也开始点亮。
此时有一个人正站在海边的公园,望着海平线上的那堵墙,一个人茫然地盯着。
(我在干嘛呢?)
太阳早已慢慢沉没於海平线上,余晖也被墙面挡住看不见了,等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这里。
「我还跑的真够远的呢...」
脚一软就跌坐在地上,现在才发现,其实我已经跑超出我的体力范围了,口乾舌燥、头昏脑胀都在我的思绪拉回现实的那一刹那,一次反映出来到身体上,最後我仰躺到地上开始喘着气,喘着喘着...意识逐渐离开我的身体。
"生气是个怎麽样的感觉呢?"
我拉着公车上的把手向她问着。
"怎麽会突然这麽问呢?"
"因为,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嫌麻烦,事实上这两种感觉类似,却是很不一样的出发点喔?"
"那麽,就把生气当作愤怒来解释吧?"
"咦?你是说更高一阶的情绪反应吗?"
我正想说下去时,公车司机踩了急煞车,我们连忙拉好把手才没有失去平衡。
"怯...好危险呐"
"这个感觉就是生气的一环喔?"
"诶?"
"生气最极端的讲法就是极度厌恶,跟人吵架时的感觉一样,不喜欢对方的说法或是思想时,就会想要去反驳它,这就是生气的一种喔?"
"怎麽觉得经你这麽一说,我好像很常生气啊?"
我抓抓头,对於将别人导向正确思考这一块我可是很坚持自己的辩论的。
"事实上也可能是如此喔?有人说过生气会短命,在理论上来说并不对,应该要这样说"
她清了清喉咙想了一下。
"因为生气而做出超出常轨的事情而短命才对"
"感觉有些偏题了,不过我大致上能理解你想说的东西了"
"不愧是哥哥,那麽说来听听吧?"
"你是想说我生气起来时,都会超出常轨吧?"
"没错喔?这句话就由哥哥自己说出来我就能解哥哥自身还是懂得拿捏分寸的,只是这分寸是哥哥自己衡量的就是了,不过这答案还可以更深入"
"真是..."
看她笑得很温柔,我也找不到可以切入的点抱怨了。
"不过让哥哥从脱轨回到常轨上,正是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喔"
"呜哇...我开始怀疑我们两人以後的文学之路好长阿"
"不会输给哥哥的喔?"
公车上,两人正讨论着与课业无关的理论,所谓思考就是这麽一回事,但我早就发现一件事情了,当我真正理解她的话时,我已经来到大学,那年她所说过的"这答案还可以更深入"时,她已经看穿我的想法,也告诉我一件所谓"超出常轨的短命"的原因,其实真的很简单,那就是人生气时"思考会停止"这件事,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理性的,自己说出来的道理是应对当下状况最好的说法,实际上这种想法是错的,生气时思考是停止的,从嘴巴说出来的道理的确是"应对"当下状况所说出来的,只是思考停止下,这些道理中...少了根本性的逻辑,彼此争论一件事情时,你可能想让对方踏进你的"思考领域",对方可能也会考虑相同的事情,但是此时说出来的理论无疑是对自己有利的,如果彼此之间都是这样辩论着,或是自认为"自己正在见招拆招,找他说出来的盲点时"自己便是思考停止的那一位,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对方说的东西有可能是对的,也没有考虑这样的辩论後果是什麽亦或者情势对自己是否有利,这就是"思考停止"的真相。
"错判眼前的形式,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会犯这样的失误,那就是生气的人和喜悦的人"
脑海里响起了她说过这样的话。
(所以我刚刚...真的在生气呢...)
