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槍彈辯駁/彈丸論破 全員甦醒計畫 — 序章 從絕望甦醒以後的未來──陷入絕望和希望之間的少年

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乾净的房间里持续响着。

现在是20XX年x月x日,早上十点二十八分。

在这乾净整洁的房间中,一名黑色长发的少年正躺在床上安稳的沉睡。

不久前,他才刚遇上一件对他而言非常绝望的事件。

而少年也在那个事件中存活下来,虽然到现在依旧未清醒就是了。

少年最深沉的意识中,正身处於四周非常漆黑的深沉意识内。

「这里是……哪里?」在这里的少年有着榛色短发、头上有明显的呆毛,茶褐色的双目,眼睛有像禁止的符号,身上穿着白色衬衫搭上茶绿色领带、深色牛仔裤、红白相间的运动鞋。

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个瞬间,少年的眼前昔日曾经历过的一切事物,全部都源源不绝的快速播放着。

——『这就是……希望峰学园。』

起初满怀期望的看着那栋建筑物,只要一毕业就几乎有一半成功的未来,这就是希望峰学园。

可是自己确实毫无才能的预备学科,虽然什麽都会,但并非最顶尖,成绩也算是普普,因而被预备学科的人处处鄙视。

最後受到了同班同学的死亡和前辈的话语的刺激──

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日向创接受了学园提出的希望育成计画。

当然,在数个人之中,以日向来作为实验体的这个计画特别成功。可是少年的记忆、思想、情感……等等,这些会妨碍才能的东西,却全部都被拿走。

其实说穿了,自己就只是被学校拿来当作实验品的白老鼠,任人宰割。

这样就彷佛像是被欺骗一样,被自己所信任的学园欺骗。

然而在此之後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日向创,而是被称作神座出流,用希望峰学园的创办人的名字来作为这个计画的成功。

「无聊——」以名为日向创的现在,却以神座出流的语气说着。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日向面无表情的说着,下一秒,四周出现超高校级的绝望江之岛盾子那超超超——「绝望」声音。

『唔噗噗,这就是绝望喔~神座出流同学。』

「诶?」日向顿时脑袋空白,紧接着记忆又再次的在眼前播放,播放着希望峰学园史上最大罪恶事件的起始及过程。

『自相残杀,就是这里的生存规则,没人动手的话,我会动手。』

(这是我?)方才断掉的意识重新接线,少年感到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那里有学生会的13人,还有黑色长发的少年,站在旧校舍里,战刃骸宣布这场自相残杀的绝望正式展开。

从最一开始就受到精神刺激的少女杀害别人开始,这场游戏就开始了。

每一个人都为了生存,杀害别人以後还去道歉,一副你不死我就无法活下去,因为不杀人的话,你就会无法离开这里,然後饿死在旧校舍之中。

而那凄厉的惨叫声不断的传入耳里,连同那令人绝望的笑声一起。

『唔噗噗、噗噗噗噗──绝望,绝、望,这就是属於你们的绝望啊,唔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直到最後,存活下来的除了超高校级的学生会长村雨早春和超高校级的希望神座出流活下,其他人都死了。

这便是「希望峰学园史上最大最恶事件」的真相。

之後再和江之岛联手散播绝望,对於感觉一切都很无趣的神座而言,认为这样说不定会变得有趣,可是最後却让自己大失所望。

「无聊,真是无聊。」

作为神座出流,说不定就完全只能这样吧?不断地说出「无聊」二字。

但在那时候挑起自己兴趣的一个因素,希望峰学园77期生B班班长,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七海千秋,直到死前都依旧怀抱希望。

神座想要知道,江之岛的绝望和七海的希望,哪个更令人无法预测。

之後在塔和岛上,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完江之岛死後的一出闹剧,江之岛的人工智能载入两只熊之中,最後纷纷爆裂留下头,然後神座主动去回收了白白熊和黑黑熊的头。

「一开始就对这里就没兴趣,但是能推动『他们』向前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喂,你不这麽认为吗?」

