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第一场排球赛呢...我们这组完全没练过...这样可以吗?」
我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明天我们学校的校内赛程,我会经历的就是排球一场和羽球一场,羽球今天和一姬姊练过了倒也没有什麽问题,排球稍微有些担心。
(叩叩)
「请进?」推开我房门走进来的是奏,穿着睡衣的奏脸上却带着些许的担忧。
「奏怎麽了吗?脸色有点不好喔?」
「温翼哥,明天校内赛分组第一场我就要上场了...」
「诶?」我大脑稍微停止了一下思考,什麽校内赛分组?我刚刚看校内比赛表时没看见我和奏的共同参加项目游戏王比赛啊?
「校内赛似乎是个别通知的,我的学校帐号刚刚收到了一张赛程,明天会有12个人作为第一组展开决斗,我则是其中一位。」
奏将一张表放到显示介面拿给我看,果然第一排第一位就写着立华奏的名字,原来如此,分组比赛一部部筛选出组内最强的人选吗?如果猜得没错奏明天可能不会只比一场,最少要到剩下三强才会继续展开下一组的决斗。
「这不是很好吗?至少第一阶段你没有和我、一姬姊被分在同组,这样你可以尽情的发挥啊?」
「不...我不是担心这个...」奏抬起头「我是担心没办法将温翼哥的战术发挥出来...」
「奏你错了」我打断她说的话,真是的这孩子...「那不是我的战术,而是你的战术,我只是提供你可能发生的状况而让你提早想好策略,但不论那是不是我教的,换成你来使用时就是你的战术了。」
摸着奏的头,其实这样的想法我以前也有呢...别人用着我想到的战术用得很顺,但是却不会感谢我教了他这样的方法和想法,那时会觉得那个人很自私,但反过来想则是自己不够大度,战术是因人而异且毫无固定,即使同一副牌也会因为用的人不同而有不同的结果,所以现在的我不会觉得别人用自己教出来的战术有什麽不对,而是他学起来後那就是他的东西了。
「听好了奏,上决斗场後你就你,你想用什麽战术都随便你,但千万记得不要慌张,我相信你不是会想太多的人,但是也不要一昧的勇往直前去踩陷阱,你还不到要这麽冲动的时候,相信自己也相信牌组,稳稳地前进是最好的方法。」
奏似乎听得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的,你不需要现在懂,上了决斗场後这些道理自然而然会显现出来,而且在我训练你的这期间你已经体会了许多的输法,接下来的战斗你不会再输了。
我将奏带回她的房间,她的桌上还放着我的那副光贵改,拍拍奏的肩膀。
「晚安,我明天会和一姬姊、亚斯塔露蒂尽快解决手边的比赛去帮你加油的,不要担心,他们与你同在,我们也是。」
指着桌上的牌,我深深地相信,即使我没有赶到第一场比赛,那副牌也会带着奏前往胜利的道路,要说为什麽,它们可是随着我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决斗,已经有自己的意志了呢!
奏,加油!
隔天一早,琴柯姊说智花的学校有类似家长会的座谈会,她会代替智花的家人前去参加就带着智花先出门了,今天由一姬姊开车带我们去学校,那月姊似乎今天只要去交个报表就没事了,所以会来武侦高中跟我们会和,出门前我拉住了那月姊到门外说话。
「那个那月姊,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嗯?想到要求什麽了吗?」那月姊一脸期待的样子,似乎心里正在猜想我会要求什麽。
「不是啦...呃...要当要求也是可以拉,我是想和你讨论奏的事。」
我将大致上的想法和情况告诉了那月,让她代替我去做这件事,虽然这件事我做可能会比较好,但是那月姊是目前唯一能配合上这个时间的人。
「是这样啊...我会看着办的,倒是你们今天给我加油别输了阿!」那月姊露出思考後的表情後点点头。
「是,我们会努力的。」
目送那月姊离开,我们也准备搭一姬姊的车前往学校了。
「亚斯塔露蒂,等一下是我们进行的第一场排球赛对吧?」
「肯定,如果没拖进第三场你就不会卡到去比羽球的时间。」
「那还要请你多多帮忙了喔?」亚斯塔露蒂点点头,为了加快比赛速度,亚斯塔露蒂的"助力"是相当重要的。
「到了,我们去找停车位,亚斯塔露蒂和温翼就先去排球场集合吧?我们等一下再过去。」
一姬姊笑着和我们挥挥手先让我和亚斯塔露蒂在校门口下车,她带着奏先去找停车位去了。
「我们走吧?」
当我们赶到排球场时,不知火和武藤、金次已经在那边等了。
「抱歉我们迟到了!」
「不会,还有一点时间拉,而且你们也不是最後到的,还有一个人呢。」
不知火指指背後,替补其实也都到场了,只是替补都是不会打的女生和不想打的男生,先发中还少一个人。
「诶?是谁啊?」
「是金次的弟弟金三喔,虽然他在学校只是挂名,但是他也有权参加比赛,就让金次联络他了,只不过他似乎是个大忙人呢,现在正在路上。」
不知火有些无奈的笑笑,金三啊...是个很有实力的人呢,不论在杀人还是体育上,我记得他都有相当"优秀"的表现,而我刚刚又想起来了,篮球的五人中好像也有他的名字。
「如果时间内赶不上只能先找一个替补上场撑着吧,只要不要被打点就可以了。」
亚斯塔露蒂也点点头,虽然我觉得对方想打点可能都做不到。
「好吧,看来他一时是赶不上了,武藤先找一个人上来吧,我们撑到他来後再换人就好。」
