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绪绕在这两个字上,却很不争气地睡着了。
也许吧,我的身体只是想让我知道。
此题无解。
…
非常之快的,秦暖从医院走人,当上了我的专属伴奏兼经纪人。
(经纪人是他自己说的不是我)
结果接到的第一场表演,是台中歌剧院发来的。
经过秦暖跟台中市政府商量後,这次表演,是我世界巡回演出的第一站。
他一直知道我想去世界看看,也知道我有计画,非常巧妙地帮我逐步实现中。
闲闲没事我也就在家里,大部分都在编舞,偶尔跟秦暖直奔别人的专业工作室练习。
工作室的所有舞蹈老师、助教、学生,全都疯狂了,一听到我要去练习,抱着纸笔就冲了上来。
还是秦暖非常之无奈地帮我挡开「各位,要签名可以等王艺练完再签。她也有她自己的进度要赶的。」
感恩秦暖,赞叹秦暖。
只是他进到有钢琴的练习室後,脸色变得非常非常难看。
因为钢琴的音有些微不准。
身为音乐才子的他,绝对音感的耳朵受不了这件事情,跑出去寻了音叉进来调音。
(虽然我有点好奇,为什麽舞蹈工作室会有音叉?)
等他终於调好,我起身看着他。
这次的表演,有两支舞是市政府指定的,其他多半是我自选的。
我看着秦暖,目光专注。
同时深吸一口气,一串琴音从他手下倾泻,我舞了出去。
第一首舞,我选的是开头偏快板的曲子,编的舞比较偏柔软。
像是女子内心的感情,遇见初恋、怦然心动、舞步狂乱,被狠狠伤透、动作缓慢、几乎静止。
琴音重重的敲击着,我的舞步也越来越用力,狠狠透支着浑身的情感和柔软。
在法国,有教授说,跳舞,那怕是独舞,也要舞的像演戏,才有了舞蹈的精髓。
有故事的舞,才耐人寻味。
我一边想着,舞蹈的部分来到尾声,音乐也逐渐转为广板。
起身,一步步轻柔的踩着,手臂伸开、婉转的画着圆。
女子终能先学会与自己相处。
琴音渐慢,最後一个低音落下,我踮着脚尖画了个圈,手臂向上延伸,绽出笑容。
停了三秒,我轻笑出声,回头看着秦暖。
「去法国真的学了点东西啊,进步不少。」他也泛开笑。
「你在医院打滚那麽久,琴艺不减反增嘛。」我哼了一声,拎起旁边的水瓶喝了一口。
他浅笑着,没说话,继续弹着刚刚的最後一段。
好久没听他现场弹琴了啊,我有些恍惚的看着他。
还是会发光的双眸,深邃的眉眼,和当年的影像一比,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他。
每一个音都像带着自我意识,比以前的技艺加深加广。
而他弹完,正好回头看我,眼神闪闪发亮。
时间暂停,又恍若隔世。
最终是他轻笑一声「休息一会儿就傻了?」
我甩甩头「没事,下一首。」
…
「欸。」秦暖挂掉手机後,喊了我一声。
我很懒的躺在饭店床上,看着电视里无聊的新闻。
秦暖在旁边默默的处理着我所有的表演和邀请上电视的通告,自从他发现太多东西要问过我之後,能工作的时间就跑来我饭店窝着工作了。
「嗯?」我把脸埋在棉被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市政府那边的负责人,说要找你谈谈,约明天几点?」他双手在笔电的键盘上飞舞,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