「真是太棒了阿,做为一个小鬼真的干的不错。」

「喂,你不这麽认为吗?」

「多亏她,我们准备充分了啊。作为最终决战的铺垫真的做的绝望性的完美!」

「喂喂喂,不这麽──」

自说自话的人工智能,话还没说完就被神座的手给抓住其中的发声器。

「讨厌啦,真强硬。阿,说什麽?吵死了?」

「啊?原来你还有这种感情啊。还是说你认为现在应该有这样的感情所以你才说?」

「嘛,随你啦。总之之後就交给你了喔,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另一个模样了吧?」

「希望之後变得好玩些呢……能成为你无法预测的未来就好了呢……」

神座什麽话都没有说,就狠狠的扯坏连接发声器的电线。

说不定只是想要表达厌烦,说不定是为了表达愤怒,可是神座出流却仍然面无表情的看向天空,因为神座出流这个人打从一开始就无法拥有笑、哭、愤怒、厌倦、无奈……等等的情感,也无法拥有原本的记忆、思想、情绪、兴趣。

无法拥有这些的他,所拥有的只是才能,所以他才觉得无聊,因为一切都可以被预测出来,对於他而言有趣的事情就是那些预料之外的事情。

然後默不吭声的离开,之後再故意被未来机关找到,并接受了「希望再生计画」,最终偷偷将江之岛病毒带入,引发接下来的自相残杀事件。

曾经在船上,神座与超高校级的幸运狛枝凪斗共处在同个房间当中。

(这是……狛枝?)日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色海藻头少年,和自己在岛上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长相有些成熟许多。

「你,喜欢船吗?」狛枝坐在神座的对角线,有些沙哑地问着。

(狛枝你的身体发生什麽事情了?这也太苍白了吧?而且头发也似乎长长了,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是不会腻吗?)作为日向的人格吐槽着。

「啊哈,看你一脸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才这麽觉得的,呐,你喜欢船吧?」狛枝一副理所当然地说着。

(作为神座出流的我,明明就一副对这世界充满不爽,更应该说是无聊的模样,而且确确实实我没有很高兴啊!而且我对船一点兴趣也没有!)日向人格的吐槽模式开关已经启动。

「……船?阿,这样啊,是这样呢。这是在船上阿。」神座喃喃道。

(……为什麽说的好像现在才发现啊!作为希望的我也太少根筋了吧?)日向大爆走了,恨不得掐死和狛枝对谈的自己。

「蛤,事到如今还在说什麽?」狛枝对於神座的态度似乎感到好笑。

「……有这麽好笑吗?」神座冷冷扫过去,日向忍不住比出赞。

又再度沉默後,耳边只有丝丝海浪声以及船的摇晃。

「呐,可以的话能稍为聊一下吗?一直沉默着也些厌烦了呢。」狛枝提起话,直直盯着神座。

神座并没有给些回应,狛枝自顾自地说着。

「初次见面,我叫狛枝凪斗。说起来……我还真是走运呢。已经好久没遇到过愿意跟我说话的人了。可以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恩,果然我很走运呢!」狛枝略为高兴的笑着。

(……狛枝,你到你多惹人厌啊?)日向在心里替狛枝默哀。

「走运?阿,那就是你的才能吗?无趣的才能呢。」神座冷冷地说。

「无趣的才能……嘛,也确实是这样吧……不过,被第一次见面的人开口就这麽说还是……」狛枝有些不悦的说,对於自己只是个幸运很不满。

(你就这麽厌烦你的才能吗?)日向看着从第一天见到起就贬低自己才能的狛枝,深深希望将这才能送给自己好了。

「因为,『幸运』的话我也有。」

「诶?」狛枝讶异地看着神座。

「『幸运』这种程度的无趣才能的话,我也有。」

「也有,的这种说法……呐,你到底是什麽人啊!总觉得一下子感兴趣起来了呢!」狛枝兴致高昂地说。

(不要对我感兴趣啊!)日向认为自己一定是被吓哭了,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当然你本来也是希望峰学园的人吧?那,是我们的同伴吗?阿,不过很奇怪哦……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吧?」