不知火刚下完决定,集合的哨音就响了起来,比赛要开始了。
「大家加油吧!」
我们所有人将手放在中间喊着加油口号,但亚斯塔露蒂应该不适合喊口号,语调有点沉闷啊....变得有些好笑。
「来排站位吧?前面三个是仓田、武藤、我,接着左往右是金次、温翼、亚斯塔露蒂」
迅速的站好位置,我发现自己是中间的集火点啊!接着是球权,先发由对方开始,在扫视周围时刚好看见一姬姊和奏出现在我们後面的围观人群里。
「比赛...开始!」
对面的好像是SSR(超能力搜查研究科),所有人脸上都带着迷之自信,尤其是发球的那位似乎看的出来我们的候补仓田并不是会打球的人,明明都站在网前了对面的发球都稳定的打在仓田身上,我们立刻丢了4分。
「不要气馁!一局是25分!抢下球权为优先目的!」不知火鼓励着大家,但是我们连球都碰不到,仓田都快哭出来了,脸色铁青地喃喃自语喊着怎麽都对着他打。
「亚斯塔露蒂,没有方法吗?」
「是,没有轮转都没有方法,否则越位抢球是犯规的。」
「仓田!你只要试着把球打起来,剩下的交给我们!加油啊!」
目前掉了7分了,洞口就是仓田,对方也不知道是怎麽发的,精准的发球程度就像有人操控一样,不过是超能力的话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可能。
「我...我不管了!」
这次对方又发了一球往仓田的方向去,似乎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他也不去思考到底该怎麽打了,手摆着击球的姿势就往前打,球往上飞了起来,机会来了!
「金次托球!随便托都可以,往右边托高!」
金次手臂一抬,将高高的球往我这边的方向推了过来,但是力道掌控的不是很好,很有可能会过头!
「亚斯塔露蒂!交给你了!」
事先想到这个状况的我没有坚持要杀到这一球,我决定交给亚斯塔露蒂。
「收到,执行蔷薇的指尖」
亚斯塔露蒂在球落下前就跳了起来,眷兽的巨手从亚斯塔露蒂的背後伸长出来,算得相当精准地在球落下後最低可压网的瞬间杀了出去!
「咻!」
球快速的从球网白边上冲了下去,对面的前排并不敢跳起来,後排也不敢接,就这样让球逮在了界内。
「得分!」
裁判并没有吹亚斯塔露蒂犯规,虽然不知火等人看起来很傻眼,但是比赛可以进行下了,而球权也来到了我们手上。
「不知火,球发过就好,接下来我们已经可以好好的打球了。」
我指向已经将蔷薇的指尖展开的亚斯塔露蒂,不知火点点头将球发了出去,接下来的24分对方已经完全放弃希望,亚斯塔露蒂站在正中间时球并不会跑向其他地方,严格说起来是球过不了网,我们把球打过去後亚斯塔露蒂就把眷兽的手掌放在球网前,蔷薇的指尖是人工眷兽又是白色稍微透明的颜色,隐形的高墙挡在网前形成了绝对的拦网,第一局结束後第二局速度更快,因为对方早已丧失斗志,任凭我们其他人将球杀回去,他们却没办法把球打回来的优势,第二局很快地获胜。
「侦探科...获胜!」裁判面无表情地宣布我们胜利,SSR的学生们垂头丧气地走出球场,一姬姊在人群里向我们挥手。
「哈哈,挺有一套的,亚斯塔露蒂这样的防守根本是踩在犯规的边缘是吧,但是裁判又不抓亚斯塔露蒂这样特别的存在,超能力搜查科一定很呕气吧?」
接着我们和不知火等人道别,再前往羽球场的路上听一姬姊说奏已经被较过去准备了,看来第一场我们是真的看不到了。
「亚斯塔露蒂,你先去替奏加油吧,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
「是,也祝你们获得胜利。」
分开後我拉着一姬姊的手跑着,快速的赶往羽毛球场,正好我们的项目正在点名。
「一姬姊,13分的双打,虽然很抱歉但是我想快点结束。」
「弟弟不用担心,姊姊也是这麽想的,虽然也是三战两胜,但是我们就打个完胜两局吧?」
一姬姊在旁边拉着筋,我在她背後帮忙压着。
「一姬姊,我想站在前面。」
「嗯?不让比较矮的姊姊站前面吗?」
一姬姊诧异地问,羽毛球的後排如果被前排挡住视野,反应的时间将会被减短很多,遇到杀球更是会反应不及。
「我是想我在前面把球全部拦下来并且吊短球在网前,这样对方会措手不及吧?」
「弟弟...请你冷静一点,别把原有的冷静给丢掉了好吗?对方的前排都是会吊短球的,即使你吊赢的了第一局,第二局就会从头到尾的提防,这样你想要快速结束的想法就不可能达到了。」
一姬姊说话的语气重了很多,原本有点焦燥的心情被斥责了一下後稍微有些平稳了下来。
「抱歉一姬姊...我是有点急了...这样的话还是照原本的吧..」
「嗯,相信姊姊好吗?跟着我的步调我一定带你通往最快的胜利道路。」
一姬姊拉好筋後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脸,一姬姊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如果可以我也想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帮助她,现在我只能试着将心情平复下来了。
「第一组C场,华生、达鲁克和风见、温翼请到C场进行比赛,重复一次...」
一姬姊牵起我的手走往C场,华生和贞德啊....华生手脚灵活,贞德则是和精准一击,而且我的印象中贞德是网球社的,而华生正是羽球社的一员。
(这可是强敌啊...面对身体最灵活的西欧忍者...我能做到什麽吗?)
