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方威一如往常地坐公车到校,她把学生的回条通通收回来,
只见莘晨的爷爷写下今日的日期跟时间而且说明了只有今日有空,当下方威就做出决定了。
她知道机会难得不容她错过,便打电话跟羽翔和齐振说,他们俩义不容辞,
一下班便准备好车等着方威,方威也在时间内到达,莘晨下课还要上才艺班所以不在,
方威看着莘晨家偌大的房子发呆,齐振柔声唤她:「怎麽还不进去?紧张吗?不用怕有我在。」
方威听到齐振这样讲心中好像放心了不少。
於是大步踏入莘晨家,齐振跟这她,而羽翔则是去停车还未到。
踏入厅堂马上就有仆人来领路,带他们走到莘晨爷爷书房,
莘晨爷爷一脸严肃的打量方威,方威虽然被看到全身不自在,
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便说明自己来的目的,
方威真诚地对着莘晨爷爷说:「莘晨是个很高傲的女孩,她对自己的要求异常高,
功课好、体育强、长得美、家里有钱,把自己包装成世上不可能存在的完美,
她虽看似完美,但我看的出来她隐藏的缺点,她要求自己太高不容许有一分一毫的错误,
这样对待自己是可以让自己不断的进步,可是她也用这种高标准去看待别人,
以至於她的朋友寥寥无几,可以谈心得更仅无所剩,我想她内心太孤独,
很渴望交朋友,只是不知道该怎麽做,我想帮她。」
莘晨爷爷听了方威的这一番话,打破他原有的沉默开口:「莘晨啊!
因为父母早逝,从小我就用高标准要求她,她是公司唯一的继承人,
我希望她做事能够谨慎小心,不要出任何的差错,或许是我把她逼太紧,
前几年我得知她得了微笑抑郁症时特别震惊,这个症状通常出现在企业里的大老板,
她才小小年纪就得了,代表她内心深处感到极度痛苦、压抑、忧愁和悲哀,
外在表现却若无其事,面带微笑。这种微笑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真实感受,
而是出於她面子需要、礼节的需要、尊严和责任的需要、个人前途的需要。
我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她好,可是她好像越变越不快乐,压力越来越大,
当时的我开始想改变,可是至今还是没什麽用,
这种病会将人逼至绝境、肉体折磨不断、持久的情绪不良、毁掉人的精神和剥夺人的睡眠,
我很担心她会去自杀,所以每天都派人盯着她,虽然她知道有人跟着,她也只是笑笑,
她已经习惯用假笑的外表封闭别人看透她的内心,我很苦恼所以决定不让她念第一志愿的学校,
想让她念普通的高中看看压力会不会少一点,但是连老师你都看出来了,可见我还是没办法帮她。」
方威听了莘晨爷爷娓娓叙述之後,她明白是自己错怪了莘晨,方威非常心疼而且还听到眼泪都掉下来,她懂丧失父母的痛,也懂这种忧郁之苦,方威沙哑的开口:「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