「呐,告诉我吧。你为什麽在这种地方?是有着怎样的缘由才会变成这样呢?」

面对狛枝的话语,神座只用两个字回应。

「无趣。」

却没想到这样却引来狛枝的道歉。

「不是说你,是指这个世界。」

「没有才能的人们成群结队,将有才能的人逼得走投无路。明明意识到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却不愿承认存在着自己之上的人类存在。於是,意味的拚命致力於将自己上面的人拉下来。因为这些不成事者集团的错,这个世界才走向了末路。世界变得自身无法允许自身的进化。」

神座对於现况感到无聊、不齿。

「嘛,这世界上是由多数人决定的呢……世界围着没有才能的人转动也是没办法的阿。实际上,我们正为此,才落得这个样子。阿,难道说……你在这种地方的理由和那有关吗?」

「无趣的人们在这世上什麽也无法留下,一丝一毫都无法留在这世界上。所以,必须要进行一定程度的淘汰,我就是这样被『老师们』教导的。」

「看样子你被寄予厚望呢。和我完全不同吗。不过,接下来打算怎麽办?事到如今已经回天乏术了吧?」

「利用人也是一种才能吧?过去利用我的『那家伙』,这次轮到我来利用了。」

「那家伙是指……难道是『超高校级的绝望』吗?但是,利用什麽的要怎麽座?那家伙可是已经……」

「我有带着。那家伙遗留下来的东西,现在就……在我的怀里。」

「带、带着?虽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阿哈哈!我果然很走运呢!竟然能和像你一样这样厉害的人对话什麽的!」

然後狛枝的左手放在靠近窗户的墙上,身体往前倾。

「那麽,我还能再次见到吗?能再次见到那个我最讨厌的她吗?然後,这次……这次,我终於能够把那个最讨厌的家伙杀掉了吗?」

「最讨厌,那麽……那只手是怎麽回事?」

「阿,这个?」

「绷带的另一端……是女性的手吧?」

然後狛枝就发狂似的笑着,「是不是很厉害?当然是不能动的呦。因为,并不是我的手呢!不过,直到现在它也没有腐烂。那,这个呀,可是和我融为一体了啊!」

(这就是绝望时期的狛枝?)日向看着已经发疯的狛枝,脸上带着不愿相信的是表情。

「厉害吧?我将我最大的敌人『超高校级的绝望』成功的吞噬掉了!」

「唔,翻找屍体吗……还真是做了件无聊的事呢。」

狛枝想要反驳时,思绪却开始混乱,这时贾巴沃克岛已经近在眼前了。

狛枝立马被吸引住,不过神座透露出已经不会参与的话语了。

最後两人也以冷淡的方式收场,可是之後出现在岛上的神座出流,不再是希望,就仅仅是预备学科的日向创,在虚拟的贾巴沃克岛上,以真正的自己来表达心中最为深刻的情感。

无论是对任何人都是一样,说不定是因为这样才会让神座想要加入这个计画,有可能事情会变得自己意想不到也有可能,果然正如神座的想法,事情变得很不一样了。

感受到和同学们的深刻情谊,努力理会着有些发疯的狛枝凪斗的想法,去接触没有任何人类思想的人工智能──七海千秋。

(……七海……?)

下一秒,大脑被七海千秋的身影占据,她的一笑一颦都深深的印烙在少年的眼睛上。

『掰掰,大家。』七海离别前的笑容,像是慰藉般的传递着,而自己想要倾诉的话语却始终传达不到。

得知自己是绝望残党的时候、得知自己被学园骗的时候,七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正打算把这个地方像游戏重制那样的重头来过的时候,七海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哦,大家都不是游戏吧!』

霎那间,原本明亮的海滩上的审判场,连同周围的环境全部变黑,七海来到日向前面。

『是游戏的只有我,并非大家对吧?』

『七海吗?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恩~为什麽呢?』

『你说记忆中的七海吗?毕竟你已经消失了嘛。唉,怎麽样都好,话说会来那些家伙也太乱来了吧?』

『呐,你也讨厌这样对吧?毕竟我们的记忆消失的话,你的存在也会被完全磨灭吧?连在我们的记忆里都不存在,完完全全的消失啊!』

『……』七海边说边更加靠近日向,『……』

完全听不见七海说的话语,明明那时候还听得到的话现在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不过接下来七海一句句的鼓励,似乎又挽回了日向绝望的内心。

