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女生们洗完的时间,我们开始尝试生火,阿虫叔叔准备两个火炉给我们,他示范一次给我们看剩下一个要我们自己用。
「会生火的男生才是男人。」阿虫叔叔留下这话就跑到另一边看报纸。
「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了。」阿虫抱怨着。
「算了,我们来生火吧。」阿和搬着刚刚劈好的木头。
「对了铭盛。」阿虫问我。「刚刚翁羽婷跟你说了什麽?」
『恩。』
「你们是在讨论甚麽东西?」
『恩。』
「你们是在说很有趣的事情?」
『恩。』
「你们是在讨论等等要去哪里玩?」
『恩。』
「你是在问翁羽婷的三围吗?」
『你再说试试看。』要不是木头太粗不然我真的会往他的头敲下去。
「你跟翁羽婷都没进展吗?」
『要能有什麽进展?』
我说完後,阿虫跟阿和互看彼此良久。
「你是白痴吗?」阿虫跟阿和大声叫喊。
『没来由地骂白痴要干嘛。』
「你都没感觉?」
『感觉?』
「喜欢的感觉,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我没有喜欢她的意思。』
他们不断的试着从我口中透露出一些讯息
『我不是没想过。』我说,『她应该对我也没感觉。』
说到这里大家便沉默,我们没有办法精确的知道对方的感受,我们所能做到的就是透过本人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加以分析跟思考,进而约略知道对方的想法。
「你真的是笨蛋。」阿虫说着。
『这句话也太伤人了。』
「我可以跟你说。」他注视着我,「翁羽婷喜欢你。」
听到的当下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我可以感受到血液在身体冲刺的脉动。我的大脑开始嗡嗡作响,看来这场地震破了纪录。
『真的?』我还是不敢相信。
「虽然我也不敢相信美丽的她竟然会对你有意思。」他说,「你对翁羽婷就像是洗衣服一样。」
『怎麽说?』
「正常人洗东西的时候通常会洗一次到两次就结束。」阿虫说,「你大概就是会洗好几次的那种人。」
『你到底在说什麽,突然说洗东西什麽的。』
「这是比喻。」阿虫看着火推顺势把火转小,「代表你感情没有信心。」
『那我可以说我只是爱乾净所以洗好几次。』我拿起旁边的扇子开始搧风,火堆不时发出声音出来。
「那不是就是担心不乾净才会如此吗,正因为感觉到还不够所以才继续着,你要是有自信一次就可以了不是吗?」
他说完火堆也刚好生完火了。
「男生们可以洗了。」李小芬站在门前喊着。
「铭盛猜输了先洗。」
『等等我们刚刚哪时候猜拳了。』
我带着疑惑离开那里。
洗完澡後,我走向庭院发现只有阿虫叔叔一个人坐在那顾着烤鸡。
离晚餐还有段时间,我走向捡木头的地方往里头走去。
「哇。」一道声音从我的耳边传过来,「嗨。」是黄诗婷。
「我刚刚看你一个人从庭院走到这里,以为你想不开。」她拍拍我肩膀。「我可以听你说说。」
『才没有。』我拒绝她的好意。
因为接近傍晚时分,走在有点湿滑的地板显得特别小心。阳光透着树叶间的缝隙透了进来。一开始我在她的右後方。在她身後方时不时会闻到她身上的沐浴乳的味道芬芳,不说我或许真的以为被妖精带进了森林里头。
她时不时都转头过来看我,於是我直接走到她的旁边。
『我怕你脖子扭到了。』
「谢谢。」语毕,她说,「抱歉下午对你做那件事情。」
『不会的,我也有错。』
「怎样被女生推倒会让你开心吗?」
『喂。』
「有没有被我妖媚的身材给迷昏了。」
『喂。』
「还是……」
『够了。』我大声制止她不然她等等又要说什麽出来了。
「不想听就算了。」她走突然小跑步到前方的叉路。
『前面都没路我们回头吧。』我没走到叉路口就直接转身於是换我在前她在後头。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着翁羽婷。」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怎麽突然说这个呢?』我浅笑着。
她小碎步走上前,我稍稍後退但跟她的距离不到50公分。这个距离几乎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觉得,你好像喜欢着她。」她弯着身子仰望着我。
她脸颊上浅浅的淡粉红色,露出诡异的笑容,身子一个冷颤窜出像是身上的某个开关被开启。
『这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捡起地上的树枝开始玩弄。
「我想也是。」王诗婷说着。「依你的脑袋大概要很久才能知道,虽然你很温柔。」
『真是不好意思。』我无奈地回她,『你刚刚的温柔是什麽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她歪着头看着我。
『是嘛。』巨大的失落感压在胸口上。
她靠近我轻轻地往我头拍了一下,接着转为抚摸过了几秒发现她没有要停下,我开始稍微为蹲子让她轻松一点。
『你要摸到什麽时候头发都要到掉了。』
「你看。」她的手离开头发,食指靠在下巴上,一脸满意的看着我。
「为身边的着想这就是温柔。」
她双手插腰看着我。「翁羽婷也是温柔的她被你的温柔所吸引到。」
我没有说话只是起身看着她。
『我怎麽都不知道呢?』我搔头。
她收起刚刚的笑容转为严肃转身向前走,「知道了也不会如此烦恼,正因为不知道、不确定所带来的恐惧跟不安有总是让人却步。」
『但也是这样的恐惧,也让我们有时可以避免掉一些麻烦。』
「也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靠自己的意志决定。」她又转身看着我。她如同小猫般快速地跑到我的耳旁细细地说着。
「所以请你好好明白自己是要被阻挡着还是突破它。」她说话的温度传到耳旁。
「因为她在等着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