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wice(紗瑜) 青梅竹馬 — 第一次吵架(1)

你真是……”相望了会,纱夏再度把头埋下,无可奈何的笑了。

有些话再也无法说出口。

周子瑜把他的黑色奥迪开到纱夏身侧时,金多贤刚走,时间契合得好像电视剧里常见的画面。

那麽是否之前他们谈话的一幕让他瞧见了呢?

她在心里假想着矫情的琼瑶剧,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女主角,周子瑜安静的开着车,两个人沿途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纱夏发现开车的人有些阴沉的脸色时,还没开口问个究竟,已经到了周家老宅。

两位老佛爷都在,饭菜也早就准备好。

一顿晚餐有说有笑,说起他们度蜜月时的趣事,周子瑜还毫不留情面的拿她的糗事出来说,气得她不顾手上的油,伸出去想将他的嘴摀住!

老佛爷们看了都扬起欣慰微笑。

度蜜月回来感情又加深了不少,看来再过不久就要抱孙子了。

期间纱夏也有悄悄观察过老公的神色,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麽异样,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吗?

晚饭後周子瑜便去了书房工作,蜜月旅行压了不少文件没有处理。

女人们就比较闲了,唤人铺好四方桌,拉上做饭的刘嫂,边堆长城边话家常,惬意得不得了。

今天都准备在这里休息,明天二位老佛爷要跟团欧洲游,别提多潇洒。

对於国粹,凑崎名媛极有研究,这都是以前配合外公的兴趣练就的一手好牌技,

打到11点,桌上另外三位输得不乐意了,就将她驱赶下桌,换上老管家。

看那个时间点,某个人去了书房还没见出来活动过,於是做了宵夜送上去。

进书房的时候,周子瑜也没有在工作。

他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一只手正按着眉心,很辛苦的样子。

“累了吗?”纱夏走进去将温热的汤放到他面前,“吃点东西吧。”

睁开眼,周子瑜盯了她半响,之前晚饭时的笑意又没了,

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别的原因。

“原来还知道关心我。”这话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是讽刺!讽刺!

怔了下,纱夏全当他是在气自己搓了整晚麻将,这个点才想到他所以怄上了,

“你老婆我哪有这麽没良心?”

脸上还是笑着的,替他一勺一勺的把汤舀进碗里,动作细致。

周子瑜在这方面讲究得不得了,平时只是觉得他难接近,

而当你对他的生活习惯有所了解後,才知道什麽叫做娇惯出来的大少爷。

“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婆?”

话是越听越不对劲。

目光从那半碗汤移到那个人脸上,神色是平静的,整个人的周身却像在释放冷气,

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被他冻成冰人。

“我好像没惹你吧?”她怎麽不知道自己是他老婆了?难道结婚证是假的?

蓦然想起街边和金多贤说话的一幕,纱夏睁大了眼,“难道我和别人说话的权利的没有了?”

“如果你认为任何人都可以和你有肢体接触的话。”

周子瑜说话是十分气人的,难听点就是刻薄。

什麽叫\'任何人都可以和她肢体接触\'?

他确实是看到了,能压到现在才说也真够能忍的!

就是金多贤拍了拍她的脑袋而已,见不得人了还是怎麽的?

就你周公子有自尊心我没有是吧?

定定的看着他,嗓子眼里都被火烧乾了!纱夏本想向他大吼一通,可想着楼下两位老佛爷都在,又是度蜜月回来,吵起来多让人担心。

默了会,努力平复了情绪,“我和他没什麽,随你信不信。”

说完就扭头而去。

她不会像其他小女人一样,生气了就会摔摔门什麽的撒气,纱夏扭头离开连门都没关,悄无声息的。

周子瑜则定定的坐在书桌前,眉目阴郁,沉寂得像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某些时候,两个人倒真的异常默契,好比现在算是吵架了吧?

那也至多称得上是冰山与冰山之间的相撞,世界好像集体失聪,

本以为会天摇地晃,轰鸣巨响,哪里晓得连一丝风都没有起。

窒息得令人发疯。

纱夏回到卧房,没有开灯,轻轻合上门顺手就上了锁,之後埋首吐息了一口气……

刚才是……自己和周子瑜第一次吵架吗?

这混蛋真不给人好日子过!

她和金多贤能有什麽?就算曾经有什麽,不也被他扼杀在萌芽阶段?

