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鳶傾辰天 — 心底酸,醋意濃,新進寵妃

“这事朕会亲自让她来跟你解答。”

韩天辰前脚刚走,後脚陈婕妤就来了。

“臣妾参见娘娘。”我抬了抬手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起身来我的床边坐下。

“可是皇上让你来的?”

”是,娘娘。”

”他让你来说什麽,你说便是。”陈解容略怔愣,娓娓道来。

“前年科举的榜上名单娘娘可记得?”这话似在问我,又似是直述。我张嘴也不知是否回答。她突然笑了虽看着凄处却在眼里藏了一丝甜蜜。”榜首,段文祥。”她顿了顿,我则一惊。

段文祥,科举榜首,受封议政,还被与一品宰相的小女儿赐婚,半年後,背了当朝宰相的罪名死了,当朝宰相,李处。

“他说,他得了功名後便回来娶我,我苦苦等待却换得他被赐婚的消息,一开始,我并不理会,我以为他会休了妻回来,又或者娶我为妾也好,我痴痴盼着,没想半年後,却背上黑锅,被处死,之後我下定决心手刃李处,便参加选秀,进入了後宫。我与皇上说明,请他给我一个清白之身。谁知他本就没打算让我侍寝,理由便是娘娘您和皇上许下的诺言,还承诺为我和娘娘您杀了李处。”她一次讲完这些话,极其投入,甚至没发现她自称”我”。

没错,韩天辰许过我,记得那日刚搬到幽芷苑的夜晚他在桃林里对我说过这麽一段话—“本宫的妻只会是鸢儿一个;本宫的孩子,只会为鸢儿所生;本宫爱的女人,只会有鸢儿一人。”想到这我有些动容。

“一诺千金,但愿。”我说道。

“臣妾…”她没讲完便被我打断,”你自称号’我’吧!还有叫我鸢雪便可,别在娘娘来娘娘去的了。”她点点头,我示意她往下说。

“皇上会兑现的!”她说。

我笑了笑问道。”解容怎如此信他,你不过与他认识多久?”

嘴上话虽是这样说,但其实在我的心里依旧是相信韩天辰的。

我对他的信任坚固至极,不是一两句挑拨能动摇,更不会因为他的一两个行动,或一两次将我置於险地而消去,如此根深蒂固。

“鸢雪应该很想知道为什麽那二十日皇上在我这吧!”我把视线停在房里某处,笑而不答。

“其实我很羡慕你和皇上的,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成亲,相守。那二十日皇上夜夜失眠,日日以酒麻痹自己,每天都醉倒在容华宫,他早就知道先皇不是死於你手下,但他不找你是因为怕来了看到的是你对他的失信,他去容华宫只是逃避,逃避他对你的感情,和他做错了的事,直到你自杀他才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向你奔去,不我和文祥一抬眼便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天人永隔。”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爱上皇上,我和他不是因相爱而成亲的。”我老实告诉她。

她却叹息般说到”可最後终究走向’情’这字了,不是吗?不论他一开始是否就爱着你,你是否一开始便爱着他,不也像现在这样爱着彼此了吗?如此就够了!”

“解容,我们是朋友吧。我可以像信他一样信你,对不?”我抓着她的手问,她则回给我一个肯定的笑容。

她离开前,我又忍不住提醒她”行事切记小心万不可出什麽乱子,这宫中,阴险。”才让她回宫。

我自己也很难想像,第一次见她便能如此掏心掏肺。或许是因为她的单纯,也或许是因为她背後的那一段故事,又或许是因为有了共同的仇人,甚至也可能没有任何原因。

就这样我在这个深宫,交到了第一个真诚的,可信的朋友。

这几日,我这幽芷苑里简直是堆满了补药,而且种类各各齐全,有补身子的,有安胎的,有养伤的,都快可以开一间药房了。

托这些药的福,我手腕上的伤好了,屋顶上受的风寒也好了。整个人神采奕奕。

在我卧”寒”在床的这些天,韩天辰夜夜来我这照顾我,每天都傍晚来,隔日一早才去早朝,几天下来他都没睡多少。

我也挺心疼他的,於是便让他回寝宫,谁知他却生气的走了,害得我今日还得拿鸡汤去讨好他。

韩天辰很怪总是把我的捥拒解读成不愿意或把他推开。

这…什麽罗辑嘛!一想到还要去跟他赔罪我就来气。

我端着一碗鸡汤贤妻良母的去御书房找他,此刻的他正在批奏摺。

“臣妾给皇上请安。”我阴阳怪气的说道。韩天辰居然不理我!!我无奈啊。只好放下手中的鸡汤,走到他身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替他研墨。

“怎麽,你还会来道歉?莫非这鸡汤里有毒,你想杀了朕?”他漫不经心的说。可我却听的出,他语气里有戏谑,更有一丝得意。

“没呢!都没呢!臣妾只是真心心疼皇上整晚在臣妾床边照顾臣妾,怕皇上累着,所以送了碗汤慰劳慰劳皇上罢了。”听他的口气,我也管不得,什麽赔罪啊,讨好了啊。

“喔?是吗?”他突然牵起我的手向外走。”要去哪?”我疑惑看向他。”幽芷苑。”他回答的倒乾脆。我心中的不解更盛。”要做什麽?”

他转过头看向我,眼底笑意满满。”不是说要慰劳慰劳朕?”我明白他中所指,在心中翻了千万个白眼,却羞怯的说道”臣妾有孕在身呢!”

“原来你也知道你有身孕啊,那为何朕送过去的安胎药你全部都给朕倒了?”没错,韩天辰送过来的药我都吃了,就是安胎药没吃。

第一,是我觉得没必要;第二,是因为…那药…极苦。

听了此话我心生感动,他明明都知道我没吃,却还是给我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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