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太不了解傲娇了,」泉一副了然的样子:「所谓傲娇呢,只要他将你视作『亲密范围里的人』,就会变得相当黏人,将你当成他的所有物,稍有别的人亲近你,他也会不高兴。你要摆脱一只爱上你的傲娇,可没那麽容易,应该说,不可能。」
「不然呢?我一生也要这样痛苦地喜欢佐助君?」樱一双碧眸湿润起来,顿觉自己可悲:「即使他这样对待我,我还是要喜欢他吗?我偶尔也觉得累,想要有人温柔地对待我、照顾我。」
「不,你只要再付出一下,等佐助君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他就会对你相当温柔……」
樱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想再等了。」
泉拉着她的手,好言相劝:「宇智波家的男人,可不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当初我也是抱着这样的觉悟才吃掉鼬的,你也要坚强一点。呐,春野君日後就是我的弟妹了吧?不用担心,日後有什麽困难,向我求救就行了!我挺喜欢你的……」
两人忽地感到一阵晕眩,梦境扭曲,同时在东京的不同地方睁开眼,回到现实。
一束温暖而不灼眼的阳光入目,泉先是眯着眼,适应了光线才睁大一双惺忪的褐眸。
总觉得刚才作了一场有趣的梦,但是,内容忘了。
「醒来了吗?」难怪如此温暖,因为,身後的男人紧紧拥着她,而他们的双腿也在被窝里错落重叠,分不清你我。
「嗯,不过,好像很累。」
男人偎着她的裸肩,长发也披在她的肌肤,与她深棕色的秀发暧昧纠缠。他听了,为她按压着腰部,轻说:「对不起,昨晚似乎太勉强你了。今天要上班吗?」
「我昨晚就说过今天休假了。嗯……不知道是否因为昨晚听你说你跟弟弟吵架的事,我好像……作了一个跟佐助君有关的梦呢,但是现在无论怎样想也想不起了。呐,鼬,」泉转身,对上那张和煦的俊颜:「我虽然没见过你弟弟,不过,他是个可爱的傲娇吗?」
「你又在胡说什麽?」鼬拿她没办法,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弟弟的事,之後我会处理,现在,你再多安慰我一下,好吗?」他挪了挪位置,脸枕着泉胸前的软嫩,环着她的腰,闭目养神,而泉则以指扒梳着他的发,心想,以这样的方式开始新一天,可不坏呢。最可惜的是,她忘了那个似乎很有趣的梦。
另一边厢,在春野家,同样遗忘了梦境的樱正跟佐助坐在饭桌吃早餐。还未吃完,她就搁下碗筷,凝视着佐助:「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
「什麽?」
「我昨晚好像梦见了一个人,他对我说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貌似是跟你有关的。」准确地说,那个人好像提过一些对付佐助的招数,可惜她忘了。
「梦见一个人?什麽人?」佐助想起她老是撮着手机的样子,话语不禁带着火气:「是那个你一直等着他回覆短讯的人吗?」
「当然不是,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樱倒忘了反驳佐助的话,变相默认自己的确在等着某人的短讯。佐助咬着下唇,也跟她生闷气。她想了一阵,下意识说:「呐,佐助君。」
他不说话,但樱没来由地有自信:就算他不说话,也不是因为讨厌她吧。
「佐助君,即使我忘了梦中的人,那也没关系,因为,」樱走到他面前,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他正愣着,任她细嫩纤长的指扫过他额前的发,她轻笑:「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只要注视着你、想着你的事,那就够了,是吗?」
「你、你……你不要忽然碰我!感觉……好奇怪。」这句话说得凶狠,实际上,他只是红着一张俊脸,垂下眼,居然没有推开她。这嫩气的模样,简直像水做一样秀气,没想到男人也配得上这句话。
春野樱忽然觉得,宇智波佐助的心思并不是那麽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