这个时候倒理直气壮的兴师问罪来了,她心里委屈到极点,

倚着门靠了好一会,哭不出来更连假笑都不会了,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往里打开,却发现门是锁的。

纱夏惊了惊!站离了两步,隔着门听着外面的声响。

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真的受了什麽小委屈,心里想不开了,不哭不闹的,随便走进一个房间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任凭外面的人敲门把手敲断了都不会开。

外人看来,纱夏的外公是S市首富,当她比珍珠还真!全家人都捧在手心里供着。

其实做千金小姐是一件很累的事,一出生就被各种框框条款规定死了,你不可以做这样更不能做那样。

穿一条漂亮的裙子必须仪态优雅,并且不管你多喜欢,也只能穿一次。

她没办法拒绝,久而久之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态度。

她只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心情不好就关禁闭,有点儿像自虐。

等到她想开了,不用谁把好话说尽,自个儿就走出来了,

然後脸上笑盈盈的,跟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

後来渐渐的,她关自己的时间少了,脸上的笑意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依照今天的胸闷程度来看,不关个三天三夜,估计是难以释怀了。

她也有小姐脾气的,此刻就是两位老佛爷站门外,只要她犯了倔,不开门就是不开门。

“开门。”默了小会,外面响起周子瑜的声音。

冷冷的,都能将你冻死。

他知道她就站在门里面,可想现在脸色并不好看,

那语气根本不是在请你做一件事,而是命令。

你以为你真是皇帝老子就是天了?

隔着门瞪了外面的男人一眼,纱夏伸手去按灯的开关,发现原来是停电了。

怪不得刚才隐隐听到楼下有败兴的声音,妈他们麻将没有打过瘾吧~如果不停电,

周子瑜又怎麽舍得放下那大堆宝贝文件想进卧室睡觉?

熟门熟路的走到浴室,打开莲蓬头,洗澡睡觉,把门外的人夫当空气。

可能富人家被娇纵出来的少爷小姐都有各种怪癖吧。

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算纱夏的第一怪,其次,她是夜间动物。

不是说她晚上能多久不睡,而是独自一人的时候,尤其是晚上,大多数时候她不爱开灯,夜视能力好得堪比某种小动物。

所以有没有灯光,对於她来说问题不大。

有次假期,纱夏说好要去凑崎家郊区的别墅写生,那里一般只有凑崎腾飞自己住,钥匙是给她了,结果晚上暴雨,打雷闪电外加停电。

凑崎腾飞跟他的女友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跑回家来,以为小丫头没来呢,关上门就忙不迭激情缠绵,谁知道坐在沙发上听着雷雨声不小心就发了呆的纱夏忽然冒出一句话,把两个人吓得半死。

她的这些小毛小病周子瑜都知道,那麽一定也知道,她今天晚上是不管停电刮台风还是地震天塌,这门你就别想进了。

冲了个澡,放松了逛街整天累积的疲惫,头发随便擦了擦,倒上床卷了被子就准备入眠。

想想某人吃了闭门羹,心里还是觉得挺过瘾的。

然她还在瘾头上,没乐得心里那股气完全抒发出来,

忽然门那边响起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再轻轻一转,\'咔嗒\'的一声……

门打开了

挫败……

难道就只许你锁门不许人家合法进入?

何况这里还是周子瑜的本家,哪间房的钥匙他会没有?

算她棋差一招,鼻孔里斥出股热气,暗想自己家的房间钥匙绝对不给他,闭上眼装死。

周子瑜进来的时候,也不忘反手把门给锁了,好习惯要保持。

他走到床边,静静的站了会,看着蜷缩在床上裹着被子的那一小团,

她装死,他也不说话,冷战得相当彻底。

因为知道他是站在床边的,纱夏连大气都不敢喘,恨自己怎麽就没骨气起来呼他一巴掌!

装死装得全身都僵硬了,好辛苦……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肌肉抽筋的时候,周子瑜抬脚转身往浴室去了。

水流的声音\'哗哗\'的漫入听觉,她微喘了口气,

抬起身瞄过去,看了半响,又泄气似的倒进软绵绵的床里。

其实今天的事情很简单,某人小题大做了而已。

她解释得不理想,也是他说那些话给气的!

这下好了,吵架,冷战,还是在婆婆家,晚上还得睡在一起,想发作都难。

他就怎麽不肯服个软,那是什麽态度?!

桃心有余悸的说,\'你们家那位暗地里……\'

余下的话不用说,金多贤倒是给接上了,他说,\'周子瑜什麽时候不霸道了?\'

就是那麽个人,骨子里清高得从来不肯把头低一低,好似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是给人膜拜的。

不管他笑得再好看,身上无时无刻不缠绕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八个大字。

人生座右铭般。

想着想着,纱夏就在声讨和逆反心理中慢慢陷入沉睡状态。

模糊中听到浴室里如同催眠曲的水声停止了,她知道周子瑜洗完澡走了出来,

想抱着枕头往旁边挪动不挨着他,只是想想,忽然手里的枕头就被抽空,

眼睛还没睁开,长躯便覆下,将她轻轻压住。

“你……”

纱夏心里一惊,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倒成就了他的入侵。

长舌在她口中灵活的索取,细细辗转,不强硬,却能轻而易举封住她的抗拒。

周子瑜的动作很轻,可是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一只手抚着她的侧脸,一只手探进她松垮的睡袍,开始四处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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