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夫,原本欢爱很正常,今天纱夏死活都不愿意,这算是什麽?
刚才还大张旗鼓的质问她,现在一句话不说就要霸王硬上?!
到底当她是什麽?
高兴就宠着,不高兴就一言不发,摆着高姿态横眉冷对,一会把你当空气一会又要抱你?
她越来越搞不懂周子瑜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了。
下意识的,纱夏伸出手想将他推开,指尖触碰到他胸膛滚烫的温度,心里惊了下,知道他是来真的,挣扎得更加激烈,好容易松了唇,她迅速挤出一句话,“我不是你的玩具!”
声音不高,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齿的。
他撑在她身体上方,顿了动作,暗暗的光线里那张没有表情的清俊的脸异常清晰,
他看着她,目光深刻,“谁在玩了?”
难道你不是在玩?!
她怔怔的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眸子里都快溢出水来,
还没启音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忽然被他反手扣住,俯身狠狠吻住。
这不同於以往任何一个亲吻。
他像是在惩罚她,用最直接最尖锐的方法。
偏偏他的绝对的吻却带着呵哄,带着绵绵柔情,你抵抗不得,像是被挂在了悬崖边上,
除了让他拽着你,剩下就只有从高空坠落粉身碎骨的结局。
纱夏心底好容易隐忍的委屈,就在他强行进入的瞬间被勾了出来,一边呜咽,一边捶打他。
他一边吻尽她的眼泪一边毫无节制的掠夺,最後最後当然是她完全置於他的压迫下,
被吃得乾乾净净……
一夜过去,纱夏是被两位老佛爷出门的声音吵醒的。
远远的听着外面私家车开走的声音,心知是两位老佛爷跟团欧洲游去了。
想起昨天某人的暴行,侧脸望去,作恶的人正睡得深熟。
微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他无时无刻的骄傲。
不得不承认这厮的睡相挺天使的,舒展的眉目间安然宁和,
压根没有清醒时让人恨得牙养的作恶多端。
凭什麽在折磨她一晚後他还能睡得那麽香甜啊?
她又想关禁闭了,不过这次是想找个箱子把他关进去,直到他求饶哀嚎她才放他出来。
想是这麽想的,谁知道周公子一会醒了要拿什麽样的冷脸对自己?
罢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把他放在自己腰际的手拿开,
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穿上身,走进浴室梳洗。
镜子里那套着白色浴袍的自己明显顶着两个大熊猫眼,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是哭了多久,
唉……自从嫁给周子瑜後,她都变成哭包了。
越发觉得矫情。
也不知道一会他醒了要怎麽说。
本来夫妻两吵架了,不是应该冷战吗?
冷战的时候不是有个人应该去睡书房吗?
什麽时候变成滚床单了?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镜子里面,她的身後,昨夜逞凶作恶的人悄然出现。
周子瑜有张长得好看的扑克脸,平时不怎麽爱笑,笑起来也没个真心的时候,又阴又冷,难接近。
他倚在浴室门边,睡眼惺忪,就穿了条睡裤,裸着线条优美的上半身,直勾勾的盯着纱夏。
暴露狂!
心里暗骂了句,没转脸,纱夏把视线自然的回收,将人当空气,漱完口埋下头去洗脸。
闭上眼手里捧的凉水还没抚到自己脸上,人就揽着她的腰抱着没脸没皮的贴了上来。
纱夏转身,眉头微微拧着褶子,近距离的看着他,没给好表情。
周子瑜不介意,笑得淡而温和,“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哪里不对?”她追问。
“傍晚我看到金多贤对你的举动,眼红了。”
他的就是他的,周家就这麽一个宝贝,被宠上了天,性子自小就矜傲。
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妻被人染指?
他能在冷言讽刺赌气冷战,折磨她一晚後低头,已经很不错了。
到底还是因为这个……
纱夏垂下羽睫,“我也解释过了。”
解释的话她不会多说二遍,作为他的丈夫就应该无条件相信他。
“不过以後我会注意的。”昨天金多贤会有那个举动,她也始料未及。
试想如果有一天她看到某个周子瑜的前女友伸手攀上他的身躯,她也决计无法容忍。
只不过他们都是豪门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受过高等教育却天生不会让步。
“唉……”纱夏又叹气,“如果我真的和他有什麽你会怎样?”
“杀了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声音一贯从容,没什麽起伏,却骇人。
然後也杀了她吗?
纱夏没想到,在电视机里经常出现、运筹帷幄决战千里的周家少主,竟然也会说出那麽狗血的台词。
从一开始的不自知,到最後发现自己一直被他禁锢在他的牢笼中,
生不出怨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也爱上了。
他周子瑜是老天的宠儿,爱他的女人比过江之卿还多,
凭什麽就挑上她这从小只会跟他做对的丫头片子呢?
她还没再开口,他忽然低头在覆上她的唇,蜻蜓点水般吻住她,
似是知道她在叹息什麽,只想用行动去表达他是多麽的……多麽的爱。
怄气事件到此结束。
当然有些话周子瑜也不会说二次,谁在玩呢?
他怎麽会娶个玩具回家静心供养着呢?
……
之後又过了半个月。
纱夏再去学校的时候也遇到过金多贤,两个人只是走在林荫大道之上,
去往不同方向,站在街的两边,如萍水相逢的泛泛之交,微微笑过之後便各行其路。
往昔之事不可追。
感情这档子事,最经不起推敲。
倒是去学校的第一天很轰动,那个是在婚礼现场放了周子瑜鸽子的S市第一名媛。
甩了这位花得不着边际的主儿没什麽,厉害的是她甩了他,
还能让他包机追到罗马去,还能让他乖乖巧巧服服帖帖的跟随在身边去看女人最疯狂男人最崩溃的时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