「站好位置,预备...开始!」
裁判喊开始,第一球是由我们先发,我让给了一姬姊当先发,只见一姬姊盯着斜对角的华生发了短球。
华生往前踏了一步将球挑了起来,以同方向短球回击,前排的一姬姊将拍子往前要接球,看见她动作的华生突然贴近了网前,似乎在防止一姬姊的吊球,一姬姊笑着吊向贞德的方向,华生依然跟进,吊球战立刻来回了数趟。
「弟弟,准备了!」
在我已经差不多死心要打持久战时,一姬姊叫了我一声,并且把球打高到贞德的方向,贞德眼看机不可失往前跟进要跳杀时...
「跳!」
一姬姊才刚开口我的身体就自动地跳了起来,完了,这样我会接不到杀球啊!惨一点还会在落地後直接用脸接杀球,正当我这麽想时,球却来到了正在半空中的我面前,机不可失的扣杀直接打进界内。
「得分!」
咦?刚刚发生什麽事了?但是第二球已经开始了,双打规则我和一姬姊换了方向,这次她斜对面的是贞德,三球吊球後一姬姊抓住了一个扣杀的机会打进了贞德的界内。
「弟弟,往点打,她并不会打羽毛球.....」
我还在恍神,但是听了一姬姊的话後开始将注意力放在贞德身上,很快的我就懂一姬姊为什麽说贞德不会打羽毛球了,华生很强,全方位的防守,但是贞德却是用网球的方式打羽毛球,扣杀时球都不会压低,而是轻飘飘的给我们制造扣杀机会,这样也就算了,在吊贞德球时会发现贞德普遍把球打高,因此当华生急忙上来补防时,这种小高度的球可以被轻松打去没有人的後排,第一局我们只花了10分钟就以13比11险胜。
「我们很幸运呢弟弟,第二局虽然会稍微难打一点,但是基本方略不便,你只要沉的住气我们就赢了一半。」
这我不得不说,当我急时杀的球往往都是挂网,好球会被我打成坏球,刚刚的比数会这麽惊险都是托我的福啊.....
第二局开始15分钟後我们赢了比赛迅速前往羽球场,然而我有预感第一场比赛早就开始了,又或者说我相信第一场已经开始了。
「3000比8000?奏...你怎麽了啊?」那月喃喃自语,看着生命值得比差有些焦急,
比赛开始了10分钟,那月和亚斯塔露蒂会合後正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奏的比赛,但是奏在她们会和前就已经开始比赛所以并不知道加油团的到场。
「哼哼,真没想到好好的一副光之领主竟然被玩成这麽不入流,你还是自己投降吧?来,轮到你的回合了。」
跟奏对战的是一位三年级的学长,排组是真-六武众,场上只有一张同步怪紫炎和三张後台外并没有手牌,奏的场上空无一物,手牌却有五张。
「亚斯塔露蒂,能解释现在场上的状况吗?」
「是,奏小姐虽然是空场劣势生命值劣势,但是她剩下的机会是在这次抽牌或下次抽牌。」
「也就是说...还没有达成条件吗...?」
亚斯塔露蒂点点头,虽然那月不懂游戏王,但是温翼在家和奏讨论时多少也知道奏手上这副牌的特性,那就是在墓地里堆上足够的某些怪兽。
此时奏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
(我真的搞砸了吗....温翼哥....你在哪?一姬姊呢?亚斯塔露蒂呢?)
奏左右看了一下观众台,台上都是嚷着要奏快一点进行决斗、快一点抽牌,奏打从心里觉得孤单了。
(我的手牌是制裁之龙和温翼哥给的三只光芒一张诚实,虽然墓地光贵有四张了可以跳裁龙,但是光芒系列的都少一张...而对方的後台...)
