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男生。」老陈说。
『怎麽说?』
「你是笨蛋吗?」他说,「小心他把你女友抢走。」
『应该不会的,我们都走到这了。』
「我问你,你觉得感情走到最後是什麽?」
『这个……』我说,『结婚。』
「那没结婚呢?」
我没说话。
「交往到最後如果没有一个结果,那个再一起久便会只剩下痛苦。」
或许老陈说的对,我需要正视我们的感情,我在一年就要毕业到时的我们还能像这样说见就见吗?
或许,我们该结婚了。
『对就是结婚。』我大喊着。
我回神发现我在上课中喊着。
惨了,又来了。
我故作正经继续讲课。
「你要结婚?」老陈说着。
『嗯。』
「你怎麽会这样想?」
『因为,我想跟她走到最後。』
「那也要对方同意。」
『她可以的。』
「你有问过吗?」
我楞住然後摇头。
「先问在说。」
到了圣诞节那天,小芊说会回来台北。
我预约了餐厅准备好在跟她散步时跟她求婚。
为了求婚我特地到珠宝店把我身上的钱都花光了。
她到台北後我到捷运站接她。跟她说之後的行程。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们到附近公园走走。」
随後,我们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着。
今天的台北遇到高压带的关系,入夜之後的温度调得很快,路上的行人开始减少。
『那个我……』
我突然跪下拿出藏在口袋的钻石。
『虽然,我没有很帅,也不幽默,但是我跟你再一起一辈子。』
『我爱你。』
她看着我但眼神却是冰冷的。
「你起来吧。」
她要我坐到长椅上。
「其实,今天跟你出来是有话要跟你说。」
我们分手吧。
她说着。
「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你做着研究但我已在工作了,我们的环境相处太大,我没办法再忍受这样的生活。」
「我之前打给你那次是因为我在公司发烧没人在办公室,我打给你但却没接最後是学弟带我去看医生的。那时我才意识到我需要的不是电话里的聊天,我需要的是我在需要时可以给我温暖的人。但你没办法给我,而且从交往开始都是我在付出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回馈,就像你说的MR已经不等於MC了。」
「谢谢你的照顾,我们到此为止。」
她离开长椅然後一台随即跳上一台计程车驶离公园。
就这样这段维持两年又11个月的感情结束。
又再度的平行了。
我到至今24岁才知道失恋这麽痛,远比被教授骂更加心痛。
有人说过,失恋就等於失智加失能,这在我身上可以得到完整的体会。
我不再收到她的讯息,不会每天晚上要讲电话。回归了单身的生活,说实在不伤心、会坚强我都视为是屁话,我只记得当天我回去宿舍後,接续一周都不去学校,直接跟这个世界断讯。
你问我课怎麽办,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有被退学的准备。
我那一周的记忆最多的是泡面跟面包,只要维持身体的最低需求就好。其他实则我都在房内看着小芊的照片,看着看着就会开始哭然後睡着,持续一周,我也在那时想到要不要她复合的念头,但每次想到时她的眼神已经冰冷的如结冰的水般。
不再对我产生涟漪。
就这样持续到最後天的中午时分,我的宿舍传来敲门声,但我没去开门任凭他敲打。
最後,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让我看不着那个人是谁。只记得我被拉起然後脸颊感受到痛楚,下一秒我的鼻子流出写出来。
「干,你要这样到哪时候。」
没想到我在失恋後第二位看到的朋友是蔡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