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来,把闹钟按掉,有新讯息小璃传的,我点开来:
「明天约下午三点在站前咖啡厅可以吗?」
我回:「好,明天见!」
她马上已读,回了个大大的ok贴图。
到公司时,莫凡崎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我,我心里想着,他来找我一定不是为了公事,一大早的就跑来,什麽事那麽急?
一进去办公室,「莫凡崎,找我什麽事?」我直接了当的问。
「没事不能来吗?」他一脸不悦的问。
他会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可见不是小事啊,麻烦了,他平时不会这样的,我最不知道怎麽安抚这样的他了。
「不是不能,我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说了,他没说话,只是坐在那,就让我很有压力了。
「那个给你喝,就让我待着吧。」他卸下刚刚的神情,低声的说着。
我看了看桌上的咖啡,让我想起有一次他也是这样跟我讲,那时候我也像现在一样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但我还是让他待着,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
我为了校刊徵稿忙得焦头烂额,一直拚命赶工,常常留到晚上七八点才回家,那一天小璃刚好跟高宏易难得有约会,而林曜、诗琪在忙校庆活动的事,剩我一个人在社办处理事情。
「你怎麽还在?」莫凡崎走进来问着。
「我在弄校刊的东西。」我没有转头看他,而是敲打着键盘说着。
他坐了下来没有说话,打到一半时,我才发觉社办里只有键盘声,慢慢回头划破沉默问道:「你的部分都弄好了?」
他点点头,表情很严肃,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我没问他怎麽了,只是静静的继续打字,看着萤幕上的字,字都重叠起来了。
「这罐咖啡给你喝吧。」他无声无息得走到我身旁轻道。
「谢谢。」接过他的咖啡,我看向他说着,藉机看能不能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些蹊跷。
他嘴角上扬了下,「你还好吗?」他的关心反倒让我看不出他极差的心情。
我不懂他想问的是什麽,「这些快弄完了,没事的。」又或许我其实是假装不知道。
「恩。」他语气平淡、嘴角的上扬也落了下去。
「你不回家吗?」我看了墙上的钟,短针指着六、长针指着十二。
「让我待着吧,等你做完再一起走我不赶时间,而且宏易也跟小璃去约会了,所以没关系。」听到这,我有点觉得莫凡崎心情不好的原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可是之前没见他这样啊…
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打字,十五分钟过去,终於打上最後的句点了,再来就是交给如音姊整理,我把档案存到随身碟,关起电脑。
「你在这等一下,我先把随身碟拿给学姊。」我对面无表情的莫凡崎说道。
我上楼把随身碟交给如音姊,「辛苦你了!」她笑着说。
「不会啦,如音姊才是,要准备考试又要忙社团的事,考试加油。」我道着。
「谢谢你,赶快回家吧,路上小心!」如音姊轻拍我的肩膀笑道。
我点点头。
走下楼看到林曜,「瑶梦,要回家了吗?一起走吧。」他勉强的扯起笑容问。
「恩,莫凡崎还在社办,我去拿书包顺便跟他说。」我说着。
「等一下!瑶梦,」他停顿了下,接着小声的说:「我刚刚跟莫凡崎吵架了。」
莫凡崎会那样不是因为小璃,而是因为跟林曜吵架了,我看着林曜有口难言,也没有问他吵架原因,不过照我知道的,他们两个以前不怎麽吵架,就算有也只是斗嘴而已…
「那…」我正要说话时,莫凡崎拿着我的书包过来,他没有直视林曜,「我想说你怎麽那麽慢,书包给你。」
反倒是林曜受不了的样子说:「我先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一个想法直冲上来,他是我认识的林曜吗?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莫凡崎也沉默不语,到了公车站,我要搭的车先来,「那个…刚刚的事你别想太多就这样,明天见。」他木讷的道出。
我看了看他,「你才别摆着那副表情。」他缓缓的露出一点笑容。
在公车上,我一直想着他们的事,以前林曜就算跟人吵架也一定不会像刚刚那样逃避,对,难怪我会有那个想法,就是因为他不曾这样的逃避一件事,他真的因为失忆而有变化了吗…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他;听到我要下车的站名,我才回过神来按铃下车。
到了隔天,本来还怕他们两个跟昨天一样,结果莫凡崎遇到我们自然的打招呼再看林曜一下,林曜也像平常一样好好的跟他打招呼,好似他们没吵过架一样,白担心了呢…反倒是另一件事让我的心动荡不安──林曜和诗琪开始交往了。
###
眼看时钟快到中午了,莫凡崎还是坐在那不发一语,说到底他这是坚持还是固执,我都分不清了…「瑶梦,可以进去吗?」禾凯学长敲着门问。
「请进。」我看向进来的学长,太棒了终於有人来解救我。
「这些文件你看一下。」学长拿给我资料,接着转身示意要莫凡崎让点位给他坐。
「旁边又不是没椅子,干麽非得坐这…」莫凡崎不耐的道。
我假装不注意他们,继续做事。
「你才奇怪吧,又不是没地方可以去,干麽非得来这打扰人。」学长淡然的呼应莫凡崎的话。
莫凡崎无话可回,撇头继续坐在那一动也不动,脸更加臭了,好像大家都欠他几百万似的。
我跟学长对看了下道:「不然去吃午餐吧,反正也快到了。」我把文件放下,拿起包。
「我以为你又会忘记吃饭了。」莫凡崎起身一抹淡笑的说着,幸好他没再臭脸,不然我真的受不了。
我跟学长再次对看笑了下,看来他心情好一点了,我们到公司附近的餐厅解决午餐後,莫凡崎还是没说他来找我是为什麽,要回公司时,他接了一通电话就跟我们道别了,看他後来没事我也放心下来,但他到底是为了什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