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未等甯青吾反应,成殊白抬起他的下颏,低头吻上他的唇。甯青吾傻了,这事态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不、不是……呜……成殊白,你、你先冷静点……哎!别亲了……」甯青吾费了些力推开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身上都带着酒味了,虽然很淡……欸、欸!你做什麽?」
成殊白一肩扛起甯青吾,往床榻上走,甯青吾心头一惊,自然挣扎得分外厉害,但成殊白的手仍牢牢扣着他。
「乖。」成殊白温声哄着,将他按在了床上,「听话。」
谁要听话啊?乖乖照着他的话做,照着局势,他肯定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个。甯青吾忽然很想揍一刻钟前作弄成殊白的自己,要是没乱说荤话,他现在还好好的在喝酒呢!
「成殊白,你放开我,就算是醉了,也不能酒後乱性啊!」
「没有醉。」成殊白执拗地重复着,双眼灿灿地望着他。
成殊白俐落地褪去甯青吾的中衣,以证明自己没有醉。他的手抚上他的胸口,引得甯青吾倒抽了一口气,甯青吾满脸通红,抬眼朝压在身上的那人看去,成殊白的眼神此刻已经全然不同了,目光沉沉,眼底深处隐着几分温柔,被那样子凝眸注视着,甯青吾一时乱了方寸,心头震颤。
「你、你……」甯青吾简直无法思考,语无伦次地说着,「成殊白,我、我……我真的只是说着玩的,你别当真……」
「可我不是。」
成殊白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一双眼紧盯着他。甯青吾心头一震,来不及细想那句话是甚麽意思,成殊白的吻又细碎地落在他身上,甯青吾不自觉呻吟了几声。他想躲,却始终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甯青吾满脸通红,头脑发晕,却又不肯轻易就范,嘴上话语还在挣扎。
「喝酒又干这勾当,你今晚是打算把武华巅的规矩都坏了?」
「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问题不在这……哎呀!这才说了几句话,你别乱摸……」甯青吾拍开成殊白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捧着他的脸细细端详,「我说,成师兄,你到底是喝了甚麽酒呀?该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没有。」成殊白答着,後来又补了句话,「如果真被下了药,你帮我解?」
「行呀!」
甯青吾答得爽快,双手主动环上他的身子,然後,成殊白就睡着了。
「对不起啊成殊白,给你点了几个穴道。」甯青吾翻过身,将睡去的成殊白压在身下,「真是奇怪……这成殊白喝了酒就会成这副德行?」
搂着人又亲又抱的?想起方才的情状,甯青吾脸上又是一热,他将一切推托给酒精和成殊白那张好看的脸。
只是单纯醉迷糊了,对吧?
正作此想,门外有人声骤起。
「武掌门,方才有弟子说听见殊白房中有异声,殊白早归,并未与我等同行,我怕他出了甚麽意外,我们还是早早进门一看才好。」
「也好,为师这就开门。」
甯青吾听出来人的声音,正是孙景铭和武念长,他暗叫不妙,却无处可躲。
门扉一启,屋外两人所见的堪堪是个极不得体的场面:甯青吾几乎是赤身裸体地跨坐在成殊白身上,後者衣衫大敞,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甯青吾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他的脸皮比一般常人厚了几分,处在这情况,他犹有那个心思维持一副从容的笑容,醉红着脸向来者打了声招呼:「两位晚上好。」
孙景铭一脸震惊,而武念长支手扶额,脑袋隐隐作痛。
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终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