我极度厌恶眼前的人用自己的钱财摆阔,我也极度厌恶有人从地狱爬上天堂後就一路顺遂,尽管这些事情本身没有错,但是我不喜欢,因此当这些事情发生时,我的情绪自然从降低谷底到"开始生气",能被音气走的原因并不是她,而是自己的怒火还在让"思考停止"。
「如果说,人心理论这麽简单就好了喔?」
猛一然张开眼睛,眼前的场景非常熟悉,是我台北的住家。
「这里是...?」
从躺着的沙发上下来後走向窗前,外面的景色依旧熟悉,夕阳的余晖洒落进窗内,照的我满脸。
「你心里的影像。」
邪帝站在我的旁边一同望向窗外,我并不惊讶,应该说已经习惯了。
「接着说回刚刚的话题,你自认你的想法有几分是对的?」
「想法无关对错,因此我认为这想法是用的人也有分,目前是适用我的就可以了。」
「答的妙。」邪帝点点头「所谓人心就是这麽一件事,人彼此喜欢争斗有何不可?有人天生性慾旺盛又有何对错?也有人天生弱势有人含着金汤匙出生,这都是没有对错可言的,就算是邪恶之人犯了法杀了人却逍遥法外到死都没被抓到,也没有对错可言喔?因为这就是一个人,仅只是如此。」
「偏题了吗?我只是跑太累没喝水所以昏倒吧?为什麽突然上起了人生大讲堂呢?」
「并没有偏题喔?而且怪我瞜?你的一发内自省让人觉得有些可笑阿。」
「咦?我听不懂啦...」我摇摇头。
「人心是万变的,人世间的对错、正邪、忠奸、善恶都是人类开始有了秩序後所诞生的,生气的情绪也是这样来的呢,生气是有理由的,所以人们愿意为这个理由"停止思考"才是重点,而今天你落寞到生气最主要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邪帝拉着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一手指向我的心窝。
「忌妒心,你的不喜欢建立在忌妒之上,你的看不惯建立在你没有上,这就是人性,音小姐说的没错,你的心里对这种事情有芥蒂,你才会生气。」
「呵呵,刚刚不是还说着人心、人性之类的没有分对错吗?凭什麽这时候你就可以认定音说的话是对的呢?」
「是啊?你说说看为什麽呢?为什麽这时候又有了对错呢?」
邪帝的红眼笑着眯起来,我愣住了。
「对错又是在什麽时候回到了这个话题呢?」
看我不能开口,邪帝又笑着摇摇头。
「去思考吧,人生本体就是需要思考的,但如果为了这些人性的事情思考过度,我觉得也没有必要,但是我还是有话要跟你说。」
邪帝比在我胸口的手指往我的胸膛上狠狠地点了一下。
「一味地否定自己本身是没有"道理"的,此时如果想到了答案就要记住,不要用口...用心去答,而这个答案往往会是"对的"。」
倒退了一步,我跌坐在沙发上,窗外的天空正渐渐转暗,我一脸茫然地看着邪帝。
「对了,你大概会昏睡到明天下午吧?记得要将人与人之间根本的问题给解决,就这样掰。」
邪帝手一挥,温翼从沙发上消失,代表着温翼的精神已经回去了,这边的影像这在崩坏。
「真是位聪明的女孩呢...就这一点看破外,是不是...也已经看到更深处所没被挖掘出来的真相呢?」
邪帝喃喃自语,身影也从正在崩毁的大楼中消失。
「那边那位白头发的,站住。」
那月来到港口边的公园时,正好看见一位白头发的少年正抱着温翼。
「抱歉!?」
被说为白头发的少年连忙转过身来看着那月,果然身上穿的衣服在胸口处有着一块"黑色教团"的徽章。
「你是?」
「我...我是亚连沃克!在...在黑教团里担任驱魔师!」
可能是被那月士气凌人的态度所吓到,亚连有些不协调。
「喔?你就是那位突破临界点的驱魔师吗?」
那月眉毛一挑,她知道这个人。
「啊是的,南宫攻魔师,能被您知道是我的荣幸。」
「是吗?总之谢谢你照顾了我弟弟,先把他还给我吧。」
那月伸出手指着亚连怀中所抱的温翼。
「啊是,我将他放在长椅上好了,他应该是跑太累晕了。」
亚连把温翼放在长椅後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这麽能跑,呀...吓死我了呢。」
「那麽你为什麽会追着他跑呢?」
那月很有兴趣的问着,她坐到温翼躺的那张长椅上,将头轻轻抬起来靠在腿上,温柔的摸着昏睡中温翼的头发。
「看见他和一个女孩似乎在吵架,我想上前劝架,似乎给了他一个转身就跑的机会呢。」
亚连摸摸头,露出非常抱歉的神情。
「原本应该把你丢进监狱结界的,不过看在你追到了我弟弟就放你一马吧。」
「对...对不起!?」
