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撿到兩個通緝犯 — 第二十章 平凡的快樂

安德鲁的身世并不好他有个单亲家庭,在小时後唯一的妈妈总是在四处工作对於年幼的安德鲁缺乏照顾,不过也因为这样安德鲁总是到处游逛跟朋友们玩在一起,虽然家中不富裕但却很开心。

而一切的改变就是在国小三年级时,一位在一二年级跟安德鲁非常要好的朋友一起分入同一个班级,当时那位朋友是班长安德鲁是副班长,而班上有一群小混混不止上课吵闹,就是下课也会欺负一些同学,身为班长的那位好朋友看不下去认为要维护班上的权益,於是跟安德鲁放学後一起去跟老师说,而班导事後也稍微惩罚下那群小混混。

而在几天後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那群小混混知道是班长跟安德鲁告的状後他们转而开始针对两人,从一开始的偷书本泼水,甚至放学後还会把他们的书包拿走,曾经有次安德鲁跟那位朋友到晚上七点才找到书包,回家还被妈妈痛打一顿。

接着在小混混的带头下越来越多人开始排挤两人,那些曾经被小混混欺负的学生甚至还幸灾乐祸的,剩下一些人也不敢跟两人讲话,最後小混混甚至去老师那讲安德鲁跟班长的坏话,结果老师居然信了!连老师也开始不待见两人,有时候还会在全班面前对两人指指点点,自那之後欺负这倒楣的两个替死鬼成为了全班的娱乐。

不过安德鲁并不绝望,他至少还有那位班长朋友,他也相信那位朋友是这麽想的,不过这种情形持续几个月後那位班长突然没来学校了,在後来听班上同学聊天时才知道他已经转学了,身为好朋友的安德鲁反而是最晚知道的人。

於是更令人绝望的岁月开始,没了那位班长不只没了唯一的温暖依靠就是小混混们也开始只霸凌安德鲁一人,他们不断嘲笑羞辱安德鲁的单亲身份,甚至还说那位班长之後还有拿钱来求他们不要在欺负自己,至於安德鲁就随便处置也没关系。

安德鲁一开始不信,不过後来他想到那位好朋友的转学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背叛,而跟自己的妈妈说母亲也只是觉得这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而没太在意,安德鲁开始绝望,但他认为只要过了四年级就可以了,他会到另一个班级,展开新的生活……

到最後终於熬过这痛苦的两年安德鲁如愿以偿被分配到新班级,这里没有小混混甚至一个之前的同学都没有,这让安德鲁很开心,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事情早就被小混混们说遍全校了,一到新班级他就变成被排挤的对象,有时候小混混们还会在下课来找他这个「老朋友」叙旧。

就这样对於小安德鲁来说国小的经历简直就是噩梦,不过到了国中一个噩耗传来,他的妈妈被车撞死,最後还是警察来通知他这件事安德鲁才知道,这对於刚脱出苦海的安德鲁是无法言喻的打击,虽然妈妈对自己并不好但好歹是这世上养育他的亲人,就这样毫无徵兆的走了,永远的见不到了。

警察说完後就走最後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安德鲁就连撞死自己妈妈的人是谁都不知到也不知到事後妈妈怎样了,刚满十二岁的他只能去工作,而在国小的经历让他了解与其跟人接触不如孤立自己,只要让其他人不了解自己就不会再被欺负,不过这并没什麽用,在进入职场很多人看幼小的安德鲁都知道是好欺负的对象,所以除了工作外安德鲁也担下许多跑腿、背锅、出气筒的事情。

就这样,等职场上的大部分人开始欺负他时安德鲁就会换工作,到一个新的环境就再重复一次,这样过了几年他还是那样,安德鲁还是安德鲁,一点儿都没变。

……

早上鸟儿叽叽喳喳的很是悦耳,再透入的阳光下米娅微微睁开眼只见安德鲁居然也睡在地板上,不过他脸色煞白着好像做了什麽噩梦,女孩起身伸一下懒腰而躺在地上的安德依然没什麽动作,现在是逃离的最好时机。

不过她却开始犹豫,安德鲁不是坏人反而是个可怜人,她对於报复康雷拉公司并不感兴趣,如果用那个「证据」来让安德鲁的生活导回正常似乎也不坏……

不!不行!这样的话瞳戎跟叶亦就会陷入危机,为了家人米娅不能犹豫!

