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wice(紗瑜) 青梅竹馬 — 搓破(1)

现在好了,有了凑崎老送的丰厚家产,就算以後离婚周子瑜不付半分赡养费,纱夏还是小富婆一枚。

凑崎老再生女儿的气,也不会置他最疼爱的孙女於不顾。

着实让凑崎守正一家妒红了眼。

是说去年在遗产交接的时候,有那麽一部分怎麽也算不清楚,原来是留给纱夏了!

有了这份家产,本来漠不关心的凑崎家人这几天走动得更加殷勤,天堂地狱的感觉。

纱夏觉得……人心大概也就如此了然罢。

白天才和周子瑜一起见过周家老资历的长辈,装了整天的乖巧,脸部肌肉都笑到酸疼,才解下束起的长发,准备泡个解乏的美容浴,平井桃的夺命连环CALL又来了。

“周太太,请在二十分钟内让我在皇爵中央宴会大厅看到你婀娜的身姿”一听那口气,就知道是喝高了。

今天是S大赴澳交换生开演奏会的日子,首席钢琴是金多贤,她怎麽可能不记得。

无声的笑了笑,正想开口搪塞过去,平井桃根本不给她机会,

“不来断绝关系,就这样!”

挂线⋯⋯

多大的事啊,居然拿十几年的感情要挟。

平井桃只知道纱夏和金多贤有过一段不咸不淡的往事,因为日子太短浅了,谁也没在意。

现在纱夏不是做了小周太太吗?

周子瑜比只会弹钢琴耍帅的金多贤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纱夏也是个死守秘密在心里的人,奥黛丽赫本是她的优雅她的典范,她从小就励志要做完美女人,人生岂能容忍如此败兴一笔?

独独这件事情,她的嘴巴紧紧的,连好友都没有告诉过。

既然有人拿十几年感情要挟,凑崎名媛岂能不给面子?

这个礼拜一直忙着婚礼的事,反倒把学校那票朋友冷落了,这个年纪,都是帮爱疯爱闹的大孩子,再说那个演奏会也已经结束,说不定金多贤已经走了呢?

是不是将为人妻,心境也跟着昇华了?

对周子瑜说了这件事之後,纱夏反倒看淡了很多,

过去之事不可改变,重要的是将来,昨天一起去看新婚的别墅,

其实就是那天周子瑜带她回去的那一栋,短短几天内又重新做了修整。

主卧房里换了双人睡的大床,厨具和家俬都是成套崭新的,

他从後面搂着她说以後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当然要精益求精。

想到这些琐碎又令人甜蜜的细节,纱夏便换了套衣服,往皇爵奔去。

同一时间,周子瑜回到家中的书房,刚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些文件,忽然眼皮没徵兆的跳了起来……

皇爵是位於S市东面临海的豪华剧院,其采用纯正哥特式建筑的风格使得剧院本身成为市内一大景点。

中央宴会大厅内满是年轻的身影,音乐系的演奏会异常成功,今夜是属於S大的。

在会场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平井桃,倒是和系里的几个平时聊得来的同学碰了几回杯,

尤其前几天还在开玩笑的那个男同学,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

说你闪婚真是把我吓得不轻,也有女孩子追问俘虏花花公子有没有什麽秘诀。

其实哪里有秘诀?硬要说的话,从小一起长大算不算?

纱夏头上顶着光环,周子瑜也一直是新闻里的焦点,

甚至S大金融系的教授还用这位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的CEO当教学典范。

自然同学们要学权BOSS的商业头脑和经济手段,至於他的花边新闻就……

转眼校花把花花公子的心捕获,系主任都觉得有面子,

见到这位美丽大方的第一名媛,都要上前来示好。

音乐会的庆功宴,愣是发展成纱夏大婚答谢大会……

极度想念平井桃的时候,那只醉猫才迟迟出现,“小周太太”整个人从後面把纱夏抱住,

身体所有的重量都附加在她身上,张嘴便满口酒气,

“你要结婚了,我真是好高兴哦!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两人的感情好到别人以为是拉拉,会舍不得是正常的事。

只不过平井桃,你好重诶!

转身把她抱着,纱夏也只能勉强站在原地支撑,尴尬的对其他人笑笑,“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

琢磨自己大婚完毕後,该积极为平井小姐张罗终生大事了。

抬脚,想迈个步子,奈何此女醉得不省人事

除了嘴里说些含糊不清的话,愣是将她当成大海里仅有的浮木,依靠得很彻底。

纱夏再低头看放在外套口袋,想拿手机出来给周子瑜打电话求救,

可是……两只手都要搀扶着那只醉猫,根本没办法移动嘛……

“我帮你吧。”正在愁眉之际,一把似是陌生,又似是熟悉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因为抱着平井桃,看不到他的样子,可那说话的声音却让纱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是……金多贤。

他好像一直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也许是演奏需要吧,

学校里的女孩子,也常常在心里将他定义为\'王子\'。

有落跑的王子吗?