我该抽牌呢?还是盖牌?奏陷入了这样的思考,手却慢慢地往牌顶移动。
(对不起温翼哥...我好像做不到了...)
看台上看见这一幕的那月站了起来往奏背後的看台快速的跑去,亚斯塔露蒂也紧紧跟在後面,那月的脑海里响起了温翼在她出门前的委托。
(那月姊,我们等一下会去比其他项目,奏只有一个人比赛,为了不要让她孤单,可以请你去声援她吗?)
「奏!在这种时候退缩真的好吗?你真的想放弃了吗?」
那月在靠近奏的背後时已经开始大喊,台上的人都转头讶异地看向她,但是那月不以为意,听到那月声音的奏猛一然的转身,看见了已经在她背後看台上的那月。
「如果现在放弃你觉得可以我也不会阻止你,但是真的没办法挽回了吗?」
那月声音转为轻柔,她盯着奏的眼睛。
「抽吧,如果你还相信温翼给你的这副牌,我会站在你的背後看着的。」
(奏,相信自己和相信牌组,相信他们,而我们与你同在)
脑海里回想起了温翼说过的这些话,奏的手停在了卡组正上方。
「我的回合...抽牌!」
「哦?听了老师一番话就想到不要放弃吗?二年级的!虽然无关但是我想告诉你一句话!武侦宪章第十条!不要放弃,武侦绝对,不能放弃!」
三年级的学长用吼的将这段话说完,如雷贯耳的声音终於沸腾了奏心底的热血,奏看向自己抽的那张牌。
「学长...现在开始...我会开始前进了。」奏的眼眸闪出一丝光芒。
「呵呵来吧!我会回应你认真起来的战略了!」学长似乎很开心的吼着。
奏将抽到的那张卡放到了台面上,是光之领主-莱拉!
「莱拉吗?是想破坏我的後台再用效果转守来拖延时间吗?哼!翻开覆盖的陷阱卡!落穴!」
落穴,召唤、反转召唤攻击力1000以上的怪兽时破坏该怪兽,莱拉的攻击力是1700,以现在的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怪兽不被破坏,莱拉迅速退场。
「哼,你的场上已经没有能保护你的怪兽瞜?」
「是,但是我的回合并没有喊结束,目前我的墓地共有五只光属性的怪兽,我要从手牌特殊召唤,光芒-凤凰圣剑士!」
决斗场的正上方闪耀着不寻常的蓝光,一把巨剑从天而降,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掉落的巨剑吸引时,一位身穿蓝白铠甲的剑士从虚空中浮现,并一把抓起了巨剑扛在肩上,斗篷一挥遮住了奏,同时一面巨盾落了下来被剑士接住。
「喔喔!那只怪兽是什麽啊?怎麽好像很眼熟?」
「我的天,他看起来好帅!他的效果是什麽啊?」
周围的人被新登场的怪兽吸引并且热烈的讨论。
「没想到你竟然还藏了一手啊?既然在场上召唤了如此强力的怪兽看来你有设想过没抽到制裁之龙的情况,那我再次发动陷阱卡!奈落的落穴!」
「没有用的,光芒凤凰圣剑士的效果,将墓地一张战士族除外,无效并破坏一张魔法陷阱,除外光之领主-枪兵,无效你的奈落!」
光芒凤凰圣剑士将盾举到自己面前,一道蓝光从盾中喷发而出将奈落的落穴射个粉碎。
「呜!不惜除外墓地的怪兽也要破坏奈落吗?翻开最後一张陷阱卡,六武众的勾玉!破坏发动效果的怪兽!」
这是一场效果的攻防战,三年级的学长是认为这已经是奏最後的王牌了,因此不惜将自己的退路都一张张掀开来阻止奏的场上存在怪兽,他达到他的目的了,光芒凤凰圣剑士发出一声哀鸣裂成碎片消失在场上,奏的场上再次空无一物。
「赢了呢....」
那月靠着栏杆笑着,亚斯塔露蒂则在一旁点头。
「我的回合仍然没有结束,我的墓地又有了五张光属性的怪兽,我要从手牌特殊召唤光芒魔王龙!光芒的海龙!墓地仍存在着四张光之领主之名的怪兽,我要再召唤制裁之龙!」
蓝色的光芒出现在紫炎的正前方,震耳欲聋的咆啸传来,蓝色的光芒应声碎裂,有着一双蓝色翅膀的巨龙出现在奏的场上,在奏的另一侧则出现一摊蓝色的水塘,一只全身闪耀着淡蓝色光芒的巨龙从水塘中窜了出来,而奏的头顶上空出现祥云,一只巨大的金龙盘踞在决斗场顶端的梁柱上。
「怎麽...会有另外两张光芒!?是吗...你一开始就是这麽打算的嘛!?立华奏!」
「战斗阶段,我要让光芒的海龙攻击紫炎,光芒魔王龙、制裁之龙直接攻击玩家!」
海龙发出一声怒吼,抬起脚上的利爪将紫炎踩个粉碎,魔王龙张开翅膀数道蓝色光芒射穿三年级的学长生命值急速的下降到了5000,但是制裁之龙的攻击才正要开始!