『好啦,只要努力就能做得到啊。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连未来也能够创造的哦。』

『不管是怎样的未来,只要你们还继续前行,我就不会消失。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也并非毫无意义。同时背负希望和绝望的你们,一定,可以创造出未来的!就算是这种巧合的奇迹,你们也一定能做到的。所以,别半途而废磨磨蹭蹭的,拿出抛弃一切的觉悟……』

最後的那些话语却不管怎样都再也听不见,就差那麽一点就可以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记忆时,七海就这麽消失了,再度陷入绝望的日向,看着记忆中充满希望的自己便觉得十分可笑。

最後记忆来到离开程式的时候,七海所留下的话语十分的模糊。

「我才是……大家的事,我……永远永远,不……从今以後,我……因为,永……」

就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身旁的环境变成黑暗一片,任何声音、影像、味道都无法感受,呈现出无感状态,却只有那绝望的声音却不断出现。

『唔噗噗噗噗噗,是不是听不到那女孩想对你说的话啊?这还真是绝望啊!』

「江之岛……?」日向冷冷地说,刚刚吐槽狛枝的那个日向,似乎消失了。

『哎呀哎呀,没想到是神座同学啊!不,更应该说是有着幸运的才能,才得以保存游戏内的数据,这实在是太幸运了!』

「你这混蛋,究竟是要做出什麽啊!」就旁人眼里,日向创的行为就如同疯子一般,对着空气骂人,不过现在这里也没有人就是了,毕竟是在虚无的空间,属於日向创的意识空间。

『唔噗噗噗噗噗噗,我啊,想要带给你一丝的绝望呢,要记得喔,无论是神座出流还是日向创,只要这世上还有绝望,我江之岛盾子就不会消失,会永永远远的存在,永永远远。』

『这是我送给你的毕业礼物喔!就是「无法想起重要同伴的话」啦!啊啊,还真是绝望的礼物啊。唔、噗、噗、噗、噗。』

『哎呀,还有……,这可以说是最绝望的事啊,唔噗噗噗。』

当江之岛盾子说完的那一刻,日向创的视线变得逐渐清晰、明朗。

「江之岛……」日向喃喃自语。

印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感受到身後柔软的床单。

就在这时进来这个房间的一男一女看见日向醒来,便很开心的打算扑上来时,听见日向不断重复着一个人名,超高校级的绝望,江之岛盾子的名字。

「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江之岛盾子……」

这个名字瞬间将两人打入绝望之中。

「日向同学该不会……」有着贵族气息,淡黄色长发微微晃动,头上有辫子隐藏其中,她正是欧洲某小国留学日本的公主,索妮亚·内瓦麦。

「果然,不该期望太高的……果然还是绝望残党啊。」另一名淡褐发、头上有着呆毛特徵的少年,苗木诚脸色难看的说。

「日向同学……」索妮亚担忧的脸庞,透露着些微绝望感。

连一丝绝望感都能够感受到的日向,突然看向索妮亚,凶狠的双目直直瞪向索妮亚。

「啊啊啊啊啊啊!」日向突然间的大叫,这样的吼叫声吓到两人,日向正准备冲上去抓住索妮亚时,被苗木抓住。

「学长等等!」苗木大吼,便示意索妮亚先离开去找十神和雾切过来。

「放开我!我要把江之岛盾子杀了啊啊啊啊!」日向发狂似的吼着,双目呈现鲜红色,不,更正确的说,是鲜红的双目更加血腥。

「诶?学长?」恍神一下子的时间,苗木就被日向撞倒在地。

「呜!」闷哼的一声後,苗木有些无法站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日向正要冲出房门的时候,十神白夜出现并挡住日向的去路。

「给我站住。」

用着高傲的语气,十神白夜像是在俯视人民一般,下巴抬的略高。

「给我滚开啊!」日向打算冲撞时,十神直接拿出电击棒电晕日向。

「十神,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先搞清楚事情再说吧。」超高校级的侦探雾切响子面无表情的说,缓慢的步伐走过来同时看着被电晕的日向。