心底不屑的笑了笑,对主动示好的帮助并没有拒绝。

“可以帮我把桃扶到演奏厅外堂去吗?”

那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沙发,到那边再给周子瑜打电话好了。

没多说什麽,金多贤就将醉成烂泥的平井桃抱起向外走去。

演奏厅的外堂很安静,圆形的正堂中央巨大的雕塑群边缘是柔软舒服的沙发。

倒在上面的平井桃睡得很沉,纱夏坐在她旁边给周子瑜打完电话後,

发现离开的金多贤又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罐热过的奶茶。

“刚才看你喝了不少酒,用这个暖暖胃吧。”

相隔一年,态度还是依旧温和,将王子形象演绎得完美。

纱夏并不买账,更没接过他手里的热饮,只是笑得很疏离的说,

“谢谢,我不需要,一会我先生就会来了。”

言下之意,你可以离开了。

多说半句话都觉得奢侈。

停在半空中拿着热饮的手微微一滞,金多贤脸上闪过黯然的神色。

但很快的,他又沉声道,“这一年过得还好吗?”

好教养是出了名的,说到绅士风度,怕是全校女生里,

有了男朋友的都会投他一票,可是又能怎样呢?

纱夏觉得匪夷所思极了!

这个人怎麽能在对她做了那麽无耻的事情之後,走得堂而皇之,回来还用那麽自然的口气问候她?好像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还是说对於他金多贤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纱夏?”见她不说话,眼睛里有某种他看不懂的色彩,

金多贤不解的问,“怎麽了?”

站起来,纱夏瞪着他,声音不高,却很愤怒的说,

“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无耻!表面上看起来永远仪表堂堂,实际上你对我做过什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说完,金多贤愣了愣,映像中纱夏从来没有用决然的态度对待过自己。

她偶尔任性,有小姐脾气,可大多时候,她很优雅,并且努力维持着她的优雅

像一朵绽放得异常美丽高傲的玫瑰花,他也能看得懂高傲和优雅之下隐藏的那个纱夏,

让人想去保护……

虽然她的婚讯传得满世界飞,而且也是一年前他离开时便知道的结果,

只不过来得太快太突然,在他心里纱夏始终是那个把外壳造得坚硬,内心软弱的女孩子。

加上他离开不久後,在澳洲听到凑崎老去世的消息,

他想,纱夏一定很难过吧,可是自己却不能在她身边安慰。

所以在婚前能再见上一面,怎麽样,他都想亲自确定她是否过得快乐。

对话无意间引发了意料之外的话题,静默半响,金多贤好像想明白了什麽,於是淡淡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麽?”纱夏眉间怒气更浓,他有什麽资格笑?

“我想你对我有误会。”

误会?

纱夏看他的目光从愤怒变成怀疑,“有什麽误会?”

别说那天晚上他什麽都没有做,她又不是傻的,後来还悄悄的去医院做过检查,

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大的勇气!她还那麽年轻,如果未婚怀孕,外界的舆论都能将她压死。

金多贤扬了扬他好看的眉,不疾不徐的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当然记得!”提及那晚,简直就是梦魇!是她想洗掉的污点!

可是……金多贤似乎完全懂了,笑意里几分无奈,

“那晚你喝得很醉,”柔和的目光扫到沙发上睡得死沉的平井桃身上,“就像她一样。”

“那又怎麽样?所以你就对我为所欲为?”纱夏两只手捏紧了小拳头,恨不得立刻向他挥过去几圈!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对你为所欲为的不是我啊……”金多贤完全笑场了,

“你应该去问问周子瑜到底是这麽回事,那天晚上,我可是把你完整的交给他的。”

那天晚上我可是把你完整交给他的……

交给他的……

交给周子瑜的……

纱夏被这句话震得三十秒说不出半个字,哑口无言的呆望着刚才还被自己骂做\'无耻之徒\'的人……

一字一顿,确定般的问,“你说……那天晚上……你把我交给……周子瑜?!”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金多贤喜欢纱夏是一见锺情的开始。

他家世良好,父母都是S大的教授,只是比起首富的凑崎家,距离太遥远了……

始终站在远处观望,以一种淡如水,心中自赏的态度,握不住的东西,他不去多想。

那一年校庆的晚会,是个偶然的开端,之後她做了他的小女友,原本,他就知道是不会长久的。

是不是每个豪门与豪门之间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更有不能抗拒之力?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金多贤,纱夏有周子瑜了,

那个花花公子看似风流,私底下,却把心目中的公主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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