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和唐杏成了朋友。
也知道她越来越多事情。
比如,跟他一样,喜欢看电影;比如,跟他一样,常听古典乐;比如,跟他一样,都是大提琴的演奏级人物和爱好者。
那麽那麽凑巧的,她几乎拥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喜好。
那天,他去了学校专属的图书馆,为了找资料。
待到晚上九点多,而他在搜寻学长姐的论文时,听到角落有啜泣声。
他有些诧异,应该不是要演鬼片的前奏吧?
但当他走近一看,竟是蹲在书架角落的唐杏。
「怎麽了?」他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边。
「是你?」她抬头看着他,被泪水染得晶亮的眸,透露出无助。
他点点头,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唐杏咬着唇,虽然自尊并不允许她在别人面前哭泣,但,看着关麟混着担心的眼神,她却忍不住倾诉内心的旁徨和手足无措。
「我妈刚刚打来,叫我去帮她协奏。说她这次表演很重要......」
「可我明天有重要的考试,决定我有没有去国外进修的机会的。我不知道怎麽办......」
唐杏说着,越发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
一边是妈妈,一边是梦想。
他看着她,喉头有些发紧。
他是怎麽也没想到,平日里沉静又总是带着笑容的女孩,却会在他面前流泪。
所以他想也不想,一把抱住了唐杏。
「嗯?我......我......」唐杏似乎有些被吓到。
「没事,就当我借你一个朋友的拥抱。」他摇摇头。
而她楞了一会儿,便在他怀里低声地哭了起来。
这个女孩,他,心疼。
有些不同的情绪。
一开始的好奇,後来的相知,还有现在的心疼。
我想保护她。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一个认识不久的女孩────
而他动心了?
眨了眨眼睛,他让自己专心当个可靠的肩膀。
直到唐杏的哭声停了,他才松开她:「我去帮你妈协演吧,我明天课不多。」
「可以吗?」唐杏抬头看他,鼻头都是红的。
他点了点头。
隔天,当他从南部赶回来时,唐杏就在车站接他。
「拿破仑派!」她看到他,晃了晃手上的纸盒,扬起声线,带着笑容。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代表什麽了。」而他接下她手里精致的纸盒,笑着看她。
「法国人非常喜爱拿破仑派,甚至是尊崇着这份甜点,一如拿破仑在法国人心中的地位。」
「由此可知,拿破仑派,对法国人很重要喔。」唐杏笑眯了眼。
听了她解释,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纸盒。
所以......他对她,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