亚连忙着道歉,很快地站起身表示还要回去值勤,打过招呼後就准备离开,离开前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停在公园门口转过身。
「对了南宫教官,您知道管理局发布给几个局处的公文吗?额外保护诸位去另一个世界过年所准备的准备部队。」
「今天值勤的时候我就看过,不需多言。」
「那麽,我们会随时准备好一同前往的,晚安。」
亚连向那月鞠躬後离开公园,那月没有看着他离去,只是慢慢的摸着温翼的头发。
「哼,那可是大阵仗的安排呢,是想让我欠下人情吗?」
那月看着天空,正等着琴柯等人回来,此时另外一部车上,诺维带着音和真白已经快到家了。
「抱歉就是这麽一回事,我们会安全把她送回去的。」
诺维在和影像上那位真白的编辑道着歉。
「我才应该道歉,随便将她托负给你们,造成了一些麻烦,明天我会登门拜谢的。」
「我会帮您传达的,晚安。」
诺维挂掉电话後,看着真白笑了笑。
「你的编辑同意你今晚住在她们家,所以不用急着回去喔。」
「嗯,不过现在回去那里今天也没有人呢。」
「是吗?」诺维没说什麽,只是点点头,但是诺维却观察到一件事,音一路上都闷不吭声,似乎在想些什麽。
「音怎麽了吗?在想些什麽吗?」
「嗯,我想...我可能要被温翼哥和姐姐讨厌了呢...」
音笑着,可能不熟悉自己脸部表请,表现出无奈的笑容。
「不会的,奏不是那样的姊姊喔。」
诺维摇摇头,作为奏的教练,对於奏的性格她自认摸得很清楚。
「是吗?」
「现在的奏只会很担心自己的妹妹,不会想到要去生气喔。」
诺维点点头,就像是在保证些什麽。
「等等到家了,就用自己去确认看看吧,如果有什麽事情,我会帮忙解释的。」
音点点头,弯过一个路口後,已经来到家门前,诺维伸手推开大门。
「啊回来了呢?」
清姬先出现在玄关门口,笑着迎接三人。
「姊姊呢?」
「正坐在客厅喔?」清姬等大家都进来後关上了门,奏听到声音也从客厅走了过来,只见她快步来到音面前,突然站着不动,紧接着像是在检查什麽一样,把音的手抬起来、衣服掀开、摸遍了全身上下後点点头。
「嗯,还好没有受伤。」
「这样的检查方式不对吧!?」诺维不禁吐槽着。
「姊姊,难道不生气吗?」音面无表情地问着。
「生气喔,只是没什麽想说的。」奏点点头,肯定了音的问答「反正音也回到家了,那月姊会找到温翼哥的。」
接着奏牵起音的手来到餐桌前面,推着她坐下来後也坐在她旁边。
「吃饭,饭都要凉了。」
奏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其实那月出门後都没有人回到餐桌上,也没有人先吃,都在等待着音和温翼回来,音闭上眼睛放下奏硬塞到她手上的饭碗和筷子,抱住了坐在一旁的奏,将脸埋入她的肩膀颤抖着,奏也慢慢放下筷子,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妹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温柔的动作足以表现出她的想法。
「接下来就是等剩下的人回来呢。」
诺维看着窗外,无奈的笑着。
「顺便把阿翼带去夏玛尔医生那检查一下吧,只是单纯的身体检查有没有醒着应该无所谓吧?」
那月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叹着气。
「不先让家里的人们放松一下心情吗?」琴柯问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後座的温翼。
「从本部折回家里要一点时间,况且检查也不知道要多费时,难道要让她们等在那吗?」
「说的也是,温蒂先连络一下夏玛尔医生吧?这样可以缩短一些时间。」
「我知道了。」温蒂点点头,开始在後座处理琴柯所交代的事情。
「真是抱歉,在你值班的时候找出来。」那月无奈地看着琴柯,琴柯今天要执一整天的任务班,现在还算在她的上班时间,原本她现在应该是待在本部的办公室里整备的。
「没事,我先和八神总队长报备过了,所以没问题,放宽心点吧?没打扰到我们的。」
琴柯笑着,那月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慢慢地快靠近目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