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年,夏天吹來的風 — 58

不知道为何,我怀疑自己根本没有从梦里醒过来,因为当我将那锅子打开的同时,我的情绪不再怀着高昂气愤,反观的是我内心感性的谢谢那个人。他无意的翻出了藏在内心里最温暖的那一面,我记得生病的时候奶奶喜欢煮这锅蛋粥,而我确实很久没有吃到像这样的简单有人情味的食物。

我尝了一小口,发现这锅粥不但是热的,而且就连味道都像是奶奶煮出来的复刻品,我不知道这样想法是不是有错,但在三秒钟後,我已光着脚丫冲出门去,因为这世上尝过奶奶煮过的粥的人除了我,也许就是他─吕辰翰。

然而,在我意欲要继续向前冲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房东太太,她笑嘻嘻地问着我,「怎麽没穿鞋,看你细嫩的脚都该脏了。」

我尴尬回道:「我就想看看门外的垃圾跑哪去了,结果我都忘了自己昨天倒过。」

「没事,这垃圾有空再倒就可以。」

「嗯,我也是这麽觉得。」说着,我正准备关上门,隔壁房子传了一声巨响,我看向房东太太,出於好奇而开口询问:「隔壁有人租吗?」

「夏小姐,你这是说梦话吗?这屋子空了这麽久,还以为没人会租,这不多亏了你才让这屋子有了主人。」

「我?」

「夏小姐,我知道你喜欢低调,没问题,一切都好说。」

房东太太不知道吃错什麽药,不停朝我发出暧昧的眼波,就算关上门後的我还是一脸不解,只是隔着一扇门听着房东太太对着搬家的人说话。

但是,到底我昨天是怎麽了,我唇上的伤口隐隐痛着,还有,到底那个人是怎麽知道我住在这?

这事一直让我耿耿於怀,就连我坐在办公室里,吃着仅有一片白吐司,居然也能噎到。

咳了好几声就像是要把昨天的酒全吐出来似,坐在隔壁的总务小鸭悄悄挪着椅子到我身边,这个小鸭刚出社会没多久,两眼炯炯有神,头上还绑着可爱的冲天炮,是我真心羡慕的青春肉体。

她靠在我身边,小声询问:「夏姊,你昨晚喇舌了对吧?」

这小朋友果真是口不遮拦,害得又一次噎着,「你……胡说什麽啊!」

「别骗我不知道,你的这里激烈的咬痕足以说明爱之深责之切。」小鸭暗指着我唇上的伤口。

「就你以为,还有爱之深责之切的原意可是挺温馨,怎麽到你那里就成了邪魔妖道。」我故作镇定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萤幕上。

「所谓的邪念是人之常情,尤其是男人,对於到手的猎物若不好好品尝一番,根本就不可能。」

听着小鸭口口是道的论起男人,我问她:「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两人可以撑到一夜都没有任何发展是不可能,那万一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这个男人重口味。」

「这个……重口味是?」我想了一下仍没答案。

「就是他内心其实爱的人是男的,所以即便你脱个精光,男人也不为所动。」

「你还真会瞎掰,那你倒说说第二个原因又是何?」

「第二个嘛……」小鸭看着我,索性椅子靠到我旁边小声地说,「就只能说你的魅力不太够,我想男人还是视觉性的动物,无非是喜欢赏心悦目才下手,万一你这一脱下发现一条阿嬷内裤,根本没有下文可言。」

阿嬷内裤?我本来是没察觉小鸭意有所指的是谁,但这上下打量的让人浑身不舒服,我才发现她嘴里那个没有魅力的女子指的就是我。

我将她推回座位去,脸色一凝的说:「你又知道我穿什麽内裤,还有,我不需要魅力,因为我有一个爱我到老的男朋友了。」

她听完我的话,呵呵笑个不停。我故作镇定地将视线看回电脑萤幕,脑子拼命地在脑海里拼凑出昨天的记忆,但我的记忆却只停留在某一段後就断片了。

小鸭探了头对我说道:「对了,夏姊,别忘了今天有部门聚餐。」

「知道了。」我抚着隐隐痛着太阳穴。

该死的酒,到底伤身还伤人心,到底有哪个男人会热心肠的会把一个女人送回家,还煮了锅粥,难道他真如小鸭所言,他是嫌弃我的阿嬷内裤外加可怜我这一天被人抛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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