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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久,学长的绯闻、颜以沁的态度就真相大白了。
「……希望各位能有学生的自觉,要谨守读书的本份,不要做出踰矩的行为,尤其身着制服在校外,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要收敛,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学校……」
校长在台上卖力的演说,底下的学生却满脸无聊和不在乎,只有两个人,虽不是事件主角,却因心虚而脸色凝重。
由於宋祁宇的问话太高调,太多和学长有关的谣言不胫而走,让他成了高三的名人,获得注目的同时,也让他和颜以沁的关系曝了光。
原来谣言男主角早有女朋友了啊──事情本该这样就结束,无奈颜家的家教严格,颜父更是坚决反对高中就谈恋爱,把这件事一状告到校长室,要学校多注意学生的行为举止,更要求老师把两人隔离。
於是,颜以沁被罚每节下课都必须到楼梯间举着「请勿奔跑」的牌子,一方面是杀鸡儆猴,另一方面也是防止她下课会往高年级的教室跑。
梁千晴因为曾经目睹过当事人亲密的样子,即使不是她告发的,心里却总有股罪恶感。她刻意经过颜以沁驻点的楼梯间,也不知道能做什麽,就只是在周围排徊。她看见颜以沁脚交叉着站,一脸没趣的靠着墙,虽然是惩罚,看起来却怡然自得。
一个不小心,她对上了颜以沁的眼睛,脑子「轰」的一声,炸成一片空白,虽然马上回过神来,但都停下脚步了,不说些什麽又很尴尬,只好别扭的说了声「嗨」。
颜以沁好像吃了一惊。「没想到班长会和我打招呼!感觉你好像会无视我走过去,哈哈!」
被察觉了真实的念头,梁千晴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颜以沁在某方面来说和宋祁宇很像,话总是说得直白,身段大方,是让她又羡又妒的存在。
用不着她费心找藉口辩解,颜以沁话还没完,打断她的思绪。
「其实,我那天有发现。班长你有天放学的时候看到我和学长了吧?我在学长来找我之前就看到你了,但来不及打招呼。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吓到你抱歉啦!」
梁千晴双眼圆睁,没想到那天不经意的偷窥居然被发现了!她这下是真的想落跑了。
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颜以沁笑着说:「你不用太介意,我知道不是你去说的,为什麽会传出去我心里有底,而且这种事本来就瞒不久,我爸妈已经比我想像中的要晚发现了。」
梁千晴战战兢兢的对上颜以沁的眼睛,发现她眼里也带着和善的笑意,看来是真的没有怪她,反而因为怕她自责,先出口澄清。她先前和颜以沁不熟,这刻却开始有了好感,马上理解为什麽大家都喜欢她。
「何况这只是为了限制我的行动,也不是真的要处罚我,拿牌子的差事只要一周就结束罗!不过之後我每节下课还是要去办公室报到,待在老师的眼皮底下。」颜以沁边说边让牌子暂时靠着墙,双手圈成圆状摆在眼睛前,逗趣的样子惹得梁千晴不小心笑出来。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要多笑啦!看起来比较不那麽正经。」颜以沁像是达成了什麽伟大的成就,拍手说道。
这称赞让梁千晴感到害羞,又不好意思直接表示开心,她为了避免气氛乾掉,努力地想回话,脱口而出:「那个……如果你现在和你男友分手,是不是就不用被处罚了?」
这是她得知颜以沁被处罚时的第一个想法,但没想过要无礼的问出来,是因为脑中只印着这句,才意外的讲出口了。说完的瞬间她就後悔了,出口的话却收不回。她知道自己说错话,抿着唇不敢看颜以沁的眼睛。
别人简单几句就能让对方放松,自己却只会挖人家伤口。梁千晴丧气的想揍自己几拳。
另一方面,她又是真心想知道答案。
她不明白,为何得为了喜欢牺牲自己,明明男方那里什麽事都没有,不会感到不平衡吗?何况高中生的恋爱能谈多久?既然总会分离,需要现在就付出这麽多吗?
刘芳婷偶尔会和她抱怨想谈恋爱却没对象,她总是对这类话题感到没有真实感,对恋爱完全没有想像。
至少现在的她,光是烦恼成绩排名、班长的职责、来自宋祁宇的压力,便倾尽所有力气了。
颜以沁思索着,徐徐开口。「我和学长是互相喜欢才交往的,并不是抱持着试试看的想法,这点到现在也没变,这是我和学长的共识。
交往本身又不是坏事,为什麽非得分手?只是下课时间不能见面而已,离开学校之後时间多得是,为了这点分手实在没有必要。」
梁千晴傻愣着点头,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但坚定着自己想法的颜以沁看起来很耀眼,这是无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