「在制裁之龙的伤害阶段我要舍弃手上诚实的效果,伤害效果翻倍!给予你6000的损伤!」
制裁之龙从梁柱上飞了下来,张开嘴喷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束将三年级的学长淹没其中,决斗结束!
「天啊!逆转啦!」
「那个女生是怎麽回是!?突然间变这麽厉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我才刚拉着一姬姊跑进决斗场,正好看见奏的决斗结束,而奏正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获胜了。
「奏!恭喜你!」
看到对面的生命值归零,我已经知道了结果,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听到我们声音的奏转头正好看见我们,眼角带着些许泪光朝我们跑了过来,顾虑着身上有点湿又防止奏是要冲上来拥抱的...
「翻开覆盖的陷阱卡!一姬姊盾牌!」
「什麽?」一姬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我拉到了我面前,果然奏是闭着眼睛跑过来要抱住我的,而我用一姬姊成功的防御住,奏想都不想就抱住了自己第一瞬间碰到的人,一姬姊。
「温翼哥...」
「等等奏张开眼睛啊!你抱的是我喔!?」
「诶?怎麽会....」奏张开眼睛果然看见自己抱的是一姬,迅速的放开一姬在不疾不徐地走到我面前,抱住。
「「这样也可以!?」」
我和一姬姊忍不住一起吐了嘈,此时那月姊和亚斯塔露蒂也走过来和我们会合。
「做得很好呢奏,直到最後都有好好的坚持下去...」
那月姊笑得很开心,摸摸奏的头表示嘉许,虽然这一幕看起来像是同年级生之间亲密的互动,但是我还是别吐这个嘈吧。
「奏,抱歉,我和一姬是刚刚才到的,没有看到你精采的表现,也没有给你加油,很抱歉...」
「温翼哥谢谢你...直到刚刚我的脑海中都有想起你告诉我的那些话,而且那月姊和亚斯塔露蒂都有替我加油,谢谢大家...谢谢..」
虽然不确定奏将头埋在我的肚子是不是在哭,但是我还是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比赛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我们大家都会待在这里替你加油的,你不需要担心,尽情的表现自己吧!」
奏点点头,我们将她送回选手待命区再回到看台上时,另外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
「刚刚的比赛还好吗?怎麽看奏的样子其实是进行得不顺利呢?」
我们坐在看台上等待时我看向亚斯塔露蒂和那月姐问着。
「是不算不顺利啦...但是她难得的产生了犹豫的感觉呢,印象中奏应该是勇往直前的孩子啊...」那月姊说着。
「那我就不问细节了,至少她现在应该可以好好的发挥了,一姬姊你也注意一下,之後我们战斗的对手差不多都是这种程度,你千万别失常喔?」
「不会的,但相反的你们也要来帮我加油喔?」
一姬姊阿,这不是可以交换的条件吧?加油的面对问题是自己的事喔?
「会啦,基本上也不能不到场吧?任何理由上来说...」
接下来的几场我发现,真的是有各式各样的牌组呢,甚至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原创系的牌组,三星强攻、魔法扣血等,突然间我也产生了一丝犹豫,我到底该用什麽牌组来迎战呢....
趁奏还没有上场时,我低头思索了一下目前手上有的牌组二线上有练习牌组和植物扣血、次元帝、四星强攻帝、电池等,一线上要为了保存到代表赛上所以不想露底,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到底该用什麽呢?很有可能明天就到我了说...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比赛正飞快地进行着,没多久奏的下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加油喔!」
我们大家在奏背後的看台上向她挥手,而奏仍然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向我们挥手,你也真是...开心点好吗?大家都在耶!
『接着下一场是分组淘汰赛第二战,只有剩下的三名才能进入下一次的分组淘汰,首先第一场立华奏和闇千代请准备开始决斗!』
奏和被点名的那位同学走到场中间互相握过手後回到本位,决斗开始!
「哼哼,刚看过你的第一场比赛後就知道了,速攻且一回杀的打法跟我很像呢,那我就要稳扎稳打了喔!先攻!召唤真炎-炼狱犬!」
地上出现一个火坑,跳出来一只全身燃烧着烈火的狗,牠恶狠狠地看着奏,就是一副恶犬样。
「覆盖一张卡,我的回合结束了!」
「哦?竟然是真炎界啊?」真炎界可是我国中时也组过的一副主流牌呢,虽然後来把它拆了,但是上高中後又把它组回来,国中时,之所以会拆就是因为有被光之领主压着打的经验,不过那时说对面的是光暗领主比较贴切吧....
奏面无表情的抽了一张牌,开始动作!
