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 親世代】浮生故 — 08 將我褪色的回憶壓入塵埃

当其他人都蜷缩着身子,拉紧身上的大衣艰难地在寒风重雾中迈开步伐时,詹姆、天狼星与彼得正走在霍格华兹通往活米村的密道,一团幽蓝的魔法火球浮在半空,领在他们之前散着光热,将石壁表面的潮湿水气都驱散开来。烘得温暖的密道对比於外头得冻寒雪地,显得既舒适又惬意。

半小时前,三人在麦教授点过名後便偷偷地溜回了城堡,避开一月冷冽的天气,他们选择走密道到活米村,而此刻缺席的劫盗成员雷木思.路平因为近月圆日而请假,没办法出现在麦教授的学生名单中,但事实上他早已在尖叫屋等待他的朋友了。

走到密道尽头,詹姆从长袍中取出魔杖,朝空中挥了一个半弧,将火球熄灭。密道缺少照明而逐渐变得黯淡。詹姆抬起双手去摸在他头顶正上方的木板,他将手掌抵在下方,使力向上推。光线穿透进地道,詹姆快速地瞥一眼外头,确认没有人之後便使劲用双手往木板外一旁的地上一抵,将自己推上蜂蜜公爵地窖的阁间,再伸手把天狼星和彼得都拉上来。

在拍了拍长袍,把灰尘掸去时,詹姆想到其实他们也不需要再这麽小心翼翼地怕人发现了,他在圣诞假期前学会了消除记忆的魔法,现在只要一句「空空,遗忘」,就能省去他们不少麻烦。想到这件事,詹姆不禁咧开了嘴。

「你干嘛笑?」天狼星问。

「因为人生又多出不少乐子了,兽足。」詹姆的嘴又咧得更开一些。

天狼星哼地笑了一声,「好消息。」

他们把木板推回原位,走上木制阶梯,混入一楼零星的客人之间。蜂蜜公爵的夥计一见到霍格华兹的服装,目光便闪亮起来。今天是学生们到活米村的日子就代表着翻倍的客人、翻倍的客人就代表翻倍的销售、翻倍的销售就代表翻倍的奖金。不出所料,再过了一会之後霍格华兹的学生们便挤满了店内。不过此时劫盗三人已带着满怀的收获走在活米村的大道上,他们随意地逛,见到感兴趣的商店便走进去把自己的怀里塞得更满。从活米村中心走到边陲地带,街道两旁的房屋和行人愈见稀疏,直到近中午时,他们终於走到尖叫屋门前。

被虫蛀蚀得残破的木门即使只是风吹也吱嘎作响,一被人使力一推便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划过耳膜,让彼得吓得瞬间拢起肩膀。

「我们是来朋友家耶,彼得。」詹姆笑着说「别怕,你先走。」

彼得照詹姆的话先进了屋里,接着是天狼星、詹姆,还有尾随的木门吱嘎声。从窗户、木板间缝隙透进的光线充斥屋内,让尖叫屋里头呈现昏黄的色调,黄得令人怀疑是家俱正似夕阳般地发光。彼得领在前头,一个一个房间地寻找雷木思;詹姆大喊了几声,再随意地打开他认为雷木思在里头的房间房门,落空了便拉一下门把,门半阖在他眼中就是关上了。

当他们都在走廊上时,彼得在客厅前停下,他向前向後张望了好一会,眼珠子转溜几圈,似是想要做什麽;嘴唇无声地牵扯几下,终於挤出话来,「嘿……嘿!我们到这里。」

詹姆大步地走向客厅。「什麽?雷木思不在这里啊?」

天狼星蹙起眉头,跟了上去。客厅确是无人,他走到彼得身旁,一撇头时却正好瞧见雷木思倚在长椅陷入熟睡的模样出现在主卧室半敞的门後,看起来睡得很沉。於是天狼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一面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随便吧,先休息一下,他会自己来找我们的。」,一面把詹姆推进客厅,顺便在彼得的肩膀下拍了几下。自从彼得出乎意料地也学会化兽之後,天狼星便逐渐地感觉彼得并非想像中的那样子迟钝、呆傻。

三人把刚才在各式各样的商店到手的东西都放下来,一块坐到了沙发上。一旦坐定,一种时常在陈旧房屋出现的味道就更确定了;那感觉混杂了泛黄的棉被、虫蚀的家具、无法替新的岁月。天狼星闻到它时就想起布莱克老宅的厚重窗帘,而詹姆则说它是灰尘味。