喀!喀!

「安德鲁!你的兄弟米特来找你了!」就在女孩下定决心时一道敲门声就像是敲在她的心头吓一跳,听到声音就是安德鲁也惊慌地睁眼醒来,「发……发生什麽事了!」

磅!磅!磅!

「安德鲁!你还在睡觉吗?快给我醒来!」

一听到是米特的声音,看着旁边不知所措的女孩安德鲁也感到十分惊慌,好在米娅机灵的找到一箱纸箱勉强能躲进去,等把自己塞好後安德鲁才让自己勉强镇定,深吸一口气才去应门。

「原……原来是米特啊,怎……怎麽了吗?」

「哼,怎麽让我等那麽久才来开门,你都是这麽对待兄弟的吗?」米特一脸不悦不过不用想安德鲁都知道他并不是因为等待而生气,而是因为昨天又赌输了。

「抱……抱歉,我只是昨天比较晚睡……」在米特面前他根本抬不起头,在搬来这里时米特是第一个欺负他的,长期的忍气吞声只让後者越来越嚣张,而安德鲁也习惯了,他只敢在没人的地方抱怨着。

米特冷哼一声也不想管这胆小鬼的事情,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再给我三十澳币,我最近发生一些急事很需要钱。」的确,他昨天又把钱都输光了,这是「急事」没错吧。

「三十澳币?!天啊……我根本没有那麽多钱……」在昨天他甚至晚餐都没吃,手中是一澳币都没有,突然要生出三十澳币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样米特露出一抹笑容,他用手勾着安德鲁的脖子,「我们可是兄弟啊,这忙不能不帮,对吧?」

「也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不如这样好了,你只要给我二十五澳币,而我给你一点时间到晚上再把钱给我,这样总可以吧?」米特说得很宽容一样,殊不知自己是在跟人要钱。

安德鲁脸色比哭还难看,他知道绝不能答应,因为如果答应晚上却给不出钱那会比拒绝还痛苦,不过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却怎麽说也说不出来。

「嗯?安德鲁,你有在听我讲话吗?」米特表情越来越难看,最後一只大手用力掐在安德鲁脖後,让後者面色涨红憋着不发出痛嚎声。

这一切都让在纸箱里用空隙往外面看的米娅愤怒无比,在米特动用暴力时女孩终於看不下去了,愤怒地站起身从纸箱跳出来,。

「你这个坏人!没有钱不会自己去赚吗?!来这里勒索人有什麽厉害的?」看着突然从纸箱窜出的人米特吓一跳,不过看清只是个小女孩胆气又上来了。

「哪来的小女孩?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你还是去喝奶去吧,在插嘴小心我把你给卖掉!」

「什麽?你居然想把米娅卖掉?你果然是个大坏蛋!这里不欢迎你!给我出去!」女孩的小手指着门边,明明是生气的大吼却让人感到可爱。

看着这一个小女孩都比安德鲁勇敢,米特不以为意只是觉得有趣还把米娅用手提起,「嘿,你这小家伙给我安分点,话说米娅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呜咕!」在女孩的胡乱挣扎中小脚居然不小心踢到米特的裤裆处,後者只感觉一阵说不出的痛苦感手一松让女孩小屁股跌在地上。

而还不知道自己造什麽孽的米娅只知道对方把自己摔下来,站起身就生气的用小腿踢跪倒在地上缩成虾米的米特,而他在抽蓄一阵子才终於起身,颤抖地留下一句,「安德鲁你死定了」便赶紧走人。