「发动手牌的魔法卡...太阳能转换,舍弃一张光之领主之名的怪兽从牌组抽两张卡,在从牌组正上方丢弃两张卡。」
第一回合就可以发动的滤牌魔法,乍看之下是补充一张手牌,但这效果是实际的堆墓作用,因为可以在一回合内让三张卡进墓地,这也是光之领主的必备卡之一。
「在发动...光之援军..从牌组正上方丢弃三张卡,再从卡组里拿一张四星以下光之领主之名的怪兽上手,我要拿的是光之领主-莱拉。」
再一次的叠墓效果下,奏的目的现在有8牌,其中有四张就是光之领主之名的怪兽,一张光芒之名的怪兽,就目前看来我认为这场战斗差不多了,需要提防就是是那张覆盖卡了。
「哼...这滤牌速度真惊人...」对面那位叫闇千代的嘴上这麽说,却不怎麽惊讶。
「墓地因为有五张光属性的怪兽我要从手牌特殊召唤光芒魔王龙!」
有着一双蓝色翅膀的巨龙出现在奏的场上,这可是替奏在前一场建立良好战果的一张卡啊!
「发动魔王龙的...」
「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翻开覆盖的永续陷阱卡!古代兽的坟场!当这张卡存在於台面上时场上特殊召唤出来7星以上的怪兽都不能进行攻击!也不能发动效果喔!」
「我的回合还没有结束...我要召唤光之领主莱拉...」
「从手牌舍弃效果分隔士,指定莱拉!」
奏微微的动摇了,效果和召唤都在第一回合就被封住,魔王龙和莱拉都还来不及发动能力就被牵制,闇千代似乎是有备而来。
「我的回合结束了...」奏放下决斗盘宣布这回合结束。
「我的回合!抽牌,发动手牌抹杀!舍弃两张手牌,再重新抽两张手牌。」
「我的是六张...」奏将手牌送往墓地再次抽起六张新的手牌。
「立华奏同学,虽然和你无怨无仇,但是这回合我要给你一个好看!召唤真炎-萨满和场上的炼狱犬超量召唤我要招唤-超量叛逆龙!」
叛逆龙-解放两个素材将对手场上一只怪兽攻击力砍半并增加那个数值,对於那些喜欢打高攻击力强攻的人来说,这是一张相当好解场的牌。
「我要效果指定你场上的光芒魔王龙,将其砍半的数值加到叛逆龙的攻击力上!」
原本2800的魔王龙变成1400的杂兵,2500的叛逆龙变成了3900。
「再来我要发动魔法卡,连击!」
闇千代将最後的一张手牌打了出来,效果正如其名,这回合3900的叛逆龙可以打两次,如果都成功可以对奏造成4700的伤害。
「我的天,对面那个人是不是傻了?」一姬姊突然有点紧张的抓了抓我的袖子...诶?为什麽对面傻了你会紧张?话又说回来你为什麽会觉得对面傻了呢?
「怎麽会?我觉得看起来很正常啊?」
「弟弟你想一下,现在她的手牌是0而奏有六张,如果在刚刚的手牌抹杀中奏抽到了牌组中只有2张的诚实其中一张,那对面这把可是赌的非常大喔?」
啊...这还真是被一姬姊讲到重点了呢...只要刚刚的滤牌和抽牌都没有抽到诚实,那手牌抹杀换上来的那六张就有很高的机率带有诚实,但即使手牌没有诚实奏还是在上风,因为对方没有後台也没有手牌。
「战斗阶段!叛逆龙!吞噬掉魔王龙和莱拉吧!」
「从手牌中发动诚实的效果...逆转翻倍,魔王龙...反噬!」
果然,奏将手牌的诚实送进了墓地,魔王龙一爪就将飞过来的叛逆龙切个粉碎,闇千代立刻被扣了1400的伤害,而奏仍毫发未损,8000满点。
「什麽!怎麽会....!?」闇千代花容失色,似乎忘了有诚实这麽一招般慌张。
「我的回合...召唤光芒海龙、制裁之龙、光芒凤凰圣剑士,全体直接攻击!」
强力的特效与光束将闇千代吞没,表格中的生命值用喷的般极速归0,决斗结束,奏转过头看向我们这,脸上带着些许的微笑,嘛...挺可爱的。
「为了庆祝奏打进第二场分组淘汰,乾杯!」
晚上大家在餐桌前一起庆祝奏获得胜利,奏似乎很开心,脸上一直保持着少见的笑容,话说虽然是喊乾杯,但是红茶、咖啡、果汁、汽水、茶、白开水都有喔,没有酒,没有。
「奏,熟悉一点赛场上的氛围了吗?听说第一场是你太紧张呢?」
奏点点头,很珍惜似的拿出那副牌摸着背面。
「虽然我都是要你们别紧张,但是真不知道是不是轮到我上场时就掉链子,说不定我才是最紧张的那位呢。」
「我相信温翼哥不会的...我相信..」
我笑笑,其实在原来的世界中,我打牌时是很不理性的,该说全身充满热血呢...还是陷入狂化,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当我冷静下来时,是牌局结束或是我处於不利。
「那个温翼哥...明天是一姬姊比赛喔...」
正当我边吃饭边听那月姊他们谈天说地时,奏将明天的对战表放到了我面前。
「竟然....吗?」
我将视线转向正在和那月姊、琴柯姊讨论一些事情的一姬姊。
(对於天才姊姊...我觉得自己不需要担心呢...先给自己下个赌注吧,明天一姬姊赢了就去抱着她喊恭喜吧,如果输了这动作仍然不便改成说没关系就好了。)
心底暗自下定决心,而我看了一下我们班明天的赛程,很好看来是没有我们的事,一开始就可以去看一姬姊比赛了。
「奏,明天一起去替一姬姊加油吧?」
「嗯。」奏点点头,就目前战况来看,我们第一轮是安全的避开了,问题在第二轮,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数,但是我猜4组取12再取3吧,多一点就8组24一直取到3,不过那样就更好了,因为会碰见的机率不大。
晚餐就这样欢腾的结束了,结束後我一个人上到顶楼看着远方,到也没有在想什麽,只是想透透气,不知不觉发起呆来。
「请问怎麽了吗?」
亚斯塔露蒂的声音从背後响起,转过头看见她正站在我背後。
「没什麽...只是有点累想来看看风景。」
「肯定,今天一整天都在奔走,推荐洗过澡後立刻休息。」
「谢谢你亚斯塔露蒂...不过我想继续看看以前没认真看过的夜空..」
我抬起头,想着在原本的世界都没怎麽看过天空的说,来到这後反而会抬起头来看了,跟印象中的天空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这里的天空好乾净...
