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久不见了呢!」
熟悉的打声招呼,走到冰炎身边将他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调适的还不错,时间的接轨也需要花费不少精神力呢!」
接着无视着大家的视线,自动自发的蹲下、抬起手伸向夏碎、同时掌心转出了阵法。
「不好意思,请忍耐一下。」
虽然出自於对学弟的信任,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痛得想向後移动,却被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半分也无法移动。
「唉唉,先别动,我又不会吃了你、抱歉抱歉,为了避免阵法被中断,只能这样了。」
看着褚冥漾一连串的动作,夏碎只觉得自己的左手像是要烧起来般的灼热,也无心去思考着他的意思。
几乎是忘了呼吸,所有人都看着褚冥漾跟夏碎,千冬岁说漾漾会为了患有旧疾的夏碎而回来,没想到这麽快就应证了。
然而关於那个阵法,阿利再清楚不过了,那和小学弟在旅行一年後突然来访的那晚,用在他身上的阵法几乎相同,他能理解夏碎的疼痛程度,只是他无从得知学弟的阵法来源,无论他怎麽寻找,一点相关资料也没有,若是能让更多人知道,或许他们就再也不用怕鬼族的攻击了。
褚冥漾一手继续供给力量以维持阵法的运行,一手拿出了一颗水滴状的水晶。
「随着我的声音而起。」
他轻声的说着,而同时水晶微微的发出了光,除了夏碎之外,其他人都清楚的看见了,当时被压抑的右手,硬是拉出了好几条黑丝飘向水晶,然後聚合。
暖光并没有持续太久,而褚冥漾以轻抚上夏碎的手作为结尾。
另一手的水晶随手就收进了空气中,一转、便多出一个杯子,里面装着萤光色的液体,再加了些粉末进去轻轻晃了晃,将已经溶解的粉末、变得清澈如水的液体递至夏碎的面前,勾起了无害的笑容。
「补充体力的,感觉会好一些。」
说真的这样的笑容背後的意义是什麽,夏碎并不知道,这样不小的冲击,让几乎无法思考的他接过杯子缓缓的喝下。
清爽、带着令人舒服的甜度滑过喉咙,蔓延到全身,让夏碎绷紧的神经舒缓了许多,也让自己的身体好很多,或许效果比精灵饮料还好,补充了流失掉的体力。
动了动右手,夏碎讶异着,确实感觉不到被压抑的黑暗气息,前些时候微钝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反覆的做着抓握的动作,感受久违的灵活度,带着欣喜的表情抬起头。
「褚,谢谢你。」
「....恢复就好。」
褚冥漾低声的发出几个单音,空气轻微的震动让他满意的勾起唇。
哎呀、他似乎忘了什麽。才这麽想,就发现周围那刺人的视线。
「我可没有忘记哟!」
摊开手,带着些许开玩笑的语调。
这动作让千冬岁将眉头皱到不能再深了,但他似乎还在挑战自己眉头的极限一语不发的瞪着褚冥漾。
「褚,你搞什麽?」
明显的感受到眼前这家伙的诡异,冰炎也皱起眉,他发现,他看不透现在的褚冥漾。
有那麽一点、如同安地尔那种让人说不透的怪异,却相当的飘渺,就好似眼前的人不存在一样。
冰炎不明所以的整个人震了一下,抬起头瞪着褚冥漾。
「呃,我才没有跟那只蟑螂交好呢!学...殿下别乱凑对。」
原本要叫出学长的褚冥漾硬生生的改了口,这让其他人更为疑惑,千冬岁冷冷动开口「怎麽?现在连称呼都这麽生疏了吗?」
是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褚冥漾没有对任何人有熟识的称呼,甚至是称谓也没有,对此他也只能搔搔头尴尬的笑了几声。
「没办法嘛!谁叫我是妖师呢。」
才说出口就看见所有人都一脸不赞同的表情,说实在的,他们并不介意自己的朋友是妖师,但这个世界对於他和他的种族是不友善的。
「唉唉!要是早知道的话就、哇靠!」
「褚!你欠揍吗!」
冰炎为了阻止褚冥漾胡言乱语,一个巴掌就煽了过去,吓得褚冥漾抱着头缩到离他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
看着他的动作,许多人放下不少心,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前几年还青涩的他们的相处模式。
但该问的还是得问!
夏碎了解千冬岁的心思,将褚冥漾拎到他面前,千冬岁一手扯着他的领子「说好的一个月一次的讯息呢?你到底在搞什麽?为什麽要一个人去涉那样的风险?巡司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咦咦咦?你要我先回答哪个呢?」
不留痕迹的闪过为了防止他逃跑而设的陷阱,但他终究不敢闪过千冬岁紧抓着他的手。
「漾漾不可以逃跑哟!要跑也要留颗肾脏给喵喵,这样才不会跑给千冬岁追,而且找人很方便唷!」
看着蹦蹦跳跳出现的米可雅,褚冥漾无奈的垂下了眼,他的友人一个个都这麽关心自己啊!但是那听起来像是要把自己做掉的宣言是什麽鬼?怎麽听都想跑啊!
「你们不来救我吗?」
看着人群後方的小树林,他认真的觉得自己犯冲!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扇的胡话,说什麽殿下没调整好时间,会有危险,让他丢下手上的事赶过来。
「褚冥漾,翅膀硬了很想飞不是嘛?敢挡我的追踪跟联系,连姊都不会叫了?嗯?」
一被点名也懒得继续隐身的三个人走了出来,冥玥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弟弟的求救,他这个失踪两年三个月的家伙,休想。
「漾漾,你就放弃吧!」
满意的看着自家表弟的成长,但却没有半点想搭救的意思,然接过辛西亚的热茶,就坐着与天使和精灵聊起天来。
一群人带着看戏的心态,对於让他们担心的褚冥漾回来了,他们的心也放一半了,但并不代表他们的怒气消了!
「扇、别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