等米特走後安德鲁像失了魂般退了几步瘫软在地,脑里一直回绕着那句「安德鲁你死定了」。

「以後我怎麽办啊……难不成要离开这里……」

「还有你!干嘛忍气吞声的不反抗啊!」米娅的怒气转移到安德鲁身上,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安德鲁缩起身子不讲话看起来像是绝望一般,不过一想到要是女孩不插手答应晚上要给出二十五澳币他叹一口气,一直以来的被欺压磨光他的尊严跟脾气,本来想怪米娅的心也没有了。

也许,自己反而该感谢她吧。

过一会女孩怒气也似乎退去,而一生气完肚子也饿了,「米娅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但……我没有钱。」

「米娅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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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游民营地步行到城镇里,现在米娅才发现其实游民营地并不是在荒郊野外而是在城市一处无人管理的私人土地,也不知道为甚麽这片土地的主人默许了游民们的存在,而走了约一小时也到了繁荣的市中心,看着林立的商家女孩兴奋无比,安德鲁则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看向街上的每个人。

觉得身後男子走的有点慢,急性子的米娅回头牵着安德鲁的手就往前跑,而从小到大都被欺负的安德鲁哪里跟女孩子那麽亲近过,国小时就是女生也一起欺负他,职场上大多都是大婶阿姨,偶而一些年轻点的少女看到他也都退避三舍,虽然只是小女孩但被这样牵着手他居然脸红了。

走在一家在平常不过的早餐店里面的香气让米娅食指大动,翻过头对着安德鲁道:「就这一家吧?」

男子低着头,「好……你喜欢就好。」

幸好米娅都有随身带钱的习惯现在身上也有三十澳币多,在早餐店里女孩拿着菜单目不转睛,点了个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草莓烤厚吐司跟鲔鱼三明治,而等安德鲁拿到菜单只是默默的在烤白吐司那里画个记号,「我交出去罗…….」

「等等!我还没看总共多少钱呢!」米娅把菜单拿走,看了看表情惊讶无比,「咦咦!你怎麽才点一样而已?」

安德鲁撇过头去,他是不好意思用别人的钱大吃特吃,「我……我还不饿。」

「你怎麽可能不饿!米娅现在一头牛都能吃掉了!」说完女孩在自己点的所有餐点下都再加画一个记号,想到安德鲁是男的应该会吃比较多再把一些汉堡之类的画上,最後才心满意足地去缴菜单。

过几分钟一道道菜上来,自安德鲁把那两个草莓烤厚吐司跟鲔鱼三明治吃完後,又塞了两个汉堡跟一碗义大利面,这也是米娅帮忙分担才吃完的,而女孩的口袋也从三十澳币变成二十二澳币。

等吃饱走出早餐店仔细看看城镇四周米娅居然发现她不太认得这里,可见离原本的寿司店只少有有三小时以上的路程,吃完早餐伸个懒腰,现在也不知道要干嘛。

「安德鲁!我们去散散步吧?」

「散步?」安德鲁很久没散步了,再之前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静静的待在家里,老实说他还有个兴趣就是木工,他常常去外面捡些枯枝来雕刻成小玩偶,他也把雕刻刀跟一些自己最满意的成品待在身上,不过这个兴趣全世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

「就随便逛逛当饭後运动吧,米娅吃的好饱。」说完女孩拍拍肚皮像是模仿动画人物吃饱饭胀着超大肚子的夸张动作,虽然根本不好笑但安德鲁看到却是下意识地弯起嘴角。

「走吧!我们去散步!」米娅又主动伸出手牵住安德鲁,後者虽然长相沧桑但其实也才二十多岁,只是长年没有打理自己才显得有些老陈。

之前存的钱只要有点积蓄就会被「朋友」米特拿走,而现在这样悠悠闲闲的散个步好像也不错,两人很快就隐没在人群中,享受这平凡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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