「亚斯塔露蒂...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肯定。」
「你为什麽要一直站在我後面啊!?」她上来吓了我第一次後就一直站在背後不说话啊!!
「只是感觉到顶楼有人而上来查看,发现是温翼哥後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决定开始监视,让你觉得麻烦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摸摸自己的後脑勺,走过去拉着她的手。
「没事,我们下去吧,抱歉让你担心了。」
回到二楼的房间门前正在想洗完澡要做什麽时,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房间里的灯是亮的,我记得我出来时有关灯的。
「谁在我的房间里吗?」我敲敲门後走了进去,看见一姬姊正坐在我的电脑椅上等我。
「一姬姊怎麽了吗?」
「奏刚刚告诉我了明天我要上场,上场前我想再来问问你的意见。」
喔我的天,受宠若惊啊?但这也代表着一姬姊也是会紧张的人呢。
「老话一句,相信自己、相信牌组、因为你值得。」
「我的记忆告诉我没有後面那句话?」
「那你的记忆没有错,因为我根本没有对姊这样说过。」
我两个笑着,最後一姬姊打了我一下要我认真一点,我才慢慢地解释一些我觉得一姬姊必须知道的事。
「其实我们在决斗时基本上是不会知道对方战术的,但是有一些人对牌的认知比较多可能会因为你的一些步骤就知道你想做什麽,而我相信自己就是那一种人,但是一姬姊不是,面对大量的比赛中这一点是稍微不利的,即使靠一姬姊的压缩记忆法要在短时间记好1万张以上有点难吧...」
其实不只有一万种呢...根据以前在原世界的统计,好啦也还是估算,目前是2万张左右,这当中有包含没实体化的和漫画版的等诸多杂项,如果在这个世界里卡片幻象社又做了许多原创卡的话,数目肯定不止这些。
「一万多张阿...一个月一直看不知道看不看得完呢.....」
「其实也不用一个月啦...许多没有效果的一般怪兽拿掉差不多也有四分之一吧?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记得多少卡,而是用以知的情况来推理,这方面一姬姊应该是第一名。」
「呵呵,你该不会是要说,"依据对手的求胜心而做出的行动,利用已知的效果来判断下一步骤"吧?」
拜托你不要读心!拜托你不要读心啊!我以为这招只适用於雄二,竟然也适用於我吗?
「嘛...差不多是这样,不过判断的方式不只那一种,有时对手的脸部表情也是一种判断方式。」
「原来如此...这真的是获益匪浅,让姊姊这麽开心,姊姊就送你一个礼物吧?」
「什...!?」
听到一姬姊这麽说时我下意识想转头看她,但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危险讯息,让我把头停住了,一姬姊的亲吻就吻在脸颊上,好险啊...诶?是这样吗?