雷木思没有睡太久,但当他睁开眼时,仍然对於难得能在满月前睡上安稳的一觉心存感激。他听见房外有说话声,看来自己睡得沉到有人来了都没有察觉;循着声音,他走到客厅。

詹姆见到他出现在门外「雷木思,来这里啊。」

「你醒了。」天狼星说。雷木思的嘴角勾了一下。彼得眨了眨眼,问:「我们吵醒你了吗?」雷木思带着笑意地摇摇头。

詹姆伸手从桌上一堆堆东西之中摸出巧克力蛙丢给雷木思,再示意他靠近。「你看这个。」詹姆指了指放在自己面前的劫盗地图。「我们已经几乎盖出整个学校了,再加上好几条密道。所以,我想试试自己弄一条,你觉得呢?」

「怎麽做?」

「我想……魔法伸缩轨道?」詹姆随口说道,明显地显示出他关注的并不是如何做,「然後我们就可以想想要通向哪里。」

这真疯狂。雷木在心底想,「从哪里通到哪里?」

「雷恩森林。我们在森林建一栋屋子,把出口设定在那里。」詹姆很快地说出自己的计画,「至於入口,在禁忌森林边际东方有一个狮像,从牠的嘴里走进去一定很帅。」

「该弄一个一样的,放在雷恩森林的那栋屋子当作出口。」天狼星说。

「对,完全不错!」詹姆兴奋得想要此时就开始动手。

雷木思笑了笑,走到彼得旁的位子坐下。他原本正吃着糖,听着詹姆和天狼星的计画听得入神,糖已经吃掉大半,现在吃着包装纸比吃糖还要多了;看到雷木思走来,他回过神来,拿起桌上一袋的柏蒂豆,「要吗?」他问。

「不,谢谢。」雷木思举起手上的巧克力蛙,是詹姆刚才抛给他的。「我要先解决这个。」

彼得点了点头,把柏蒂豆放回原位。雷木思坐到他身边之後,他彷佛被提醒般地想起某些事。几十分钟前他装作是想要休息的样子走进客厅,可是那无法毫不保留地被说是因为见到雷木思在卧室睡得正沉;与詹姆和天狼星单独相处时他仍感觉不惯,那两人闪耀得彷若阳光随时都撒在他们身上,而与雷木思说话则令他放松不少。在决定该怎麽做的时刻,他曾为此挣扎过。

与其说他被提醒想起这样的感觉,不如说是继续想着。

「飞尔柯.艾沙隆,第一位有记载的化兽师,他的化兽型态是猎鹰。」彼得听见雷木思读着巧克力蛙卡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於是,没有经过太多思索地,他向雷木思问道:「你有想过学化兽术吗?」

「我可不想再变成动物更多次。」雷木思开玩笑地说,顺手把卡片放进口袋。

「啊,抱歉。我没有想到那样。」

雷木思明白他这位朋友的话,不过同时他不禁思考起倘若学了化兽,他会变成什麽动物?许多各式各样的生物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有麻瓜世界常见的,也有像独角兽般的神奇动物,当然,也有狼。其中一样动物盘留得最多最久,牠在雷木思的思绪中出现、消褪、又再一次浮起。「变成猫似乎不错。」他说。

彼得微微睁大了眼,「为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雷木思说起自己心里想法时总是带着认真的神情,但看到彼得听得一下皱眉一下瞠眼,他便笑起来了。「开玩笑的,哈。」

彼得顿了一秒钟才反应,「我以为你生气了!」

此时,詹姆朝他们问:「把狮像移到城堡哪里好,葛来分多塔?」

「但你需要能增加稳定性的法术。城堡魔法分子多到像个巨大的魔法体,受到扰动不太好。」雷木思说。

「不太好……这里有更不好的呢。」詹姆把身子整个向後躺到沙发哩,双脚就顺势搭在桌面上;他看向天狼星,「有人又让一对情侣散了。」

「不。」天狼星答,「我才是受害者,罗莎琳把我当作是藉口,她早就想和奈尔森分手了。」

「喔,他们从二年级交往——」

「我跟麦米兰只谈过几次话,他们就分了。」

「她来找你好几次,大家都在的时候。」雷木思说。

「所以她让很多人都认为她和我有关系,不过我认为蓝斯刚好也不想再和她交往。」

「我跟他谈到这的时候,他什麽也不想说,也许他希望乾脆没这回事。」詹姆说,「今天早上他看起来像要约会的样子耶。」话一说完,詹姆自己就伸手在後脑杓的头发上拨弄几下。

「和谁?」

「不知道。」詹姆拨到心满意足,正要收手时却打到眼镜,脸上镜框便斜着歪去另一边;在他将眼镜矫正时,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起相似的一幕。每当詹姆在莉莉面前将头发拨得凌乱,却又像这样子打歪自己的眼镜,他就会笑嘻嘻地问莉莉能不能帮他把眼镜扶正,而得到的回覆总是一对皱紧的眉头和一个大大的「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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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时或者是更新前

我会把前几章的一些段落修改放上来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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