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余若慌张地从席景年身上下来,眼神有些慌乱地说着对不起。
“……没事。”除了这句话,席景年不知道他还可以说什麽。
余若着急地想站起来。她可没忘记突然拜访的“亲戚”,然而奈何右脚无力,完全无法支撑她的身体重量。
席景年也看出余若受了伤,想了想开口问:“你要去哪里?”
“不远处那家甜点店。”余若有些丧气地回道。
刚说完话,余若就看见一双手将自己抱起。
“啊!”
“你现在不方便走。”
正好上岸的叶欣恰巧看到这幕。
“学长,她是谁?”叶欣其实没有昏迷,她意识一直很清楚,只是太累了才无法回应余若的叫唤。
“她是我们两个好友的妹妹。”吴严勳也是在昨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眼见席景年这样罕见地“热心”,他下意识地瞄了叶欣一眼。
“是吗。”语气淡淡,吴严勳也搞不清楚她心中是怎麽想的。
*
“欸?席医生也是今日的下午要走?”许棈讶异地问。
“是的。”席景年的目光从正在包紮脚伤的余若转向许棈。
“那真是太巧了!余若也是今天下午要离开,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坐火车,你可以送她吗?”许棈拍了下脑袋,故作伤脑筋的样子,双眼还不忘偷偷打量席景年。
席景年没有注意到许棈不怀好意的神情,想了想,小姑娘这个样子却是不方便,於是他开口:“好。”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余若你不用自己搭车啦!”达成目的,许棈立刻朝余若那方大吼。
余若盯着包得紧紧的脚发呆,听到许棈的呼唤才一脸茫然地回了句:“什麽?”
“她说有人可以送你回家了。”顾舟帆替余若擦好药,缠好绷带後说道。
余若扶着顾舟帆的手起身,一脸错愕。
“那刚才那个人怎麽办?”
席景年知道余若问的是叶欣。其实从他们进入这家店的後一秒,吴严勳就传简讯告诉他,他先送叶欣回去,他自己看着办。
“吴严勳送她回去了。”席景年说完後又朝余若问了次:“所以你可以吗?”
余若下意识回道:“好。”
这事很快就定下来,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他们一起用过午餐,余若请许棈和顾舟帆向临时要产检的顾瑾瑜、巫静煦,和陪着他们俩的顾伊人道再见,确认所有行李没有遗漏才上了席景年的车。
上车後,余若正襟危坐地抱着自己的包包坐在副驾驶座,眼神直视前方,没有要看席景年的意思。
“余若,你可以睡会儿,到了我会叫你。”席景年开车之前有联络余诺,余诺跟他说了一些关於余若曾经睡过头而发生的事,所以他以为余若是怕自己忘了时间。
“好……好的。”余若结结巴巴地答,动作有些僵硬地靠向椅背。
达到目标,席景年点了点头。
没有人知道余若现在其实挺崩溃的。小心脏自从公主抱後便开始不争气地噗通噗通跳,让她觉得更莫名其妙的是逐渐加速的心跳。
“呼……”余若用手搧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空气愈来愈稀薄了呀!(๑•́₃•̀๑)
“很热?”席景年见到余若的动作,伸手调低冷气的温度:“这样行吗?”
“可以可以!”
余若猛点头,说完话她决定自己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靠她自己这个阿呆真的想不出到底是什麽能弄的自己这麽紧张,算了!不如别想了,给自己添堵不是她的作风,放空脑袋睡觉才是她现在该做的事。
想清楚後,余若往後一靠,头一歪,很快进入梦乡。
就在余若睡着的下一分钟,轻柔的钢琴声从车里的音响中流出,缓解一切不安定的因素,余若抿了抿嘴,往更深的黑暗中去。
席景年将风量转小,音乐也控制在适当的音量范围内。
在连假的倒数第二天总是会有一堆人赶着回家,虽然比不上明天,但这阵仗也是不容小觑,你看,这不就马上给塞上了吗?
车速从原来的一百变为八十,再来六十、五十,最後在三十五之间上上下下。席景年以往在这个时候都会打开广播来收听,不过因为讯号不是特别好,常常会出现一堆杂音。自己一个人是无所谓,但此时副驾驶座还有一个人,她才刚睡着,他不想吵醒她,所以他才关掉广播转而放席涵之前丢在他车里的CD片。
这片恰巧是钢琴催眠曲,正好符合现在的情况。
车子走走停停,过了半小时他们也就走了五百公尺左右。这样无聊的时刻,余若睡得倒是香,头不知磕碰了多少次玻璃都没将她给弄醒。席景年从方才就不断地把余若的头转向,不过她最终都会朝车窗的玻璃撞去。
趁着现在所有的车辆都动弹不得,席景年双手离开方向盘,尽量轻巧地将副驾驶座的椅背往後倾倒,再将余若的姿势摆好。收手之前,他不小心拂过她的短发,柔软的像是天上的云朵一样。
突然的想法促使我们席医生仔细打量起余若的小脸。
牙齿经过几个月的矫正後好了许多,不再像他刚见她时那般突出,不过原本的样子也不是可怕到哪里去,真正要说改变的地方,应该就是从“青涩”变成“成熟”了吧。
其实席景年一直不觉得余若需要矫正牙齿,但余诺这麽坚持他也不反对,毕竟余若也不是他第一个这麽劝的人。人戴上牙套後多多少少都会改变一些,可能是脸型,可能是身材,可能是心境,这些都会使你与原本的自己不再相同。
例如余若,现在席景年才真正看清她的不同。初次见面时她在他眼里就是个青涩的高中生,然而现在她却有了一个成熟女子该有的美丽动人。
等等,他这是在做什麽?
席景年将视线移回车前,双手重新覆上方向盘,一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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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团子:“席医生,我觉得刚刚有人盯着我的脸!难到是阿飘?!”
席景年:“你想多了。”不是阿飘,而是我。
久等了,我终於有空闲回来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