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伍被夜弦歌强大的王者气场给吓得当场紧闭上嘴。
夜弦歌往下瞥了施端一眼,来人立刻低下头,一动也不动,深怕得罪自家主子。
「都来的差不多了,施端,准备叫厨子上菜。」
「主子,段家世子还没到呢。」
夜弦歌皱了皱眉
「我怎麽不记得……」
「主子,你忘了啊!那请帖还是你自个儿写的。」
「不用,叫厨子上菜了。」
「是。」
施端一个机灵便从夜弦歌眼前退开,现在只剩严伍和主子单独对峙了,严伍,要撑下去啊!我先走一步啦!
严凌伍看着施端对自己做了个鬼脸,心中可气了!
「严伍。」
「怎麽?」
严凌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
「你还记得小时住我们镇隔壁的那个段家小女孩吗?」
「你说曲兮啊,当然记得了,她啊就像个男孩一样三不五时和我们往外跑。」
每每严凌伍想起那个女孩,嘴角总不自觉地上扬。
「她怎麽了吗?」
「没什麽,就问问。」
夜弦歌收起笑容,严凌伍自讨没趣的喝着桌前的烈酒。
「段大人到。」
宾客们全往们外探去,进来的男子着一身墨袍,一头瀑布般的秀发用白玉冠梳的整齐,朱唇皓齿,眉如远黛,一双勾人的凤眼中带了些许笑意,唇角勾起如月牙般的弧度,邪媚的令人着迷。
他缓缓走向夜弦歌,向他行了个礼,夜弦歌也没多说什麽,摆摆手要他赶紧入座。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他找了个靠近严凌伍的位子在坐下前向宾客们抱拳行礼。
夜弦歌瞥了他一眼,怎麽…这麽眼熟?
「喂,弦歌,你干麽?看他看得出神?」
「没,没事,只是觉得很他很面熟。」
他瞥开视线,泯了一口果子酿。
「主子,可以上菜了。」
施端在夜弦歌耳旁轻轻交代。
「好。」
夜弦歌站起身,高瘦挺拔的身姿镀上一层淡淡的阳光,显现出强大的王者气场。
「各位,今天各位能来敝府捧场,是我夜某荣幸,各位不必拘谨,当自家就好。」
施端摇了摇头,主子那忽冷忽热的脾气谁管得着,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宾客们只是笑笑,继续聊天打屁去了。
「施端。」
「主子,怎麽了?」
「去和厨子说一声我要他煲一碗枸杞燕窝粥,送去给那位重伤的姑娘,切记,少放点盐。」
「是,我知道了。」
施端再一次离开宴客厅,严凌伍放下手中的醇酒好奇地望去。
「弦歌,我刚听到你说要送一碗粥给谁呢?」
「重伤的人。」
夜弦歌似乎不想多聊,转头继续喝着杯中物。
「是位姑娘吧。」
夜弦歌撇头,浓眉微皱
「嗯。」
「是哪家的姑娘让你上心啦?」
严凌伍心想一定得追问到答案。
「是…」
夜弦歌双眼被酒精刺激而愈发地迷蒙,愈发地邪媚,他勾起唇角,吐出几个字
「是…我最爱的…曲兮…」
严凌伍愣了一会儿,他方才说…曲兮吗?
「弦歌,你喝多了。」
怎麽可能,曲兮怎麽会在夜府,要是曲兮出事,他应该知道的,为什麽是自己的兄弟救起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