「真过份,怎麽突然停下来了呢?」
「一姬姊喔!认真点啦!我现在要告诉你的那副牌最大的弱点喔?」
「我早就知道了,你是要说墓地吧?但奏的牌组也是啊?」
我点点头,光贵和闇黑界强是强,但是墓地和效果被封锁後将会陷入"绝对"不利这点上,奏的光之贵族弱点就是效果和墓地,一姬姊的闇黑界就是墓地而已,要说为什麽,光之贵族即使今天墓地被锁效果没被锁的话,解场还绰绰有余,但是闇黑界的怪兽在场上本身的效果并不重要,因为它们的效果都是在墓地启动的,但是墓地一被锁住就是完全解不了场了。
「所以姊才必须知道,什麽时机发动陷阱卡和懂得使用超量会让自己比较安全,超量中不少只要两只4星就可以解场的家伙,给姊的额外牌组中就有摆了,但是过早的使用只会浪费机会,那些解场只能用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有些什麽想法吗?」
听完後一姬姊陷入了思考中,我则不先把答案说出来,来看看一姬姊是否融会贯通。
「对手的限制是有回合数的,或是这限制是双方一同受缚?」
「准确来说是,"在可以少用招数的许可下解决"例如场上已经覆盖闇之破坏病毒,场上的怪兽攻击力比别人高,手上有一张武神和闇黑界之门,这时候只要在下一回合召唤等级高的武神...」
「在开门增加攻击力先打击对方怪兽,如果遇到陷阱反击在开启後台阶连锁是吗?」
「是,不愧是一姬姊。」我把手举起来又放下去,刚刚下意识想去摸一姬姊的头,虽然摸了应该也不会怎样,但是这样太不尊重了,要克制!
「嗯,这样的话我多少有底了,那我就要先回去房间了,有问题我会再来打扰的。」
我目送一姬姊离开我的房间,这麽说...我其实还没有想到我要用什麽牌组上场呢...牌组太多的坏处就是每一副都想试试,但是正式比赛没有让你测牌组的机会,只能以胜利来证明自己...
「好吧,虽然还有一天可以想,但我还是先决定用你吧...」
我将角落的包包打开,拿出那副牌决定开始调整,另外再将练习牌组也拿出来,拆解部分卡片来强化这副牌,如果要建立回杀传说,这副牌是最好的,但以防万一我又将另一副牌拿出来一起调整强化,我决定就用这两副牌来打校内赛了。
「睡了吗?」
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那月姊。
「那月姊怎麽了?现在时间还早我还不会睡啦?」
「是这样啊?我是来跟聊天的,仅此而已喔?方便吗?」
「是,那月姊请坐吧?」我将电脑桌拉开,那月姊就坐下来了。
「有什麽话那月姊想说可以直说喔?」
那月姊笑着打开扇子「亚斯塔露蒂刚刚问我说,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存在时让我吓了一跳呢,你怎麽看?」
「我相信有,遇到满足的事情她会笑,遇到开心的事她也会笑,害羞的时候会脸红,虽然这些动作不多,但是都代表着她存在着感情啊?」
「是呢...她一直都有着这样的情感,自己却不怎麽察觉到,就和奏一样呢...」
「那月姊,其实我对奏心底有一些...事情难以表达,但是我真的不好开口去问,如果今天没人和我讨论...我可能根本不会提起...」
那月姊将电脑椅滑到我的面前,对於我想说什麽似乎很有兴趣。
「说说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解答?」
我将在原本世界看到立华奏这个人所发生的故事讲给了那月听,讲到这故事的结尾时,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我实在不知道,那时离开的奏能不能懂一个人痛苦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那月姊用卫生纸轻轻将我的眼泪擦掉,抱着我的头试图安抚着我的情绪。
「就我对奏的认识...她和你认得的她多少会有些出入,这世界和你所认识的世界也是不一样的,那些事有没有发生过,我也没办法给你保证...对不起」
我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是默默的忍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再次落下,那月姊没有松开我,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就像哄小孩般...轻轻地拍着。
「我能理解那种感情,但是又复杂得说不上来,或许是真的很喜欢吧,但是见到了自己必须感谢的人,抱着感谢的心情感谢後离开,可能是累了吧,一个人在那坚持了这麽久,一点小小的任性,希望自己的行为能让别人理解或是相信有缘能再相见,都有可能...但是真的是...很悲伤的故事呢。」
我原本想抬起头,但是发现那月姊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现在不是个该抬头的时机呢....
「那月姊,虽然这件事埋在我心底,但是对於现在的奏我是以完全陌生的人来试着熟悉她...这样的感情...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我说的是实话,自己最爱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这种事,我才不想体会呢,并非想要追寻幸福,也并非想要寻觅不变的承诺,比起这些...我只想去到...某个属於自己的地方,就像那月姊说的...我累了。
「我懂的...来...抬起头吧?怎麽每次跟你聊严肃的话题最後都会变得好认真啊。」
抬起头,看见那月姊笑得挺开心的。
「谢谢你陪我聊天,差不多也该替明天作准备了,亚斯塔露蒂也请你以後多多关照她了喔?」
「嗯,那月姊晚安。」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来到了9:30了,我才想到我还没有洗澡,准备好了衣服就在我们这楼的洗澡间洗了。
(啊啊...今天的疲劳真的要好好的消除了)
冲着水,今天不管是早上还是晚上都很忙碌啊....
回到房间时已经10点了,躺回床上时已经懒得动不了了,看着窗帘外的天空,明明是不认识的世界,但是莫名地开始产生了熟悉感,来这果然是正确的吗...?
我心里默默念着,真希望她在的时候也能来啊,但那也只是我的任性呢...已经不可能了,而我只是深陷过去拔不起身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