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安生,你在哪? — 冬夜

炮竹劈哩啪啦地响起,鼓声轰隆隆地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去了,祥狮献瑞的迎起众声其口的欢笑,这一天是青楼理发厅开幕的第一天,而这家店的主人叫做明娟,穿着旧式旗袍,脸上的装扮素了点只有胭脂粉黛点缀一些,头发上沾了一支发簪,这支发簪就像画龙点睛一样点出了明娟身上原本没有的气质,身影娇小纤弱,眼眸上不时地散发出淡淡的哀伤,在开幕的这天还是生硬挤出一点微笑,剪彩时明娟身边有位男性形影不离的伴着明娟,好让人知道不知道他们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个人是明娟的舅舅叫做诚泰,同时也是这家理发厅的投资人,这人看上去的样子会让人有所错觉以为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但实际上已过不惑之年,年近半百,为了让大家都知晓这家理发厅,早在开幕之前就大宣旗鼓大大地打起广告来,不论是宣传车、宣传单、村里的公布栏无所不在,似乎在诏告天下这家理发厅的座落。

诚泰与明娟的第一次相遇在六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夜晚月亮带着一抹微笑,庭院枯委的花被一点一点的小雪给点缀着,路旁的灯罩着透进了正在屋内看着外头下雪的明娟眼帘之中,那时的明娟在二楼看书累了趴在窗户旁的书桌,看着屋外的雪想着自己有一天自己能像庭院的花一般,被这雪给覆盖着,自己身其在雪之中体会着这之中的人生,其实明娟向往着能像雪一样净白的爱情,不过因为家中管教甚严,到了收花、收信的阶段还没有真正的谈过一次恋爱,而内心的渴望是多麽的纯朴,她只希望有个人能来细心的呵护她。

这晚深夜里越来越骤雪,而家中的灯火还没有熄灭,因为大家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是诚泰,而当时明娟对於这个人还是充满着神秘感。只有听过自己的母亲说过她的弟弟是多麽有趣的一个人,连他的模样都没有见过。

这次诚泰的到来,主要是为了见母亲最後一面而远赴日本工作,顺便来家里作客几天,之後就搭飞机走了,然而这一面也代表着诚泰不回来了。

午夜丑时大家也觉得疲乏了,聊了一个晚上,也等了一个晚上,而这雪也下了一个晚上,似乎雪跟大夥儿一样也累了,停下了,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一定是诚泰来了」母亲说道。

父亲用调侃的方式说「不是诚泰?难道是打更的吗?快去应门吧!」

这时门外又传来了声响。

姐姐、姊夫快开门阿!我是诚泰!

诚泰在外头抖掉了身上的积雪才进了门。

诚泰说道:「姐姐、姐夫,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我那麽久,刚才突然下起了大雪,行走困难,所以我才那麽晚到」

「你也累了,收拾一下,待会好去休息了」母亲说道。

是!泰诚简洁有力地说了这个字。

似乎是给雪冻着了,之後泰诚的眼光稍微的瞄了明娟一眼,嘴巴依旧颤抖着。

泰诚说着:你就是明娟吧!跟以前一样还是那麽的可爱!

明娟对可爱这个词感到不痛快觉着在是在嘲笑她的模样,而诚泰其实没有针贬之意,只是被雪冻得似乎没意会自己所说的言词使得明娟不悦,而明娟则是向泰诚敷衍个几句,就回房间休息了。

晨露朝阳,鸟语燕飞,明娟在这清妙的声乐之中被唤醒,但总觉得身子还有些疺,可能是昨晚的晚睡让自己的精神还有些换散。这个早晨十分的轻松,雪化开了从叶脉上流下,明娟也像雪水慢慢倒下床上,继续的做着自己所渴望爱情的美梦,身边周围的一切彷佛像是在帮明娟的美梦伴奏,让明娟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清醒。

而家中的人能就早早就起,不知是人老的习惯早起,还是泰诚的道来让他们兴奋而起,这觉起得早,觉得身子比平常的时候都还疲乏。父母亲跟泰诚一早都吃了早饭,吃完後父亲带着泰诚到四处逛逛见识见识,说是去逛逛,其实母亲心里知道父亲是带着泰诚去新天地,新天地是这带最着名的一家文艺馆,为什麽称做文艺馆,是因为大多是读书人在里头吟诗作对,或者是失意之人在此之中寻找灵感,不过读书人就是好色,不少有的是在里头寻欢作乐,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句话时常挂在他们嘴边,这句话被从他们口中说出,还真是弄臭了佛祖的名声,更让他们自己显得读书人自己的懦弱,在新天地的读书人大多数都是失意不得志,不仅在功名成就没甚麽地位,在情场自由开放的社会上,也被认为是死读书、八股的代表。因此这个地方才会被人称为新天地,同时也是读书人之中的新天地,。然而母亲则是在家用心地做饭,耐心的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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