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弥从广播站出来,又给叶深打了通电话。不出意料还是关机。她下楼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请了假,晚自习不去上了。
请好假了她着急地往叶深在校外住的地方跑。多亏了那次生理期的时候跟他走了一趟,她记性一向很好,也不路痴,很快。她走到楼下时,想了想万一他在这里,这么晚了没吃饭怎么办?
她顿了顿脚,回头去学校旁边的小菜场买菜。
她心里一团乱麻,也没顾上去想,如果她买了菜却找不到叶深,她该怎么办。
黄昏的菜市场很有生活气息。这附近住了不少青城一中的教职工,每天早上和傍晚,这个小集市都会有不少摊贩兜售新鲜的食材。
陈弥挑了些香菇,青菜,鸡肉,土豆,牛肉,玉米,排骨。她每样都买了一点,然后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她在门口打电话,按门铃,敲门,都没有回应,这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叶深租了一个有独卫的单间,生活区和开放式的厨房中间就是吧台。
陈弥一进门就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拉着的窗帘让室内的光线极昏暗,她闻到凝滞空气里的酒味。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好在找到人了。
她先把东西都放到吧台上,洗了手,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他衣服皱巴巴地歪在沙发上,长腿散漫地伸展着,脚边是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小茶几上还有几瓶没打开的罐装啤酒。
叶深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脸色泛着赭红,唇线紧抿,像是身体受着什么煎熬。
他醉得厉害。
他双目有些无神,察觉到有人影靠过来,看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你怎么来了?”
陈弥蹲下来,看着他的醉态,心里难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低着嗓子问。手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央求地望着他的眼睛。
叶深嘲讽地一笑,他心里躁郁,憋得爆炸,用力抓着她的手,把她一把拉近。
陈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她的手好疼。
叶深被陈弥的身体一撞,直要往下滑。他索性勉力撑着自己从沙发挪到了地上坐着。
这下两人都靠着沙发,坐到了地毯上。
“就这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好的?”
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放到自己脸上,绝望地低吼:“喜欢这张脸?”,又把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喜欢这个皮囊?还是……”,他嘲讽道:“喜欢这里?”
她的手被压到了他的胯间,鼓囊囊的一团,她像是被电了一下。
陈弥全身都在发抖。
她鼻子酸了,她不喜欢他这样说话。
她用尽全力睁开他的手,内心激荡不已,声音也在发抖:“是啊,我就是喜欢你!可是你呢?”
理智的弦绷断。
她痛苦地喊道:“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终于问出来了。
她藏在心里,一直不敢问的这句话。
叶深头痛欲裂,眼前都是重影,他拼命想抓住什么,却又想把所有东西都推开!
来啊!和他一起毁灭啊!
他伸手抓住她的胸乳,用力揉捏着,他全身充满了破坏欲,不知轻重地想要弄坏她。
叶深呵地笑了:“我啊?我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陈弥终于哭了出来。
她全身发冷,自暴自弃地放任他的暴虐。
她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抽泣着,眼泪爬了满脸。
他扯了扯嘴角,自己这是干什么?
叶深放开了她,兀自左摇右摆地站起,跌撞着走向床。
从内而外感到颓丧,他把自己扔到床上,盯着虚无,像是自言自语:“我亲生父亲是杀人犯。”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之前,轻声低喃:
“别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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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弥从广播站出来,又给叶深打了通电话。不出意料还是关机。她下楼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请了假,晚自习不去上了。
请好假了她着急地往叶深在校外住的地方跑。多亏了那次生理期的时候跟他走了一趟,她记性一向很好,也不路痴,很快。她走到楼下时,想了想万一他在这里,这麽晚了没吃饭怎麽办?
她顿了顿脚,回头去学校旁边的小菜场买菜。
她心里一团乱麻,也没顾上去想,如果她买了菜却找不到叶深,她该怎麽办。
黄昏的菜市场很有生活气息。这附近住了不少青城一中的教职工,每天早上和傍晚,这个小集市都会有不少摊贩兜售新鲜的食材。
陈弥挑了些香菇,青菜,鸡肉,土豆,牛肉,玉米,排骨。她每样都买了一点,然後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她在门口打电话,按门铃,敲门,都没有回应,这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叶深租了一个有独卫的单间,生活区和开放式的厨房中间就是吧台。
陈弥一进门就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拉着的窗帘让室内的光线极昏暗,她闻到凝滞空气里的酒味。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好在找到人了。
她先把东西都放到吧台上,洗了手,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他衣服皱巴巴地歪在沙发上,长腿散漫地伸展着,脚边是好几个空了的酒瓶。小茶几上还有几瓶没打开的罐装啤酒。
叶深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脸色泛着赭红,唇线紧抿,像是身体受着什麽煎熬。
他醉得厉害。
他双目有些无神,察觉到有人影靠过来,看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问:「你怎麽来了?」
陈弥蹲下来,看着他的醉态,心里难过。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她低着嗓子问。手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央求地望着他的眼睛。
叶深嘲讽地一笑,他心里躁郁,憋得爆炸,用力抓着她的手,把她一把拉近。
陈弥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她的手好疼。
叶深被陈弥的身体一撞,直要往下滑。他索性勉力撑着自己从沙发挪到了地上坐着。
这下两人都靠着沙发,坐到了地毯上。
「就这麽喜欢我?我有什麽好的?」
他抓着她的手,用力放到自己脸上,绝望地低吼:「喜欢这张脸?」,又把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喜欢这个皮囊?还是……」,他嘲讽道:「喜欢这里?」
她的手被压到了他的胯间,鼓囊囊的一团,她像是被电了一下。
陈弥全身都在发抖。
她鼻子酸了,她不喜欢他这样说话。
她用尽全力睁开他的手,内心激荡不已,声音也在发抖:「是啊,我就是喜欢你!可是你呢?」
理智的弦綳断。
她痛苦地喊道:「你又为什麽要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终於问出来了。
她藏在心里,一直不敢问的这句话。
叶深头痛欲裂,眼前都是重影,他拚命想抓住什麽,却又想把所有东西都推开!
来啊!和他一起毁灭啊!
他伸手抓住她的胸乳,用力揉捏着,他全身充满了破坏欲,不知轻重地想要弄坏她。
叶深呵地笑了:「我啊?我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陈弥终於哭了出来。
她全身发冷,自暴自弃地放任他的暴虐。
她没有挣扎,只是不停地抽泣着,眼泪爬了满脸。
他扯了扯嘴角,自己这是干什麽?
叶深放开了她,兀自左摇右摆地站起,跌撞着走向床。
从内而外感到颓丧,他把自己扔到床上,盯着虚无,像是自言自语:「我亲生父亲是杀人犯。」
他说完就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之前,轻声低喃:
「别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