「再等下去是要在让事件重演吗?别天真好了。这样一看就能够知道他还是绝望残党吧?」十神毫不客气的冷笑。

「等等,十神同学,日向学长他似乎不是残党的样子!」苗木在一旁解释,却被十神冷冷盯着。

「连你也是啊,还真是天真。」十神不悦的冷哼。

「这是因为、因为日向学长他刚刚说要杀了江之岛同学。」苗木才刚说完,十神就一脸震惊的看着苗木。

「你说什麽?给我解释清楚苗木!」十神诧异的看着苗木,很像之前知道自己的同学不二咲千寻是男性的时候,就连不常有表情的雾切都很震惊。

「日向同学究竟是为了什麽才这麽说?而且又为什麽想要……攻击我。」小跑过来的索妮亚问。

「我想,很可能在他昏睡期间有发生什麽事情吧?」苗木撇开头说。

「我看还是先观察一下好了,那就交给苗木和十神了。我和索妮亚去看其他人。」说完的同时,雾切已经拉住索妮亚离开,殊不知这麽做只是雾切想要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什麽事情。

苗木和十神互看一眼,也无奈的抬着日向回病床上。

「呜……住……手……」日向做了一个恶梦,那个恶梦是足以将他打回绝望的梦境。

那就是七海不断的死在自己眼前,无论是什麽样的展开,最终都会GameOver。

(不是说不是游戏吗?为什麽我救不了你啊!)

日向的记忆开始混乱,大脑发出警讯,直到下一次醒来时,日向呈现出很空洞的模样,呆滞的看着前方,似乎谁也认不得了,当索妮亚单独出现在日向面前时,日向才开始有了动静。

略微颤抖的身姿,摀住嘴巴,泪水缓缓落下,然後伸出右手抓住索妮亚的衣服。

「不要夺走『她』阿!」日向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说,「不要夺走我最喜欢的『她』啊!」

「日向同学,我夺走谁了?」索妮亚发问的问题却无法获得回应。

现在的日向创只知道一件事,他所深爱的那个女孩死了,正是江之岛盾子故意所为的。

无论是在学园里面被江之岛处刑只为了让77期生绝望。

还是在程序中被狛枝蒙中让七海被迫杀人,可黑白熊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让未来机关的人被处刑,要不然只单处刑兔美一人也到无趣了,都是为了给未来机关的人绝望。

所以无论七海有没有杀人,黑白熊是绝对要让七海和兔美死去。

黑白熊也知道日向对她产生一丝情愫,所以为了让日向想更加绝望才有此计画。

「欸,日向同学会回答我啊!」索妮亚有些激动地说。

「七……」在日向要回答的时候又再度昏倒,而所透露出来的那个单音节的发音,就让索妮亚知道日向所喜欢、深爱的人。

超高校级的程式师不二咲千寻的另一个我,AlterEgo所设计出来的一个人工智能,也是监视包含自己在内的14人,拥有超高校级的游戏玩家这项才能的AI,七海千秋。

「日向同学喜欢七海同学?」索妮亚小小的发出声音。

(在新世界程序之中,日向同学一开始就是和狛枝同学接触,在小泉同学死亡时的搜查时间也有和七海同学一起调查,而在澪田同学死亡第一时间被日向同学看见时,也是七海同学跟着,在惊奇屋中阻止日向同学进入终极死亡空间的正是七海同学,在狛枝同学死掉的时候,七海同学和日向同学也是一起行动调查。

在毕业考试中,似乎也是七海同学鼓励了日向同学才会让大家选择强制关机。)

「七海同学……」索妮亚一直都很不愿相信七海只是个程序,毕竟和大家曾经一起生活过,然而也不禁回想起那时候的在学园时的记忆。

日向落下一点泪光,便昏昏沉沉的抓着索妮亚。

「七……海……不要去……那是、那女人、的计谋……」日向不断吐出梦呓,索妮亚也就只是静静的待在日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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